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上海南站--嘉善--西塘西塘--公汽--長途客車--上海新客站住:西塘黎園賓館 現代標間 雕花大床房 水上房(水上房要提前一周訂) 很有特色
吃:白水魚荷葉粉蒸排骨六月蟹 椒鹽南瓜響油膳糊 醬油螺絲 陸氏餛飩錢氏豆花邵氏桂花酒釀 芡實糕
聲名遠揚的西塘,不著濃妝淡抹的展現在我的面前。黎園的老板把我們一大群人接到賓館。踏在方方的石板路上,穿過大巷小弄到黎園了。我們之前訂了水上房和總號雕花大床房,在東廂房。西廂房也住了一對小夫妻,一個東北人一個湖北人。中間是個廳。院落不大,修得有些層次。
西塘景區很小,1個時辰的光景就能逛遍。雖然家家戶戶做生意,卻不覺得喧囂,只聽得游人的聒噪。若是煩了,找個無人的弄堂鑽進去,耳根便清淨了。景區裡沒有機動車,只有摩托和三輪。每套老房子的進深都很大。從街上穿廳過堂就到了水邊。這裡的人很和氣,不管做不做生意,都悠閑地跟你拉家常。不由得你不脫去煩躁,腳下散漫起來。
在景區裡,我分辨不出方向。水的一邊是煙雨長廊,一邊是水景房。晴朗的天氣反而是景致裡浮躁的因子。太明媚並不適合氤氳的水鄉。躲在煙雨長廊裡,酒足飯飽後,我們困倦了。從燒香港那邊繞回來,才發現自己走了冤枉路,本可以更快來到錢塘人家。涼涼的廂房裡,沉睡。看來老板說的對,應該乘下午的車過來。
醒來的時候,仍未日落,醒醒覺,無意中找到了老品芳。這時候的老品芳裡已經高朋滿座。店看起來破破舊舊,地角也偏僻,能有這麼好的生意,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了。兩個人點了四道菜。便宜實惠,上菜快,口味不輸於錢塘人家,難怪生意這麼好呢!椒鹽南瓜外鹹裡甜,好似我對人生的感受。我常以為人生五味之後只剩淡淡的鹹,卻也鹹裡帶甜。
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取了相機,排隊乘船,夜游水鄉。很多人折了彩色的紙船,當中放了蠟燭,輕輕地像精靈般走到你身邊,溫柔地問:要不要許願船?我友善地搖了搖頭,但很喜歡這些溫柔的女孩,看他們在長廊裡紅燈籠中拿著彩色的紙船穿行奔跑,即便被拒絕也不會沮喪,仍然快樂地用銀鈴般的童音,問:買一只許願船吧?
搖曳在船上,徐行。長廊裡,吃宵夜的人們,流動著的人們,賣紙船的小女孩。長廊對面的小舞台上越劇的咿咿呀呀。串串紅燈籠倒映在暗暗的河面上,河裡飄著的許願船裡燭光點點,岸邊的煙花,和著昏黃的燈光,伴著快樂的喧鬧,搖著晃著,我便醉了。
人們都集中到水邊,巷弄裡安靜得出奇。我們回來休息。接近午夜,我們出門,人少了許多。站在橋上,仰望星空。星星很多很明亮,常見的星座都看得到,還有銀河。盯得久了,竟還看到了流星,就將願望載以星空,於遙遠的銀河裡對望水之燭光點點吧。也有我們這般星痴的人同在橋上凝望星空。
第二天一早,院子裡的客人都已盡去。我們急忙收拾停當,跑去橋頭吃豆花和小餛飩。多雲的天氣配極了水鄉的氣質,難怪人家推薦夜裡和清晨呢。
沿路店家都開了門。我們順路取了讓一位老師傅畫得扇子,扇子不貴,畫得煙雨長廊,結果回到上海的時候趕上下雨,畫變成了大雨長廊了。早飯後,我們戀戀不舍地再游長廊,便拾掇行囊回來了。
西塘是我們去過的水鄉裡最質樸最溫柔的一個,就好像穿著粗布蠟染的一位女子,模樣雖不出眾,卻柔軟輕快,讓人舒坦。也許正因為此,人們才愛上這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