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 日廣州
上午回到單位我成了最受矚目的一個,這都是拜我的行裝所賜。所有的同事都來看我復雜的行裝,每個人都要試背一下,事後每個人都用佩服的眼光看著我,弄得我得意洋洋的,百分之一百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是坐中午2:40的火車,但是我還要堅持戰鬥到最後一刻。中午同事請吃麥當勞為我餞行。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我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我的搭檔小藍已在火車站等我了。我有點擔心的是我和小藍認識不長,路上只怕會有不適應對方的事發生。但很快這種擔心就被興奮的心情和對未來的行程的好奇衝到九霄雲外去了。
上了火車我們都有點失望,在我們這節車廂都是回家探親的人沒有一個是像我們這樣的背包族,更沒有帥哥了。看來Jiji出門前的囑咐:帶手信回來——帥哥。是很難完成的任務。我和小藍在火車上天南地北的瞎聊,時間也很快過去了。
9月24 日火車上
車輪哄哄隆隆的聲音伴隨一整個晚上,早上起來得很早。小藍問這一整天怎麼過?她沒有坐過這麼久的火車(我們是明天上午才到蘭州)。我提議我們從一號車廂一直走到十二號車廂,看看有沒有廣東的旅客或者是背包族,如果有就主動找他們玩。於是我們一節一節車廂地走,在火車上走有點像喝醉了走,遙遙晃晃地。結果是我們又一次地失望。接著我們又想出一個拋磚引玉的辦法:就是先將牌買好,然後我們倆自己打,說不定就會有人上鉤了。果然方法正確。一位回天水的旅客找我們打“拖拉機”,另外還找了個回西安的旅客一起。打牌是時間的催化劑,很快就到了中午,睡眠不足兩眼皮在打架,我只好爬上車鋪再睡上一覺。
這一覺可就厲害一直睡到4:30,飽睡後的精神特別的好。在我下鋪的那兩個人看了一天的VCD。如今列車員也搞創收,他們經常拿著小型VCD機到處問是否要看,每張10元。好久沒坐火車,這到是件新鮮的事。和我們打牌的其中一個要在西安下車,他給我們留下聯系方法。啊!又是做保險的,最近出來旅游似乎和做這一行的人特有緣分。現在我們是三缺一,一位到新疆的阿姨及時的補上了我們的空缺。晚上我們的牌友還請我們喝了帶泊金的酒(真是腐敗)。
半夜很多旅客都下車了,車廂裡空蕩蕩的,我的心情卻是很好因為漫長的火車旅程就要告一個段落了。
9月25日蘭州——敦煌
早上7:35分到達蘭州車站,我們接著是馬不停蹄的去轉車,轉乘T193漢口開往烏魯木齊的火車,9點開車13個小時後到敦煌,大概是在晚上11點左右到吧!為了節省開支我們是坐著去的。車廂裡的人不是很多,我和小藍可以獨占四個位置。由於整節車廂裡就我和小藍是出來旅游的所以我們顯得很特別的,人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們的大包,偶爾有幾個列車員走來問我們要去哪裡。我們兩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們的問題,慢慢地發現他們還是比較友好的。他們還向我們介紹了一些新疆的情況,弄得我和小藍真有點想直殺進烏魯木齊了。但是,我們對那邊沒有了解又怕錢不夠所以還是作罷了。
火車在晚上10:42分到達敦煌站,車外的溫度只有2~3度。原本可以座下四人的的士被我們包下了(又腐敗了一次)。漸漸地沒有了燈車外面看不見什麼,我感覺應該是走在戈壁上。兩旁黑漆漆的,只有天上的星星特別的亮。收音機裡傳出的是韓紅的歌,歌聲在空曠的戈壁傳開顯得是那麼的遙遠。閉上眼睛,此時任何言語都顯得是多余的,我陶醉在這歌聲裡,陶醉在這漆黑的戈壁上。
車飛快地向目的地前進,大約在12:30我們到了敦煌市。等我們找到住的地方已是1點了。按照我的計劃我們今天白天去名沙山是騎自行車去的,於是我的下一個任務就是要找自行車。我看見在旅店的服務台上豎了一個寫著有自行車出租的牌子,可是一向那服務員打聽,她說都壞了只剩一輛是28寸的。我請她幫我想辦法,旁邊的兩個人要我包車去,他們都很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騎自行車,也許他們覺得那是件辛苦的事。到最後服務員小姑娘瞪大著眼睛問:“你是那國人?”“中國人。”我自豪地回答。小姑娘的眼神更加迷惑了。
找自行車的是只能等到天亮再說了。
9月26日名沙山莫高窟陽關
鬧鐘在凌晨5點就響了,必須馬上起床我還要完成我的任務——找自行車。屋外面特別的冷,街上只有一兩個晨運的人,為了解寒我也小跑起來。我一家一家旅店敲門打聽,但一次一次地失望。就在我將要放棄的時候一位大姐為我指了一條光明大道,一家做早餐的小店有自行車出租。成功的喜悅伴隨我回到旅店,叫醒小藍准備出發。
出發時已是7:30日出是有可能看不到了,不管那麼多,騎自行車的感覺非常的好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隨口唱了幾句:我們走在大路上,當家作主站起來;我們唱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但是這種感覺慢慢地被冰涼的感覺代替。冷風從脖子灌進來,雙手幾乎要凍掉,咬緊牙關堅持到太陽出來。
向當地人打聽去名沙山的路是一條直路,我們就一直往前走,漸漸的看見遠處的沙山,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發現路有點不對勁。我們前面是一片很荒涼的地方,再往前是一片墳地。天啊!怎麼到了這裡?迷惑時聽見摩托車的聲音,騎摩托的大叔讓我們沿著他摩托車的輪印走。七拐八拐的車印沒有了,一位放羊的大爺出現為我們指路。(接著我做了件很笨的事)朝著大爺指的方向走,眼前出現很多的駱駝還有一個大門。心想先把自行車放好再探個明白,抬頭一看前面有塊寫著“派出所”的牌,心想將自行車放在那裡一定安全,我們的兩部車可是壓了200元,丟不起啊!就在我放車的時候只聽有人說:“你是怎樣進的?買票了嗎?”我傻乎乎的回答:“沒有。”這時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名沙山旅游區的裡面,結果我們要出去補票。50元啊!我馬上將這條路線告訴那些要來的網友,讓他們都逃票,為我報仇。
雖然如此也沒有減低我的興致。名沙山裡有個叫月牙泉的地方,那是沙漠上的一片綠洲,水不是很多。來這裡的旅游團也不少,到處熙熙攘攘的打破了沙漠上的寧靜,不遠處還有滑沙,使這裡更像個游樂場。小藍提議要滑沙。我情願坐在沙漠上發呆,為了不掃她興,也想爬上沙山看看那另一面的景色,還是上吧!沿著木制的台階走到沙山的半山腰我有點恐懼,我本來就怕高。我讓小藍先滑,小藍坐在一塊竹子做的板向下滑,速度很快。一不小心小藍往左邊傾斜掉了下來,她還要再試一次,我卻嚇得半死。為了自己的面子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上竹板,閉上眼睛,風在耳邊,我張大嘴在大叫,結果沙在嘴裡。山底下圍觀的人在大笑。還好我沒有臨陣逃脫,否則就丟了我們廣東人民的臉。小藍又一次滑下來,這次她成功了。還挺刺激的,要不是上山的了太高了我們還來一次。
莫高窟和名沙山不在一個方向,我們先要回到敦煌市才能再去莫高窟。回去路感覺上總比去的時候要短。不知怎麼的我一出來精神就特別的好,到是小藍有點體力不支了。當我們回到敦煌市街上到處都是游客,中國人、美國人、日本人。。。。。。在甘肅一定要吃蘭州拉面,味道不錯,小藍覺得不怎樣還說了很多面的事,像個食家。去莫高窟的路有26km,如果我們騎自行車在半路上一定會變成烤豬(中午的太陽太曬了),只能改成租車去了。當地的出租車司機很厲害一眼就看出我們要租車,不一下我們就給“劫”了上車。司機開此向我們介紹敦煌的情況,實際上他是想知道我們還要去那裡好繼續做生意。我就告訴他還打算去陽關,於是我們以160元的價錢包車去莫高窟和陽關。司機見我們用他的車一路上眉開眼笑的。哎!不料天有不測之風雨,在莫高窟的門口他的車跪下了水箱冒煙,費了很大的勁才修好。但是我和小藍改變主意不要他的車了,萬一他的車在戈壁上出了問題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據說在戈壁上是幾個小時都彙不到一輛車的,還是保險起見。
莫高窟的管理很嚴格,不准帶相機進去,也不准帶大包。我們寄存好東西後在門口等著,要等到10人左右就有一個導游帶進去。莫高窟是以飛天壁畫而聞名於世,由於每個窟都用門關著裡面的光線很暗,我們的租來的電筒突然死火,所以看的效果不好。那個導游也是很商業化,用很摸式的聲音和詞語來講解,一點意思都沒有。瞪大眼睛仔細看,那些壁畫非常的精致。在我們前面有一群來自東莞的游客嘻嘻哈哈地說著一些很沒品位的所謂的笑話,還自以為幽默,連我這從廣東來的都為他們感到不好意思。整個參觀過程不用太長的時間。出來後我們就對那司機說不用他的車了,他到沒怎樣畢竟是他的車不行。他有點不死心拼命地介紹另一個司機給我們,還一再地保證那人的車沒問題。看他那樣我們決定先看看了車再說。還好是輛夏利比他那昌河好多了,另外司機比他年輕而且樣子也不差,就這樣我們接受了他的推薦。
這回可以在白天看看戈壁了。戈壁上公路非常的直一望不到盡頭,兩旁是黃色的沙土,天特別的藍,雲特別的白,那種感覺是蒼涼和粗曠,最好是可以大哭一場或是大笑一場。車子揚起了塵土飛似的前進,漸漸的陽關的殘岩斷臂出現在我們面前。陽關只剩下一個土堆,其它的都被風蝕掉了。沿著陽關下的古道我發現了一個極美的地方,那是一片湖,湖邊長滿了蘆葦,湖裡還有幾只鴨子。太陽漸漸落下,我和小藍決定在這裡等日落。一等就是個漫長的等待,小藍打電話回廣州問那些來過敦煌的朋友得知這裡的日落在八九點,太晚了,我們只能放棄。
司機小伙子很有耐心的等我們,反到讓我們有點不好意思。
回到市區已是晚上8:30了,我們在敦煌市裡的小吃街隨便解決了自己的肚子就回旅店休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一碰到床就睡著了。
9月27日玉門關雅丹
我計劃今天去玉門關和雅丹鬼城的,但是小藍說太累了,今天她要留在旅店休息。這樣一來我只能一個人去了,8點多我到街上看看能否找到人一起去,由於包車費用太高一個人不劃算。可是我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同行的人。我有點想放棄了,一個姓黨的出租車司機在使勁地游說我一個人包他的車去,最後我一230的價錢包下他的車,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擋我前進的腳步。
沿路走著我越發的發現我的錢沒白花。玉門關和陽關一樣剩下的只是一堆土,它是去雅丹的必經之路門票一定要買。玉門關到雅丹只用了一個小時,到了雅丹還要等,因為那裡是要到一定的人數再交20元錢一起坐那裡的車進去,或者是用80 元包他們的車。我只能等了我不能在這裡用太多的錢,我的行程才剛開此。又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是沒人來,我很著急因為下午還要到柳園坐火車。正在焦急的時候那裡的工作人員要我去問問那售票的看是否能讓我包的出租車進去。試試吧!那人很不錯不但同意了還說了句很貼心的話:“出來旅游也不容易。”就這樣車可以順利的進去了。這時候有個旅游巴士來了,可那些人還要吃了午飯才進去。等到進了雅丹我才知道為什麼司機不願開他的車進來,裡面的路都是石子路,不一會車上的計價表就給震掉了。雅丹是一種地貌的名稱,這種地貌幾億年前就在海底的,地殼運動發生了變化,它冒出地面再經過風沙的腐蝕它就形成了現在這種千奇百怪的形狀。在晚上由於風吹回產生一些很奇怪的聲音,有人說像鬼叫,所以就將這裡稱做雅丹鬼城。避開了那隊旅游團我一個人站在雅丹鬼城裡感受這裡給我帶來的那種奇妙的感覺,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這種感覺,隨手撿了一塊雅丹的石頭做紀念。時間很緊我要回去了,黨司機用每小時120公裡的速度往回趕,車子就像飄起來似的。回來時還順便帶了個四川人,他坐在前排。他還不時和黨司機說話,可他們語言上有點問題有時會聽不懂對方的話,這時候黨司機就會扭過頭去仔細聽他在說什麼,一路上就是這樣弄得我膽戰心驚的,恨不得用膠布封住那四川人的嘴,他的話太多了。上帝保佑我平安地回到敦煌了。小藍用短信告訴我她找到兩個人也是下午要到柳園坐火車的,我們可以一起包車去每個人30元,這樣會比坐班車快大半個小時。
他們已在旅店的大廳裡等我了。啊!是兩個帥哥,他們一個叫李晰一個叫王良明。李晰是上海的王良明是江蘇的,他們都是警察,被派去援疆的,現在是到期了准備在回家前出來玩。可惜他們不是廣東的,我還是不能帶給Jjiji,只能自己獨享了(真卑鄙)。我們還是坐黨司機的車去柳園,已經是傍晚了,金燦燦的陽光撒在戈壁上是另一種味道。路兩邊有一灘灘的水旁邊還有些白白的東西,王良明說那是鹽。一路上我們相互說著笑,小藍說我們來自南邊,他們來自東西,還沒說完李晰就接過去說:“我們不是東西,我們都在東邊。”我一聽就哈哈大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東西啦。”這時李晰才發顯自己說錯話了。快樂的時候總是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柳園李晰要回烏魯木齊他從那邊飛回上海,王良明看了我的旅游計劃有點動心他跟我們到蘭州,我們就在柳園車站分道揚鑣了。
出乎我的意料從烏魯木齊來的火車上人很多,不要說補臥鋪票了就連坐位都不是那麼的好找。我們一行三人到處找位置,一個親切的聲音:“閨女找不到位置就來我們這裡。”原來是在車站向我們打聽去青海方向的兩個阿姨,她們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大家開此聊起來,她們在新疆轉了一圈准備去青海然後回河南。沒想到在我們這節卡座裡有個高手,他獨自一人穿越羅布坡,一人在新疆待了好幾個月,有很多的冒險經歷。他還當過兵,參加過中國與菲律賓在98年7月的焦堡島的爭奪戰,頭上還留著疤痕,之後他還做過執行槍決的槍手。和他比起來我們就像“菜鳥”。一路上他的奇特經歷打消了我們的辛苦,我們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9月28日敦煌——蘭州
一晚的通宵火車確實不好受,堅持到最後回頭看看也就是那樣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王良明還沒做出最後決定,我建議大家到蘭州有名的馬子路面店吃正中的蘭州拉面。於是我們一行三人“殺”進面店,為了這一頓我昨晚在火車上什麼都沒吃。不愧為老字號,又便宜,又好吃。王良明要享受第一種痛苦了:決定的痛苦(第二種痛苦:選擇的痛苦),他還是決定去西安,在此我們也要分手了。哎!看來是我們的魅力不足,不足以讓他留下。慚愧,慚愧!
蘭州汽車西站實在太亂了,那些私營的車拉客就像是在搶人。我原本想去臨夏的劉家峽水庫看看,上可他們去臨夏的車後聽當地乘客說有直接去劉家峽的車,於是我們要下車,而那拉客的怒氣衝衝地瞪了那乘客一眼,然後拼命地保證可以到劉家峽。我們越發覺得不妥堅持要下車,開此他扣著我們的行李不給,後來沒折了才放我們走。這一折騰,我們都變得小心翼翼,再不敢輕易上車。因為時間比較緊我們改變計劃,直接去夏河,我們跟著車站的工作人員到售票處買了2點到夏河的車票,還有兩個小時才發車。候車處是人蛇混雜,不斷地有那些一看上去就是行色詭異的人向我們這邊靠攏,而那些車站的工作人員卻視而不見。好不容易等到即將發車的時候了,我和小藍提前了半小時進站卻發現那些當地的人根本不對號入座。車上只剩下兩個固定座位了,其余的都是加座,這時候爭辯也沒用只能馬上坐下,否則連這兩個位置也沒有了。果然,後來有幾個北京來的他們拿著有座號的車票孜孜悠悠地過來,發現沒有座位後在那裡理論,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們只能坐加位了。他們其中有個很大塊的男人坐在我旁邊,我一邊讓他他還一邊往我這邊擠,還特別沒禮貌,別人幫助他他連一句謝謝也沒有,我叫他做“大狗熊”。
車子遑遑悠悠地前進著,我傍邊的“大狗熊”也是遑遑悠悠地。我就慘了,腳不能著地全靠屁股支撐著身體,左邊屁股坐痛了就換右邊屁股,一路上我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左右,左右地換。如果兩邊都痛就只能傾斜45度斜站著。
開車後的5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夏河縣,天已經黑了是晚上的7點鐘。我們直赴網上極力推薦的“卓瑪”旅店,那是很多“驢友”落腳的地方。“卓瑪”只有招牌沒有門面,它的門面是個雜貨鋪,在我們怎疑惑的時候,雜貨鋪的老板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去。原來穿過他的雜貨鋪就是“卓瑪”旅店了。一進店就看見很多的外國人,所以我對那藏族的服務員小姑娘說的第一句話是:“有沒有中國人。”第二句話是:“有沒有廣東人。”結果都是:“no。”旅店布置得就像在家裡——藏民的家,給人暖洋洋的感覺。我和小藍終於可以干干淨淨地上床,然後暖暖和和地睡個好覺了。
9月29日夏河
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今天我們奢侈了一把,一直睡到8點半才起來。正在梳洗的時候一個藏族小伙子來問我們要不要租車出去玩,我說:不用。然後他自我介紹叫“才巴頓珠”問我們能否可以和他做個朋友,這樣的邀請當然不能拒絕。聊了一會我突然想起昨晚看見的哪個非常可愛的藏族小男孩,我讓頓珠把他找來。小男孩住在樓下,頓珠告訴我那小男孩的母親是漢族的。“雜交”品種就是不錯,在少數民族裡流傳著結婚結得越遠越好。到了樓下就聽見小男孩在哭,我拿出出門前准備好的QQ糖來哄他,頓珠像小孩子樣的也問我要了一顆糖。小男孩穿的很時髦:身穿迷彩衣,頭戴運動帽,脖子上還扎著汗巾。瞪著雙大眼睛,低著頭羞答答地看著我,可愛極了,就是他消耗了我很多的膠片。頓珠還那出藏族的衣服給我穿,我穿上後像個老太婆。
卓瑪旅店的天台上可以看見拉撲楞寺,它是藏傳黃教格魯派的六大寺廟之一,裡面的喇嘛就有兩千多。已經有很多藏民圍著寺廟外的轉經輪在轉了。我們每人花了16元買了門票,門票包含了喇嘛做向導,如果你不要向導可以不買門票就進出。寺廟很大,很多地方是不讓拍照的。寺裡每天有三次辯經:上午9點中午2點和下午的6點,看時間我們只能等到下午6點的了。出來時一個小伙子請我們幫他們拍照,順便得知他們要去桑科草原就一起結伴同去。他們是蘭州民族大學的學生,其中的一個是來自武漢叫楮浩另一個是藏族人來自合作叫龍布。龍布用藏語和當地的司機砍價80元來回,有龍布在我們方便了很多,他是我們的翻譯。草原的草在這個季節開始變黃了,而且草原被鐵絲圍起來分給藏民自己管理。雖然這裡的草原不是很美,但是楮浩的興致很高昂,我們都被他感染了。我們一直到達草原深處的藏民家。人有三急,我向藏民打聽那裡有廁所,藏民指著他的房子後面要我去,我繞著房子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有廁所,再問才知道他們的廁所就是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我只能入鄉隨俗了,和大自然親密的接觸。藏民熱情地拿那出了酥油茶和藏粑來款待我們,我印像最深的是那裡的酸奶,那真的叫酸,酸得牙齒都要掉了。但是據說營養很好,為了這我埋頭苦吃。下個節目是騎馬,我們四個人要了兩匹馬輪流騎。這回楮浩可以盡情地發揮了,他讓馬跑起來。我們的翻譯龍布出了個大問題,他和跟隨我們出來的藏族大姐無法溝通,誰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龍布解釋就是藏語不同的地方都會有點區別,就算他解釋了還是被我們取笑了一翻。大家玩得盡興而歸,相約回到夏河一起去拉撲楞寺看辯經,再一起吃飯。
趁著時間有空擋,我和小藍在夏河的街上買點紀念品。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在網上和我聯系的那個上海人——王家臻。我還以為他來不了了,在蘭州的時候他說他在西寧,沒想到他還能趕來。我和他在卓瑪見了面,他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背著個旅行包手裡拿著一支啤酒在“牛飲“。
6點我們准時在拉撲楞寺的辯經台恭候。那裡早有一群喇嘛在等候了,他們嘴裡在喊著雙手在拍著呼喚在路上的喇嘛。漸漸地很多喇嘛聚集來到這裡,他們開始幾個人圍成一組。其中一個喇嘛坐在地上其余的喇嘛圍著他站著,站著的喇嘛拍著手對著坐在地上的喇嘛念著經,坐者的喇嘛偶爾回應幾句,站著的特別的激動而坐著好像在被罵似的。過一會喇嘛們都坐在一起開始念經。天漸漸地黑了,我們要找地方吃飯。
在飯桌上楮浩顯得特別的感性,他舉著酒杯說:“今晚一別也許永遠不會再見。”我說:“地球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們還會有相聚的機會。”大家談得非常開心,從飯店一直聊到楮浩他們住的旅店。出來走走就在這樣的時候最好,酒不嫌多,話不嫌多,唯一嫌的時間不夠多。所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9月30日瑪曲
披星戴月的趕早上6點發往瑪曲的車。來到車站才知道應該是6:40才發車,車上只有我和小藍兩個人,在接近開車的時侯整個車都坐滿了。大部分的乘客都是藏族人,車廂裡充滿了很濃的酥油味道。有個藏族的婦女懷裡抱著個看上去還不足月的嬰兒,一路上嬰兒總在哭,好像它生病了。車子在路上遑遑悠悠地開著,不斷地有人上來,車裡已擠得滿滿的了。車開到合作是8:45分,要在合作休整到10點才再開往瑪曲。從合作到瑪曲路上美麗的風景讓我不舍得將眼睛閉上,雖然我已困得不得了,但是我不願錯過這美麗的風景。這裡的氣候變化不定,一會是太陽高照,一會是陰雨綿綿,一會又是下起小雪。在路的兩旁看見很多牧民在放牧,還有他們的帳篷,這才叫真正的草原。
中午3:30到達瑪曲。瑪曲不大,就只有一條橫著的路和一條豎著的路。路上很多藏民騎著馬,他們用圍巾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看上去有點像土匪——像菲律賓的阿巴沙耶夫,挺嚇人的。我們小心地避開他們。我的朋友阿園她是從成都往甘南方向走,和我的剛好相反,她經過的地方我基本都去,所以她給我很多關於住和玩的信息。現在她的信息派上用場了。按照她的指示我們住在瑪曲賓館,別以為賓館很貴,其實每人才36元。來之前阿園告訴我瑪曲的阿萬倉草原很漂亮,她建議我們去看看。我當然不會錯過,於是聯系了阿園介紹的司機——才讓桑智明天去阿萬倉草原。看下午還有時間,我們叫了輛車去瑪曲大橋,那裡可以看黃河第一彎。只用20分鐘就到了瑪曲大橋,橋下就是黃河,水很清兩旁是石頭,再遠點就是草原。草原上有一些牧民放牧,騎著馬趕著牛群。古樸的味道洋溢在黃河的兩岸。
回到賓館我們碰見在夏河也是住在卓瑪的幾個北京人,他們開吉普車來的,還帶著一只斑點狗,不知是不是怕半路沒吃的就可以把那只狗宰了就地解決。
10月1日阿萬倉
今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3周年。一大早就起來,嘴裡哼了兩句國歌以表祝賀。才讓桑智比預定的時間晚了1個多小時,我有些生氣了。去阿萬倉的路不是很好走,在修路煙塵滾滾的。秋天是金色的季節,此時草原也是金色的草原,桑智說草原的夏天更漂亮,到處綠油油的還開滿了野花。
路兩旁的草原上到處都是犛牛和羊。兩個小時後到達阿萬倉。下車的時候桑智給了我們一個電棒,他說這裡的人很凶,拿著電棒會安全些。聽了他的這一翻話我和小藍都有點害怕,在上山去寺廟的時候提心吊膽的。有些騎馬下山的牧民看我們拿著相機便讓我們給他們拍照,還要我們將相片給他們,但是他們說不出自己的地址,而且語言不通我們有時不是很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作罷了。這時有兩個喇嘛對小藍手上的電棒產生了興趣,問小藍是什麼東西,小藍不知道怎樣說好。後來我們覺得這樣拿著個電棒走上山不好,當地人會覺得我們不友好,它會另我們更危險。於是我用自己的外套將它包起來。在路上我們看見有個小喇嘛帶著個小孩背水上山,小喇嘛很害羞也有點不友好,直到我們拿出巧克力給他們兩才改善了對我們的態度。到了山上有幾戶牧民家,他們都好奇的跑出來看我們。這些牧民和喇嘛不太會說漢語,他們只能說兩句“你老家是哪裡”和“你要去哪裡”,至於我們的回答我相信他們都沒有聽懂。有幾個小喇嘛一直跟著我們,他們還擺出調皮的姿勢讓我們給他們拍照。
下山後我們告訴桑智他給我們電棒是不明智的。桑智的愛人和我們同車來的,她在阿萬倉鄉搞計劃生育的工作,我們在她的辦公室裡休息了一會,她很客氣拿出酸奶來招待我們。經過幾次的接觸,我們已經接受這種酸奶的味道了,覺得還挺好吃的。
桑智開車帶我們到另一座山上,那裡可以看見阿萬倉鄉的全景,山的另一面還可以看見黃河的支流。支流的形狀像一條龍。桑智說曾經有個搞攝影的在這裡拍的照片還拿過獎。山頂上堆了瑪尼堆那是藏族人用來祭山神的,藏族人特別相信山神和湖神。瑪尼堆上的煙火還沒有熄滅,被風吹開蔓延在山頂上,我坐在那裡好好的享受這種飄渺的感覺。
回程的時候桑智的車上多了四個人,加上他和他的愛人還有我們就一共8個人,將小小的昌河擠得滿滿的。車子開了沒多久坐在後排的人就將椅子坐斷了,他們其中有兩個藏民很大塊。坐在我旁邊的藏族大姐帶了很多的瓜子(她是有備而來的),她拿了一點請我吃,沒想我一吃就吃上癮了,不停地在那磕瓜子。灰塵從車子的門縫灌進來充滿了整個車廂,可我還是在那裡不停的磕,有點“天掉下來當被蓋”的氣魄。就在離瑪曲沒多遠的時候,由於路上塵太大了將油管堵住了,車子死火。小小的插曲為我帶來很好的享受。我將外套往草地上一鋪,躺下來閉上眼睛深呼吸,一股很香的泥土和早的氣息。睜開眼睛就是藍天和白雲,遠處是連綿的山脈,啊!別提有多爽了。車子修好了,我極不情願地離開這裡。
車子回到瑪曲就進了修理廠,經過一翻修理還是有問題。桑智不敢用他的車送我們去郎木寺,害怕萬一在路上壞了就是大問題了。在瑪曲桑智幫我們聯系到另一輛車,車子很新,我和小藍暗暗竊喜,這輛車可比桑智那輛舒服多了。車子來到郎木寺已是晚上8點了,司機將我們送到賓館的門口,這裡住宿不是和貴,我們就住了下來。在賓館的門口遇到兩個從西安開摩托車來的人,吃飯的時候又碰見於是便一起就餐。還不錯有點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這時候和我在網上聯系的鄭州張到了郎木寺,我還以為這次出來見不到他了。他出來得比我晚,我離開敦煌的時候他才去敦煌。見面才知道原來他在蘭州和三個北京人包車直到郎木寺,然後再回頭到夏河。他們包車的費用要2100元,真腐敗。我住的賓館已經沒有床位了,他們要另找地方住下,約好明天聚一聚,鄭州張特別的興奮。
准備上床休息的時候鄭州張發了條短信告訴我他住在一個喇嘛的家裡。
10月2日郎木寺
貪吃的結果是換來我一晚上的喉嚨痛,一定是吃太多瓜子的緣故,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我在外旅游通常都會起得很早,在家裡往往要睡到十一、二點。早起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拉開房間的窗簾,看見小河的河面上飄著一層霧氣,像仙境一樣,山上也有。小藍還在床上,我一個人先出去轉轉。
鄭州張已經在樓下等我了。他說要去天葬台,出來前我就知道郎木寺有天葬看,但是我膽小一早就決定不去看那東西。我問鄭州張他的那些北京朋友呢?他告訴說他們昨晚不願意和他一起住在喇嘛家就自己去找旅店了,他也不知道他們住在那裡。鄭州張很興奮地和我說了喇嘛家的事,我都有點後悔沒和他一起了。最後經不住他的游說我決定和他一起上天葬台,到時如果害怕我就閉上眼睛不看讓他幫我拍照,這樣我還可以拿著這些照片回去威一威。就這樣我和鄭州張往天葬台的方向走,走著走著我們倆有點迷失方向。我們看見有些藏民也往山上走,看樣子他們是去祈福的,他們給我們指了方向。站在半山腰上看去,遠處的山上長滿了紅的、黃的、綠的植物,山底下是一間間的民房,感覺有點像歐洲的風情。鄭州張一路上就對上山的藏民說一句話:我可以和你照相嗎?我覺得他很可愛,他一點也不理會我在笑他,還是在那裡我行我素,真是城市佬進村。眼看就要到天葬台了,突然在路邊跳出一個尼姑,她手裡拿著一疊票,一句話不說就只是把票伸到我們面前。一看要每人十元。我有點想打退堂鼓了,鄭州張卻不死心,他和那尼姑商量不要門票,給她十元錢放我們兩進去。尼姑同意了。此時我從下來的游客那裡得知一個好消息,就是今天沒有天葬。啊!阿尼駝佛!遠遠地看見山上有很多的彩帶在飄動,那一定就是天葬台了。往上走看見地上散落著很多的衣服、毯子、手套,再往前是一堆亂石,石頭旁邊有斧頭和匕首還有一些碎骨頭,接著聞到一股很濃的酥油味。我感覺到一點點的血腥味,有點受不了了。這時鄭州張叫我過去。我走過去,一看地上有一只已經發黑了的人的左腿,我“啊!”地大叫了一聲就往山下跑。鄭州張卻拿相機對著那東西拍了張照片。我也不甘心,將相機給他讓他幫我拍一張,回去好嚇嚇那幫女朋友。突然間,鄭州張也“啊”了一聲,他捂著鼻子做嘔吐狀跑了下來,原來他看見更嘔心的東西。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加快了步伐往山下走。半路上遇見鄭州張的那幾個北京朋友。
到了山腳,鄭州張極力要再去昨晚他住的喇嘛家,但他卻不記得是怎樣去的。拿著喇嘛留下的姓名到處問人,還好打聽到了,但是喇嘛到山上念經去了。他帶著我到另一個喇嘛家參觀,喇嘛的房子是用木做的我覺得比我們城市裡的鋼筋混凝土的漂亮多了。我們從喇嘛家出來後就朝郎木寺的大經堂走去,在大經堂的山坡上看見有個喇嘛坐在那裡,他一看見我們就招呼我們坐下。閑聊中得知,今天是他們喇嘛的休息日。怪不得寺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們這些喇嘛是很小的時候就送到寺裡的,長大後都是靠家裡養著。他們一年有兩個月的假期,在假期裡他們可以去幫人念經,這樣可以賺點錢,然後他們就可以給自己起房子。
下山回到賓館,小藍告訴我王家臻也到了郎木寺,他和他的朋友的下一站也是若爾蓋,這樣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租車去若爾蓋了。小藍還告訴我她遇見一個女的叫張敏也是從廣州來的。啊!會不會是在廣州和我聯系過的那個網友——張敏?出來前她應了我在ctrip上發的貼子,但是由於她沒有那麼多的假期,所以時間上不能統一。不會有那麼巧吧!我馬上打張敏的手機,關機了。小藍說她見到的那個張敏也要去若爾蓋,她倆約好中午在LISA餐館見面。
小藍帶我去她上午去的峽谷,據說景色極美。峽谷的山上都是紅葉,紅得讓讓人窒息,那裡的景色讓我有種錯覺,好像來到了國外。在峽谷裡我們王家臻。和他在一起的有兩個四川人、兩個美國人、一個光頭北京女孩。哈!他的交際能力還很強啊!路上我們遇到兩個四川人包車從若爾蓋來,約定回程的時候算上我們。
當我和小藍回到賓館門口時又見到鄭州張(我和他在半路走散了)。他還是那個興奮的樣子,這次他說要介紹一個從廣州來的女孩,而且這個女孩會會和我很投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有個女的走進一家商店,小藍指著她說:“那就是張敏。”我急忙跑進商店,對著那女的就問:“你是張敏嗎?”“是”她回答。“我是黃宇”。她愣了一會,接著退後一步展雙臂叫了一聲:“啊!”我也同樣地“啊!”一聲。大家都驚訝也很興奮。鄭州張則很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等會再向他解釋吧!先回賓館收拾行李,約在Lisa飯館見面。原來張敏是9月28日出發的,剛巧在昨晚到郎木寺。世界真的很小,在網上和我聯系的網友今天都在郎木寺彙合了,是勝利大彙合。LISA飯館坐很多的外國人,就連那裡菜單也是只有英文的,我極力抗議。在中國餐館裡應該是中文菜單,那老外看得懂就吃不懂拉倒。老板娘Lisa說她這裡老外比中國人多。崇洋媚外。我問老板娘有番茄炒蛋嗎?老板娘回答:“沒有。”“那你們是用什麼炒蛋的?”老板娘和認真地回答:“我們有西紅柿炒蛋。”啊!我有點。。。。。。鄭州張的老毛病有犯了,他追著飯館裡的回族小姑娘要合影。鄭州張要走了,他的北京朋友在催他,他為了報答我教他逃了鳴沙山的票這頓就算他的。結帳才20元,便宜他了,鳴沙山的門票可是50啊!
鄭州張走了,走之前他為了我們這些背包族概括了幾句:暴走,惡爬,速下。吃飯不定時,喝水有蟲子,有錢沒處花。還挺貼切的。王家臻的同伴來了。是那兩個四川人,那男的自我介紹叫“二當家”,我當時就想誰是“大當家”呢?有老大做誰也不會做老二的。不一會謎底就揭開了,他身邊的那位就是他的“大當家”(他老婆)。二當家的在外面滔滔不絕,我們幾個女的躲在陰涼的地方聽他講。他那樣子有點像在茶樓裡說書的,我用相機記錄這“歷史”一刻。留下電話號碼我、小藍和張敏要先起程了,二當家他們要晚我們一步,在若爾蓋再聚吧!
一翻討價還價後我們以每人50元包車去若爾蓋。路上經過一個地方叫“花湖”,那是在草原上的一個湖。到達後發現門票20元,挺貴的,那買票的讓我們五人買60元就可以進去,我不反對,但是其他人不同意,結果沒去成(後來我很後悔,去過的都說很美,還可以看見黑頸鶴)。我們幾個在花湖外的草原走了一會,有個藏民在放牧,我們貪玩要了他的馬來騎。那兩個四川男的騎得很瀟灑,我也不示弱。上了馬後馬走到很遠的地方吃草不肯回頭,我急的要死,它就是不聽我的,不單不回頭還往那有犛牛群的方向走(那邊的草好吃),我當時穿了見紅色的毛衣。嚇死我了,我急得大叫其他人來幫我,太遠了他們可能聽不見,於是想到用手機。天啊!沒信號。最後我是又求又哄地才將它弄回去。我下馬後張敏要上,我警告她要小心,她還不在意。結果重蹈覆轍,還好那四川男的去救了她。其他人則在幸災樂禍,他們一定也是這樣對我的。天色不早了我們要趕路了。
到了若爾蓋我們發現滿大街的都是來旅游的車和人,找地方住下是個很大的問題,開始我們還找賓館,後來就向招待所進軍,還好不至於流落街頭。我們擔心二當家他們來的時候沒地方住,他們的手機又打不通,到時就擠一擠吧!招待所沒有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我們要去公共澡堂。澡堂是回民開的,一間間的隔開。我的張敏在有窗戶的那邊,不了發現外面有人在走動,嚇得張敏大叫:“老板有人在外面。”只見那老板左手拿著電筒,右手拿著磚衝了出去。經過這一驚嚇我們都不敢在那裡久留,出門時順便提醒要去洗澡的游客。回到招待所吃飯的時候二當家他們到了,聽了我的彙報二當家的王家臻兵分兩路,總算找到住的地方。此時發現男人的好處在那了。我們住的地方看上去不是很干淨,顧不上這些了,明天要早起,因為從若爾蓋到松潘的車每天只有一班,現在游人那麼多我們一定要趕上車。
10月3日若爾蓋松潘
街上的行人很少,月亮還掛在天上,我們出發去車站。車站的工作人員還在睡覺,我們只能在外面等著。天氣特別的冷,有家做早點的小店在門口點了個火爐,我們都靠著它取暖。
這裡的車站很混亂,我們一直弄不清楚是幾點鐘開車。到張敏發揮她的作用的時候了,畢竟這裡已是四川的界內。她透過車站的鐵門問裡面的人才知道去松潘的車要在6:30才開車,我們早到了一個半小時。這時候我看見二當家帶著那兩個外國的女孩來車站,我有點奇怪,他們不是要去唐克那邊,怎麼這時候會來這裡出現?原來那兩個美國女孩要松潘,所以二當家的就將她們送了過來。這兩個美國女孩也很厲害,她們從發達國家來到發展中國家,而且還是發展中國家最窮的大西北,而她們兩一句中文也不會,還好她們遇到很多好人幫助。像二當家他們是在路上車子拋錨的時候認識她們的,以後就一直帶著她們一起走。出來到現在我感覺西北的人很淳樸,樂於助人。沒過多久這樣的感覺就被認正了。
6點的時候車站的門開了,先前張敏打聽的那個人告訴我們要進站買票。我勇敢些就讓我去吧!十幾個高大的藏民圍著售票窗口,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逼近窗口,但不一會就又被擠出來了。想扮可憐走後門,他們卻不理會我。只能再回到售票窗,還是擠不進去。已經在這裡20分鐘了,我著急得有點想哭了。就在這時候那個人又出現了(他好想是上帝派來幫助我們的),他看我這樣二話不說拿過我給的錢衝進人群,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5張票。還沒等我對他說聲“謝謝”他就轉身走了,消失在濃濃的霧色中了。這會是我感動得想哭。一路上我都在想那人,可我連他長的是什麼樣子都記不起來了,好後悔沒有認真地看看他。
進入四川後的景色和甘肅的有些區別,這邊的海拔沒那邊高,天空有很厚的雲層,路邊的景色依然美不勝收。5個小時後我們一行5人到達松潘。在此我們要分道揚鑣了。張敏去九寨溝,我、小藍還有那兩個美國女孩去雪寶頂,不過我們是今天就上山,她們明天才去,分別前我們合影留念。我按照自己的計劃參加順江馬隊的馬幫,他們在網上很有口碑。接待我們的叫楊友富,他能說流利的英語卻不會寫字。他們的馬隊還在山上,要到3點才能回來。我和小藍就到他們的城裡逛逛,山上據說很冷,我要買條大圍巾。
3點我們順利地出發了。帶我上山的師傅姓洪,我們稱他洪師傅。騎在馬上的感覺特別的爽,還爽過開“大奔”,我們居高臨下地,一路上很多游人都好奇地問我們去哪裡。我很驕傲地回答:“雪寶頂。”走了沒多久就到上山了,山上一片秋天金色的色彩,我一路上都是陶醉在這景色裡。當我從這景色裡走出來時,天啊!我的心快跳出來,那馬喜歡在山路的邊緣上走,低頭看下去是深淵,保持鎮定嚇著我無所謂嚇著馬就萬萬不行。翻過山就看見半山腰有一個村子,洪師傅告訴我們今晚在這裡過夜。下到村子的第一戶藏族人家就是我們今晚留宿的地方,家裡只有女主人在,洪師傅讓我們叫她做“漆夫人”也可以叫她的名字“拉姬”,在藏語中“阿佳”是姐姐的意思,我們最後稱她為“阿佳拉姬”。“阿佳拉姬”非常的熱情,用來招待我們的馬茶味道很香。“阿佳拉姬”的房子很漂亮,是用木做的兩層樓,一樓架空用來養羊和牛,二樓住人。二層的梁上還雕花,二樓有個平台,在平台上可以俯視整個村莊還可以看見遠處的大山。洪師傅說在我們的後面會有兩個德國游客來,我們等他們一起吃晚飯。他們會從“阿佳拉姬”房子後面的山路下來,洪師傅和“阿佳拉姬”不斷地朝後山看。這裡沒有通訊設施,手機信號也沒有,要不可以打電話回去問問他們出來沒有。我不管那麼多,端著杯茶,坐在凳子上欣賞這裡的風景。下雨了,我們隱隱約約地看見山上有人,洪師傅確定是他們。兩個德國人在馬後面狼狽地走著,領隊的小伙子到是箭步如飛。下了雨天氣更冷了,我和小藍像主人一樣的把他們引進屋裡的廚房,那裡有火。
帶他們來的小伙子是個回族人姓余,但他讓我們叫他“Mimi”,一只小貓。人一多小藍就來勁了,她和那兩個德國人滔滔不絕。那兩個德國人的中文很好,他們在四川大學學中文和經濟的。雖然他們的中文過得去,但還是弄出很多笑話。吃飯時我叫Markus吃點辣椒會暖和些,他則聽成“吃點辣椒會難過”。確實如此,吃了辣椒後辣得他流眼淚——難過,然後就會暖和。男主人在吃飯的時候回來了,還有“拉姬”的兩個兒子。吃完飯我走到“阿佳拉姬”家的平台上,抬頭一看:哇!滿天繁星。還有流星呢!哎!我的許願太慢了,我要預先許好一個願望,等流星來是就只說一句:“願望成真。”可是後來就一直等不到流星了。我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裡,天上的星星陪著我。
晚上安排睡覺的地方出了點小插曲,Markus和Anna是情人,他們想在一起,可是按藏民的習俗沒結婚的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後來就將Anna安排和我們住在一起了。半夜聽見屋外有奇怪的聲音,突然小藍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搖醒我,問:“你聽到什麼了嗎?”我當時還沒完全清醒,含糊地回了一句:“聽見了。”又是一聲怪叫,好像一個女人在慘叫。我頓時清醒了,我也有點害怕,身子也有點發涼。我們住的房間的窗子沒有窗簾,看出去外面黑呼呼的,更嚇人。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安慰自己別怕,屋裡還有很多男人,如果真的有事他們早就起來了。慢慢地我還是睡著了,朦朧中我還感覺到小藍還在緊緊地抓著我的受臂。
10 月4日雪寶頂
早上6點Mimi和洪師傅就起來做早餐了,我也跟著起來呼吸一下山裡的新鮮空氣。早上的氣溫很低,我們一起坐在廚房的火爐旁取暖。“阿佳拉姬”拿出她的陪嫁首飾給我們看,一串串的項鏈都是用像骨、瑪瑙和琥珀穿起來的,據說每一串都要幾萬元。我突發奇想地要“阿佳拉姬”將她的節日盛裝穿出來和我們留影。“阿佳拉姬”很樂意地穿上的衣服,很漂亮。
早餐吃好了,洪師傅和Mimi將行李和物質上馬。在依依不舍地與“阿佳拉姬”一家告別後,我們上路了。這回我們是走在山谷的谷底,兩眼望上山谷真有點當年紅軍過草地的感覺,八面威風。一陣威風後,我開始漸漸覺得自己的腰也酸了,背也痛了,屁股也坐不住了。好在走到山頂我們下馬略做休息。洪師傅告訴我們下山的路要自己走,我很慶幸。山頂上的風大,溫度明顯的下降,在山頂上我們可以看見遠處的雪山。那是雪寶頂嗎?下山的時候Mimi放開喉嚨唱歌,歌聲在山谷間傳開,天然的擴音器。這時候就是缺了點歌聲,現在有了Mimi的歌聲再加上這景色就更完美了。洪師傅和Mimi下山的速度很快,我為了享受這美妙的感覺,我緊緊地跟在他們的後面。前面有個人騎著馬走來,洪師傅上前打招呼。原來也是同一個馬隊的,他們的馬昨晚放在山上吃草,現在找不到了,他是出來找馬的。前面很快就到了馬隊的一號營地,有一幫來自以色列的游客在在那裡扎營。就是他們的馬不見了,他們沒有辦法前進,而馬幫的人不會英語無法告訴他們。他們在那裡很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好我們路過,Anna就幫忙解釋馬不見了的事情。馬幫的人保證一定能找到馬,不會耽誤他們的行程。我到是有點擔心。洪師傅說馬一定不會丟的。
下午3點我們到達二號營地,也就是上雪寶頂前的最後一個營地。路上下起了小雨,特別的冷。營地上已經有很多人扎營了,但是看上去卻是靜悄悄的,也許他們都上雪寶頂了。洪師傅和Mimi繼續往前走,他們說在前面有他們自己的營地而且沒那麼多人。馬隊的營地上已經有人搭好了帳篷,聽說是兩個深圳來的游客,帶他們來的師傅姓馬。馬師傅趕緊將火點起來開始做中餐,實際上是下午餐了。不一會聽見一陣的喧嘩,來了三男一女,一聽口音就知道是四川來的,和他們同行的是喬師傅和小王。現在在我們的營地上一共有十個游客,五個帶隊的。我和那幾個四川的商量晚上吃只烤全養,每人大概50元。Markus和Anna覺得太貴了,那就我們和那幾個四川的腐敗一把吧!雨停了,太陽出來了,雨後的天空特別的晴朗,我還是抓緊拍幾張照片,山裡的天氣變化很快。當我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們已經吃完下午餐了,小藍和四川人們一起去買肥養。我則留下來寫寫今天的事情,我要在天黑前寫完。
天黑的時候羊買了回來了,Mimi和小王上山砍柴准備烤全羊。羊栓在帳篷外面,我看見那只羊四條腿都在發抖。我突然產生了惻隱之心,想放了那只羊,但是那畢竟是500大元啊!可不能讓它打漂水。烤羊的柴准備好了,Mimi念著回教的經走向可憐的大白羊,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馬師傅他們在那邊將篝火燃起,架上架子掛上肥羊,就這樣我們的烤全羊晚會現在開始。馬幫的師傅們唱著歌助興,此時就差酒了。因為明天要上山就免掉了,明天晚上在喝個痛快。出門前我計劃要背熟3首以上的歌詞,但是沒有完成,如今輪到我唱歌時是沒有一首能從頭到尾的唱完,真丟臉。最後只能找出孩提是的歌了:《少先隊之歌》《讓我們蕩起雙漿》。。。。。。奇怪怎麼會對這些歌記得那麼清楚?肥羊的油淋在火焰上“吱吱”的響,白羊變成了金羊。那幾個四川提出請Markus和Anna一起享用,我舉雙手贊成。另外那兩個深圳的游客拒絕了邀請。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此時我又想起酒了。能量補充夠了,就要去補充睡眠,今晚很開心。
10月5日雪寶頂
昨晚上下了場大雨。早上起來抬頭遠眺,只見一層很薄霧環繞著山峰,陽光透過薄霧撒在樹林裡,遠近的營地冒起一縷縷的炊煙,山上傳來馬兒的鈴聲。隨著鈴聲可以聽見Mimi他們的吆喝聲和歌聲,漸漸地越來越近,昨晚放到山上吃草的馬都找回來了。小溪裡的水涼得刺骨。我縮在火堆旁,洪師傅為我砌了一杯熱茶,喝一口一直暖到心底。
那幫四川人還在呼呼大睡,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看他們這麼貪睡就叫他們“四川豬”吧!吃過早餐,我們一行十人外加三個向導:Mimi、小王和喬師傅浩浩蕩蕩地向雪寶頂進軍。沒有了行李馬走起來特別的輕松,我指高氣昂地繃直了腰板,還有點專業的感覺。上山的路不是很好走,昨晚上的雨使得路特別的泥濘。那幫四川豬們很是興奮,他們揚起樹枝拼命地讓馬走快點。男人嘛!總是愛刺激的,像小孩子一樣。半路,在山坡上坐著個藏族女孩,看見我們走來就和Mimi打招呼。不一會我回頭看見Mimi和小王坐在她的馬上,她跟在後面走還唱著歌,顯得很高興。我笑Mimi是他的情人。 Mimi紅著臉解釋,更惹得我們哈哈大笑。我騎的馬是洪師的,聽他們說這匹馬拿過冠軍,怪不得它總想衝在最前面。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帥哥”。2小時後終於看見雪山了,我們下馬自己走完後面的路。山上的溫度明顯地下降多,冷風迎面而吹。四川豬們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我和小藍落後。上山前他們就說我們是“菜鳥”即沒穿登山鞋也沒穿衝鋒衣。哼!那又如何?他們不過就是只專業的“菜鳥”而已。看看人家喬師傅,腳穿的是解放鞋,身上不過是件舊軍衣,他背著兩只手,哼著小調,很輕松地就上山下山了。就連小藍也能和他們登到海拔4400米。至於我,哎!上到半路開始覺得感冒加重了,就不敢在往上爬了,高原反應可不是鬧著玩的。雪寶頂的山腳下還有間酒吧——4300吧,大多數要衝頂的人都在這裡扎營。我們就在那裡遇見一個要衝頂的還是個女的,因為昨天的天氣不好無法衝頂,她打算在今天再次衝頂。另人佩服。
再不好意思叫他們做“四川豬”了,即使再叫他們也榮升為“有風度的四川豬”。下山騎馬很危險,所有人都要自己走回營地。我的感冒似乎不舍得我,一直緊隨著我。看我這樣子,那只胖豬將他的衣服給了我。下山的時候我走得有點慢,那只瘦豬跟著照顧我。下山的時候靠著一股慣性往下衝,很快就回到營地了。營地又有新客人了,是三個廣東人,一拖二。帶他們來的是洪師傅的兒子——小洪,真巧。我和瘦豬還有矮豬一起去買酒。昨晚的羊還沒干掉,今晚可以繼續盡興。再次點起了篝火,這次人多了更熱鬧了。Mimi、小洪、小王借著酒興放聲高歌,一支接一支地唱。星星點綴著漆黑的夜空,風在樹葉尖跳舞,篝火映紅了我的臉,隨著歌聲我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Mimi醉了,我也醉了,大家都醉了,醉在歌聲裡,醉在這山谷間。
今晚特別的冷。洪師傅說天氣越好就會越冷,因為有風。四川石將他的羽絨睡袋給了小藍。圍著篝火馬幫的師傅們在講他們的故事,在講松潘的風景。來年我還會再來。
10月6日松潘
原本想早點起來和Mimi他們上山找馬,但是昨晚上洪師傅給我們加了床被子讓我們睡得暖呼呼的以至我今天早晨懶在被窩裡不願出來,錯過了很可惜。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我們就要下山了。不一會看似很多的物品就被馬幫的師傅們收拾的干干淨淨的。最後全體成員來張全家福。回程的路和來的路不同,滿山的紅葉。大家已沒有前兩天那樣興奮了,有點像打了敗仗的軍隊。四川石還在拼命地打他騎的馬,馬開始不耐煩了,凡是靠近它的不管是人還是馬它都抬起後腿踢,最後它一定是厭煩了四川石,來個“馬失前蹄”將他摔下馬來。半路四川張下馬拍照,之後干脆就自己走了。哈!這兩條腿的驢比我們這些四條腿的馬走得還要快,一轉眼我們都看不見他了。經過一個三叉路口我們才想起他,他該不會走錯路吧!小王看了看右邊的那條路,沒有腳印。看來這條驢的鼻子很靈,居然能聞得出回家的路。到了山下的村子口時,村子裡的村民告訴我們那只驢在前面的寺廟裡睡覺。我們在寺廟門口下馬休息卻沒有看見他。我和小藍、四川李、四川石幾個進寺廟裡看看,寺廟在維修,開門的喇嘛帶我們到一個小廟裡。那裡隨便得擺放著香案,幾個小喇嘛嘻嘻哈哈地念著我們聽不懂的經,點了支香給了點錢我就趕快逃了出來。開門的喇嘛一個勁的和他們在聊,聽說他們幾個來自成都,他說他也去過,還說出個賓館的名字。我在一旁指著四川李開玩笑地說;“他就在那家賓館的旁邊買羊肉串。”這下他就追著四川李要地址。哈哈!看見自己的陰謀得逞,我有點幸災樂禍的。四川石在指責我的行為。
我們回去的路經過“阿佳拉姬”家後面的山坡。站在山坡上我高聲地叫:“阿佳拉姬”,過了一會“阿佳拉姬”就站在院子裡向我們揮手。馬兒們這時候已認得回家的路,都加快了腳步,它們心急可我卻不,我希望著路再長些,再讓我即將結束的旅程添加些樂趣。前面的路要自己走。Mimi像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水晶送給我,原來是他在路過的一號營地時問小店的人要的。他說原本想在雪寶頂幫我采的,但是那天登山的時侯風太大了。他告訴我他小的時候在清真寺裡做過“啊洪”,念了七年的經。我想起那天他宰羊的時候也在念經,我讓他念給我聽,他說不行,如果他對我念就也要宰了我。啊!還是算了吧!
上馬後繼續往山下走,不遠處已經可以看見我們出發的城鎮。馬干脆跑了起來,好不威風,招搖過市。在馬幫的辦公室外我看見四川張在等我們,上前將他捧了一把,讓他有點輕飄飄的感覺。我拍馬屁的技術還不錯嘛!回去對我的老板用一用。我還看見Mimi他們說的那個為國爭光的帥哥,據他們說帥哥曾經讓兩個鬼妹為他爭風吃醋,看他的樣子確實有這樣的實力。Mimi邀請我和小藍住在他家,四川豬們去找旅店。我們約好晚上請馬幫的向導們吃飯,他們和我一樣的長情啊!洪師傅幫我們找了家新開的澡堂,四天沒洗澡了,這回一定要將自己洗到皮都皺了才出來。出來的時候看見Mimi在等我們,他洗干淨的樣子還挺帥的,洪師傅也梳理得整整齊齊的,我們到Mimi家的時侯四川豬已經到了。Mimi家臨近馬路,他的姐姐在家裡的一層開了間馬茶店。我試了他姐姐做的馬茶,味道很不錯,我一連喝了好幾碗。
吃飯時四川李成了“小李”,他到處發鏢——小李飛刀。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所有人都有了酒意,師傅們開始唱歌,臉紅通通的好像年輕了很多。我也非常的投入這個場景,慢慢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Mimi和小藍跑掉了。Mimi說他的爸爸不讓他喝酒,他只能在山上偷偷地喝,怪不得他那時喝得那麼起勁。大家搖搖擺擺的回到Mimi家,他家裡積聚了很多人,又是放聲高唱,這回是民族大和唱了。Mimi家的二樓也有個大平台,在大平台上又可以看見漫天的繁星,我又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夜的星星,回到我們那喧鬧的城市裡是看不見這景像的,我要把它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此時要有個人陪著我看星該多好。念頭剛過就來了個為國爭光的小帥哥。他輕輕的摟著我,溫柔地撫摩我的頭發讓我想起了初戀的情人。小帥哥剛走沒多久Mimi來了,他為我披上衣服,陪著我在那站著等流星。今晚流星是還沒有等到,我卻已經很滿足了。上帝好像對我特別的眷顧,為我的行程增添了浪漫的色彩。閉上眼睛,一切好像是電影裡的橋段。
10月7日成都
天還沒亮我們就要起程去成都了。Mimi出來送我們,這讓人有些傷感。暈暈呼呼的就到了成都,四川幫們做地主之儀請我們搓了一頓。回到賓館唯一的節目是——睡覺。
10月8日廣州
坐著波音777回到廣州。又回到現實世界裡了。
小雨2002.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