走進西藏(我在西藏22天的天路旅程)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 不為乞福 只為守候你的到來那一日, 我壘起瑪尼堆 不為修德 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月 我轉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這一世轉山 不為輪回 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那一天 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 你誦經的真言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為修來生 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那一夜, 我聽了一宿梵唱, 不為參悟, 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那一月 我轉過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紋那一年 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 我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 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那一瞬 我飛升成仙 不為長生 只為護佑你喜樂平安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卻了所有拋卻了信仰舍棄了輪回 只為 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於是佛便說:忘卻 忘卻———— 倉央嘉措倉央嘉措,六世達賴喇嘛,原名洛桑仁欽倉央嘉措,原籍西藏南部門隅地區。父名扎西丹增,出身於寧瑪派咒師世家。倉央嘉措生於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十四歲時剃度入布達拉宮為黃教領袖,十年後為西藏政教鬥爭殃及,被清廷廢黜,解送北上,途經青海今納木措湖時中夜遁去,不知所終。 曾幾何時,看到了這首六世達賴的詩,從此便再也無法忘卻。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最打動人心的,但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在心裡留下更多的東西。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種在心裡的那一天起,習慣了獨自在經殿的默誦和修煉,只因與你相見是今生今世無從割舍的神聖和力量。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背棄,不敢有半點的褻瀆和塗抹。輾轉翻越山山水水,只因你說只有唯一才有永恆,只因你說只有純淨才有珍重。這一世的輪回,不知道前路還有多少風雨。堅韌著拋卻世間不解和凄迷,只因你說歷經磨難才懂珍惜,只因你說今生只有一次相遇。覲見你的途中,我將每日的點點滴滴刻在驛站。不為別的,只為修得那一瞬間,在佛前把今世的緣分系在你的胸前,把一生的心願寫滿你的手心。這一切是如此貼切地說出了我對西藏、對那個離天最近的地方的渴望和夢想。如同詩人懷抱著同樣一份美好的信仰及期盼,西藏——這個數百個夜晚令人魂牽夢繞的神秘的土地,讓我終於在2005年8月開始了一段心靈洗禮的旅程。07月30日 上海——成都乘坐上午9:00起飛的航班從上海飛往成都。中午找好住處,去逛了一下人民商場。下午休息,購物。晚上早早休息。07月31日 成都——拉薩,游:大昭寺--瑪吉阿米早晨5:10起床,洗漱後趕6:00民航巴士去雙流機場。原定於7:50起飛的成都到拉薩的航班推遲了30分鐘直到8:20才起飛。當飛機呼嘯著衝向天空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西藏之行開始了。當飛機飛臨西藏上空的時候,我不由激動地往外張望,眼前出現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天空湛藍,可以清晰地看見陸地,大地被片片飄浮的白雲環繞,遠處清晰可以看到刺穿白雲顯露出的雪山的頂峰,蔚為壯觀。這真是一片可以直接看到地的天空,純淨、湛藍、透徹。剛下飛機,覺得有點頭暈,走路明顯不如在內地那麼快捷,拖著行李,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坐上機場大巴,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拉薩民航售票處,和前來接我的馬兵碰面,小伙子准備的真周到,紅景天口服液已經幫我准備好了,當時就開了一瓶叫我喝下。然後,去了我住的旅館—吉日。見到了約好的驢友Z豪。放下行李歇息片刻,大家去了穆斯林餐館吃飯,馬兵請客。回來睡到16:00點(其實根本睡不著),然後去了大昭寺。從西門直接爬樓梯上到二層(爬樓梯感到有點換不過來氣),可以直接看到廣場前正在做等身長頭跪拜的佛教信徒。前方金碧輝煌的布達拉宮,映襯在高原的陽光下,煞是莊嚴和巍峨。坐在台階上,感覺頭暈乎乎的,即使就爬十幾級台階,也要大口大口地喘氣。18:30後,我們下到一層,進了主殿,參拜了法王松贊干布、宗喀巴大師、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的塑像,以及尊貴的佛祖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跟著虔誠的藏民,我們繞佛祖一圈,然後回到主殿,順時針轉動經桶,後面跟著我的一位藏族阿媽,看我那麼用力地轉動經桶,直笑。大昭寺前面的廣場上立著兩根碩大的經幡柱。被圍牆圍起來的便是著名的唐蕃會盟碑,昭示著兄弟民族的千年友好。晚上,去了瑪吉阿米餐館吃飯,據說六世達賴就是在這裡遇見令他砰然心動的少女瑪吉阿米。我們也碰到件事,真逗。有個紹興女子,點了瓶啤酒(16元),坐我們對面,拿著游客寫的留言本在讀,說是要好好體驗一下這瑪吉阿米餐廳的芬圍,還說瑪吉阿米餐廳值得來7次。坐了20來分鐘,大概沒找到那種感覺,後來借口打電話溜了,帳也不結了。08月01日 拉薩,游:西藏博物館昨夜一晚,輾轉反側,心跳的厲害,基本沒睡著,不過,精神尚好。後半夜,下了大雨,我都聽得真正切切。高原的雨,常常是夜間下的,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出門不會有太多泥濘的感覺。強烈的好奇心,讓我第二天早早起床。從吉日旅館搬到八朗學旅館後,上午先去了西藏博物館。花了近2個小時,了解了有關藏民族的起源、發展及衍變的過程。隨後去了馬兵處,把約伴去珠峰大本營/阿裡的帖子打印出來,拿到附近的吉日旅館、青年旅舍、雪域旅館和八朗學旅館張貼。中午跟Z豪約好去新滿藏餐廳吃飯,據說那的臧菜做的不錯。中午沒幾個人吃飯,服務員都是藏族人,皮膚黑黑的。期間,我跟Z豪在談論掛在餐廳裡的爬藤植物究竟是什麼植物時,服務員誤以為我們在叫她,過來搭腔,為了免得解釋,我就改口說Z豪誇她漂亮。女孩的臉立即像綻開的花,笑得很可愛,牙都露出來了。下午又去了瑪吉阿米。坐在三層的頂樓,可以俯瞰八廓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誦經的、有叫賣的、有繞八廓街轉經幡的、有旅游的、有購物和看熱鬧的,真是人間百態,一幅現在版的清明上河圖。傍晚,去了噶瑪多傑處,詢問有關包車的事宜。此時,收到一個叫C斌的小伙願意參加我們阿裡之行的短信。上午貼出去的貼子這麼快就有回復,我和Z豪都很高興。我和Z豪在吃飯的雪域餐廳與C斌見了面,算是認識了。然後就回去休息了。晚上給還在上海時就聯系過的YJL通了電話,知道她還在去西寧的火車上,交流了我們的計劃,她要我給她詳細的行程,我大致告訴了她,她說要等她到拉薩後再決定。當時我就覺得她有點嬌情。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想把她拉進來。自我還在上海時,在攜程網發出西藏游征集同伴的帖子開始,就認識了她。不過,如果她總是這樣,恐怕誰也沒有辦法和她合作去旅游了。我開始有點擔心。08月02日 拉薩,游:色拉寺--布達拉宮廣場昨晚上睡覺依然覺得心跳的厲害,覺得這應該也是高原反應的一種吧。不像別人的高原反應,我既不頭疼,也不氣短,更沒有高原反應的通常症狀,唯一的就是睡不著覺,大概一晚也就睡著了2-3個小時。上午休息,繼續養足精神。下午和Z豪一起去了色拉寺。坐在車上,我就跟Z豪談起馬兵說的可以從寺後門進去。到了門口,被叫住了,喇嘛要我們買票。一看55元/張,我們又回到下車的地方。我給馬兵發短信,馬兵很快回我,叫從大門右手邊繞著寺的圍牆走。於是,我和Z豪繞寺西走。走了2/3的路程,仍未看到後門未上鎖的那扇門。眼見快走近一個山坡處,我走在前面,回頭時,發現跟在後面的一個小女孩居然爬上了寺的圍牆,那是一段年久失修的,牆不高,有蹬爬的痕跡。眼見那女孩快速躍過圍牆縱身遁入寺院的身影,我們也如法炮制。我爬的時候還不是很順利,把一塊牆磚抖落在地。跳進院子一看,有三條出路,一條往左,一條前行,一條往右。我選擇了向左的那條,剛走了十幾步,就看見三個喇嘛坐在路口守著。當時格登一下,心想完了,本能想退回去,可理智告訴我,必須迎上前去。強裝鎮定,向前走向三個喇嘛問道:“請問哪兒有水喝?”他們指給了我地方。我從他們跟前走了過去,Z豪也跟了過來。看完正殿,我想上二樓,找不到入口,正張望間,抬頭又碰見剛才討水喝的那個胖喇嘛,他也正盯著我,於是我就問他如何上二樓?顯然,那位胖喇嘛已經懷疑上我們了。他騙我過去說要指給我去二樓的路,我走過去,他卻問我有沒有買票。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身後已經堵了3個人,全都是爬圍牆進來的,被堵在那了。我說票在別人那。胖喇嘛見問不出什麼就讓我回去了。不一會,那個胖喇嘛竟然再次跟了過來,再次問起我們門票之事。我沉著應對,最後胖喇嘛見問不出什麼破綻,悻悻而去。離開主殿,我們去看了喇嘛辯經,這在色拉寺是非常著名的。參觀了其他幾個佛殿後我們離開色拉寺,去了布達拉宮廣場拍照。拍了音樂噴泉,又想去藥王山,不料也要10元門票,就沒進去。08月03日 拉薩,游:布達拉宮上午去了布達拉宮,門票100元/人,和多傑另一個客戶——一個加拿大籍的白人老太太一起去的。剛進去,迎面牆上,鑲著一個金框,裡面供奉著5世達賴的金手印。手很纖細,很小,像孩子的手。參觀了達賴喇嘛的行宮,以及供奉著歷代達賴喇嘛的法像和靈塔。在那裡,也看到了六世達賴喇嘛的介紹,可是,居然沒有靈塔。六世達賴,這樣一個才華橫溢卻又命運坎坷的充滿悲情色彩的傳奇人物,了解了其一生的際遇,不免令人頗生悲戚之心,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耳旁不免回蕩起其哀婉的愛情詩歌,還有那個他邂逅夢中情人——瑪吉阿米的傳說。在布達拉宮,我們第一次看到了藏民的勞動號子,那真是一場動人的演出,其實人家是在夯土。一行行、一列列的人們排列的整整齊齊,有的口裡帶著口罩,踏著整齊的節拍,和著歌聲,在平整土地。那節奏、樂感,看的人實在是種享受。此外,也看到5世到13世達賴喇嘛的靈塔(6世除外),和14世達賴喇嘛接見陳毅的地方。達賴的行宮,依然按照他出走前的原樣保留,一恍半個世紀過去了。布達拉宮不愧為世界文化遺產,其壯觀而又富麗堂皇,令人嘆為觀止,裡面的各種法器、佛具,都是奇珍異寶,無以計數。站在布達拉宮的宮殿裡,感受著如博物館般豐富的藏品和文物古跡,不由感嘆藏民族的悠遠文明和精湛的手工技藝。近中午時分,回到八朗學。然後與Z豪、C斌一起去見多傑,商量租車事宜。同時,約YJL來商量一起去阿裡的事情。下午15:00左右,YJL來了,很秀氣的一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甚至連我們20天行程具體到哪天住哪家旅館之類的瑣碎問題都提出來了。盡管我和Z豪詳盡地介紹了整個旅行計劃,YJL仍然聲稱要考慮一下,晚上再答復我。下午16:00多,接到一個女孩電話說要報名。我說正在外面談事,一時回不來。女孩說沒關系,她在旅館大堂等我們。這邊和多傑的包車合同一敲定,我就趕回八朗學。女孩姓朱,湛江電信的,挺大氣的。聽完我介紹情況後,當即表示同意,並主動提出先交1000元定金。這下終於敲定了最後一個名額。我和Z豪都很高興。晚上10點多,YJL發來短信,說她的朋友也要參加。我回信告訴她名額已滿。已有6人報名,沒法安排。隨後,YJL打來手機。問我回信是什麼意思。我只好告訴她,她也沒有機會了。這時,YJL表現十分誠懇,說我的阿裡之行安排的很妥當與旅行社談的價格也不錯。其實,出門在外,正常的戒備心理是必要的,但太過於細致可能也會誤事的。感覺YJL是個非常自我的人,別人做了那麼多的准備工作,居然得不到她的一絲肯定。而且,大家出來是自助游,她是找游伴又不是找旅行社,豈能這樣要求我們?08月04日 拉薩,游:哲蚌寺早晨5:50起床,6:30出發去哲蚌寺,一年一度的藏歷雪頓節(又稱曬佛節,酸奶節)開始了。西藏的日出時間較內地晚,沿路到處都是趕去看曬佛的人群,有游客、當地人和外來的藏民,從四面八方彙成一股股人流,湧向哲蚌寺。路上到處是燃燒著的柏葉/艾草,散發出些許嗆人的煙味,我和Z豪合著這群洪流,一起朝寺內走去。哲蚌寺是一個建在山上的寺廟,海拔3800米高。一大早,就走這麼長一段土路,感覺有點氣短,就像平時鍛煉跑5000米的第三圈的感覺,人有點飄。到寺門口時,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還聽見驗票的喇嘛牽著我的衣服數:“第八,第九,第十、、、”。這樣,我就進去了。Z豪可沒有我那麼幸運,他被堵住買了55元的門票。曬佛的儀式非常壯觀,人山人海的,參加人數估計有10萬人。我也和藏民一樣,擠到那幅巨大的唐卡前行觸額禮,並用我隨身帶的玉佛碰觸唐卡以求吉祥如意。禮佛完畢,我和Z豪去逛了哲蚌寺,受到活佛的灌頂,還喝了聖水,按照我前面一個漂亮的藏族女導游的介紹,喝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用來抹在頭上,以示吉利。逛了2個多小時,才開始下山。路上的行人很多,沿途看見許多藏族家庭圍坐在一起,就著酸奶、干糧和糌粑,喝著酥油茶,其樂融融,我們深感融入其中,和他們一起分享著藏民族的傳統節日。快到山腳時,突然看到前面一群人慌亂地往回跑,原來兩撥藏民在打架,其中一個藏民拔出長長的藏刀要砍人,所幸被勸開了。阿彌陀佛,藏民的膘悍個性可見一斑。08月05日 拉薩,游:羅布林卡,觀:臧戲上午去了羅布林卡——達賴的夏宮,看臧戲表演。盡管聽不通他們的對話,但那粗獷的表演風格、生動而誇張的臉譜、剛勁有力的動作,還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像。看完表演,我們在林卡閑逛,很巧又看見一群藏民在夯土,也是排成整齊的隊列,和著有力的節奏,唱著勞動號子,伴著齊整的節拍,邊干邊唱。Z豪說比剛才的臧戲好看多了。後來,我們又去參觀了達賴喇嘛的寢宮和辦公的宮殿,裡面有14世達賴的起居室和用過的物品,毛主席送他的那台收音機也在其中。此時,有幾個藏民進來,對著達賴坐過的椅子磕等身長頭,磕頭結束,還往募捐箱裡投錢。足見藏民信仰之虔誠。下午16:00多,去見了包車的藏族司機索朗先生。約好明天上午9:30准時出發,然後我們幾個開始去超市選購食品、飲料、純淨水等。好不容易,今晚睡了一個好覺(這也是我進入西藏以來的第一次)。近24:05分時,被一個冒失鬼的電話吵醒了,說要跟我去阿裡,我告訴他已經人滿了。後來,就再也沒有睡著,嗨,真倒霉。08月06日 拉薩—浪卡子—江孜—日喀則,游羊卓雍措--白居寺--宗山城堡上午9:30從拉薩出發,一個新的旅程開始了。大家都很興奮,Z豪、C斌、小朱還有我,4個人一起,談論著要去的旅程,以及大家在網上或其他什麼地方收集來的信息。小朱前兩天,去了趟林芝,介紹起林芝游覽的見聞。沿途我們經過了卡若拉冰川,距離路邊僅僅300米,我們停下車出來拍照。在翻越海拔4330米高的斯米拉山時,我們發現一個沒有標識名字的湖,湖水碧綠,很漂亮。汽車翻過海拔4791米的甘巴拉山口時,突然發現前方有只野狼。師傅很興奮,立即停下車,跳了出去,撿起一塊石頭,大叫著追了上去,狼被嚇跑了。不久我們到達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西藏三大聖湖之一的羊卓雍措。緊挨著它的是遠處矗立的寧金抗沙峰,海拔7206米,是西藏中部4大雪山之一。羊卓雍措,藏語意為“天鵝池”,湖面海拔4441米,總面積638平方公裡,水深平均20-40米,是喜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內陸湖。那天天氣陰陰的,沒有太陽,羊卓雍措湖的湖水有些偏暗,全沒有了往昔高原湖泊的碧綠和絢爛多彩。拍完照後,我們繼續前行,下午到達了江孜——電影《紅河谷》所反映的藏族人民抗英的真實故事就發生在這裡。先去參觀了白居寺。白居寺之所以聞名,是因為它集薩迦、格魯、噶當等各教派和平共存於一寺(很有點當代和諧社會的意思呵)。寺內的錯欽大殿供奉著三世佛,因為要兼容花、白、黃三教,全寺的塑像風格也炯於它處。寺旁的白居塔有“十萬佛塔”之美譽。此外,白居寺的壁畫也十分出名,表現題材非常廣泛,主要包括顯密二宗、佛傳故事和本生故事等。白居寺守門/賣票的喇嘛行為惡劣,把明明標價40元的門票按50元賣給我。參觀完該寺院,我們就不再有興趣去看寺廟了。原定的薩噶寺行程也被我們取消了,在宗山抗英城堡照完相,就直奔日喀則而來。夜住旦增賓館,海拔3800米。在賓館裡巧遇在上海時聯系過的一個上海女生,和她表妹晚上跑到我住的房間來聊天。女孩是同濟大學快畢業的學生,正好利用暑假出來玩,很有膽識。日喀則跟上海是對口援建城市,有上海幫助援建的很多市政設施。城市很小,一條馬路就是主干道,餐館不多,川味為主。08月07日 日喀則——拉孜——新定日,游:扎什倫布寺上午9:40進入扎什倫布寺。扎什倫布寺是西藏最大的寺廟之一,與拉薩的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青海西寧的塔爾寺及甘肅南部的拉蔔楞寺並列為格魯派的6大寺廟,其創建者是格魯派祖師宗喀巴的徒弟,也就是後來被追封為一世達賴喇嘛的根敦巴珠。先參觀了彌勒佛(強巴)殿,然後依次參觀了10世班禪大師、4世班禪大師和一世達賴的靈塔,以及5至9世班禪大師的合葬塔。導游介紹說,文革期間,破四舊的運動也波及到了日喀則地區。造反的人居然把5世至9世班禪的靈塔都給砸了,連屍骨也扔出來了。後來重修時,就沒法一一重建了,於是就把5至9世班禪的遺骸合在一處,修了個合塚塔。導游告訴我們,藏民中流傳那些當初參與毀塔的人家,至今依然窮困,今生肯定不會有福的。神奇的是,進入扎什倫布寺時,Z豪和我是大大方方走進去的,門口有6、7個喇嘛,居然全都沒有發現。隨後的小朱和C斌都被擋在門外,小朱買票(50元/人)進入,C斌就不進去了。
北寺的建築富麗,壯觀無比,特別是站在主殿(強巴殿)的二摟拍照,風景優美。我還特意和一個當地的喇嘛合影。
中午在日喀則吃過飯,向拉孜進發。從拉孜直奔新定日,一路上非常泥濘,都是土路,路況糟糕的難以想像,汽車就像是在跳探戈,人坐在裡面上下左右直晃。快到達新定日時,已近黃昏十分,突然,師傅大叫,珠峰。果然,前面一個巨大的金字塔頂雪山非常清晰地顯現在我們面前,沒有一片白雲遮擋,大家一片歡呼。感覺能夠看到珠峰,心情一陣陣狂喜,看來不虛此行呀。今天翻過的最高山是加措拉山,海拔5220米,標志我們已經正式進入珠峰自然保護區。
晚上住在新定日(又稱協格爾)的珠峰家庭旅館,海拔4700到4800米。沒有感覺。飯菜價格奇貴,質量不高。
08月08日 新定日——巴松——絨布寺——珠峰大本營上午9:30進山。翻過加馬拉山,再次看見珠峰頂,路上還看到世界第6高峰——卓奧友峰,到了巴松,和師傅暫時道別,帶上行李,換乘珠峰自然保護區的環保車,沿著盤山公路一路走“之”字形上山。下午16:00,到達絨布寺——號稱世界最高的寺廟,海拔4980米,由紅教喇嘛阿旺丹增羅布於1899年創建。
然後,直接坐了當地藏民的馬車(30元/人)去了珠峰大本營,馬車行進在8公裡長的路上,我們仿佛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窟,巨大的雪山帶來的寒氣迎面撲來,包裹著我們,路邊的土是灰色的,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跡像。仿佛是到了另一個星球。海拔5200米,刷新了我海拔記錄的新高度。
珠峰大本營有許多藏民搭的帳篷,價格僅僅5元/床,還提供熱水,真是令人吃驚的低廉。看來藏民不夠團結,這裡的商業競爭還是蠻厲害的。
我們選了一家藏民的帳篷入住,因為帶了睡袋,感覺很暖和。前半夜太熱,後半夜去掉了兩床被子,半夜聽見外面呼呼的刮風聲,不知道這麼高地方也能刮這麼大的風。突發奇想:上海的家人他們知道我在這麼高海拔的地方睡覺嗎?他們知道我睡不著嗎?知道我會在想他們嗎?
昨夜,有兩個德國女人也住在帳篷裡,其中一個好像有些感冒流涕什麼的,還有高原反應,哼哼了一晚上,直說頭疼。我問她們有沒有帶藥,她說已經吃了。我們簡單聊了聊就告別了。
走出帳篷,我向珠峰走去,真希望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人,我可以把一切人世間的煩惱和不快都統統拋諸腦後,感覺時間也仿佛凝固了。面向珠峰,站在這個星球上最高的山峰腳下,此刻整個世界仿佛都是我的,而我也只屬於這個珠峰。清晨的珠峰,恬然文靜,像少女般靜靜地坐在那裡,周圍是一片靜穆,除了潺潺的流水,沒有一絲雜音,我也怕打攪了這份寧靜。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端詳著她。太陽漸漸露出一絲霞光,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在陽光的映襯下,珠峰像一個盛裝的少女,開始顯現出她的娥娜身姿和千嬌百媚,我們看到了非常難得一見的旗杆雲。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整個珠峰完全揭去了那層平時籠罩著她的像面紗似的雲霧繚繞,完完全全地呈現在我們面前。這也是我們此次旅行感到最幸運的一天,因為珠峰的7、8月是雨季,能否看到峰頂,是要看緣分和造化的。一早拍完珠峰的日出後,我們開始返回絨布寺。由於沒有進來的馬車,我們4人每人叫了一輛摩托車,20元/位,送我們出大本營。我是坐最後一輛車,等到了絨布寺時,發現小朱在跟送她出來的藏民吵架。一問原來是小朱給藏民錢,藏民找零時,給了她一張特別破的10元,小朱要求她換一張,藏民不肯。於是,我上去勸那個藏民跟她換一張,藏民不情願地換了一張,卻轉手扔在地上,有點羞辱人了。珠峰大本營的藏民,已經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藏民的那份樸實憨厚,他們的心裡已經被金錢熏染了。想起昨夜剛來時,他們追著你買東西、問你要吃的、要錢、甚至翻我們放在帳篷裡的包、服務亂報價等等,感覺這樣高海拔又純淨的最後的一片淨土,也由於我們游人的到來,而被污染了。從絨布寺到大本營本來來回只要30元/位,為了能夠住在大本營,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單程,可是價格卻不減。如果,第二天坐馬車回來,還得30元/位。不知道當地的物價部門是怎麼管理的?08月09日 珠峰大本營——巴松——定日——薩噶,游:絨布寺從珠峰回巴松的環保車非常難等,發車時間長,等候的人多不說,個別旅行社的導游,行為極其惡劣,占車占位現像嚴重,跟車匪路霸似的。感覺這裡除了收錢,好像沒有提供什麼服務。從巴松到定日(舊)再趕往薩噶,路比前幾天從拉薩特別是從日喀則到絨布寺的路好走多了。或許是因為天晴的緣故,盡管是土路,但路況要好很多,直到晚上9:30我們才到達薩噶,海拔4500米。沿途最吸引我們的,是穿越希夏幫馬風景區。這也是青藏高原的一個著名風景區。沿途的雪山、草地、雲彩、植被、河流湖泊、五顏六色的土地,讓我們看得如痴如醉,高原風景,美的難以形容、難以言狀、難以表述,任何的言語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內心世界感覺好像很無助,那是一種美到極致的孤獨。
今夜入住吉林旅游大酒店,由於馬桶壞了,特價150元/間,旅店方負責解決司機住宿。我們先前看過的那家星月酒店,價格貴不說,還不管司機的住宿,告知只能打地鋪,所以最後放棄了。
C斌嫌價格貴,自己出去找旅店。找他吃晚飯,半天找不到人,手機也不開,後來發現他找了一個40元/床的旅館,條件極其簡陋。小朱找了隔壁不遠另一間旅館,條件尚可。
08月10日 薩噶—拉藏—仲巴—帕羊—納木那尼峰腳下—瑪旁雍措湖—霍爾9:30出發,剛出薩噶,迎面一座大雪山,藏語叫多讓普列炯,很壯觀。今天的行程要從薩噶趕到霍爾,路程405公裡。汽車沿著喜馬拉雅山脈行駛,一路不時可見雪山峰巒疊出,景像萬千,壯觀至極。車快到瑪旁雍措湖時,已是夕陽西下,落日的光輝照耀在這浩瀚、寧靜、清澈的聖湖湖水上,遠處納木那尼峰的雪山峰頂(海拔7694米)清晰可見,這白雲、雪山、碧水、經幡、赤色的土地全都沐浴在陽光裡,披上了金色。我們拍了很多夕陽下的瑪旁雍措的湖光山色和日落風景。站在聖湖邊上,即使再熱的天氣也要穿毛衣,風很大,吹得人全身發冷。
瑪旁雍措湖,面積400多平方公裡,海拔4588米,是世界上多個宗教認定的聖湖,是亞洲乃至整個世界最負盛名的湖泊之一,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之一,唐代玄奘和尚《大唐西域記》記載的王母娘娘的瑤池即為此處。每年都有很多印度教徒和藏傳佛教徒來此繞湖轉經,以求功德圓滿。夜住霍爾,一家藏民開的旅店,7人大鋪,15元/床。即使是夏天最熱的時候,霍爾也要蓋被子睡覺,晚上還要生爐子烤火。冬天零下20-30度,10月份以後開始下雪。
08月11日 霍爾——拉昂措(鬼湖)——岡仁波齊峰腳下——普蘭清晨的霍爾,陽關照在街上很溫暖,感覺的依然是一份清涼。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永遠體會不到夏天的炎熱,多好!
我們沿著昨天來的行程,繞回瑪旁雍措湖,從拉昂措湖身邊穿過。拉昂措湖海拔4573米,相當鹹,周圍沒有植物、牛羊,死氣沉沉的,人稱鬼湖。可能是位置較高的緣故,站在鬼湖的邊上,看著那藍得那麼純粹的一汪深藍深藍的湖水,實在令人感到造物主的偉大和深不可測。用小朱的話說就是,這湖怎麼看起來那麼妖嬈?又是一個大晴天,陽關明媚,把整個風景襯托的極其壯美,遠處被藏傳佛教/印度教/本教等多個宗教譽為“世界的中心”的岡仁波齊峰(海拔6638米,岡底斯山的主峰)也看得一清二楚,快拍下這人世間最美麗的景致吧。
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普蘭,是個小縣城,海拔3700米。沙漠化現像嚴重,但有一點很壯觀,整個縣城包圍在雪山群峰之中,是阿裡地區中“雪山環繞的地方”。太陽盡管很毒,但曬在身上卻感覺不是很熱,或許這就是高原太陽的特點吧。白天的普蘭,大地烤得滾燙,但只要太陽一落山,氣溫就會驟然下降,溫差很大。到了夜裡,遠處的雪山帶來的水氣,撲面而來,籠罩著整個縣城,水濛濛的。
下午到普蘭後,我們去逛了一下著名的尼泊爾市場,沒有什麼買的,都是些生活用品、香水、服飾什麼的。
我們住的房間是一個洗浴中心,老板是東北人,據說是援藏干部(縣委書記)的親戚(怎麼最後就把這種東西給援到這裡來了?),也是全縣旅館業唯一一家可以洗澡的旅館,這裡所有旅館的房間都不帶衛生間。按縣委招待所服務員的話來說:“這裡天氣不熱,哪有人天天洗澡呀?”
這家洗浴中心的房屋結構簡直神奇極了,左半邊是縣法院,右半邊是洗浴中心(可見這家洗浴中心的關系不一般吧)。我不知道,法院這麼神聖的地方,怎麼也能和洗浴中心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合在一個屋沿下辦公,而且居然能夠相安無事?恐怕這也只是一種中國特色吧。
小朱剛入住,就感覺有點緊張,說恐怕有色情服務的,因為在一樓大廳裡,有十幾個長像粗俗的年輕女子,在那晃來晃去的。我說:“不怕,井水不犯河水,晚上插好門,沒事的。”
果然一夜無事。
08月12日 普蘭——岡仁波齊峰腳下——扎達普蘭真像是個處於沙漠中的孤城。近9:30我們出去吃早飯時,小鎮的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沒幾個人。這兒的生活節奏很慢,10:16分我們開車離開時,小城依然沉浸在寧靜之中,在街上依然看不到幾個人。
今天天氣和運氣都不好,沒有能夠看到岡仁波齊峰。有雲遮擋住了。中午吃飯後,感覺胃不舒服。堅持了2個小時,終於吐了。
感覺進藏這些天來,最大的不適就是睡眠不佳,心跳的厲害。其他什麼反應也沒有。這2天終於發現,胃有點小問題了。開始吃胃藥了,小朱帶的胃藥給我吃了。老爹出國前留下的胃藥這下也可以派用場了。
傍晚,快到扎達縣城的時候看到著名的扎達土林,很壯觀。
找遍全縣城,跟普蘭一樣,全縣城只有一家旅館可以洗澡,叫電信賓館。經過討價還價,房間(4人間)由50元降為45元/人,洗澡由15元降到10元/人。老板娘叫卓瑪,藏族人,(臉上老戴個口罩。我問她為什麼戴,她說太陽曬得臉上雀斑很多)。一開始一點價也不肯降,就一口價。後來她看到我們帶來的速食品,問我們要,我們送給她些這才給降了5元。看來,和藏民感情溝通也是必要的。
08月13日 扎達,游:古格王朝遺址,觀:扎達土林-干屍洞7:30出發去古格王朝。臉也顧不上洗,牙也沒漱。到古格時,朝陽正照耀在遺址上,顯得很滄桑。拍了許多照片後,停下來吃早點。近8:00多,我們買票進入。票價不菲,105元/人。導游去開門,帶領我們走進去,先後參觀了紅宮、白宮,裡面的佛像基本蕩然無存或者是嚴重的殘缺不全,有些是被古時的戰爭破壞了,還有是被毛的文革運動所人為破壞了。壁畫倒是不錯,雖歷經千八百年,色彩依舊鮮活靚麗,顯示出藏民族繪畫藝術的高超和精湛。我們一直往上爬,有些氣喘吁吁地站在古堡頂部,對面的土林一覽無遺,是攝影的好地方。下到山門後,有導游帶領,去看了傳說中的干屍洞。干屍洞離地面高2米多,需踩著石壁上的凹坑攀爬上去,洞不大,能聞到一股臭味,只見幾具無頭的屍骨散落在5、6平方米的洞裡,距離傳說中的千百具屍體相差甚遠。除了屍骨,還有幾具醬色的屍身。參觀完整個古格王朝遺址,開始往回趕。不巧,車又壞了,一路走走停停。中午吃完飯,回到電信賓館,就去找服務員洗衣服。那個女老板卓瑪,真是見錢眼開。明明昨天說好洗一件收5元,今天改口說我的衣服厚,要收6元/件。好吧,我答應後,她又問我是否把洗衣粉帶來了,我說沒有,她才說可以用她的。天,原來她還想要我出洗衣粉。生意做的這樣精,真的不像是印像中樸實的藏民了。Z豪也遇到類似問題。衣服昨天晚上就交給了卓瑪,中午回來時,去打聽有沒有洗,卻被告知要先交錢才能洗。誰料,當Z豪去上廁所時,卻被趕了出來,告訴他去外面的廁所上。Z豪發現了問題,裡面的廁所很干淨,而外面的公共廁所卻很髒。於是,一氣之下,Z豪把原本要洗的衣服全拿回來了,不給她賺這個錢了。花了錢卻還享受不到應有的服務,你說郁悶吧。
的確,這裡的旅游服務的觀念和意思尚未形成,都是一副店大欺客的樣子,長期下去,不利於西藏旅游業的發展和繁榮。
夜晚,左右房間又來了幾撥人,吵吵鬧鬧了一個晚上,又是要別人先住進去的人搬地方,又是要退錢,鬧得我們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原來是卓瑪見錢眼開,把已經賣出去的房間,又賣給出價更多的後來者,這才鬧得這樣半夜搬進搬出。
08月14日 扎達——獅泉河(阿裡首府)清晨臨出發前,認識了一個今晨從其他地方趕到扎達也住電信賓館的上海人,聊了一會兒。她也是剛從珠峰下來的,她說她一個人從大本營往上爬,走了三天三夜,只帶了一壺水和兩根黃瓜。後來餓暈了,昏了過去,人倒在雪地裡,衣服合著雨水給凍住了。幸好命大,又走了回來。我問她買了保險沒有,她說沒有。哈哈,真的的是勇氣可嘉!但作法實不可取。如此不知珍惜自己生命,太魯莽了。我倆互相留下聯系方式後,揮手道別。我們出發去獅泉河,一路上的土林非常壯觀甚至有很長一段路就在峽谷中行駛,兩邊都是土林,感覺像是在某個星球上一樣。從扎達到獅泉河,前半段是土路,後半段居然是柏油路,車也開始飛快地跑起來了。到了獅泉河鎮,開始找住處。先看了郵政賓館,太貴,帶衛生間的250元/間。後來又去看了獅泉河賓館,是陝西省政府援建的,管理極差,總台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敲門也沒有人應,等了半天,才從敲門的那間屋子走出服務員,一付沒睡醒的樣子。一問房價要260元/間。我軟磨硬泡,服務員答應給經理問問,接通後我跟經理砍價,減到180元/間。進去房間一看,Z豪居然一掀床單就發現一只死蜘蛛。於是作罷。又回到恆遠賓館,發現只剩一間房了。沒辦法,用200元/間訂下來。跟小朱商量,要麼打地鋪,三人合住,要麼另找賓館,朱看後,同意了。於是放置好行李,擦地,借被子。獅泉河鎮的黃昏,非常漂亮,太陽照耀下的河水晶瑩剔透。誰能想像,就是這麼一條不算寬廣的河流,居然誕生了世界幾大著名的河流,印度河、恆河、布拉馬普特拉河(中國段叫雅魯藏布江)都發源於此。而且我們還發現了灰頸鶴,站立在河邊覓食。小結:此次從拉薩到阿裡,走南線,路線是:拉薩--浪卡子--江孜--日喀則--拉孜--新定日--巴松--絨布寺--珠峰大本營--巴松--定日--薩噶--拉藏--仲巴--帕羊--納木納尼峰腳下--瑪旁雍措湖--霍爾--拉昂措(鬼湖)--普蘭--岡仁波齊峰腳下--扎達--獅泉河鎮。08月15日 大北線穿越無人區返回拉薩,行程:獅泉河——日土上午吃完早飯,出發去日土。一路都是土路,這就是索朗師傅一直說的西藏的高速公路。中午到了日土縣城吃午飯,下午我們來到了班公措湖。班公措湖,是中國與克什米爾地區的交界湖。湖深50米,面積604平方公裡,東面2/3面積屬於中國,余下西面1/3屬於克什米爾地區。該湖的神奇在於中國境內部分是淡水湖,水質潔淨,物產豐美,而境外部分卻成了鹹水湖(上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青睞國人了?)。想上鳥島去看看,管理人員告訴我們如果再有些人來能湊夠一船人,他們就發一班船。於是,我們就一直在湖邊等。等到17、18點鐘時,班公措漁莊的人嫌我們人少,不願開船去鳥島。我們無奈也就放棄了原本打算在漁莊住一夜的計劃。開車回日土縣城找住處。進城後,我們向一排武警戰士打聽住處時,被告知可以找他們一位姓劉的管理員商談。於是,我們跟著這位姓劉的管理員到了日土縣武警中隊大院。看完4間房後,我們覺得衛生條件還好,想住下來。但當我們尋問房價的時候,劉沉思片刻,告訴我,不多收你們的,800元吧。Oh, my God. I can not believe it.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掉頭出了武警部隊大院,來到縣政府招待所,4人間每人20元/夜,總計80元。房間很干淨,床被也很整潔。於是,我們住了下來。晚上我作了一個惡作劇,把C斌哄到跟小朱住一間房了、、、。Z豪洗完澡,叫服務員關水。先叫聲小姐,沒人應;改叫大姐,還是無人應;我改叫“奶奶”,眾人大笑。
08月16日 大北線,行程:日土——改則今天從日土出發,沿著土路前行,向改則進發。一路大飽眼福,成群的野鹿、野驢在路邊吃草,看到車臨近,就拼命奔逃。由於是土路,坐得非常辛苦,中間經過一個湖,湖邊有一大片紅褐色的山,怪石林立,很壯觀,很可惜我的記憶卡有壞道,沒保存下來。上午最驚險的一幕,是車在通過一個因昨夜的大雨而漲起的河流時,眼看距對岸還有20米時,被卡在河裡。我們幾個男人,全都赤腳站在沒及大腿深的冰冷的混著雪水的河裡,幫助師傅拼命推車。小朱也要來幫忙,看她一個女孩,單薄瘦小的身子,水又冰冰冷,我叫她上岸去。折騰了近一個小時,還算運氣好,師傅總算打著了發動機,我們一起用力,把車推上岸去,大家一片歡呼。中午在鹽湖吃的中飯。說是中飯,已經是下午16:00了。夜晚趕到改則縣,海拔4500米,住鴻運招待所,有淋浴。一天下來,全身都是土,包上也是厚厚的一層土。洗澡後,出去吃飯,一家四川眉山老板開的,味道不錯。夜裡,下起雨來了,師傅有點擔心明天的行程。08月17日 大北線,行程:改則——洞措——尼瑪早上起來,吃過豆漿和小籠包,向尼瑪方向進發。沿途看到許多藏原羚。中午在洞措湖,湖光山色很美,拍了些照片。接近夜裡21:00,到達尼瑪縣,這是隸屬於那曲地區的一個小縣,海拔4500米。不過縣城的建築比阿裡地區首府獅泉河還要氣派,原來是財大氣粗的中石油援建的。我們住的尼瑪賓館,硬件條件相當不錯,趕得上內地新建的三星級賓館了,不過,軟件太差了,服務和管理嚴重缺失,令人難以忍受。水龍頭流出的居然是渾水,找到服務員和經理,都說不關他們的事。後來我找到賓館領導扎西,同意減50元。吃過晚飯,我和Z豪去外邊找洗澡的洗浴中心,10元/位,水是泉水,很熱,洗得非常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師傅約好跟另一輛工程車准備一起走,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昨天收我們押金的那個服務員了。折騰了45分鐘,才找到。這裡的服務水准基本都這樣低的。看來,如果不提高從業人員的素養和意識,國家即使投入再多,管理水平不跟上,結果可能也是收效甚微,也無法幫助藏人真正走向富裕之路。這可能是我們此次西藏之行另外的感受吧。08月18日 大北線,行程:尼瑪——班戈——小村早晨原本計劃出行的時間,因為找不到服務員退房而耽誤了近1小時。原定7:30出發的計劃到了8:40才成行。師傅索朗相識的另一個司機正巧也通路,於是相伴同行。他們是中國路橋集團來西藏勘探測量道路的,為規劃中的尼瑪到改則的公路做公路的測量、設計。一路上,由於昨夜下過大雨,有些道路非常泥濘,車速40公裡/小時都開不到。
走到晚上21:00多,才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總共也就10戶人家,海拔大概4600米。此時,天已大黑,道路非常泥濘難走,還有急流,路都被水淹沒看不到了。於是,停車找住的地方和吃飯。住的是大通鋪,10元/人,條件很簡陋,好在帶了睡袋。尤其是飯菜非常不衛生,沒有生活用水,都是黃泥水。吃過這樣作出來的飯,感覺胃不舒服。
一晚上,都覺得睡不著。非常興奮。心還是跳的厲害。一直眼巴巴盼著天早些亮,胃也疼。一夜無眠,聽著屋外的雨聲和隔壁C斌鼾聲如雷的呼嚕聲,真是好羨慕他能睡的如此香甜,就這樣直到天明。
08月19日 大北線,行程:小村——班戈——納木措一大早7:00多,路橋公司的人就起來了,吵吵嚷嚷要出發。我反正也睡不著,也跟著起來,洗漱完畢,收拾好睡袋,就上了車。路橋公司的車是輛JEEP62型的,走在前面,誰知剛開出不到20米,就陷在積水裡,動彈不得,車身嚴重側斜。我們非常擔心62車會側翻。師傅用我們的4500沙漠王把它倒拖著拉了出來。一路上,類似的事情不下6次。有次,是我們兩部車的所有人,用繩子把陷在淤泥裡的62車給拖出來,感覺很像是在參加拔河比賽。
這一段,也是我們整個大北線返程道路中最難通行的一段。第一是沒有路,車很多時候是在水上行駛,第二是經常下雨,導致原本就不好走的土路更加泥濘。第三是人跡罕至,走一天有時都碰不到一個人。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困難,要叫個救援都很難,所以租車一定要租輛好車。
中午在班戈縣城吃的午餐,惡心死了,蔬菜除了土,居然還有木屑。不知道他們洗菜沒有?吃了兩口,就沒胃口了。
傍晚,終於到達了納木措湖邊,下車拍了些照片,然後入住扎西半島的一家藏族旅館。老板娘叫次仁,是阿裡人,房間還干淨,只是不能洗澡。經過討價還價便宜了20元房價,40元/床。次仁很面善,漢語說的很好。
08月20日 大北線,行程:納木措——羊八井——當雄——拉薩昨夜下了一夜小雨,今晨7:10起床,想看日出,不料外面仍在下小雨,越往湖邊走,雨下得越大。清晨的納木措,煙雨朦朦,遠處的雪山和天空連成一片,真的分不清楚哪是天哪是湖。吃過早飯,4個人沿著扎西半島的湖邊漫步,邊走邊看,湖水的波濤聲很響,拍擊著湖岸。納木措海拔4716米,湖面遼闊,達1940平方米,譽為“天湖”,是世界海拔最高的鹹水湖,水深達33米,湖水清澈透明,呈深藍色,水天相融,渾然一體,站在湖邊,仿佛靈魂都能得到洗滌。下午,終於等來了雲開霧散,陽光照耀在湖面上,湖水顯得湛藍、碧綠,映襯出天上的雲彩,遠處念青唐古拉主峰(海拔7162米)的雪山也清晰可見,景色優美。抓緊時間,我趕緊拍了幾張照片。納木措真是個聖湖,湖面氣像萬千、變幻莫測的,剛剛還晴空萬裡,轉眼又是烏雲密布了。後來,天再沒有那般晴過。
下午15:00多,我們離開納木措駛往羊八井。打算在那裡住一晚。由於條件太差,最後,我和Z豪決定在羊八井洗溫泉浴。池子是露天的,大得像游泳池,水不太干淨,不過風景還是很不錯的,遠處的雪山清晰可見,泡在溫泉裡,暖暖的,望著遠處的雪山,想想自己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麼高的地方來泡溫泉了?泡了1個多小時,然後驅車回拉薩,途經當雄。吃過晚飯在八朗學旅館住下,已經是夜裡11:30了。
小結:從阿裡返回拉薩,走大北線穿越無人區,行程是:獅泉河--日土--改則--洞措--尼瑪--班戈--納木措--羊八井--當雄--拉薩。
至此,本次西藏阿裡之行,從南線去,從大北線穿越藏北無人區返回,從拉薩開始,途經浪卡子縣、江孜、日喀則、拉孜、協格爾(新定日)、巴松、珠峰大本營、定日、薩噶、拉藏、仲巴、帕羊、霍爾、普蘭、扎達、獅泉河鎮、班公措、日土、改則、洞措、尼瑪、班戈、納木措、羊八井,回到拉薩。歷時15天,行程4251公裡。沿途游覽了西藏的三大聖湖羊卓雍措湖、瑪旁雍措湖、納木措湖,以及班公措湖和拉昂措湖,觀賞到珠穆朗瑪峰、卓奧友峰、希夏幫馬峰、納木那尼峰、岡仁波齊峰和念清唐古拉山主峰,被這片純淨而美麗的土地所深深折服。總費用10500元/人(不含上海經成都至拉薩的往返機票)。
後記:終於明白,為什麼越來越多的都市人向往西藏,向往那片離天最近的地方。因為,在我們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有一種夢想:向往心靈的一片淨土,向往讓我們的心靈得以歇息的天堂,那就是———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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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達拉宮)

(哲蚌寺曬佛節)

(世界之癲--珠穆朗瑪峰)

(拉昂挫湖與岡仁波齊峰)

(天湖--納木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