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作者: 1067019588

導讀老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曾經是誰,我便這樣叫它。 沿環太湖大道一直走,便到了西山東村的這棟老屋。 一扇破舊的木門緊鎖著。推門,不動。但見一位農婦向我們走來,問,要進去看啊?我幫你開門。 只我們兩個,在這正午時分,走進了這棟緊關著的老屋。 我不懂建築,不知道這老屋應該是什麼時代的建築,但它至少也有五百年朝上了吧。東村入口 ...

老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曾經是誰,我便這樣叫它。

沿環太湖大道一直走,便到了西山東村的這棟老屋。

一扇破舊的木門緊鎖著。推門,不動。但見一位農婦向我們走來,問,要進去看啊?我幫你開門。

只我們兩個,在這正午時分,走進了這棟緊關著的老屋。

我不懂建築,不知道這老屋應該是什麼時代的建築,但它至少也有五百年朝上了吧。東村入口處,不是有一個被保護起來的古樹,寫著有500年歷史了麼,那這老屋,恐怕應該和這古樹是一起安身於東村的吧。

老屋保存得還算完好。石雕的門墩,厚實的木門,木質的隔牆,雕花的格窗,地上鋪的方方的灰磚,需仰視才得見的屋頂木雕,還有大約五進的進深(沒有仔細數),無處不散發著古時一個大家族的盛世氣息。

老屋各進深木門的門檻已經不存在了,那曾經高高的門檻的痕跡卻沒有被歲月衝淡。曾經,這裡的每個門口都掛著紅紅的燈籠吧。這幾個靠在山牆上的長長的木梯子,是那個時候用來登高一掛的工具麼?

沒有現在那些開發過的古鎮的那種喧鬧,老屋安詳地坐落在這裡,不理會外面的花花世界。天井處,一口古井,井口有竹。探頭往井裡看,一汪清水還在。真想掬一捧水出來,喝上一口,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清涼。

天井的上方,正午的陽光直射進來,曬著古老的牆壁門窗,也曬著依窗而立的我。如果,著一襲絲綢旗袍,持一把美人扇,穿一雙秀花鞋,在屋檐下款款走過,那陽光下的影子該就是那個千百年前的千嬌百媚的女子吧。

推開一扇窗,吱吱呀呀地響。把玩著木窗上的鏽跡斑斑的搭扣(不知道是否叫這個名字,我且這樣叫它),沒有溫潤的滑,只有歲月的沉澱。這個搭扣,就是現在插銷的功能吧,卻比插銷來得順手,造型也別致,雖經歲月磨礪,卻仍然透著鐵匠鑄造它時的心思。

和這搭扣一樣,老屋所有的材料都是人工而成的吧。那個時代,不會有鋼筋水泥,不會有打樁吊頂,也不會有各種化學裝飾材料。老屋最現代的東西恐怕也只能算這搭扣了,它畢竟還是鐵制的,是當時時代進步的像征了吧。

老屋裡空蕩蕩的。在一個角落處,一幅清晰的毛主席畫像赫然在牆。心裡一動,在那個破四舊的年代,老屋之所以沒有被一把火燒掉,是不是因了這幅老人家的畫像呢?雖然,當年那些紅木家具、文房四寶都不能幸存,但這些雕梁畫柱還是被保存下來了,能夠讓後生吾輩望其項背。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電視劇《桔子紅了》等曾在這老屋裡拍攝。穿著戲服的周迅們在這裡重拾老屋主人的人生,真正能重懂其間輩歡離合的或許也只有這老屋吧。而觀眾,只不過中跟著周迅們游戲了一回人生而已。

所幸,老屋並沒有因這些電視劇的入住而商業化。如果,它像被《大紅燈籠高高掛》捧紅了的山西大院那樣,被潮湧般的游人議論長短,老屋就不再是老屋了。

老屋,我還會來看你的。但願,下一次我來的時候,你仍是現在這個樣子,寧靜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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