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是一種昂貴的奢侈,當成功遭遇更高的期望,是否期望這一場昂貴的旅行。漫游雲南 慢游麗江
天雨流芳,夢幻麗江,這一種向往,恨不得馬上就站在麗江的石板路上。麗江對於外界,是一個夢,一個可及卻遙遠的夢。
散落在麗江,斷斷續續已有2年時間,對每一個被酒鬼門牙磕過的石頭,似乎都還清楚,而那曾經魂牽夢繞的香格裡拉,雨崩,瀘沽湖,更是在我心裡,盤根錯節,揮之不去。
麗江承載了諸多游客的期盼和向往,也接納了無數的投奔和探視,而在這絡繹不絕的腳步中,麗江堅強的展示了她96震後的重生。以最虔誠的姿態祝福剛剛罹難的汶川災區迎來震後陽光。
慢,是一種昂貴的奢侈,是一種低調的奢華。
我們從不敢放慢腳步,我們怕一不小心就落後,然後背上沉重的壓力去追趕去打拼。我們壓抑自己的想法,困頓自己的腳步,放心靈去旅行,眼睛卻只能在夢裡見到我們的夢想香格裡拉。
我們該不該展開翅膀,去尋找自己的自由和夢?
08年,我毅然辭職,開始了我的辭職旅行。
目的地:雲南。
重心:麗江。
十天駕車斜切版圖,從東北到西南,翻山越嶺,鑽雲載霧,沿途平靜的小山村,不知名的坐落在我的眼中,而U行彎路之外的柔和山野,卻時時讓我感到一種活潑的生機在暗湧,恍悟:有一種狂放,不是驚濤駭浪的極限放任,而是本鄉本色的鋪張,有一種野性,解放的不是肱二頭肌和腎上腺素,而是被慣性生活壓扁的神經,和被過多誇張噱頭變異的心靈。
從昆明到麗江,只7個小時的車程,卻頓覺漫長,因為當夢寐中的麗江就在前方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像做夢,第一次來麗江的時候,心情如此真切。就像精心打扮後要見到夢中情人前,突然發慌的不自信起來。
我沒有選擇中途停留在大理,我想在自己最興奮的時刻,第一時間體驗到麗江的魅力。其實我知道,也許我只是在追尋一種自由,一種狂放的青春,這奔波的幾年工作中,摸爬滾打的錘煉裡,我獲得了物質和名利,卻丟失了感動和激情。再多的物質,是不是也換不來快樂。
我不是放棄一切來麗江,而僅僅是在追求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當舍棄與追求能成正比,一切都變得那麼自然。
終於貼近麗江的時候,突然感到,或身後,或眼前,有一大團的祥雲在夜色中諦視著我,酸澀的手腳,就在突然清新的空氣裡,變得輕松,如夢飄然。
天邊的雲彩,因為夕陽的斜照而鑲嵌了金邊,火紅火紅的,像是昭示著我,守得雲開見明月。我的心情就豁然了起來。這一路跟我興奮而來的車子,也終於現出了疲倦,滿身的泥水,在夕陽下,疲累不堪。
我環著城緩慢行駛,想找一個交通方便又有當地特色的住宿,找了一會,終於在一個古城入口處找到了一家叫橡樹園的客棧,在旁邊的停車場停好車,幾步跨進院落,想想麗江人真是有福,能生活在如此美妙的環境裡。
橡樹園客棧除了古城風貌,更柔和了一點蘇州園林的味道,白牆為背,假山嶙峋,翠竹蘭鳥,繞溪流水。而那些精雕細琢的木欄,更是直逼我的眼,大氣,祥和,安寧,使我迫不及待的想棲居於此。
選了一間臨邊的房間,房間前面是株眼影成趣的蘋果樹。聽說古城客棧的熱水大多要等,於是我打開龍頭,慵懶的脫下風塵僕僕的衣服,想來要等傳說中了5分鐘,可回頭一看,洗手間已是熱浪升騰,於是心一下子就舒緩起來,衝進洗手間對自己這個山外來客進行洗禮,這一場舒心的洗禮之後,我便會成為這寧靜小城的一員了。
穿了睡衣,跡了拖鞋,散到院子裡。一個中年男子很熱情的上來搭話詢問,看似修理工,卻後來才知是老板,上海男人的普通話真的是很普通,卻讓我感到了極度的溫馨,這個包容四海賓朋的古城,沒有拒絕我。老板告訴我,因為了解到洗澡時總是要等熱水,所以索性放了點血裝了熱循環系統,於是我們就可以打開龍頭就是熱水了。沒聊幾句,便樂呵呵的告訴我,你先坐那品會茶我要去洗碗了。
豁然開朗的休閑吧裡,有人正圍坐著喝茶,見我走過馬上叫我一起來,這是我對橡樹園記憶最深刻的地方,一個寬約2米的古樹,平剖成一張茶桌,上面的紋理清晰的鐫刻著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故事。功夫茶在都市的茶座就是感覺,在如此麗江,便成了享受。一個少數民族的美女安靜的幫我們介紹,這是他們親自進山采摘的古樹茶,我略微品嘗,確是比我們的高價茶要醇和得多。
喝茶成了日後我在麗江的主要生活,而茶余飯後,院子裡坐上一坐,曬曬太陽,倒讓我大有浮生若夢之感。
麗江的太陽,像掛在頭頂,明媚卻不熾烈,溫暖卻不灼熱。如沐春風。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也並非什麼好事,沒幾日,我便已膚色見黑,原來做太陽的女兒,就是這樣一種無所禁忌,坦然無遮掩的感覺。
我是個好酒的人。
麗江酒吧街,感覺遠好過北京三裡屯,後海,好過上海衡山路,好過深圳工體,好過陽朔西街。清一色的木質結構,中間一條小河,兩岸幾許垂柳,河燈三三兩兩的帶著願望漂流,歌聲此起彼伏。
麗江的酒,摻雜了數縷貪婪的呼吸,成了致人微醺的毒素,於是我就經常飄忽忽的晃蕩在古城裡,而偶爾過量之後,便也方便,直接走到大水車打車回客棧。
我是個貪睡的人。
每每在陽光衝破窗簾時,醒來看見十二點的早上。早晨從中午開始,便是麗江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