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為蘇州實在太近了,說到去旅行總會忽略這裡。國慶突然想去嘎嘎鬧猛,也做好了人山人海的准備。一早乘了大巴駛向了蘇州汽車南站,無奈的跨越了蘇州的古城區前往北邊的火車站買了歸去的火車票,然後發現動車票只要26塊,而用時一個多小時的汽車票居然要40!蘇州的公車站都做的很古樸,每個站台都展示著數名小學生的書法作品,都寫得甚好……而公車開的那個慢呀,可能還不如三輪車來的快。因為是突然想到的去蘇州,國慶前才想起要訂房,青年旅社、連鎖旅店是都別想了,第一天住在了閶門飯店,座落在七裡山塘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走進一看才發現裡面竟是幾幢百年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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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七裡山塘街是不是真有七裡,看攻略說走走就到虎丘了,似乎甚輕松,我卻走得半死不活,兩條粗壯的小腿真是不中看也不中用啊!山塘街並沒有給我很大的驚喜,一支支揮舞小紅旗戴小黃帽的隊伍走過;在琴川書屋買了手繪地圖(普通地圖2塊一本,手繪10塊,就是作啊!)新版的手繪地圖紙質卻從粗糙的牛皮紙變成了銅版紙,不再有從前的感覺。沿路從賣蘇州特產到絲綢版畫甚至藏飾的什麼都有,去看了小有名氣的周文雍的畫館,說是“重現舊時蘇州人生活”,門口第一幅畫卻是一群豐乳肥臀的女人在不之所為,豪斯先生言“這就是蘇州人的生活啊!”四周發出了陣陣嗔笑。再之後才都是姑蘇城小橋流水人家的模樣。在大胸審美疲勞的年代裡,何必在畫展裡也要用這來吸引眼球呢……山塘街通往虎丘路上的後半段沒有開發過,還是舊時蘇州人生活的樣子,在河裡淘米洗菜,使著馬桶痰盂,放學的小孩爬在樹上很頗有氣勢地吼:拍什麼拍!突然聽到了人群嘈雜的聲音,就知道虎丘到了。門票60,看的則是人頭擠人頭,裡頭說的都是後人妄想的傳說。夫差範蠡和西施的三角戀還留在江湖,而勾踐的寶劍劈開了試刀石後就融著干將莫邪的屍身進了博物館。門口的中英文虎丘介紹前一個中國小妞被一個長了一臉豬頭肉的老外抱著,小妞硬邦邦的在讀著introduction,老外則在告訴她這單詞那單詞怎麼讀。讀完倆人也沒買票進虎丘,卻坐在門檻上摳腳。真的,學外語一定要走外景,而肢體語言才是真正強大無國界的。既然到了虎丘總該去比那座“東方比薩斜塔”還有名的婚紗一條街瞅瞅。婚紗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粗糙,不過也沒瞄到自己喜歡的樣子。在蘇州,或許是墓園業的發達,大街小巷都是24小時賣壽衣的,倒是一個紅事白事兩不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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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的到了平江路,差頭司機居然沒聽說過這條路……平江路夜色撩人,沿路開了不少帶有濃郁資本主義色彩的Café或茶坊,也有現代主義的畫廊書店,旗袍店和影樓自是也不會落下了。到這些有種“歷史穿越感”的地方來喝杯帶有“資”味的咖啡似乎成了當下某種旅行的意義,陽朔廈門鳳凰麗江或是田子坊皆是這樣的通調。而當這樣的調調成了泛濫,資得犯膩,下一種流行會是怎樣?當“文藝”蔓延成一種“生活態度”這倆我最厭惡的詞時,我們能不能盤坐在石板上兜著鬥笠喝口澀口的糙茶,丟棄那些精致,將“癟三態度”發揚光大呢?白色燈光照映下的湖面泛著冷光,明瑟而凄冷。一邊的石橋上卻被打上了綠色的光,兩岸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橙紅色的一派喜氣,似乎照片裡頭節日裡的古城就該是這樣。
來時看看只是一個起步價,回去的時候穿穿小弄堂,想想咱就走回去吧。沒想穿到了臨頓路,沿白塔西路、東中市(一條街都賣五金、軸承)、西中市一路沒個盡頭…還沒從七裡山塘裡緩過來,小腿又粗了一圈。九點的蘇州古城似乎都已經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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