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對藝術並無長久興趣。看了拉斐羅的聖母,確是嫵媚極了;米開朗基羅的雕像嘛,果然是壯麗雄渾;還有多納太羅,喬托等大師的作品,真是佩服,但到後來我就興致不大了。
轉過街角見到花之聖母教堂時,我吃了一驚!真是宏偉!!想起幾年前在天津我初見老西開教堂時也頗為贊嘆。嗯~~~
中午,我們坐在教堂對面的餐廳吃飯,我忍不住開始批評教堂的外牆:
“拉拉,你看這牆外面的幾何圖形過於繁復,方塊啊,三角啊,一點都不簡潔。”
“才不,下次我們去看威尼斯的聖馬可教堂,你就知道啥是繁復”。
街上一隊隊的日本女人魚貫而過,還有兩個四川人在說話,我們就去洗禮堂。它的東門很是精美,是吉貝爾帝做的,叫做“天堂之門”。坐在裡面聊天,天花板上 畫的末日審判,
“這裡如果有供應咖啡就好了。”路卡笑著說。
我們都白了他一眼。克裡絲地娜在介紹小冊子裡發現這洗禮堂的地板一部份是中國風格的圖案,我就趕緊滿地去找,終於發現了陰陽魚。兩條魚中間有空隙,所以不太像太極。
去老橋。老橋兩邊都是金店,中間是流氓兼藝術家徹裡尼的雕像,傅雷譯的《藝術哲學》裡有他的事跡。這家伙因私仇殺了人,教皇要法辦,他就打制了一些金飾品去求寬贖,竟然沒事。意大利如有包公,一定請他上虎頭鍘也。:-))
他的頭上有些鳥屎,也沒人去清理。
我愛的一幅畫,是但丁在橋頭遇見貝得麗采,那個他一生終愛的女子。他捂著胸,痛苦極了。那女子,表面鎮靜,可內心的狂濤誰也看得出來。
有點像陸游見他表妹的意思。
有些男性雕像不知為何被人破壞了肚臍以下三寸的身體器官,顯得雄偉而滑稽。當地的好事之徒於是就收集了所有名雕像的未被破壞的該部位照片出售。雖然都不在狀態,我還是想去買一張收藏。可惜沒有得逞。
在書店裡我們看到了一本書,叫《shanghai baby》,已譯成意大利文,作者
是三個字《x wei huei》。我忘了第一個字了。拉拉早就想買,她說:“禁書大部份都是很好的書。”
“可這本書恰是例外。”我說,其實我也沒看過這本書
”
“......”
克裡斯地娜爺爺的哥哥的家就在翡冷翠,老大爺88歲了,硬朗的很。
我們去了他非常高興,親自做飯。
他過著老年獨居的生活,告別時,我有些不忍。
“巧!”
“巧!巧!”
旅館就在他家邊上,以當地歷史上第一位畫家命名。預訂時如不特別說明,在 意大利,房間裡是一張大床。
我不喜歡帶像機,這樣我會不時照像,影響我瀏覽美景。下次一定不帶了。
第二天在烏非齊,有一女子在拉巴赫。是六首大提琴組曲之一。很賣力,
可惜我把硬幣都給了市政廣場的彈魯特琴的藝人了。
去翡冷翠嗎?
不愛藝術的,一天夠了。
像我這樣附庸風雅裝模做樣之徒,兩三天足矣。
現在回了上海,為了檢驗我的口味,昨晚去了必勝客。
以後打死任何人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