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積澱——廈門印像(二)

作者: 哈羅cs

導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原來在一座城市的中心,是這樣容易就能看到海,真正的大海。 第一次,可以這樣近地靠近大海。那種興奮的心情,我只能用一遍遍重復的話語來表達,是的,“我終於看到大海了!” 想起海子的那首詩。面對大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為什麼“面朝大海”的時候,會“春暖花開”。迎著海風,貪婪地呼吸著從未感受過的清新,那一瞬間,覺得好輕松 ...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原來在一座城市的中心,是這樣容易就能看到海,真正的大海。

第一次,可以這樣近地靠近大海。那種興奮的心情,我只能用一遍遍重復的話語來表達,是的,“我終於看到大海了!”

想起海子的那首詩。面對大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為什麼“面朝大海”的時候,會“春暖花開”。迎著海風,貪婪地呼吸著從未感受過的清新,那一瞬間,覺得好輕松。海浪一波一波不斷翻滾在松軟的沙灘上,海水衝洗後留下的痕跡,讓那一顆顆沙粒格外剔透。赤腳走在白城海灘上,任頭發被海風隨意吹起,傾聽海面上偶爾傳來的鳴笛聲,原來生活是可以如此的灑脫與自由。

對大海,是一種難於言表的特殊感情,也許,是她“海納百川”的胸襟征服了我。奔忙於喧囂的城市,周旋於復雜的人群,我們時常渴望有一片純淨的土地。吹著海風,縱然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卻不覺得吵鬧。展開雙臂,擁抱著大海,有向她奔跑過去的衝動。那一時刻,似乎所有的繁雜與慌亂會被海水淘盡,所有的怨恨與惆悵會隨海風而散。擁抱大海的瞬間,我們用博大的胸懷接納了塵世中的愛恨情仇,我們用清晰的思維梳理了困擾自己的心煩意亂,我們用純淨的心靈憧憬了善良寧靜的人生。任海浪翻滾,任潮起潮落,我們在那一時刻,卻真的可以拋卻“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凝重憂傷,拋卻“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孤寂凄涼,如此輕易的,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能夠擁有大海的人生,是一種幸運!

神奇島嶼

起初,廈門這座城市的吸引力緣於鼓浪嶼,一個充滿神奇的小島。到了廈門,如果不去鼓浪嶼,會始終覺得遺憾。

在廈門島的輪渡口岸,眺望鼓浪嶼,仿佛和它離得這樣近,卻又有著觸摸不到的感嘆。蒼茫的大海上,它宛若亭亭玉立的清高少女,獨自體味著“孤芳自賞”的樂趣。夜幕降臨,島上時隱時現的燈火,似銀河中閃爍不定的燦爛星光。清晨的霧氣、水氣掩蓋著她真實的面紗,讓我等待的心情越發迫切。直到那層薄薄的繚繞雲霧漸漸褪去,鼓浪嶼終於“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了她羞澀的臉龐。

站在輪渡上看海,終於有了置身於她胸懷的一份親近。海上的空氣,是另一種清新的味道,海上的風,是另一種舒心的涼爽。似乎它們都是海中的那座小島散發出的誘人光環。而看海的人,可以與它們融為一體。

鼓浪嶼用她那遍布於全島的翡翠綠熱情地迎接著前來踏訪的五湖四海的朋友。人們給她帶來的,是歡聲笑語,是繁華活力,是盎然生機,讓她成長至今依然具有如此年輕的生命力。多少年的海浪衝擊,無論來得多洶湧,卻不能阻止她堅強地挺立在海中央。

島的面積並不大,人們用步行代替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道路雖窄,卻錯綜復雜、曲折環繞。沿路向上坡走,有兩旁的蓊郁綠葉為自己遮蔭。在每條路的拐角處,時不時會有如“流浪藝人”般的小島居民為游人演奏,或是吉他,或是小提琴,或是風琴。無論人們在意與否,他們始終帶著陽光的笑容盡情地闡釋著對於藝術的理解。那種神情,已然陶醉於音樂的殿堂。在菽莊花園的鋼琴博物館,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多歷史悠久、造型各異、風格獨特的精致鋼琴,了解過島上成長的那麼多鋼琴家,我更加確信了那些“流浪藝人”演藝的真誠。他們在用樂聲表達著對於藝術的天分和執著,用傾心的表演帶給人們藝術的熏陶和快樂。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駐足感受那種用純粹的心演奏出的純粹音樂,也和會游客們一樣,給予藝人帶來美感的報酬。他們有禮貌地回報以感謝與自尊的笑容。我知道,報酬於他們,不是最重要的。

坐在島邊的海豚石上,抬頭仰望民族英雄鄭成功的偉岸身姿,歷史會很自然地掠過腦海。鼓浪嶼的另一頭,與之隔海相望的是金門島。據說,當船駛近金門島時,清晰可見國父當年創立的“三民主義”標語。無論是廈門島,還是金門島,這一片用血脈連起的土地,我想,人們是一定會用生命共同去守護的。歷史和未來,永遠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島上的人們,在享受著現代生活帶來的各種便利時,卻不會遭遇工業制造所帶來的環境污染,也不會深陷利益驅動所帶來的爾虞我詐。因為,鼓浪嶼用她的富饒和美麗養育了他們,讓這座小島保留下了這片純淨的土地。

行色匆匆,擋不住我對這座城市的留戀。

每一次旅程,是一個過客的身影;每一分印像,是一顆心靈的感悟;每一片土地,是一段歷史的造就。

而廈門,在平靜和柔和中,積澱了她的精華和潛力。



(廈門大學後的海灘)



(追逐的人們)



(在高處看鼓浪嶼)



(仰望日光岩)



(市區白鷺公園的椰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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