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之《驢》——(二)

作者: 老伴游

導讀我們選的第二條線是安順、興義,也就是黃果樹一線。黃果樹是貴州唯一一個交通和旅游設施比較發達的景區,如果有的老同志要去貴州,建議只玩這條線,會給你留下良好印像。高速公路一直通到景區,從貴陽到黃果樹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如果有時間,不妨順便把興義也玩了。興義的馬嶺河峽谷、萬峰林和雙乳峰會使你眼前一亮。 我們走的第三條線,是以凱裡為中心 ...

我們選的第二條線是安順、興義,也就是黃果樹一線。黃果樹是貴州唯一一個交通和旅游設施比較發達的景區,如果有的老同志要去貴州,建議只玩這條線,會給你留下良好印像。高速公路一直通到景區,從貴陽到黃果樹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如果有時間,不妨順便把興義也玩了。興義的馬嶺河峽谷、萬峰林和雙乳峰會使你眼前一亮。

我們走的第三條線,是以凱裡為中心的黔東南,這條線可沒有第二條線舒服,景點多,馬不停蹄地跑,景點之間全靠公交汽車聯系,在這裡真正體驗到貴州的原生態。

我們先到凱裡,因為電視台的朋友告訴我們,在施洞有龍舟賽,而且施洞苗族的頭飾有特色,這樣就打亂了在北京擬定的計劃,決定先去施洞,以後的行程都亂了,隨機應變,走到那算哪。朋友的信息有誤,龍舟賽的開幕式是在前一天,錯過了最佳時機,不過還算趕上一個尾巴,今年辦的不如往年熱鬧,也比平日苗族氣氛濃。

看完龍舟從施洞來到鎮遠古鎮,軍事要塞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在明洪武年間建造的青龍洞道觀裡,看到一個財神爺,它的兩旁有幅古人寫的對子,倒很新鮮。寫的不同一般:“頗有幾文錢 你也求 他也求 給誰是好;不作半點事朝也拜 夕也拜 教我如何。” 看來這位武財神除了管錢還管育人呢。 舞陽河飄流相當刺激,可我們不敢,我連進出溫泉池都困難,別說漂流了,掉水裡准上不來,我們只能坐船游覽 。

我們到了麻塘,聽說這個寨子的人,身穿鎧甲蠟染衣,頭戴射日紅纓帽,十分誘人。下了公交車,離寨子還有幾公裡,正好有個教練車停在路口,好說歹說給他10塊錢,拉我們進寨子裡。進到寨子以後,滿不是那麼回事,沒有見到稀奇的穿戴,只見幾個婦女在兜售蠟染制品。平常很少有人來,今天恰巧有一撥人也到此游覽,我夫人又和他們搭聯上了,看樣子又想搭車出寨。說也巧,其中年齡和我們差不多的兩位,恰恰也是北京的,男的姓王是美術學院的教授,和我們倆一樣,老兩口也是私人旅游。他是從網上查的,住在西江苗寨苗王家,苗王也歡迎我們去,我一聽,那就跟著走吧,於是我們輕輕松松地來到西江千戶苗寨,也住苗王家。這是貴州第二個成熟有規模的旅游點,值得一游。苗族喜山,侗族喜水,一點也不假。可是在小山頭上居住這麼多戶,建這麼多木制吊角樓甚是罕見。沒有一個建築師、規劃師能做出這樣的作品,可是就是這樣,它們確確實實存在了幾百年了。

游完苗寨,我們又乘汽車奔荔波,看那裡的大、小七孔。過了都勻道路就不好走了,地圖上標的是國道或省級公路,在貴州汽車每小時跑不了40公裡。荔波是世界自然遺產保護區,被譽為地球腰帶上的“綠寶石”,就是路跑路辛苦。

接下來又奔溶江、從江侗族地區。這一帶有數不清的風雨橋也叫花橋,還有鼓樓,它們有獨特講究的頂蓋,又遮雨,又通風,還挺美觀。花橋兩邊的橋欄做成兩溜長椅,也就是江南的“美人靠”,不過這裡坐著的不光是女人,而更多的是老人,他們觀河景、侃大山。遺憾的是,由於到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特別短,沒有聽到有名的侗族大歌。鼓樓是村民商情議事、慶祝祭祀的地方,到那時寨老們將發揮他們的權威。最大的鼓樓要數從江廣場上大鼓樓了。從江的芭沙美極了,像個青山中的少女,芭沙是公安部批准的唯一允許私人持搶的村寨,更絕的是芭沙男子剃頭用鐮刀,你要肯出錢他們可以當眾表演。肇興更是個必須去的地方,它是侗寨的典型代表。

接著我們又到了黎平,這是研究黨史的人十分熟悉的地方,長征路上著名的黎平會議,就是在這開的。黎平地區是貴州土地最肥沃的地區,在這裡可以看見成片的稻田,不像其他地方山腳路邊也都種滿莊稼,難怪當年紅軍要占黎平呢。

又坐汽車從黎平經錦屏,天柱,三穗回到凱裡,整整跑了8個小時。在酒店稍加休整,歇了一上午,下午乘車到銅仁市,准備的第二天到貴州之行最後一站,梵淨山。

第二天坐上去梵淨山的汽車,又跑了兩個多小時。到達梵淨山,正趕上索道檢修,停止營運。一打聽要自己爬山,需上八千步台階,需要4、5個小時,猶豫片刻,決定:爬。從11點爬起,一直爬到快4點,終於爬上來了。到山頂我們已經筋疲力盡寸步難行。梵淨山特別討厭,爬山過程中什麼景也沒有,只有到山頂才能看到景,看到景以後為了照相還得爬200米。這時我夫人說什麼也不爬了,我咬咬牙堅持到最後的勝利。 上是上去了,可是再無力下山了,不得以被挨宰在山上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山,一千步台階以內還比較輕松,兩千步以後開始吃力,三千步以後我買了根棍,四千步以後腿開始打顫,五千步以後腿開始打軟。我這一輩子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上山容易下山難。一步一步下,有欄杆的地方,我就倒著下,總算平安下來了。坐下就起不來,已經到了極限。黃山、峨嵋山我都爬過沒出現這種現像,當然那時還年輕,現在已經六十多了,說實話我們遇到爬梵淨山的人,沒有一個我們這麼大歲數的。沒想到這次貴州之行即將結束時,給我來了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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