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06年07月27日
我從黃土高原來 覽浩瀚的戈壁大漠,攜粗獷的風沙河水,拾珍貴的體驗收獲,我從黃土高原來。
巴士沿青海西寧至甘肅蘭州的高速公路疾駛,撲入你眼簾的依然是荒蕪的沙漠和不毛的岩壁;盡管時而可見路旁新建的加油站和矗立的大型廣告牌讓你也能感受到西部開發的初始熱度,但村寨的稀少,農田的罕見,人跡的難覓,終究“寫”出了這裡的蒼涼,讓我不禁想起了唐代詩人王之渙的“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當然,作為省城的西寧市和蘭州市,從市政的面貌和市民的神情還是可見西部開發的熱鬧景像。在蘭州,我們下榻的賓館就是改革開放後的城市標志,坐在頂樓旋轉餐廳俯瞰這傍黃河倚戈壁的西北城貌,你不由地會感覺到,它那粗獷灑脫悠然的性格裡正在融入細膩嚴謹緊湊的風格。在西寧市的近郊,土族(與藏族淵源很近)人載歌載舞,左捧青稞酒,右端酥油茶,熱情款待遠方的游客;在他們的“脅迫”下,來自異族他鄉的朋友都是他們的女婿和兒媳,都必須和他們一道盡情地徜徉在他們民族的古曲古調中,去演繹他們民族男婚女嫁這生命中最隆重的場景。這確實讓我們真切地感受到少數民族民俗民風的純樸友善,同時也由衷地贊嘆西北的旅游經濟綻開了一朵絢麗的奇葩。
然而,同在西北的的寧夏銀川,雖然地理位置也屬黃土高原,但改革開放邁出的步伐,振興西部奏起的旋律遠甚於青海、甘肅,無愧於“塞上江南”的美譽。
透過車窗遠眺,層巒疊嶂的山麓雖然不似江南的蔥郁,可青綠的植被畢竟映襯出這裡的邊塞正孕育著無限的生機;尤其是快到銀川時,放眼盡覽那綿亙無窮的賀蘭山山脈,收眸遍賞層層的梯田、排排的行道樹,汩汩的渠道水,誰還會認為自己是在塞北呢?
騎著駱駝前行,宛如波浪起伏的沙丘隨著駱駝雍容大度的步伐在你眼前伸展,廣袤浩瀚,一望無垠;如此情境,似乎讓你在疲憊的旅途跋涉後,踱著從容的方步,裹著悠然的心情,去欣賞正依次在你腳下展開的磷光閃閃的金色畫卷,給人無限的愜意和遐思。
這是騰格裡大沙漠,它給了游人原生態的沙漠文化體驗;然而它也給了游人融現代娛樂和刺激於一體的沙漠情趣感受。在這裡,你可以自駕卡丁車在平緩的沙丘中行駛,也可以在教練的陪同下駕著獨特的四輪摩托去跋涉那略顯陡峭的山巒,還可以與更多人一道乘坐形似裝甲車的“沙漠快艇”在顛簸起伏的沙漠海洋中衝浪;而且還可以系著降落傘,在越野吉普車的牽引下翱翔天空,俯瞰沙漠。難怪這裡被譽為“中國最好玩的十大景點之一”,因為這裡有塞北的粗獷,有大漠的浩瀚,有風沙的情趣,還有與現代人旅游活動極為合拍的娛樂設施。
在沙坡頭,在青銅峽,黃河之水由青海到甘肅,再流入此處,已然是浩浩湯湯,頗見氣勢了。坐一塊滑板,順角度90、長度50米的斜沙坡急速滑下,非勇力者不敢為也;一席之羊皮筏,五、六人手揮楫板,劃過湍急的水流,衝向黃河的對面,非魄力者不敢為也。我們一行,女士居多,為體現“集體意識”,我也只能“隨喜”,坐著纜車而下,乘著游艇而過。在我看來,黃河之行最有特色最有意義的節目,非此兩者莫屬;然而,都與我失之交臂了。
我們的巴士沿高速公路繼續行駛,兩旁的農作物愈發蓊郁,綠化帶愈發齊整,路也愈發寬闊了,新樓矗立也愈發林立了。導游說已經進入銀川,這條八車道的馬路叫“北京路”長50裡,與它呈水平線並列的叫“上海路”;兩條馬路都是新任領導力排眾議,毅然拍板修建的。常言北京的“十裡長安街”,上海的“十裡南京路”,可這裡是五十裡呀!可見銀川新任領導建設銀川,發展塞北的氣魄。感慨之際,不由地再將視野轉向窗外,去捕捉銀川開放的景像,去迎接寧夏開發的面貌,去感受“塞上江南”的壯美!
我從黃土高原來,覽浩瀚的戈壁大漠,帶回了西北邊塞蒼穹無垠的寫照;我從黃土高原來,攜粗獷的風沙河水,帶回了西北邊塞風物民俗的情趣;我從黃土高原來,拾珍貴的體驗收獲,帶回了西北邊塞騰越發展的喜訊,也帶回了對友人堅定我西北之行意志的至誠的謝意!
補記:此行西北,兩次歷險。在騰格裡沙漠,所騎駱駝不聽馴駝人使喚,幾乎將我掀個前躬翻;在青銅峽對面的黃河岸邊,行走中,在距離腳旁不到一尺的草叢中竄出一條差不多兩尺長的毒蛇(頭呈三角形)。
歷險一次無所謂,歷險兩次則讓我感到害怕了。因為我篤信“三”這個數字,常言“一二不過三”,假如後面的游程讓我再歷第三次險,那麼我是絕對過不了這個關隘的。忐忑不安中,友人給了我鼓勵,給了我勇氣。“過一過二不過三”!即:過了二險就絕不會有第三次險了。這是聰慧的解說,這是動力的催發。
補記如是說,一為照應文章;二為再次感謝友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