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甘南行(意外篇)
22號早上去甘肅的達倉郎木塞赤寺,小許病了,留在安多手工藝店,小平走到半山腰也沒上了,我和大平繼續往上走,到達位置最高的寺院(沒開門),在往前的路旁的樹上掛著“請勿前去,小心狗咬”。我們沒敢往前走,轉右邊的山路准備上山頂,路邊有僧人站在門前,還有兩只北京狗,我們和他聊了一下,他告訴我們狗是他養的,在那邊是有狗,但不是指這兩只。很快到達山頂,呆了一會就下山了。那兩只北京狗坐在門前,僧人不在。我們拐彎時,感覺兩只狗也站起來下山。平常和狗相遇的機會不少,特別是寵物狗,以前我總認為,只有不侵犯它,各走各的路會相安無事,可這次,徹底改變了我的一貫的想法。就在兩只狗和我們平行時,其中一只突然改變路線,向我撲來,往大腿上咬了一口。當時我大驚,跳了起來。大平還沒反應過來,按住我說:“別亂跑,你越跑它越追你。”我捂住傷口,痛苦的呻吟:“它已經咬了我了。”這時,那僧人聽見叫聲,也出來了。我挪開顫抖的手,褲子沒咬破,褲子是那種可以褲腳分開的兩用褲。我哆嗦的拉開褲腿的拉鏈,狗剛好咬到那裡,可能是有鏈子,特別厚,大腿上留下幾個牙印,其中一個破皮了,但沒出血。那僧人笑著看著我,不當一回事告訴我沒事。
無奈,下山後,打電話給當醫生的同學,她聽了我的描述,認為感染的機會20%,建議24小時內打預防針,畢竟狗的來歷不清楚。我們到鎮上的藏醫門診,有僧人出診,沒有防犬疫苗,而且也不當回事。沒辦法,回到安多手工藝店接小許時,老板娘知道後,馬上打電話給她在合作疾控中心的朋友,她朋友的說法和我的同學的一樣,要打針。老板娘將她朋友的電話留給我,真的很感謝老板娘。我們是准備去唐克的,打114找到若爾蓋縣的疾控中心電話,打電話過去聯系,他們那有防犬疫苗,而且好像是下午3點下班,因為對方的普通話不是很標准,總之,對方強調讓我到達時聯系他。
匆匆趕到若爾蓋縣時,下午2點,才知道他們是3點上班,打電話聯系後,醫生很快趕回來,沒多久,收錢的財務大嬸也趕回來了。醫生將日後的四針的日期寫在卡片上(需要打5針),還將這次打的針劑編號寫上,最後大嬸還將針劑的說明書也給了我,方便我回去能打同一系列的防犬針。打完針後,他們還不斷重復要我一定要保管好卡片,一定要按照卡片上的日期打針等等,重復不下10次。另外,原來大嬸有個妹妹在我畢業的大學教書。
給狗咬了,是我的不幸,但能在異鄉能得到別人的幫助和關懷,同樣令我畢生難忘,每每想起他們的千叮萬囑,感動不已。
第二針在蘭州防控中心,離亞歐賓館很近。之後的三針就回到家打了。還好告訴LG時,他沒責怪我,也沒說下次不讓我獨自遠行。而且LG在我出行前在網上幫我買了旅游意外險,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擔心而沒告訴我。現在正在辦理索賠。
唐克鄉的街道很多狗,我是不敢出門的,就連對面的郵局,也不敢去寄明信片,甄師傅將車開到跟前,我左右環顧,快速下車,出來時也是這樣,身手敏捷猶如諜戰片。點菜時,和小妹去院子裡挑黃河魚時,回頭看見有兩只藏獒看著我,當時差點撲到小妹身上,哆嗦地說:“你家有狗。”“不怕,有鏈子拴著。”這才放下心。
被狗咬後的日子,我們增多了許多有關狗的話題,連甄師傅也樂了。最經典的一句就是小平說的,當時我們還沒到目的地,大家都餓了,小平說:“人生總要遇到沒飯吃的時候,就如人生會遇到許多狗一樣。”氣死我了。而且每當我們看到狗時,我的反應是想爬到大平的身上(大平差不多1.7米高),而我的戰友們一致認為站在我身後最好,因為我打針了,已經有免疫力,再咬一口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