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西行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故事。我雖無法相比,但也有五五二十五回的游歷。從印度的最南端特裡凡得朗,到北端大吉嶺,由西裡古裡出印度到尼泊爾的加德滿都,再到尼泊爾的奇得旺國家自然保護公園;藍吡尼,博卡拉。最後經香港回到深圳。歷時四十五天又十二小時,有驚有險有難有趣有贊嘆,容我回回道來。第十二回:鹿野苑尋佛跡心誠則靈,白山羊覓青草城裡處處自然。在印度旅行的近一個月內,走了印度很多城市,常常情不自盡的將這些城市與我們的一些城市相比較。如到了孟買感覺很像我們的上海,不論從地理位置上,還是人文環境上。齋普爾的商業街像廣州的上下九路,海邊科欽像海口,新德裡的政府建築區像我們的北京站口到建國門一帶。瓦格納西在宗教氣氛上像拉薩,恆河在地理環境上像蘭州的黃河從城市川流而過。當然,就城市規模和建設速度而言,我不認為印度比我們更好。如論歷史古跡的保護,我感覺印度則更使其具有原生態和更非商業化。他們的很多歷史古跡的參觀門票對印度國人幾乎是免票,但我們並未看到因門票的便宜而導至的古跡的失修與破壞。在瓦格納西的第二天,我們去了鹿野苑。與瓦格納西的擁擠和喧囂完全不同的是鹿野苑的安靜和清潔。空氣清新,綠草青青,鳥語花香。來這裡的僧侶都靜靜的拜佛讀經,頂禮摩拜。游客們也大多肅然起敬,安靜的參觀這阿育王留下的奇跡。鹿野苑位於瓦格納西城西十多公裡處,有公交車可到。從公元一世紀至今,這裡是世紀四大佛教聖地之一,是釋迦牟尼成佛後初轉法輪處。釋迦牟尼在菩提伽耶覺悟成佛後,來到鹿野苑,找到了原來的五位侍者,為其講演四聖諦,他們五位因此有所證悟,隨即出家為五比丘僧,是為佛教僧寶成就。在接下來的雨季中,佛陀就在鹿野苑的穆拉甘陀庫底精舍(Mūlagandhakuṭī vihāra)意譯根本香室精舍,僧團逐漸擴大到60人左右,後來佛陀派遣他們到各地弘法。在當地國王與富商的支持下,佛教在鹿野苑附近傳播開來。到公元3世紀時,鹿野苑已經成為重要的藝術中心,在笈多王朝時期(公元4世紀到6世紀),更是達到了頂峰。唐朝高僧玄奘於公元7世紀來到這裡,見證了鹿野苑當時的盛況。這裡是一千二百年前唐三藏來印度學法的佛學院。在鹿野苑還發現了黑汝嘎(Heruka)與度母(Tārā)的古跡,這說明佛教的金剛乘在此地也有過傳播。12世紀後期,鹿野苑遭土耳其穆斯林的劫掠,建築等被嚴重破壞。但答枚克佛塔(Dhamekh Stūpa)卻在廢墟中保存了下來,塔高達39米,直徑達28余米,屬留存極少的阿育王時期建築。答枚克佛塔旁邊則是鹿園,鹿野苑就是因這裡梅花鹿成群而得名:鹿園。在佛教典故中,菩薩化現為鹿王,為了保護鹿群和懷孕的母鹿將自己獻給了國王,而國王也因此感動,而建立了公園,以保護鹿群。現在,我們只能看到被圈在一個圍欄裡應景的幾只小鹿。然而,這裡不僅有鹿,在鹿野苑大門外,我們看見一只白羊在人聲熙攘的路邊悠閑的吃著樹上的綠葉。在瓦格納西,在印度,所有的動物都是這麼安閑自在,都是那麼無憂無慮。我們在新德裡的國會大廈旁的草坪上就親眼看到松鼠與人的親密相伴,在瓦格納西的恆河邊,有一種紅頂的小鳥,會在你身旁跳舞,甚至會跳到你的手上。在印度,沒人會傷害動物,更不用說要捕了吃掉。這除了印度教許多教義有不吃牲的規定外,還有就是印度人認為動物也是一種生靈,是人的生命的另一形態。這種人和動物的無比和諧的相處讓我感到了作為中國人的慚愧。每當看到動物的快樂情景。不盡讓人想到:連動物都感到安全的國度,那人的感覺會如何呢?可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動物的自由自再,並不等於人也會這樣。因為人總是欲壑難填,人既有善良天使心,又有貪婪物欲心,所以需要宗教的指引。

(鹿野苑吃草的白山羊)

(晨讀經文)

(鹿野苑阿育王的遺跡)

(鹿野苑阿育王的遺跡)

(答枚克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