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成都(廣州、深圳)-北京-海拉爾 海拉爾是呼倫貝爾的中心城市,有“塞外明珠”的美稱。這座草原城市三面環山,伊敏河穿過市區,把城市分成河東河西兩部分。在我們住宿的呼倫貝爾賓館,推開窗就可以看到伊敏河,河水纖細悠長,彎彎曲曲,就像我們在飛機上看到的那樣。河水的顏色是碧玉般的深藍,一灘灘黃綠色的水草鑲嵌在河上,已是一幅極美的圖畫。這是我對海拉爾,對呼倫貝爾的第一印像。
7月3日,海拉爾-金帳汗-哈達圖(三八)-額爾古納(拉布大林)-室韋
花兒一路為我們開放
一天內,三個女子分別從深圳、廣州、成都直奔呼倫貝爾盟的首府――海拉爾。海拉爾是個整潔漂亮干淨的小城市,傳統的中國北方建築稍摻雜著一些俄羅斯風情。坐在飛機上,俯瞰身下一望無涯的草原,一條夕陽下閃著金光的河流蜿蜒延伸。城市周邊的河邊和草原零星散落著一些紅紅綠綠的小木屋,很有點北部歐洲的模樣。
到達海拉爾,發現此時此地正是旅游旺季,從全國各地來的烏央烏央的旅游團圍攻海拉爾。我們臨時調整了出發前的計劃,放棄了旅行團、租了一輛車選擇北上,穿呼倫貝爾,沿中俄邊境,深入茫茫大興安嶺的最北端。
一出海拉爾,便進入大草原。一路草坡仍然碧綠,視野所及永遠是望不到頭的地平線和地平線上深邃的天空。雲彩下的草原被光線染成淺綠、碧綠、深綠和靛綠,色彩柔和。倒扣在草原上的天穹純藍、幽遠、寧靜、平和,但無可企及。那首聞名的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除了草原沒有過去想像中長滿茂密深長的草,其他都非常貼切。
草原深處盡是不知名的小花,絢爛綻放。車子漫游路上,我們仿佛聽到自己快樂的呼吸。
額爾古納往北,一直沿中俄邊境前行。路邊漸漸出現村莊,清一色的木刻楞房,紅紅的屋頂很童話。
離開海拉爾的第一天,呼倫貝爾便給我們展現了美好的一面。傍晚我們到達室韋,出發前在網上研究攻略看到這裡有可以居住的俄羅斯族人家。但是當李素傑家的小木刻楞房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
這棟木刻楞房子是整個村莊最漂亮的,像童話出現在最靠近額爾古納河的山坡上,木頭房子,紅屋頂。藍框長窗。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蔬菜,鮮花圍繞房子四面,臨山的後院怒放著向日葵。坡下便是寬寬的河床,成群的牛羊。這是邊境重地,對面便是俄羅斯的奧洛契農莊。單就外表並不能看出兩個村莊的不同,都是一樣的木刻楞房子,一樣的牛羊。
7月4日,室韋-莫爾道嘎-白鹿島
森林中的小木屋
第二天早上離開室韋李素傑的小木刻楞房,兩姐妹送到門口,我們都很是舍不得。我跟她們說,若前面的景色一般,我們還回來這裡住。
室韋往前,就沿草原邊緣朝大興安嶺深處進發。路的兩邊高大茂密的白樺林,在從小看的書上,在樸樹的歌聲中,對這種植物印像深刻。車行其中,如通過一條時間隧道, 車輪與樹影切割,演繹著光陰的故事。
大興安嶺北端莫爾道嘎的森林公園裡有一個叫“白鹿島”的度假村。我們中午趕到的時候,這裡早住滿了提前預訂的游客。好說歹說之後,說有兩棟小別墅因為遠離生活區,在森林深處,沒有衛生間不方便,故很少有人住。服務小姐帶著我們離開居住區,雨剛過,踩著厚厚的松枝往森林深處走去。
兩棟松木屋兀然出現在森林的深處,懸挑在陡峭的山坡上,坡下就是額爾古納河,漫山的松林遮天避日。一棵長相酷似千手觀音的樟子松守護著這兩棟森林中的小木屋,偶有松鼠跳到屋邊覓食。房間干淨整潔,被褥松軟雪白。雖然對森林中的蚊子還有很多顧慮,我們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狂喜。洪興奮地說,這兩棟房子要是在巴釐島,每晚得好幾千美金。
7月5日,白鹿島-莫爾道嘎-室韋
重回室韋,夕陽下的漂亮鄉村
離開白鹿島,大家一直同意:重返室韋。
室韋,歷史上是一個叱詫一方的民族。蒙兀室韋,是韃靼部落的一支,是蒙古族的起源部落。原來居住在額爾古納河流域,九至十一世紀,一部分逐漸西遷,到了鄂嫩河、克魯倫河與土拉河三河的上源肯特山一帶,從事游牧,直到十三世紀成吉思汗統一各部落,建立了強大的蒙古汗國。
這個曾經極其輝煌的民族僅僅幻化城中俄邊境的一個小鎮。
李素傑姐妹倆有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但姐姐李素傑已經不太看得出來,但妹妹李素梅卻整一個俄羅斯婦女:胖胖的身材,白種人的皮膚,金黃的頭發,純藍色的眼睛,宏亮的嗓門。李素梅的兒子很調皮搗蛋,上竄下跳,咋眼一看是個典型的俄羅斯小帥哥,金發碧眼,張口卻是一腔純正的東北大茬子味兒。
正是因為這是個偏僻,安靜的村莊,沒有奢華,沒有吵鬧,沒有紛爭,人們才有可能敞開胸襟回到自然的懷抱,回到心靈最自由的狀態。或許僅僅那條蜿蜒曲折的額爾古納河,那片原始森林,那幢紅頂木刻楞房子,和圍繞房子的一簇簇鮮花,那幾群群悠閑安閑的牛馬,那傍晚火燒雲染得通紅的天空,清晨薄霧升騰的原野和河流,這就是個完美的世界。我們一去,就不願意走了,原本一晚的計劃,跟我們的王師傅商量一下、在室韋多呆了一天、
7月6日,混在室韋
混在室韋的日子完全是我理想中的。晚上吃倆姐妹做的俄羅斯紅菜湯和面包,白天就在中俄邊境走走。那是額爾古納河,這條河對於當地人來說是神聖的,是它養育了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雖然他不是他們的祖先,但對他同樣懷著無比的敬仰。
凌晨4時,額爾古納河有最靈性和漂亮的一面,清新動人,宛如少女。天邊泛出亮紅,額爾古納河面籠罩在層層的紗霧中 ,霧氣升騰,緩緩地向下游飄去——宛若蓬萊仙境。
河面上水霧絲絲升騰,裊裊而上,整個蒼穹彌漫在雲、霧和光的夢幻世界中;霞光劃過山間的流雲,水鳥撩起河面的薄紗;對岸的俄羅斯村莊如海市蜃樓般若隱若現,早起的老人在流往天堂的仙河裡飲馬。。。
太陽還藏在雲霧裡,河邊的池塘泛著金光,像一面紅銅色的鏡子,偶有鵝群嬉戲,漣漪蕩漾。
太陽漸漸撥開雲霧,河面上的水霧加快了升騰,更濃更重,對面山上紅色的哨所隱去了,水霧變成了乳白的絲帶纏在山腰間,風一來,便變成團雲慢慢飄去。
太陽初升,薄霧漸退,對面的俄羅斯村莊輪廓依稀清楚起來,天愈發的綻藍,愈發的清亮透明了。
我們誰都強忍不出聲,甚至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這片刻的舒適與純美。
其實,這是我勤奮早起同伴的描述,她興奮地把相機裡的照片給我看以證實這一切。在同伴清晨4點起來的時候,我正在香甜的被窩夢見周公而沒有理會她們的凌晨行動,從此錯失此行最為壯觀的美景。
其實,旅游和人生一樣,我們一直在不斷地錯失,但也在不斷地獲得。
7月7日,室韋-額爾古納-陳巴爾虎旗-呼和諾爾
我不喜歡很“上進”的城市。我喜歡一些在旅行中可以閑呆下來的地方。
比如拉薩,尤其登山下來,十幾天雪山裡不洗澡不洗臉不刷牙的日子很有損我淑女的形像。在吉日的淋浴間衝洗干淨後在拉薩的大街小巷閑逛、曬太陽、喝酸奶、發呆,很爽。
再比如尼泊爾的博卡拉,這個聞名的小鎮具備了所有可以“爛”下來的元素。再比如泰國如星星般密布的漂亮海灘。除了這類,還有像柬埔寨的暹粒,小吳哥寺的石塔上或者巴肯山上發呆是天天必修的晚課,看夕陽把整個天空燒成艷紅又變到絳紫。再比如印控克什米爾的山裡,沒有外界想像隨時的戰爭,天天晚上一杯咖啡盤坐木椅,看籠罩巍巍喀拉昆侖和喜馬拉雅的火燒雲慢慢變成滿天星星,也是可以深藏記憶一輩子的。
在室韋揮灑了這次旅程三分之一的時間,但我們都還嫌不夠。因為要了卻到草原住一次蒙古包的願望,我們離開室韋,重新南下,過額爾古納,經陳巴爾虎旗,擦身海拉爾,直達呼和諾爾草原。
8日,呼和諾爾-海拉爾-扎區-呼倫湖(達賚湖)
呼倫貝爾,我能帶走什麼嗎?
一心想住蒙古包的我們鑽進呼和諾爾才大呼上當。這裡的蒙古包只是用水泥砌成,長得像而已。在這裡吃了一頓最昂貴最難吃的晚餐,住了一晚沒有門栓的毛坯蒙古包之後、
在呼倫貝爾沒找到淘東西的地方。這個成吉思汗鐵騎擦過的草原,不知道有沒有精美的手工藝品,即便有,也估計是MADE IN 中國義烏。或者像滿洲裡,充斥著來自俄羅斯的大量五顏六色的皮草,而皮草,肯定是我這種自稱環保主義者所回避和不屑的。義烏這個南方小城對中國所有所謂旅游景點的文化掠奪,我已經不再憤怒了――那是當我今年年初第四次回到麗江,發現這個漂亮的古鎮已經徹底墮落成燈紅酒綠的場所和“麗江版的義烏廉價小商品市場”――麗江就已經從我的旅行版圖中徹底劃去。
7月9日,達賚湖-滿洲裡
這個場景完全在我的想像之外。
滿洲裡居然是一個非常現代時尚的小鎮。這裡恍惚很像90年代的深圳,街上的人都神色激動步履匆匆,到處燈紅酒綠,仿佛掉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掘金礦。
1000年前叫做“霍勒金布拉格”這個牧場,現在成了中俄兩個大國來往頻密的邊境口岸“滿洲裡”。俄語中滿洲發音的中文譯稱是“滿洲裡亞”,俄語轉譯的時候就成了“滿洲裡”。歷史上,東胡、匈奴、鮮卑、突闕、塔塔爾、蒙古等民族曾先後在這一帶游牧和征戰,12世紀末葉,成吉思汗統一蒙古高原時,滿洲裡地區就是他縱馬馳騁的戰場。
白天慕名去滿洲裡國門,晃悠到門口居然要很貴的門票,我們立時沒了進去瞻仰的愛好。倒是門口的廣場上陳列著一個古老的蒸汽機車車頭,毛澤東第一次出國門,就是從滿洲裡出去前蘇聯,就坐的這個列車。坐慣了國內國外飛機的幾個妞們見了老式火車頭卻很興奮,跳上躍下哢嚓了很多菲林。
傍晚在尋找教堂的我們鑽進了滿洲裡小小的舊城,卻收獲了很多意外的驚喜。路過滿洲裡古老的火車站,一道道鐵軌臥在天橋下,交錯縱橫,夕陽下發出很炫目的光。舊城的石板路上也鋪滿了金黃色的夕陽,如曼妙的樂章。那個傍晚滿洲裡老城的街道上有幾個希奇的女子,都扛著相機,手舞足蹈,興奮莫名,一路追日而去、
一呼倫貝爾早晚溫差大、長短外套要帶全
二最好是租一輛車、(自然美景在路上、跟團享受不到風景)
三 推薦司機:小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