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草原

作者: yuxuanbb

導讀十年前,在陰山腳下的錫林郭勒草原,蒙古族大叔告訴我:內蒙古最大、最好的草原是呼倫貝爾草原,在千裡之外的大興安嶺腳下……,從此我夢中時常出現那塊延綿千裡,點綴著無數湖泊、河流的美麗草原。 十年後的今天,當我經過四天的奔波,換乘了飛機、火車、汽車,終於踏上呼倫貝爾草原時,我深深被這中國最大、最美的草原折服了。 一切都是靜止的 這些年,走 ...

十年前,在陰山腳下的錫林郭勒草原,蒙古族大叔告訴我:內蒙古最大、最好的草原是呼倫貝爾草原,在千裡之外的大興安嶺腳下……,從此我夢中時常出現那塊延綿千裡,點綴著無數湖泊、河流的美麗草原。

十年後的今天,當我經過四天的奔波,換乘了飛機、火車、汽車,終於踏上呼倫貝爾草原時,我深深被這中國最大、最美的草原折服了。

一切都是靜止的

這些年,走過那拉提草原,壩上草原、青海湖草原……,或碧草藍天、或牛羊成群、或開滿了金色的油菜花,在呼倫貝爾草原,這些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正如《敇勒歌》描述的“天似穹隆,籠蓋四野”,天空是碧藍的,像洗過一樣;連綿起伏的山崗被綠草覆蓋著,一團一團的雲,在六千英尺的高空懸掛著,白色的、鑲著灰邊的、帶著幾綹鉛灰的,一動不動,陽光從雲團間投射向大地,在草原上為雲團畫下一模一樣的影子。羊群、牛群、蒙古包在連綿的山崗上,或臥或立,你聽得到呼呼的風聲,感覺的頗具涼意的風拂過面頰、但卻看不到風的存在,因為在如此遼闊的天地之間,一切都是靜止的。

蜿蜒的河流

伊敏河像一條青色的帶子,蜿蜒在遼闊的草原上,遠處看來,水面是靜止的,好像千百年都不曾改變過。它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著我,我催促著趕馬人,越過高高的山崗,穿過小樹林,驚散了休憩的牛群……伊敏河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河水清凌凌的,泛著波瀾,透過水面看見河底鋪滿了鵝卵石,大大小小的,也許是陽光折射的原故,竟泛著七彩的光芒,,幾條小魚在石縫間穿梭游弋著…… 我在河邊找到一塊軟草甸,躺下來,頭頂是湛藍的天空, 一朵朵白雲,蒼鷹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盤旋著,我想像著當年成吉思汗馳騁草原,彎弓射雕的,天地在我心的豪邁,雲兒幻化成一個個歷史故事,訴說著五千年的浮浮沉沉。

海藍察將軍

塔蘭是那群鄂溫克趕馬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在海拉爾塔蘭騎著他的小馬閃電,笑盈盈的出現在我面前,成為了我的趕馬人,在敖包周圍的小上崗上,我們信馬由韁,塔蘭開始用鄂溫克語唱一首節奏很明快的歌,唱了一段後,操著不太熟練的漢語問我,“你來海拉爾看見了海藍察將軍嗎?”“是那個火車站廣場上的騎馬將軍雕塑嗎?”塔蘭很自豪的開始訴說鄂溫克的民族英雄,很久以前在索倫部有一位能征善戰的將軍叫海藍察,他帶領著一支生活在石勒喀河和精奇裡江流域,大興安嶺一帶的人們,保衛著家園,抵抗著蒙古人、塔塔爾人的侵略……,說著說著塔蘭又開始低低的吟唱起來:“花兒是長在草原上,雲是飄在天上的,小馬駒長大了,出征的日子快到了……”塔蘭唱一段,講一段故事,我的思緒跟著歌聲回到千年前,草原上金戈鐵馬的日子。

從草原走向森林

數百公裡,草原仿佛都是一樣的,車窗外是延綿不斷的小山崗,鋪滿了高高低低、或淺或深的綠色,遠處不時出現成千上百的羊群、牛群,偶爾有幾個雪白的蒙古包,一動不動的,仿佛都睡著了。忽然開始出現稀稀落落幾棵落葉松,小山崗好像也長高了,在山的陰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松林,愈往前行,平緩的小山崗愈少,松林也開始拉起手來,在深褐色的樹干間,夾雜著星星點點白色的樹干,大興安嶺就要近了。車繼續前行著,白色樹干越來越多,直至全部變成了白樺林,我們終於走進了阿爾山,走進了森林。

璀璨的“北疆明珠”

在草原、森林中游弋多日後,我們終於抵達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腹地——滿洲裡,滿洲裡雖然只是個縣城,但它卻一點也不小,1907年建埠,一百多年後,已經成為我國最大的陸路口岸。在滿洲裡,建築或是主樓高聳,配以細細的塔尖;或是紅磚疊砌,搭配大斜面帳幕式尖頂;或是半圓形的拱頂和高大的落地拱形窗;街上時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是金發碧眼的俄羅斯人,恍若置身異國他鄉。我在大街小巷穿梭著,欣賞著融合了中蒙俄三國風情的人文建築、感受著中西方文化交融的風情和魅力。誰能想像這個只因有旺盛的泉水而吸引人們定居的邊陲小村落,如今會變成擁有國家級中俄互市貿易區、承擔著中俄貿易60%以上的陸運額的“東亞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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