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鏗鏘三人行,講到撈屍事件(長江某段,有勇者見兩兒童溺水,舍身相救而遇難。彼時有職業撈屍船敲詐高額費用以打撈屍體,輿論嘩然。)竇文濤講了幾個網上搜索來但未經證實的信息,引發了一個比一個更令人心驚的猜想:一、警察和這個有黑社會背景的撈屍隊有灰色交易;二、凡遇到有人見義勇為救溺水者,撈屍隊會用船攔在旋流出口,阻止救援行為甚至會把救人者置於死地;三、撈屍船只要見有江中有人求救,必先把大網撒在求救者身上,用網把人在水裡拖一圈,即是活人也要變成死屍再撈上船。最後竇文濤遮遮掩掩地講了一個猜測,懷疑那兩個溺水的小孩根本就是陷井,引人前去相救,目的是害命謀財。這時我看到兩位嘉賓面面相覷,以接近呢喃的語調說:“這應該不可能吧”。雖然竇文濤反復強調這未經證實,應該是不可信雲雲。但同時又講出在東北曾有人在海邊拽住游泳者的腳以使其溺死,然後再憑撈屍生財的真實事件。我看著他們三人那游移的眼神,知道他們其實已經相信這個是布出來的陷井。口中念到的“不太可能”,實際只是內心不願面對這猙獰的事實而作出的一種無力的像征性的抵抗,同時也在懷疑自己這種判斷是否過於“小人之心”。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的“小人之心”越來越嚴重?為什麼會這樣?
之所以要扯出前面這一大段,是因為出發前那天晚上接到租車聯系人的幾個電話,也引起了我“小人之心”的猜測。首先,對方稱司機在新都橋遇到交通管制,要27號早上才放行,因此出發時間要推遲。過後,又打來說可以放行了,當晚深夜可趕到成都。最後又說司機在途中發生車禍,撞傷了一個小孩,不可能按計劃來接,只能臨時找成都的車。但是只能找到一台豐田4500,一台小切諾基。如果按照原定的兩台豐田4500,那就要推遲一天出發。事情最終的協商結果是他重新給我們安排了成都的兩台車,一台豐田4500,一台小切諾基,價格不變,按時出發。而就租車的價格而言,4500和小切的差價並不是一星半點。
我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去猜度這背後的真相。因為我親歷了太多的謊言,見識過太多商業操作後面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應該怪我沒有一顆純真包容的心,還是怪這世間太多無恥無德的行為令我成了驚弓之鳥。浮沉在這五濁惡世中,我不知道應該相信什麼。然而更可悲的是,每每當我儼如君子去批判或控訴之際,卻不會把自已的小人行為一並鞭韃。仿佛待已待人用雙重標准是一種天賜的福利。
9月27號上午,我們見到了新安排的車和司機。原訂的線路被改了,道孚、爐霍不去,到色達後繞一近路直達德格。這樣,川藏北線的一大看點,藏族民居就被略過了。雖然這是我一直期待的,但無奈之下也只好同意。後來事實又一次證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名言。那條不知名的路,風景令人眷戀。
因為橫生的枝節,出發的時間耽誤了。我們成都到雅安已是中午,吃了傳說中的雅安三寶之雅魚。會做生意的老板娘用紅細繩把雅魚頭腔和上顎間那塊形如寶劍的魚骨串起,送給了吃到它的主人鄧煜。據說會帶來好運吉祥。願“寶劍”保佑她!
遲出發加上途遇修路、繞道的緣故,我們是在當晚10點多才入住丹巴的甲居藏寨。幾年前與它失之交臂,現在總算是踏入了名聲在外的碉樓之城,美人之谷。但沒想到,令我記住它的,既不是美人也不是碉堡,而是山前屋後隨手可摘的蘋果和梨。蘋果其貌不揚,但非常爽脆,牙齒輕輕一碰就聽會到“哢”一聲響,然後清甜的果汁就好像自動化在口裡似的,夾雜著一丁點兒醒胃的酸味,讓人一口沒咽完就迫不及待要咬第二口。把什麼日本紅富士,美國蛇果,新西蘭加納統統比下去。以前曾經在小金吃人家的蘋果直到主人面露不悅,這裡任吃任摘,太爽了啊!!

(丹巴的蘋果)

(丹巴甲居藏寨)

(嘉絨藏族特色民居)

(美麗的花)

(藏族特色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