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童鞋亮相:大周、簡、鋒子、YEN、驕陽、本宮
大周:在樟木過境時勾搭上的單驢,扛著腳架很威,5人裡最年長卻一直被我們誤認為是80後後後差不多到90的白面書生,旅游業新貴,西藏某幾個景點的開發和收門票就拜他所賜哈,心思細密,花樣一堆堆;風騷幽默,英語霸道,基本承擔了2/3動嘴工作。
簡:鋒子童鞋勾搭上的江浙美眉,外企白骨精,通曉三國語言,嫻靜溫婉,少言寡語,異常斯文的言行舉止與本宮形成巨大反差,時常讓本宮相形見絀,汗流滿面。如此描述,仍“意未盡筆端”。
鋒子:豁達憨厚,誠實守信,為了踐行與本宮等人去尼的諾言,拒絕了眾多致命誘惑,耐著寂寞在藏地無聊閑蕩等了本宮數天;善良隨和,偶露狡黠,高大威猛,經常不自覺充當御前侍衛。通訊業巨子,文學達人,隨便吟詩一首首。是極少數能被本宮稱為爺們兒的人。
YEN:本宮同學兼同居女友,酷愛攝影,人像小師;時尚先鋒,購物狂人;英語高手。表面溫順、乖巧、怕死,內裡奔放、野性、風騷。整蠱作怪,出其不意。當無情的男人們把我們拋棄在尼泊爾深夜的街頭,她穿上厚羽絨外套假扮肌肉男,將本宮摟在懷中。
驕陽:最早堅決擁護本宮擺駕尼泊爾,明知護照可能因為有效期不足半年而被拒簽,依然抱僥幸心理不換新照的悶騷型大牌,最終只能在企圖賄賂簽證官未遂後,十八相送本宮至友誼橋。心地善良、丟三落四的化工業巨子,最是不經意流露出的淡淡憂郁,讓人心碎。
本宮:哈哈,自我評價有欠客觀公正。反正同本宮一道走過的人,還真沒誰覺得失望過哈(吼吼吼,一只孔雀又開屏鳥)。
關鍵詞:【指紋糌粑】
在拉薩的生活被拉長的日子打破了規律。把自己丟在大昭寺牆邊迎著太陽暴曬,身邊的YEN真是武裝到眼睛都看不見了,非常時期,不知有沒人以為她是恐怖組織派來的女人彈。下午3:30,直接把隊伍拉到廣場旁邊的剛吉餐廳,午餐還是下午茶?隨便啦。絕佳的景觀位置早被占領又如何?我們這群嘩鬼要麼不出現,一出現絕對是焦點,即使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點了涼拌犛牛舌、酥油茶、糌粑、炒青菜之類。半成品的糌粑上來了,服務員問:“要幫你們拌嗎?”瞄了一眼她拿著抹布的手,汗!“謝謝哈,自己拌吧!”面對一大碗青稞面,一籌莫展,貌似靦腆的鋒子此時挺熊身而出,斬釘截鐵:“我來吧!”
自覺地把手洗了三大遍,開工。哈哈,鋒子童鞋一張端正的國字臉黝黑黝黑,頭發豎直。就憑這個長相,加上純熟的糌粑制作工藝。即使行不化妝,坐不整容,掉進藏區也絕對沒人懷疑他不是藏民。鋒子早已進入忘我境界,和啊,搓啊,把手上私家珍藏了數千年的老泥和細菌都毫無保留地融入糌粑之中。鋒子咯咯地奸笑,YEN早就齜牙咧嘴,發出陣陣鼻音;驕陽更是被雷呆鳥。
在周圍越來越多的好奇目光中,我們接過帶著鋒子體溫和指紋的糌粑球,驚笑,端詳,就著酥油茶,大口地吃下。周圍的藏民發出善意的笑聲,我對著糌粑豎起大拇指,作一臉欣喜狀。哈哈,在自己的城市,本宮是一個有些潔癖的人,而每次出外,本宮卻能異常變態接受各種狀況。
後來整了半天才明白,一直奉行D調原則的我們為啥這麼扎眼,八成以為鋒子是藏族導游,用本民族最地道普通的吃食忽悠我們這群單純無知的外客,體驗生活吧。哈哈,鋒子的表演夠得上頒個奧斯卡最佳男豬腳獎。
關鍵詞:【一絲不掛】
包了寇哥的越野車取道樟木過境,珠峰是這一段的重點之一。車行在寸草不生,鳥不拉屎的蒼涼天地間,清冷蕭條。只有那段幾十個胳膊肘彎的土路,還能給人一點驚喜。為識珠峰真面目,我們一致否掉大本營,決定就在絨布寺門口等珠峰落日。
車外不知道是零下幾度,戴著毛線帽子,站了兩三分鐘,頭皮就麻得連腦電波都受到了干擾。風一刀一刀割著臉頰,每呼吸一下,都像冰極薄荷糖的廣告。保暖內衣+羊毛衣+羽絨,身體依然縮緊,血管都快要凝固了,雞皮疙瘩來不及掉地已經結冰。僵硬的手指根本不聽使喚,連快門幾乎都按不下了。剛換上的電池,拍過兩張,就顯示電量不足,只能將相機藏在羽絨內吸收僅存的一絲余溫。
珠穆朗瑪的剛陽、英偉、雄壯、挺拔暗合了男性的某種氣質,鋒子和驕陽執意要以瘋狂的方式展示內心洶湧的激動。在一片震天的起哄聲中,二男瞬間回歸原初,一絲不掛!“哇~~~哇~~~”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淫蕩的尖聲驚叫以海拔4980米為起點,響徹天際。吼吼吼。兩位童鞋頂住女人的調戲,咬緊牙關地催促:“喂喂,快點拍啊!”鏡頭前,兩個白生生的身子作征服狀,驕陽精瘦,肋骨畢現;鋒子渾圓,虎背熊腰。哈哈,當板鴨碰上腊肉,這南北差異也忒大了點。哈哈哈,裸獸們不住得哆嗦著,上下牙齒不由自主地打架,咯咯亂響。女人不懷好意地嘻哈著,輪流以藍天、夕陽、雪山為背景,與豪放裸男打造出數張高原版《美女與野獸》。
需要鄭重聲明一下下:兩位童鞋一絲不掛的只是上半身哈!
關鍵詞:【蕩在費瓦】
在博卡拉,不騎自行車,就劃船吧。小木船明碼標價,自己劃200RS/小時,500RS/天;如果要租船夫,價格會再高一點。呵呵,500RS相當於兩個半小時,絕對不夠啦。本宮是貪心滴,租全天!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湖面倒映著喜馬拉雅山,四周環繞著綠樹藍天。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8好意思,篡改了一下下歌詞)。嚴重失策的是,居然沒帶任何水和吃的上船。惡向膽邊生,本宮建議,一直把船劃到費瓦湖的盡頭再調頭。大周和鋒子一頭一尾,毫無默契地配合著,看得本宮和YEN直搖頭,奪過漿來亂劃一氣。吼吼吼,四個人瞎搞了40多分鐘,小船的位移貌似十分不明顯哇。
終於地,我們登陸湖心小島。眾多的漂亮女子乘船來此,淨身進入夏克蒂女神廟(Barali)祭神朝拜。不外乎就是問學業,求桃花,祈平安吧。舉著相機專注地追逐了各色美女一個小時,發現YEN、鋒子連同泊在碼頭的船不知何時人間蒸發掉了。本宮和大周不驚不慌,深情對望,立誓從此在島上雙宿雙棲。
鋒子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原來他兩個衰人把船劃到女神廟的側面藏了起來。真是不走尋常路,本宮費了老勁,從距水面幾米高的島上垂直下船。YEN端坐船頭,笑得風情萬種,心中升騰起的邪惡快感藏都藏不住;本宮懸空半掛,怒在心中,差沒點用霹靂旋風腿把他倆掃下船去,陳屍費瓦湖。奮力地劃啊劃,唉,我們是逆水行舟,難怪事倍功半。忽然一陣瞌睡來襲,眼睛都無法睜開,本宮顧不得矜持,用外套包住腦袋,頭和腳分別枕在兩邊船舷上,天空裡玩滑翔的西人多了起來,有一個幾分鐘之內就旋轉著墜入費瓦湖,一船人“嘎嘎嘎嘎”幸災樂禍。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身體隨著小船的節奏,深蕩,淺晃,沉醉,飛翔。細窄的木枕頭相當不舒服,後來本宮索性把頭枕在大周愛卿的膝蓋上,他是敢怒不敢言哈。名叫鋒子的瘋子童鞋居然有樣學樣,把他那顆上百斤重的頭枕在本宮脆弱的膝蓋上,疊起羅漢來。唉!念在他是開路先鋒的份上,本宮硬是冒著斷腿的風險咬牙頂住!要是有直升機飛過,一定以為費瓦湖上在曬人干。還是YEN斜靠船頭,嬌弱無力狀,引人浮想。就這樣飄飄蕩蕩不知過了多久,船停了下來。哎呀媽呀,頭頂一頭神牛(就是黃牛哈)正閑庭信步地吃草呢。擱淺啦!YEN屹立船頭,手拄雙槳,奮力撐開,真是巾幗豪傑,英姿颯爽。好餓了又渴了,大家不再容我胡鬧,強行調頭。雖然順風了,我們卻已走得太遠。唉,貪心害死貓。為了岸上的一口飯,鋒子和大周童鞋開始拼命往回劃,船兒越走越快,感覺有點像國家皮劃艇隊的集訓。我們“換著劃,你們休息一下”的建議也被斷然拒絕。看來飢渴徹底激發了他們的超強小宇宙,沒吃菠菜,二人也變身大力水手,瘋狂地左劃劃、右劃劃,劃得呲牙咧嘴,劃得頻頻吐舌,劃得頭暈眼花,劃得昏天暗地,最終劃到失控。棄漿爬上岸的一刻,二人都決絕地沒有回頭。估計往後若干年的時光裡,想起劃船,他們都有反胃的感覺。 在費瓦湖上暴曬5個多小時以後的17:30,我們才吃上午餐。點的雞蛋炒飯,上的是青菜炒飯。已經氣若游絲,無力爭辯,四人捧著最後一罐豆豉鯪魚,聊以自慰。簡在客棧的天台上看了一天的書,各自精彩!關鍵詞:【臨時情人】
在博卡拉浪了四天,回到加都發現一個異像,泰米爾的好多商店下午3、4點都陸續關門了。街上的MM們穿得鮮艷繽紛,比前幾日見到的漂亮許多,個個都笑得甜蜜蜜,心情靚到爆。好多帥哥騎摩托車經過,後座都有一位美艷女子。大周和鋒子童鞋興奮不已地稟告:“今晚有驚喜哈!”吼吼吼,2·14情人節啊,難怪街頭巷尾一派郎情妾意的浪漫景像。“我們有點事,一會餐廳見吧!”男人們丟下一句話,神秘兮兮地走了。哈哈,看看這兩個臭皮匠能耍啥把戲。逛蕩去鳳凰的路上,經過零食屋裡,我們買下了最小碼的三角,要給男人們留足面子嘛。我跟YEN設想了可能發生的巧合情景,先自娛自樂了一大把,笑得周圍的尼人莫名其妙。飯桌上,三個女生收到兩個男人的三大件:最浪漫(玫瑰)、最甜蜜(朱古力)、最有才(寫在卡上的打油詩)的情人節禮物。盡管早有心理准備,我跟YEN仍然執手相看,竟無語凝噎,感動得要死,拼命忍住眼淚。本宮不禁仰天長嘆,最真的心碰到最好的人,卻在最不對的時機。永遠忘不了這個5個人的情人節!關鍵詞:【生死兩岸】
令大家一生難忘的,就是我們買了門票去參觀尼泊爾的露天火葬場——帕斯帕那提神廟。這是尼泊爾最重要的印度教廟宇之一,門票250RS/人。廟門前的巴格馬蒂河又稱“聖河”,印度恆河的一條支流,是印度教教徒舉行火葬的地方,也曾聽人把它叫“燒屍廟”。
循著白煙往河邊走去,好奇地爬上幾級巨高的台階,正探出頭去,一股焦糊味的濃煙伴著稻草灰迎面撲來,眼睛都無法睜開。唉,我們跑到火葬台正上方了。鋒子哼哼唧唧半天,才說清楚他看到的情景——熊熊烈火把死者的肚子燒得咕咕冒油。我看到的是,死者的腳在大火中動了幾下。
巴格馬蒂河邊有六座石造平台,位於上游的兩座是皇室或貴族專用的,位於下游的四座平台是平民百姓的火葬場。呵呵,就連進入輪回的位置,也分出等級。靠近河邊有一棟白色建築,據說相當於停屍房。已經去世或者垂死的人,就放在裡面。恐怕,只有官宦權貴才有這樣的待遇,對於窮人們,能有幾尺塑料布遮頂,已是幸事。橋上和對岸的台階上,手裡有相機的都是游客,看客裡除了本地人,還有猴子。河的上游,一個火葬台上剛燒完一具屍體,一位老人直接就踩在骨灰和木炭灰上打掃現場。屍體燃燒的灰燼被掃入河中,隨水而逝,靈魂就在這一瞬離開軀體得到解脫。死者的衣服在火葬前就被脫掉,扔進河中,順流而下。據說,這是為了惠及下游的窮人。一個臥在屍體邊的苦行僧,扛著別人給的半截子尚未燒完的木頭,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另一個火葬台上,一場火葬准備進行。蓋在死者身上的黃布被風吹起,應該是一位老母親。從送別的排場和人們的衣著上,能看出她的家庭非富則貴。一大群親人們眼神黯然,神情肅穆悲慟,卻不聞撕心裂肺的嚎啕,逐個繞著屍體一圈,輕輕獻上小黃菊花圈圈,做最後的遺體告別。年長的女性親人由後生攙扶著,輕輕地啜泣,雙肩不住地聳動著。
空氣裡的焦糊味濃烈,我們都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把某位逝者吸進體內。河裡的水少得可憐,還混著骨灰、炭灰和泥巴,幾個男人在河裡洗衣、洗頭,幾個赤條條的小男孩河邊嬉水,毫無顧忌,更無所謂晦氣。所見所聞都與國內傳統習俗相去甚遠,這個場面讓我們深感震撼,不可思議。
沒有考究尼國人面對生死的態度與他們的信仰之間究竟有怎樣的聯系,只是這份淡然從容,讓心裡充滿尊重與祝福。生與死是存在的兩種不同狀態,處於不同的維度,就如輪回圓圈上的點,分不清始終。或許只是這個國家、民族的某種氣質和習慣,再平常不過。或許一切本該如此。
火葬禮的場面不是所有游客都能接受,簡、YEN和鋒子提早退場。一群穿戴整齊的小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列隊進入。
一河之隔,生死兩岸。這是我們在尼泊爾最安靜的一天。關鍵詞:【甜蜜地砍】圍巾、毛線制品、麻布服飾、面具、木雕、書籍、銀器、陶器、紙制品、香料、民族音樂CD……尼泊爾是購物天堂,而加德滿都的泰米爾區則是天堂中的XO,有趣的東東很多,太難割舍啦。不過價格虛高,也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砍,才是硬道理!一行五人蜂擁進入加都杜巴廣場附近的一間皇家圍巾店。有水魚自遠方來,三個女店員笑靨如花,不亦樂乎。我們就像鬼子進村,把其中三個貨櫃的所有圍巾翻得滿天飛,每看見中意的都拆出來圍上,對著鏡子走一下貓步,擺個冷艷POSE,還提出了好多在國內對付無良商販的刁鑽問題(有些人家根本無法理解哈)。女店員極具親和力地笑著,看不出半點敷衍和厭煩。五個人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始砍價。店員殷勤地問要不要喝茶,哈哈哈,本宮曉得這個風俗,毫不客氣地幫大家應承,還不忘提醒要大杯的。MASALA TEA拉開了一場甜甜蜜蜜的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半推半就。一臉認真地報價,我們割頸倒地作自殺狀;一臉誠意地還價,店員面部扭曲作痛苦狀……不明就裡的人進來,肯定以為在演戲呢。砍價不過是買賣的前戲,不知什麼時候倒成了最大的樂趣,從笑嘻嘻的你來我往,直砍倒驚心動魄,天涯明月刀光似電,清風碧血劍氣如虹。凌厲的攻防之間隱藏的倒是一番別樣風情。一個半小時後,我們5人挑下40多條圍巾,又驗屍般地逐一查看質量問題,還貪婪地翻翻別的櫃子。店員們使出殺手锏——無以復加的耐心和笑容,悄悄掏空我們的口袋。讓你臨走,還恨不得再幫她買幾條。關鍵詞:【遇而不艷】
在巴德崗的首日,我們分散在客棧前的廣場上看敬神面具表演。
第一場第一幕:
“你好,是日本人嗎?”一男子上來搭訕。
“不是。呵呵”本宮微笑了一下下。
“韓國?新加坡?”
“都不是,中國人。”
“哦,我知道北京、上海,還有成都。”
行啊,居然還知道成都。
“你在哪裡呢?”鍥而不舍。
唉,說了你也不知道,“廣州。”
“哦,呵呵。以前來過尼泊爾麼?”
“呵呵,第一次。” 本宮一直單純地以為,這個染了黃發的國際友人只是好奇,閑聊兩句,就禮貌認真地答話。
“嗯,我能幫助你更好地了解這裡的歷史和文化。”
本宮眼睛似被忽然點燃的蠟燭,發出興奮的光。
“我給你們當導游吧?”
蠟燭在瞬間吹滅,冒出嗆人的黑煙。
“喂喂,去吃飯吧?”童鞋們呼啦啦跑來。
“不需要的,謝謝你。”笑著說完,本宮轉身跟童鞋們匆匆走掉。
“哎,哎……”他追了兩步,心有不甘。
第一場第二幕:
草草結束了一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焦黑碎牛肉餅梆硬漢堡的晚餐,我們又回到廣場上嘻哈。
我走在最後,剛出餐廳,黃毛就迎上來滿臉堆笑,“還記得我嗎?”
“哦,你是?”認得我也要裝。
“之前跟你聊過的啊。”
“嗯,嗯,哦,哦。”
“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啊,你不記得我了麼?”他激動地躥到我面前,一臉情深深雨蒙蒙的樣子。
嘿,你丫以為自己是世界傑出青年才俊啊,還是富賈一方中東油王,本宮憑什麼要正眼瞧你啊?看著丫的眼睛,本宮要是中了丫的蠱毒,該是如何?“記得,記得。”本宮埋頭走路,無心應付。
“他是你男朋友嗎?”他往前面努了努嘴。
前面走的是大周和鋒子,管他丫的指誰呢。“是啊,是啊,哈哈哈。”本宮笑得前所未有的燦爛,覺得一部青春偶像劇要開演了。
“哦,他很不錯啊!”
“當然啊,我也這麼認為。”這下你該住嘴了吧,隱約感到他一臉悻悻狀。
第一場第三幕:
在巴德崗的第二天午飯後,簡、大周和鋒子不顧江湖險惡,狠心地把天真無邪、嬌弱無力的YEN和本宮拋棄在異國他鄉,提前趕回加都,然後回國。我們繼續了一天的閑暇,於第三日中午飯後,擺駕返回加德滿都。
背著行囊步出巴德崗的售票處,身後忽然躥上來一個男人,“嘿,還記得我嗎?你們的朋友走了啊?”言語間有點興奮。
昏倒啊,又是黃毛,陰魂不散。“嗯,是啊。”我都覺得自己皮笑肉不笑的。
“呃,你怎麼還記得我們啊?”
“你們是美女啊,我怎麼會忘記呢?”黃毛語調上揚,口吻開始輕佻。
嘶~~~~~汗啊!雖然自詡容貌無損市容,也勉強對得起觀眾,然而跟美,尚存距離。
“真的,對於美女,我是從來不會忘記的。你們不知道麼,你們真的很漂亮啊!”黃毛一臉信誓旦旦、掏心掏肺狀,把重音落在了“美女”和“很漂亮”上,讓本宮真恨不得相信了他。撲哧~~~~~~“是嗎?謝謝!” 關鍵時刻,本宮還是清醒的。不過,對於如此恭維,不管違心與否,笑納才是美德哈。
“當然啦。我陪你們回加德滿都吧,然後陪你們去帕坦,天天都陪著你們,好嗎?”黃毛的語氣愈發溫柔,曖昧的眼神讓人發冷。“呃,不用了,謝謝!”黃毛已經跟著我們走了幾十米了。“為什麼?我陪著你們玩不好嗎?”黃毛相當不甘心。我們沒搭腔,也沒有停步。第一場第四幕:三天以後,本宮和YEN溜達到帕坦。在杜巴廣場上,黃毛摟著一個皮膚白皙,戴著太陽帽,背著背囊的亞裔女孩,目不斜視地與我們擦肩而過。我們回了一下頭,沒錯,是他!第二場:在加德滿都泰米爾區的最後幾天,我們開始瘋狂購物。某個下午,一個蟀哥的店裡。“我們買了你這麼多東西,讓你狠賺了一把哦!”陰陽怪氣地,我開始撩是鬥非。“那麼,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最致命的,是他繼續補充的一句,“做什麼都行啊!”本宮亂了方寸,跟YEN面面相覷,一臉囧相。依依呀呀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個極其掃興卻能解囧的回答:“就請我們喝茶吧。”如果有觀眾,肯定是一片噓聲。我們的回答顯然不是蟀哥所期待的,他反應了一會,才連連答應“哦,好啊!”。蟀哥獨自走出門,一會又回轉來。我們心不在焉地看看貨品,跟他搭腔。蟀哥真的帥哦,俊朗的臉龐,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窩,濃密的睫毛向上翹著,目含一泓清水,言語間幾欲流淌。“你應該以更便宜的價格,再賣點東西給我們吧!”“可以啊!那你們能為我做什麼呢?做什麼都行嗎?”蟀哥歪著腦袋,情深款款地看著我們。汗,又碰到高手了!只得亂七八糟地把話題岔開。 原來蟀哥也在讀書,居然跟我們還是同專業。對於這個巧合,蟀哥眼睛裡蕩漾著激動驚喜的光彩。“他在飲品裡不會加迷藥吧?”YEN忽然警覺起來。“叫了不喝,不是太神經了麼?” “要麼我不喝,你喝,總得有個人清醒啊。”“行啊。我下地獄吧!”飲品來了,蟀哥遞給我一杯MASALA TEA,自己留了一杯,遞給YEN一杯咖啡。“你那杯是MASALA TEA嗎?”我明知故問。“是的。”
他舉起杯子,遞到嘴邊,欲飲的一刻,我一把將杯子搶了過來。“她不喝咖啡的,不好意思,你跟她換一下吧”。
蟀哥很乖的端起咖啡,開懷暢飲。
然後,我們開始聊寶萊塢,聊他畢業後的工作。
“你的眼睛很漂亮。”他的話讓我猝不及防。
“是嗎?呵呵,她的眼睛比我的更漂亮。”我陣腳大亂,指著YEN企圖轉移視線。
“是的,但我覺得你的眼睛更漂亮些。”他看著我,有萬種情思悉堆眼角,濃密微卷的長睫毛忽閃忽閃著,看得我心裡亂糟糟的,差點就塌陷在他迷人的眼眸。
“我陪你們一起回樟木吧,我們一起在那玩玩。”
汗!又來了。“好啊,你幫我們出車費吧。”換一種方式回答,以掩飾敗下陣來的尷尬。
蟀哥笑而不語。
關鍵詞:【試無止境】在尼泊爾的十二天裡,除了住相對固定以外,對於吃、行,我們都勇於嘗試,難得來一趟嘛!到加都的第一天晚餐等上菜時分,我們就忍不住跑到街上買了一公斤尼泊爾香蕉。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吃過的食物有:各式Chowmien(炒面),各式Fry rice(炒飯),紐瓦麗民族的傳統食物(忘記英文了,反正在SUNNY GUEST HOUSE頂樓餐廳的餐牌上有),Butter Chapati(覺得就是國內攤的薄餅,加了牛油),Plain Naan(就是不加任何東西的攤薄餅,比Chapati軟一些),各式MOMO(LP上說相當於國內的蒸餃,我們覺得更像國內的小籠包子,吃過蔬菜餡、牛肉餡的,當時說流行禽流感,所以沒敢試雞肉餡的),ROTI(LP上說是未發酵的面包,我們覺得就是炸的甜面圈吧),各類CURRY(咖喱)食物,Omelette(奄列,就是煎蛋角之類的),Mushroom soup(蘑菇湯),湯面(忘記英文了,好像是Thamplin之類的),Vegetable Spring Roll(蔬菜春卷),Fry Cabage(炒包菜),Special breakfast(應該翻譯為“早晨全餐”吧,有尼泊爾奶茶、咖啡任選一種,幾片烤吐司面包、牛油或果醬任選一種,兩只煎蛋、炒土豆塊和幾塊西紅柿,有的餐廳還配香蕉兩根)。以及尼泊爾面包屋的各式面包。最令人心有余悸的是我們嘗試的一些街頭小吃:炭燒玉米、煎酸辣土豆餅、咖喱面糊、酸辣土豆泡芙(後三個不知道怎麼叫,根據賣相我們自己起了名字)。小攤的衛生狀況極差,我是邊吃邊祈禱不要拉肚子,得瘧疾。試過的各類飲品包括Masala Tea(一種略帶辣味的尼泊爾奶茶,超正點)、Fresh lemon with soda(鮮檸檬汁蘇打水)、Milk coffee(咖啡奶茶)、Fresh juice(街頭的各式鮮榨果汁)、MILK等。還有各類yoghurt(酸奶)、國王乳酪、masala味道的冰棒。我們還考察了尼國幾地中餐的烹飪狀況哈。在加德滿都的日子裡,我們每天晚餐都吃中餐,去得最多的是鳳凰賓館(Pyramid Hotel),也去過大華餐廳。覺得鳳凰的川菜味道還可以,大華的中餐就太一般了。不過鳳凰的川菜油太多,青菜也比較髒。中餐在尼泊爾算是比較貴的了,如果你每頓去當地的餐館吃飯,費用還能降低很多。帕坦沒發現中餐館,博卡拉的“蘭花”和“唐人”,比本宮的手藝還差勁,純屬不試怕後悔,試過更後悔。在大周和鋒子的帶領下,我們嘗試了當地的三種啤酒:ICE BEER(尼泊爾冰啤)、EVEREST(珠峰啤酒)、TURBORG(這個名字大概是這樣,中餐館餐牌上譯為“竹帛”),冰啤最難喝,口感不好,好苦。珠峰太淡了點,竹帛勉強湊合。至於交通,從尼泊爾邊境到加德滿都泰米爾區往返,我們坐的都是Gyajo Sherpa(電話:9841480707,9741013368,9741035691)的吉普,他的車況不錯,技術很好。在幾個中國賓館打聽過面包車,也是這個價格。在尼泊爾境內的幾個城市之間,我們還把普通的長途大巴、出租、公共汽車,到三腳雞(三輪摩托)、人力三輪車都坐了個遍。過癮!!尼國的出租車,沒有所謂的超載,在泰米爾區見過一輛車停後,魚貫走出六個胖胖的男人,實在想像不出他們是咋擠進去的。不過,還沒機會坐到車頂哈。關鍵詞:【錯過最美】十二天太短,一瞬間太長。錯過的東西總是最美。我們在加都泰米爾區落腳的BLUE DIAMOND HOTEL,前台有個很帥的服務生,他雖然個子不高,卻是英氣十足,壞壞的微笑,時常讓我忘了本來要跟他說的正經事情。每天進出都能見面打個招呼,合影留念的心願就覺得“總有機會”可以實現。直到離開前的最後兩天,多次尋他不見,被告知他休息了。無奈只能跟剩下人合影了,最希望出現的人卻只能留在腦海裡,逐漸模糊。類似的情況還出現在“遇而不艷”第二場的那個蟀哥身上。那天被打得落荒而逃,晚飯後,就後悔沒跟他留張合影。明天去吧,又用“總有機會”安慰自己。接著的幾天裡直到離開,多去一次他的店找找他,心就多悔恨幾分。在尼泊爾還有兩種東西沒機會試,一種是Porridge(粥),開始看到餐廳菜單有這個東西時,一直質疑飲食單調的尼泊爾能煮出中國綿軟的粥嗎?直至後來在超市看見賣的一包包燕麥、葡萄干、干果等混合物,上面寫著“Porridge”,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燕麥粥。唉,應該很好吃的。另一種是手抓咖喱羊肉飯,我們從尼泊爾邊境到加德滿都的途中,司機就下車去吃了一頓這個東東。我們也是覺得“十二天呢,總有機會的”,結果到走,都沒吃上。這些故事教育我們,無論於人於事,在心動的一刻,就馬上去做,千萬不要覺得“總有機會”,否則,錯過絕對就是唯一的結果。關鍵詞:【愛恨尼國】來尼國之前,沒寄多大希望,沒抱太多幻想。來尼國之後,尼人不緊不慢的作派、學生漂亮整潔的校服、男女懸殊的地位,給我們留下深刻印像。走過友誼橋,就進入尼泊爾節奏。他們的字典裡,大概是沒有“快點”、“趕快”、“著急”、“迅速”這類詞語。除了拜神,尼人似乎沒太多事情可做,就只在廣場上、屋檐下懶洋洋地曬太陽,慢悠悠地行走、交談、開車。遇事拼命想快,注定只能是跟自己過不去。就連定點發車的班車,都能晚點1小時開出。幸好上菜的速度可以接受,否則,要餓出人命的。懶洋洋的特點似乎還由人傳染給了動物。在尼泊爾的幾個地方,流浪狗滿街都是。奇怪的是,無論大小老幼,都不叫不鬧,基本只有一個姿勢——懶洋洋地躺在太陽底下睡大覺。碰上它們,人、車只能繞道。在帕坦的一座廟宇,四只兩三個月大的狗仔閉著眼睛團成一堆,任你怎麼摸啊、捏啊,它們都懶得甩我。這些狗狗們似乎從一出生,就在等待輪回。與西藏那邊狗兒的生猛好鬥形成鮮明對比。在這個神比人多的國度,全民信教的尼人物質貧乏,精神富庶,每天起床首件大事就是對眾神頂禮膜拜。三億三千萬神靈,通拜一便估計要好幾輩子的時間吧。在很多廟宇、神台、神龕附近,經常有一群群鴿子、牛、羊、狗,甚至猴子穿插其間,或者直接跳上神台,分享尼人拜神的貢品,有的動物甚至追隨敬神者的腳步,一路吃過去。神、人、動物平和相處,一派其樂融融的和諧社會美好景像。除了職業討要photo money的大人小孩和部分苦行僧外,絕大部分尼人是善良熱情的,每每見到游人舉起相機,都抱以燦爛的笑。尤其是學生們,在加都、巴德崗的杜巴廣場,我們都被一群群熱情地學生圍著,七嘴八舌地問“第幾次來尼泊爾”,“從哪裡來”,“喜歡尼泊爾麼”之類的問題,然後要求合影留念。尼國學生的校服比起國內的醜八怪漂亮太多了,冬天,男生一般是襯衣、毛衣或毛背心、西褲、黑皮鞋;女生則是襯衣、西裝或毛衣、短裙或西褲、長筒襪、黑皮鞋。盡管不同學校的款式、顏色各異,但都毫無例外透著濃濃的英倫風。尼國男女地位懸殊也是出了名的。尼泊爾的男人幾乎不怎麼用干活,有閑的都在太陽底下坐著玩兒,琢磨點跟藝術搭邊的玩意兒。干活的,也都是政府機關,或者銀行櫃台、酒店前台、商店銷售、餐廳收銀等輕松快活的窗口崗位。而女人們的命就苦嘍,一大早敬神之後就開始忙碌,田間地頭的活、家務活,擔抬洗刷,十分辛苦;相夫教子,伺候妥當一家大小的衣食住行,折騰到晚上還要配合男人進行造人運動。夜晚,熱鬧的尼國街頭,到處可見追逐風月的男人,唯獨不見女人的身影。不知道,讀書對改變尼國女性的命運有沒有幫助。愛他,就送他去尼泊爾吧;恨她,也送她去尼泊爾吧。謹以此文獻給與本宮一同開心走過的大周、簡、鋒子、YEN、驕陽五位童鞋。

(加德滿都杜巴廣場附近,提卡粉集市)

(加德滿都猴廟一角)

(巴德崗的陶工廣場一帶)

(帕斯帕那提神廟,隔岸觀火葬禮)

(帕坦的杜巴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