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初見--自由行雙飛7日之高原反應

作者: cici100

導讀我翻越蒼穹的山脊~我在納木錯湖邊默默念~我在青年旅館的牆上劃下自己的名字~我說:西藏,我溫柔地來了...... Tibet,一個曾經覺得和Jasmine沒有關系的地方,卻在短短的7天之後,讓Jasmine如此深深地留戀著。請原諒我,沒有預備更多的時間來朝拜你,可愛的西藏! 高 反 心理作用主導著身體的適應能力,要相信自己可以! 4月27號夜裡9點多的班機由上海到重慶,12點抵達機 ...

我翻越蒼穹的山脊~我在納木錯湖邊默默念~我在青年旅館的牆上劃下自己的名字~我說:西藏,我溫柔地來了......

Tibet,一個曾經覺得和Jasmine沒有關系的地方,卻在短短的7天之後,讓Jasmine如此深深地留戀著。請原諒我,沒有預備更多的時間來朝拜你,可愛的西藏!

高 反

心理作用主導著身體的適應能力,要相信自己可以!

4月27號夜裡9點多的班機由上海到重慶,12點抵達機場,在重慶過夜。28號一早7點15由重慶起飛,到達貢嘎機場時大約10點。這樣既節省了機票費用,也節省出一天的適應時間。走出機場,陽光刺眼、機場邊都是群山,我們背著包推著行李走出機場,錯過了等候在出口的藏族司機達次。通過手機才回頭找到他,他友好地為我們帶上哈達,送我們到拉薩市區的平措康桑青年旅館。一路上,沒感覺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從機場到市區有70公裡的路程,我們靜靜地望著經過的雅魯藏布江和拉薩河,偶爾也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多話幾句。

我是在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就開始調節自己的心情,之前的模擬周立波,之前的嬉戲逗樂,都刻意地告一段落,我告訴自己,我該把自己調整到接受高原考驗的狀態了。畢竟我是在麗江2000米就很頭疼,4000米的玉龍雪山吸氧上下的人。這也是我一直畏懼去西藏的最主要原因。

下了車,我們克制地說話放慢語速,不過分大笑,走路緩慢,客棧的房間在3樓,沒有電梯,體貼的達次幫我們把行李拿到房間。那時,我們都感覺有些頭暈,走樓梯很費力,幾步一休息。但其實我們真正的高原反應應該要比做火車上拉薩的人來得更慢些,頭暈僅僅是開始的小意思。整裝出發午餐的時候已經超過下午1點,我們到附近大昭寺廣場上找了一家藏式餐廳,餐廳在二樓,有的同伴已經不願意再爬樓,但卻發現附近在一樓的餐廳少之又少,與其再費力尋找,不如就地解決吧。我們相繼來到二樓,環境很好,有幾個僧人正在用餐,我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同行的一位男生,直接趴在了桌上,說有些難受,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我的胃口在外一向很好,吃嘛嘛香的。即使是高反也沒有影響到它。

吃完午飯,商量著下午的安排,是回酒店休息還是去逛逛大昭寺。除了那個男生的情況有些嚴重,其他人感覺都還好,於是就決定直接去大昭寺了,我們誰都沒有按照之前說好第一天要休息,哪兒都不要去的安排。結果一個女孩在進入大昭寺不久,就經不住藏香的濃烈氣味逃了出來,直到到了二樓平台上,才感覺好些。那個幾乎沒有吃午飯的人繼續難受,臉色慘白,嘴唇發紫。

晚餐,我們去了大昭寺廣場拐角的雪域餐廳吃西餐,沒有胃口的狀況已經不止一個人了。教服務員如何做泡飯,可泡飯上來,那個中午就空腹的朋友連吃泡飯的胃口都沒有了,接著就跑去洗手間吐了。我有些緊張,這次活動我是組織人,可不希望出什麼狀況。致電給拉薩的小凱,一個混跡拉薩的上海姑娘。她建議如果是吐了有必要去醫院看看,她推薦的是拉薩自治區中心醫院。吃完飯,一行五人,集體殺到了中心醫院,門診已經下班,我們去了隔壁的急救中心,一人一張病歷卡辦好,在急診室侯醫生檢查。只有一個藏族女醫生,沉默、動作迅速,人很多,游客就我們。那個最嚴重是被診斷為輕度腦水腫,血液含氧量69,需要留院觀察,不能回去。正常人是90。但醫生強調,即使她也沒有達到90。其他幾個人陸續檢查,有兩個開了吸氧單,還有一個姑娘檢查結果是81,但決定不吸氧。排隊的人太多,我沒有檢查。從醫院回到客棧,人十分不舒服。我想是醫院裡的氣氛讓我不爽。第一晚是煎熬的,平躺後,頭就開始一陣一陣的暈痛,整晚干燥、缺氧、劇烈的頭疼,我在床頭放了一瓶水,一晚上醒來幾次喝完了。我的嘴唇裂了,開始流血,早晨已經結成血塊。

第二天起床後,交流,統一的症狀是頭疼得厲害。但相比半夜,我覺得是減輕了些。去醫院探望了那個整晚被留在醫院的同伴後,布達拉宮是我們剩下4個今天的挑戰。請的景點導游得知我們是在飛機抵達後的第二天就爬上布達拉,對我們翹起了大拇指。

那個輕度腦水腫的朋友在第三天上午搭乘改簽的航班離開,之後的幾天,我們僅有四人相伴,三個女生和一個“猛烈”地男人老季。老季和Louise每天以吸氧維持其良好的狀態,我們笑侃,他們是來考察當地醫療水平的,景點可以不知道,但醫院一定熟門熟路的。他倆錯過了白居寺,只有我和Lu進到裡面並爬到頂層,爬到第二層時,我也曾想要放棄,Lu鼓勵了我。在高原爬樓真的是一件十分需要能耐和毅力的事情,簡直像登山。在扎什倫布寺裡參觀的時候,Louise吃不消了,她讓司機送她去了日喀則的醫院,她發燒了,38.5度,醫生卻說正常,配了些退燒藥回來了。

最艱苦的一晚在納木錯,4710米,凌雲在電話裡對我說,如果我能在納木錯住一晚,那絕對是壯舉。我把此話傳達給同伴們,大家興奮地決定一同來挑戰這次壯舉。於是在扎西半島的類似於建築工地工棚的簡易屋裡度過了一晚。我和Louise帶的睡袋也總算可以拿出來曬一曬了。只是那晚實難入眠。屋外的一群狗整夜叫喚,夜深人靜,狗叫聲幾乎讓人抓狂到神經衰弱。屋外不知道在燒什麼,總有股難聞的味道,可能是酥油或者其它。11點半斷電,我們只是在臨睡前臥談會後都小睡了一會兒,半夜三點聽到老季起來吸氧和他呼吸困難的喘息聲,聽到Lu難受地嘔吐了。我和Louise也是輾轉難眠。住在納木錯的最大原因是為了看日出日落,要看一些美好的景致往往需要我們犧牲掉一定的舒適度。西藏的落日時間大約在8至9點,日出在7點半至8點。Louise五點就起床了,因為實在睡不著,躺著也難受。老季也早早地起來了,我們調侃他是不是因為和三個美女一屋所以才睡不著,我們在7點過後,蓬頭垢面,沒有絲毫打理就打算跑去山上看日出了。那天老季是number 1,扛著他的5D和三腳架第一個爬上山頂見到了那個令人神往的納木錯日出。Lu在中途放棄,去了湖邊看日出,也看到了那滾滾紅日跳出水平線的壯觀景像。只有我和Louise最遺憾,我們幾步一休息,不斷互相鼓勵,終於爬到山頂,可那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相當刺眼了。有點小失望,但卻為自己的毅力感到自豪。不但能在4710米住一晚,還能在清晨爬上山頂,那絕對是壯舉中的壯舉呀。在山頂大口喘息了許久,我們才慢慢下山。

經過了日喀則和納木錯的洗禮,看著沿途不時有火車經過的青藏鐵路,當再次見到拉薩河,心中輕哼著鄭鈞的“回到拉薩。回到布達拉。”我們已經回到了3700米的拉薩。此時大家的情緒和身體感覺都相當舒服了,誇著“我們回到了平原啦,一點高反沒有啦”的海口。下午將近2點,我們住進了亞賓館,我發現我的臉很燙,身體卻發冷,經驗告訴我,我發燒了,應該是從納木措出來在5000多米的那個埡口只穿了件扎絨衫就下車拍照時著了涼。我很鎮定,問Louise要了一片退燒藥,燒了壺水喝,就蓋好被子睡覺了。我沒有吃午飯,這是爸爸教我的飢餓療法。5點多醒來時,燒已經退了。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到高原,每個人都要經受不同程度的洗禮。小燒了一下,也算高原留給我的一種紀念。

在拉薩的最後兩天,我們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吸氧的同志們不再吸氧,我也停吃了一路上堅持服用的高原安、高原寧。我已經可以在大昭寺廣場奔跑,每晚都可以喝點小酒,Louise和老季甚至開始抽煙。如果我們繼續留在拉薩,感覺應當已經接近平原。

想說,到高原上,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反應,思想上要重視,但不必緊張,畢竟有反應是絕對正常的事情。在高反這件事情上,心理作用往往占據很大因素。我們的藏族司機舉過一個例子給我們聽:有個老外,各到各處吸氧,結果有個地方沒有氧氣供應,他就說自己快不行了,導游實在沒有辦法,就偷偷從輪胎裡放了點氣到空的氧氣罐裡給那個老外吸,吸後頓時覺得好多了。不要忽視心理暗示的作用,不用太畏懼高反。當然如果出現嘔吐、浮腫、發燒等強烈症狀,還是應當及時就醫。

末了,說一句,千萬別看了這篇高反就畏懼西藏,我問過我們的藏族司機,我們是不是他接過的Group裡最次的,因為我覺得我們倒下的同志們的概率實在有點高。他不好意思地笑著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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