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闖天下—十三天滇西北之旅(系列八)

作者: cherrygirl_1976

導讀我看見了卡瓦格博10月3日,5:30起床梳洗。6:00RHD、ZM、ZJ和丫頭搭著徐師傅的車,向飛來寺進發。一路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唯一通往飛來寺的山路上卻燈光點點。全是去飛來寺看日出的車燈,畢竟是黃金周啊。不多一會兒就到了飛來寺,原來這麼近啊。到雲南來後,發覺每個景點間的距離都特別遠,開車5、6個小時是家常便飯,現在開車半小時不到就到達目的地了 ...

我看見了卡瓦格博10月3日,5:30起床梳洗。6:00RHD、ZM、ZJ和丫頭搭著徐師傅的車,向飛來寺進發。一路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唯一通往飛來寺的山路上卻燈光點點。全是去飛來寺看日出的車燈,畢竟是黃金周啊。不多一會兒就到了飛來寺,原來這麼近啊。到雲南來後,發覺每個景點間的距離都特別遠,開車5、6個小時是家常便飯,現在開車半小時不到就到達目的地了,到反而不習慣了,呵呵!

太陽沒有出來,天蒙蒙亮,依稀中發現路的兩邊都停滿了車輛。飛來寺並不是想像中那樣的寺院,只有幾個白塔。白塔間和樹枝上都掛滿了經幡。我們有了明確的分工,徐師傅、我和ZJ去燒香,拜拜各路神仙讓我們能看到美麗的梅裡和卡瓦格博。ZM和RHD去搶占有利地形,拍照。

我買了一把香、一袋谷子、幾根松枝和一掛經幡。將松枝放到白塔的灶塘裡加火,把香全部點燃,插在香灰堆上。再把谷子繞白塔一周拋灑,最後把經幡掛在樹枝間迎風招展。在燒香的過程中丫頭口裡念念有詞:“讓我看到梅裡吧,哪怕付出任何的代價!”誰曾料想,真是佛祖面前開不得半點玩笑,一句戲言竟然成真。究竟發生了什麼?容後再表!

燒完香後,天漸漸亮了。我找ZJ、ZM和RHD都找不到了。看見邊上有坐山坡,上面隱約有人,就上山坡去找他們。上得山坡一看,我的媽呀,齊刷刷的全是攝影大炮啊。人家那才是專業啊,鏡頭比丫頭的手臂還長啊。巡視一遍,沒有RHD的蹤跡。不管他了,太陽就要出來了。就找了個突出的山坡站好,向卡瓦格博的方向望去。天邊漸漸紅了,但雲層依然很厚。不過還好,雲層在移動。看見了,看見了,我看見一座山峰傲然挺立。身後有人在歡呼,但立即有個女導游的聲音傳來:“那不是卡瓦格博,是邊上的側峰。看見那白白的一大片了嗎?那就是明永冰川,卡瓦格博就在它的正上方,現在被雲層擋住了,看不見。”我的心一沉,來那不是啊,不過有得側峰看也不錯啊!側峰周圍的雲越來越紅,簡直就是紅光了,將那座山峰團團圍住。那種聖潔的神秘,不知道怎麼用文字來表達。在那一瞬間,丫頭的眼睛裡,熱淚盈眶。身後的快門聲音此起彼伏。我也舉起舉起相機相把那美麗的瞬間凝固,才發現相機被RHD帶走了。好懊惱,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貪婪的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將它定格在丫頭的心中。良辰美景轉瞬即逝。太陽完全的出來了,紅光當然也消失了。我雖然沒有看見人們口中最美麗的日照金山,但是我相信我看到的也是最美的。雖然它沒有名氣,但卻是我心目中的卡瓦格博啊。

突然聽見RHD和ZJ在叫我的名字,答應著跑下山坡,終於找到他們了。問他們可有看見剛才的那一幕美景?他兩竟然說看不到我好心急,到處來找我,什麼也沒看見。我倒!

但我確實為他們所感動,可愛的ZJ小妹妹,吃盡苦頭來到這裡,就為了要看飛來寺的日出,可是為了找我,竟然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真的好感動,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美景和人情處處在震撼著我。我試探著問RHD,剛才有沒有拍照?他說只拍了一張。可惜啊,回去衝出膠片來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嘛。我帶ZM、ZJ和RHD到我剛才站的山坡上去,他們都說那裡的位置非常的好。因為可以把8個白塔和雪山全拍進去。我又照了幾張,但已經沒有那道美麗的紅光了!

帶著些許的遺憾,帶著些許的憧憬和帶著對卡瓦格博的期待,我們上了徐師傅的車,向明永冰川進發。車子沿著瀾滄江行進,下到了江底,又升了上去。也不知道經過了幾道溝幾道坎,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丫路口。徐師傅說,如果直走80公裡,就到了西藏的鹽井了。原來離西藏那麼近了?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真想就直接去西藏了。當然,還是時間的限制啊!突然間,丫頭的腦海裡閃現了一個念頭“辭職”,我要辭職去西藏。自己都被自己瘋狂的念頭嚇了一跳,當然現階段只能是想想罷了,辭職去西藏喝西北風啊!咳~~~

我們從丫路的另一頭走,沒開多久就到了明永冰川的腳下。門票60/人(丫頭和RHD當然還是半票),騎騾子上山80/人,這可沒有半票啊,可惜。

以前常騎馬,可沒有騎過騾子。騎了才知道,馬是多麼好的動物啊。那懶騾子,走沒幾步就罷工不干了,牽騾人先拉後拽,最後折了根樹枝才算把他給嚇動了。我跟在RHD的後面。他那頭騾子啊,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潔食品,一路上騾屁不斷,屎尿橫飛啊!我在後面,得處處留心它的飛彈和毒氣,慘不忍睹啊!反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騾子要休息了,大家當然都得下騾。在休息的時候,ZJ騎的騾子不停的在它主人的身上蹭來蹭去,樣子真是好親熱啊。它的主人在抽煙,閑暇的時候,朝它噴一口,它那陶醉的小樣簡直笑死我們了。原來是頭煙民啊!休息片刻,繼續趕路。懶騾上路屎尿多啊,不過還好一路上有驚無險的,終於是到了太子廟。我們齊齊擺脫了這群懶惰的家伙,徒步向山上走去。在廟後面,有幾頭犛牛在悠閑的吃草。丫頭突然勇氣大增,晃動著斜挎的紅色小包包去招惹那些犛牛。可惜犛牛不是近視眼就是懶鬼,理都不理丫頭。到是一頭犛牛仰天長嘯了一下,嚇得丫頭拉著RHD奪路而逃。好狼狽,好沒有面子哦!

沿路都是樹林的遮擋,基本上什麼也看不見。走了大約5、6分鐘,就上了棧道。聽說以前大家可以爬上冰川,但後來由於環境保護以及游客安全的考慮,政府修築了棧道,大家只能在棧道上行走,不可以近距離的撫摩冰川了。比較遺憾,本來還想學冰川天女做幾顆冰魄神珠玩玩的呢。看來是陰謀未果了。

上了棧道,就看得見冰川了,從來不知道冰川還可以是藍顏色的呢!好美哦。冰川的上面就是卡瓦格博了,可惜被雲層擋住了山頂,只看得到一半。凌空修築的棧道真的要花好多的工夫,60塊錢的門票也是值得的。棧道蜿蜒螺旋上升,看的丫頭頭暈目眩的。爬啊爬,高原地區的運動,每一步都要比在平原地區花上更多的力氣。不過丫頭最終還是爬到了頂端,到頂的人還真不是太多呢。和RHD、ZJ一起坐在棧道頂端的平台上(ZM的騾子腳程快,她早就上來了又下去了)。我痴痴呆呆的仰望著美麗的卡瓦格博,期盼著它能大發慈悲的聊開面紗,可是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她依然不讓我們看見頂峰。ZJ不耐煩的先下去了,我和RHD攜手慢慢的下山。可憐的丫頭,走一步,回一下頭,走一步,回一下頭。真是天可憐見啊,卡瓦格博終於為丫頭的誠心所感動,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丫頭和RHD一陣狂喜,抓起相機一通猛拍。然後又傻傻的看著雲層慢慢的合攏。卡瓦格博從出現到引退,總共就20秒的時間吧,真是太神奇了。

等我們會合齊人,騎騾下山的時候,丫頭興奮的告訴ZJ和ZM自己看到了卡瓦格博。她們都說自己沒看見,太遺憾了。丫頭駕著騾子,走在第一個。看見好多人都徒步上山,不過一個個都累的夠嗆。丫頭建議這段路還是騎騾子比較好,因為路的兩邊都是樹林,什麼風景也看不見,路上地雷無數。而且走的太累了,登棧道的時候沒力氣了怎麼辦啊?不過丫頭的建議只是給正常體力的人,自虐人士和訓練有素的人完全可以自己攀登而不必騎騾子。因為騎騾子也不舒服的。而且80元的價格對丫頭這麼小氣的人來說,還的確有些咬手。

12:30到達了山腳下,可是遍尋我們的徐師傅不著。問了好多人,才在路邊的一家飯店裡找到他,原來在和一幫司機朋友們打麻將。等我們吃完飯都下午2點多了。我們上了車,再討論去那裡。徐師傅說雨崩的路塌方了,不能去了。丫頭想起“劉儀偉”推薦的茨中,就說要去那裡。ZM也想去看看茨中教堂,也同意去。但徐師傅似乎不怎麼願意帶我們去那裡,說從那裡回中甸要繞好大個圈子。最後商議的結果,我們連夜趕回中甸,明天讓徐師傅帶我們去白水台,我們想反正這樣總共也算三天。

車子帶著我們4人向回中甸的路上進發。車上我們問徐師傅剛才打麻將輸贏如何,他說輸了幾百。好像沒多大會工夫,他們來的輸贏好像蠻大的。由於大家爬山都累了,迷迷糊糊都誰著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白馬雪山都過了。道路非常的顛簸,ZJ期盼著能見到柏油路。我們都在笑她的天真。

突然,徐師傅把車停在路邊,說車壞了。我們都嚇了一跳,不過他安慰我們沒什麼大事,他說突然就加不上油了。他估計是油路的問題。那時候大約是5點,雲南的天5點還是很亮的。我們也不怎麼擔心。徐師傅修到了6點,依然查不出什麼問題。我們開始擔心了。這時候過來一輛面包車,司機大概與徐師傅認識,他下來檢查了半天,也說是油路的問題,要徐師傅通油路,就走了。徐師傅鑽到車肚子底下去通油路,由於能見度低,ZM把她新買的300多元的頭燈借給他。修車真的非常辛苦,汽油都滴到徐師傅的耳朵裡了。我和ZJ手忙腳亂的拿紙巾幫他擦拭。RHD在車前蓋的油管那裡又吹又吸,也搞得非常狼狽。天真的黑了,也越來越冷。丫頭裹著羽絨服在發抖。主要是心裡害怕,難道是在飛來寺的祈禱“讓我看到梅裡吧,哪怕付出任何的代價!”靈驗啦?

天邊閃起了閃電,又下起了小雨。丫頭和ZJ躲在車裡快哭了。ZM堅持不懈的和他的男朋友打電話,要他的男友在電話裡告訴她在油路不通的情況下如何繼續發動汽車。RHD和徐師傅兩人在又吸又吹的通油路。ZM男友的建議是用瓶子另裝一瓶汽油外掛,不通過那些可能堵塞的油路直接給油。我們嘗試了,但無事於補。

天黑黑,間或的閃電劃破了黑幕。山路上是不可能有路燈的,唯一的亮光是遠處喇嘛寺的酥油燈,時亮時暗。ZM開了個玩笑,說:“我們今天可以聽著狼嚎睡覺了!”誰也沒有笑,包括ZM自己。我腦子裡突然想到“殺人越貨”這個詞語,自己嚇了一跳,甩甩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趕出去。

遠處有兩點亮光,越來越近。我們用頭燈老遠就打起了信號。果然是輛車,看見我們後停了下來。是個三四十歲的男子(謝天謝地,長的並不強壯!丫頭想到那裡去了?!),我們告訴他我們的車壞了,可能是油路的問題。那男子在車子前一陣搗鼓,說油路沒問題,是電路的問題。還搭了幾根電線電線,果然沒有火花。原來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看來要換一塊電路板,那就不是今天能夠修好的問題了。徐師傅決定攔過路車把他的JEEP拖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搭車去奔子欄住宿。

等了不知道多久,在荒涼的公路上,四周一片漆黑,時間似乎也凝固了一般。或許是1小時,或許只是幾分鐘,上面來了一輛大車。我們攔下一問,很巧,他們也正要去奔子欄投宿。我們仍然坐上了徐師傅發動不起來,但剎車據說是還好的車,被前面的大車拖行。那可是在非常顛簸的山路上啊,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路上溝溝坎坎不計其數。被車拖行而過的日子,真是無法形容。牽引上坡的時候,力量非常大,大家都被慣性推的向前衝,下坡的時候,因為剎車,又向後仰。因為是石子路,還左右顛簸,有點像在坐過山車,可惜是沒有軌道,不知道將開到那裡的過山車。

終於是到了徐師傅認為是安全停靠他愛車的地方。我們4人連滾帶爬的下了車,我把水杯忘在了車上,ZM把頭燈也忘了拿。但那時候,誰還顧得上這些事情呢?我們要搭上大車去奔子欄。但大車的駕駛室裡更本坐不下那麼多的人,只能再坐三個。我們商量後決定丫頭、ZM和ZJ三個女孩先走,RHD和徐師傅搭後面的過路車走。大家在來的時候吃過飯的那家徐師傅開飯莊的同學家碰頭。

丫頭爬上大卡車,那大卡車可真的太高了。那輪子就有丫頭的個子那麼高。丫頭一腳踩在輪軸上,另一腳才能夠到駕駛室。再來個鷂子翻身總算是坐到了駕駛室裡,又幫助ZJ、ZM上來了。我們三人和駕駛員並排坐在第一排,後來才發現後面還有至少2個男的。車開了,把RHD和徐師傅留在了原地。車前燈好亮,反而顯得周圍更黑了。丫頭拼命的睜大眼睛,可是什麼也看不見。突然想到要是司機也是什麼也看不見,那不是完蛋啦?躊躇著要問,可沒敢。實在是怕聽到那可怕的答案。突然覺得司機開車的速度明顯加快,是不是他們什麼其他什麼企圖啊?丫頭只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司機:“師傅怎麼開的那麼快啊,在山路上開夜車好危險的,慢點好了,我們不急!”師傅說:“我們急啊,晚飯還沒吃餓死了!這路我常開,不怕的。”丫頭看了一下表,已經21:10了。看來修車就耽誤了至少4個小時啊,如果車沒壞,這時候丫頭應該已經洗完一個熱水澡,在被臥裡睡大覺了。

突然看見路上,燈光點點,好多藏人打著手電在走夜路。司機解釋說東竹林寺在作大法事,附近的藏人都趕著去參加。原來如此啊,但願福澤也能分潤到我這個臨時抱佛腳的可憐蟲身上。車繼續開,心也還是懸著,怕到極點也沒有辦法可以避免啊,想通了,反正就這樣了,聽天由命吧!

車停在了一個村莊,司機說奔子欄到了。夜裡的奔子欄和白天的看上去不怎麼一樣。不過總算是到了,謝謝司機大哥後,三人背起背包去尋找徐師傅的同學的飯莊。丫頭心裡對司機大哥感到一陣愧疚,剛才把人家想像成什麼樣子了都,真是對不起啊!看見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RHD啊,他們也安全到達了。聽他說,他和徐師傅搭了一對夫妻的面包車,已經到他同學家去了。總算大家又團聚了!

到了飯莊,我們5人一起吃飯。飯桌上,ZJ說:“徐師傅,您的車也壞了,不能送我們了,我們明天只能自己搭班車回中甸了,你看這兩天的車錢我們結一下吧。”徐師傅好像沒聽見的樣子,ZJ又說了一遍。當時我們4人是想三天1500,兩天當然是1000嘍,雖然沒送我們到達目的地,但車壞了誰也沒有辦法,只能自認倒霉嘍。而且徐師傅一路對我們這麼好,我們哪怕多出一兩百給他也沒所謂的。誰知道徐師傅說:“一天800,兩天就1600吧。”我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ZJ說:“徐師傅,三天1500,兩天怎麼就1600了呢?”徐宗林說:“我聽錯了,三天1500的價格在國慶是不可能的。”我們都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想不到沒談錢以前對我們這麼好的人,在談錢後竟然說得出這樣無賴的話。空氣似乎在我們之間凝固了。我們想我們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怎麼也鬥不過他的。他在這裡到處都有熟人,而且飯莊還是他同學開的,我們怎麼也不能和他撕破臉。ZJ這個平時柔弱的上海小姑娘在這是卻堅強起來了,她用她一貫溫柔的聲音,堅定且無可辯駁的說:“徐師傅,我們一路上說了很多次三天的行程,您應該不會聽錯了。我知道你的車壞了,心情也不好,這樣吧,我們兩天算1300。雖然您沒有把我們送到中甸,我們也不會怪你,明天我們自己回去。ZM忘了一個頭燈,丫頭忘了一個水杯在您車上,我們明天到您開的飯店去拿。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大家還是朋友。”徐宗林說:“我是無所謂的,你們給多少就多少好了。我的車也壞了,我也沒心思給你們羅嗦了。”我們各自拿了300元,再加上LJ以前給的100元,總共1300元給他。大家悶悶的吃飯。飯莊的老板娘來告訴我們附近的住宿都滿了,ZM和ZJ必須住到對面的客棧,那裡有唯一的兩個床位。我和RHD還有徐宗林只能住在她家的頂樓,那裡有兩個平時他們自己住的兩個房間。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服從她的安排。我們打聽到明天到中甸有兩班車,6:00和7:00,我們決定搭最早的6:00的車走。ZM和ZJ先去對面的客棧睡覺了。我和RHD付給老板娘飯錢和房錢共65(含徐宗林的)。

我和RHD跟著老板娘上了頂樓,她指著一個沒有門鎖,簡陋的木屋子說那就是我和RHD的房間。丫頭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她要謀財害命。但看看她的樣子好像也不是那種孫二娘呀。老板娘獨自走了,留下丫頭和RHD在那個豬窩裡。那裡有三張所謂的床,上面的被褥慘不忍睹。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RHD要丫頭先睡,我說你呢?RHD說他在桌子上趴一晚好了。他把桌子搬到門口,頂住沒有門閂的門,又搬了一把椅子,坐著。我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樣,只是不敢說出來怕嚇著我,我有何嘗不是呢?其實愛一個人不必海誓山盟,不說在某些情況下比說了更能打動人。

我把氧氣袋當枕頭,把他們的被褥統統搬走,和衣躺在床上,蓋著自己的羽絨服,假裝睡著了。偷偷的看RHD,他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的樣子。但根據他的呼吸來判斷他也沒有睡著。今天是多麼的豐富多彩,有興奮,有驚喜,有意外,有憤怒,有恐懼,有愛情。我不知道該如何用我貧乏的文字來表達,但那段經歷必將刻骨銘心,伴隨我一生。

因為有RHD的守護,我後來還是睡著了。雖然總在半夢半醒間徘徊,但對自己說,你已經找到了香格裡拉,現在睡去,縱然不再醒來,你還有什麼遺憾呢?

一夜無話,只有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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