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感冒進藏(三)

作者: 紫玉瓔珞

導讀7月25日,大昭寺,布達拉宮安排是上午布達拉宮,下午大昭寺和八角街,但是布達拉宮每天限制游客數,門票要看導游買到的時間,所以行程未定。7點半叫早,8點半出發。如此一夜之後,我的感冒無可挽回地加重了,鼻塞加上眼干。上車後,導游說團隊去布達拉宮都是下午,上午先去行程裡沒有的西藏博物館。開過去的路上,地導讓車裡有感冒的馬上去醫院就診,再三強調高 ...

7月25日,大昭寺,布達拉宮安排是上午布達拉宮,下午大昭寺和八角街,但是布達拉宮每天限制游客數,門票要看導游買到的時間,所以行程未定。7點半叫早,8點半出發。如此一夜之後,我的感冒無可挽回地加重了,鼻塞加上眼干。上車後,導游說團隊去布達拉宮都是下午,上午先去行程裡沒有的西藏博物館。開過去的路上,地導讓車裡有感冒的馬上去醫院就診,再三強調高原地帶的感冒不能忽視,需要去醫院掛點滴治療,否則一旦引發肺水腫、腦水腫會有生命危險。原本並不想去醫院的我被她說得心裡發毛。正好身體健碩的徐某某也說要去醫院,於是在西藏自治區的人民醫院,下了七八個人。我對感冒不甚擔心,但對深度近視的自己眼干的症狀有點害怕,於是也由GG陪著下車。在掛號處一行人先被打發到外面量體溫,是擔心我們甲流。不知道是不是消毒麻煩,西藏的體溫測試都是在腋下,而不是我們習慣的舌下。10分鐘後,除了徐某某38度,其他人都正常。於是他被留下觀察(事後知道因為缺氧導致的體溫升高,吸了兩個小時的氧。醫院的醫生都不贊成掛點滴,頗為鄙夷地說那是小診所的行徑,通常應對高原反應的人群都是吸氧),我們幾個被派遣到“外來務工人員門診”。我排在最後一個,GG不放心又給掛了一個眼科。結果兩頭跑,又充分領教了西藏人動作的慢。查眼底眼壓什麼的,花了100多大洋,結論是不適應高原干燥導致的眼睛充血發炎和干燥,配了兩支眼藥水;感冒那邊配了點藥。就這樣,一上午已經過去,按約定的11點半,我們到午餐的飯店等著大部隊。而大部隊也好不到哪裡去,博物館10點半才開門,9點就被拉到那裡的他們同樣很無聊。午餐只一個糖腌番茄清爽可口。飯後先去大昭寺,布達拉宮是3點的票。大昭寺在拉薩的中心,周圍環繞的就是八角街。寺院坐東朝西,裡面最主要供奉的就是文成公主從長安帶進藏的赤金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西藏的寺廟對藏民都是免費的,在門口看到虔誠的信徒五體投地,頂禮膜拜。進門後一圈走下來,典型的走馬看花。原本對宗教並不感興趣的我,在“非我族類”的藏傳佛教前,更是生分隔膜得厲害。而且藏族的寺廟裡總是不見天日地隔成許多小間供奉不同的佛像,酥油燈發著昏黃的光,很多小間的門前還懸掛著鐵鏈簾子。這樣一圈下來,暈頭轉向不止,還很壓抑。倒是走到觀光的樓頂豁然開朗,不遠處就是布達拉宮。藍天白雲,陽光真是強烈刺眼。



(觀光樓頂看大昭寺)

游覽時間不過一個小時。布達拉宮的門票是實名制的,而且每批限定人數和時間。我們的團分為三批,我和GG被排在了第一批。地導說,第一批最辛苦,因為必須在3點前趕到售票口,不然的話我們所有人的門票都被作廢。可事實上到達布達拉宮的團隊入口時已經2點50了,往上還有100米的垂直高度,好多級台階要爬。我們所有人心裡都有點打鼓。進門後就是安檢,水、防曬霜、潤唇膏都在違禁物品之列。過了安檢後就隨著地導往上衝,剛開始還好,快到售票窗口時,明顯感覺氣喘心跳,被 GG拖著前進。可在售票處導游只是提交了事先收集的我們的身份證,並沒有人來一一對應或查驗,馬上拿到了票全體放行。未免讓我猜測這百米狂奔是不是被忽悠了。一過檢票口就是一個天井,可以休息一會兒。天色陰沉下來,如同要下雨。旁邊小賣部的礦泉水5塊錢一瓶,經歷了如此劇烈運動後不買是不可能的。

布達拉宮始建於公元七世紀,大部分毀於八世紀的戰火。公元十七世紀達賴五世喇嘛重建後,一直成為歷代達賴喇嘛的住息地和政教合一的中心。“布達拉”是“普陀羅”的譯音,即菩薩住的宮殿。主體建築分為白宮和紅宮,主樓十三層,由寢宮、佛殿、靈塔殿、僧舍等組成。紅宮為歷代達賴的靈塔殿和各類佛堂,白宮是達賴喇嘛的冬宮,是舊時西藏地方政府的辦事機構。那白宮的外牆真的白如雪,而紅宮的外牆則遍布一叢叢芒刺一般的植物,地導說是用藏藥經過了特殊處理,所以會有這種顏色。進宮以後,是類似大昭寺裡暗無天日的一間間,有的是當年達賴喇嘛的休息室,有的是他打坐的地方。還有過去達賴喇嘛的靈塔。整個布達拉宮給我最深的印像就是無數的黃金,有中央政府下撥的,也有虔誠的信徒自願捐獻的。達賴喇嘛就是生活在這樣的一個黃金堆砌的籠子裡,包括圓寂後的法身,亦是存放於黃金、綠松石、紅珊瑚堆砌而成的高大的靈塔內。政教合一,是多麼容易集權與愚民的一種形式!而布達拉宮的最初建造人松贊干布,則退到了宗教之後。在整個宮殿裡只有一個法王洞是公元七世紀的舊物,內有他和文成、赤尊公主的塑像。和大昭寺一樣,宮內有頂的地方都是禁止攝影攝像的。



(側面看布達拉宮)

在宮內沿著游覽路線攀上走下,中途不斷有管理人員催促導游少說快走,所以游得蜻蜓點水。中午沒有吃飽,覺得十分飢餓。背包裡有少量的牛肉干,但想著在宗教之地吃東西似乎不太尊重,就忍著沒吃。下來後還有一小時的活動時間,慢慢走慢慢看。聽徐某某說對面的小山包是拍布達拉宮全景的最佳地,於是嚼了兩個牛肉干就是爬(每人2塊錢門票)。小山包不高,比布達拉宮還低,卻在還沒爬到觀景台時就氣喘不已。身體的狀況開始不妙起來。

下了山到了廣場上。布達拉宮給我的感覺有點類似於天安門,宮下就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馬路這邊是一個非常開闊的廣場,廣場上有音樂噴泉和西藏和平解放紀念碑。我們把背包放在地上拍合影,馬上又武警過來讓我們把東西拿起來,說不允許在地上放東西,那意思似乎是很容易馬上被人搶走(&*&^%$#)。廣場上有不少的人在休息或者游玩,很多看起來是本地人。



(布達拉宮的背面,有盤山路可以開車上去)



(布達拉宮的正面)



(最佳角度拍布達拉宮)

上車後是去博物館外的購物點,主要賣西藏天珠的。在去的車裡我就覺得冷,奇怪外面分明是多雲有時陰的天氣,並不算很冷。一進購物點,門口風大,我把外套披上了,可依然覺得冷,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偏偏這個點的時間是一小時,在裡面雖然有琳琅滿目的工藝品可看,天珠、綠松石、羊毛毯、披肩、唐卡,可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容易捱到去飯店,卻又要等別的團吃完了才有地方。又覺得風冷。菜比中午的更不如,幾乎沒動幾口。同桌的人都看出我的臉色不對,我自己也覺得頭痛發冷,眼睛又干又澀,只想閉上睡去。飯後一群人又在門口買小飾品和水果,還有一個團友邊走邊看地圖,被一輛私家車壓了腳,得去醫院。回去的路上又經過區醫院,有團友下去吸氧。可我知道自己是感冒、抵抗力差、高原反應、睡眠不足再加上下午劇烈運動了引起的體力不支,只盼著早點回去好好睡一覺。

然後,這卻幾乎是一個不眠之夜。到達酒店後,從晚上9點多開始,就喘不上氣來。努力讓自己平靜,努力深呼吸,可是收效甚微;加上欲裂的頭痛,情況越來越差。吃紅景天顯然已經沒有用了,想到酒店一樓有賣高原寧的,讓GG下去幫我買一點。臨時前把高原寧和百服嚀都吃了,還是氣喘不已,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勉強說上一句,氣急得跟不上,大口大口喘。明明困得很了可躺下去不一會兒就喘不上氣來;坐起來稍微好點,還是氣急得很。這麼躺下坐起地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已經快12點了,終於扛不住了想睡。GG把電話機放在我這邊床頭,說如果半夜醒了難受單氣急叫不出來就拿電話砸醒他。

——網速實在太慢,有空再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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