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晚攜一家老小(4個大人1個孩子)登上2521次列車,購買的預售票是同屬1個包廂的4張軟臥。換票時列車員就帶不滿6歲的女兒去量了身高,超過110cm線數公分,補了一張半票。次日上千島湖的班船時女兒也被要求買了半票。恭喜女兒,你已經進入買票時代了。關上包廂門開始睡覺,但很快就發現列車不走了,而且一停就是近3個小時。凌晨1點多我走出包廂至過道,發現等待的列車還不只我們,晚我們1個多小時發車的南京至南寧的列車也靜靜地停在相鄰的鐵軌上。和路過的乘務員聊了幾句,得知我們正在南京的一個小站“銅井”“待避”其它列車通過,但這樣長時間的“待避”從來沒有過,不知道有什麼重要人物或什麼重要任務的列車要過。著急也沒用,回房睡覺。朦朧中一列火車呼嘯而過,隨即我們的列車終於動了。第二天醒來時已經5點多了,可列車離歙縣依然遙遠,我們還能趕上7點40的班船嗎,如果趕不上,下一班是11點40了,一天就這兩班。6點45分,整整晚點2個半小時後列車終於停在了歙縣火車站。出站口擁滿了拉客的司機,我干脆地問衝我來的那個司機: “什麼車?”“桑塔納”“深渡去吧?”“80”隨後徑直跟他到車前,行李放後備箱,上車走人。事實上出站口就這一輛桑塔納,其它都是“三輪摩卡”。我感覺安全了,深渡距離歙縣27km,50分鐘應該夠了吧。司機(後來知道他叫江師傅)一上車就邊開車邊打電話。第一個電話上打給同行問路的,歙縣下了一夜的大雨,歙縣至深渡的路局部塌方了,普桑不能通過,要繞路,總裡程40余km;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深渡港,說他車上有客人,可能會稍遲一些,讓等幾分鐘。隨後這輛普桑就開始在泥濘的沿江小路上狂奔。小路的一側是山,一側是漲了水的新安江,前方是無窮無盡的急彎,江師傅過急彎毫不減速。我在副駕的位置上實在忍不住了,說:“別急,慢慢開,安全第一”,回我:“我都35年駕齡的司機了,沒關系”,我說:“我也5年駕齡的司機了,我都快被嚇死了”,江師傅遞我一張名片,上寫“中國人民解放軍 原新疆永紅8023部隊羅布泊核試驗基地A照司機”,我一准是遇上歙縣史上最牛的司機了。普桑基本上都是在新安江邊飛奔,路況不好,但風景絕佳。清晨的空氣中富含水分,剛下過雨的天空陰沉著,右手邊是漲了水的新安江,水質混濁,水流湍急,遠處是白牆的徽派名居,星星點點地點綴在綠色的山裡,還有就是漫山遍野的枇杷樹。原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歙縣有名的三譚,瀹(yue) 譚、漳譚、綿譚,這三譚的枇杷飲譽國內外,只可惜現在不是枇杷收獲的季節。這樣一條著名的徒步線路,居然就這樣讓我歪打正著地坐著普桑走了一遍,慚愧。普桑在7點42分衝進深渡港碼頭,遞給江師傅1張百元鈔,江師傅商量地說:“我不找了,繞路了”,答:“理解,同意”。班船上的人迎上來問:你們就是乘出租打電話來的那撥人吧,快上船吧,等你們呢。

(穿越新安江-千島湖)

(普桑沿新安江狂奔,到達深渡港)

(普桑經過三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