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atura酒店的空中泳池)

(Kuta Beach 拔河的人)

(猴子森林的小猴)

(路上遇到的MM)

(情人崖)
(更多照片及其它游記,請訪問作者blog: http://fanclick.spaces.live.com )
我一直相信,像我這樣的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以天為單位來分門別類的話,無外乎會有如下幾類:
一、早上被鬧鐘叫醒,匆匆把面包塞進嘴裡然後趕到公司開始一天裝孫子的忙碌工作,這中間開了許多個會、接了許多個電話、發了許多封郵件、說了許多句違心的話,晚上回家吃完飯看著電視就睡著了;
二、早上睡個懶覺結果最終還是被推銷保險的電話吵醒,然後起床把髒衣服都扔進洗衣機,然後要麼逛超市逛商場逛眼鏡兒城,要麼交物業費供暖費水電費,要麼洗車修鞋參加婚禮簽到交紅包,到了晚飯的點兒提著水果和橄欖油去看望爹媽;
三、早上被樓下的鞭炮聲吵醒,然後開始拜年、被拜年,見到無數一年才見一次的親戚朋友還有爸媽的街坊同事,說好多不用過腦子的客套話,吃雞鴨魚肉、喝酒、喝完酒開車。
除了以上三種,還有一種:早上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想起就起、想不起就不起,迷迷糊糊中欣賞窗外各種鳥的奇異叫聲。在酒店早餐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和老婆手拉手出現在可以看海的露天餐廳,給自己盛一盤豐盛的早餐、配上鮮榨的果汁,腦子裡什麼偉大計劃都沒有,唯一思考的是一會兒喝咖啡還是紅茶。在沙灘邊的躺椅上一躺就是一天,熱了就游游泳、困了就睡一覺,其它的時候發呆、聊天或是看看閑書。天黑的時候回房間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然後找個附近的看上去環境和味道都不錯的餐館吃一頓海鮮大餐,順便把自己喝得稍微有那麼點兒暈暈乎乎。出飯館找個地方做個Massage,最後自在得飄飄地回酒店睡覺。
為了把握為數不多的以上第四類的日子,我和老婆每年都克服重重困難,拿出時間來到東南亞的某處海島度假。我們對於東南亞海島的迷戀已經在朋友圈中盡人皆知,以至於這次說要去巴釐島,誰都問:“你們不是去過巴釐島了嗎?”
其實沒有。我早就想去,可它要麼爆炸要麼海嘯地震,弄得老婆對它一直有幾分敬畏。這次去的前幾天,印尼蘇門答腊島地震,我發短信問一個住在雅加達的朋友:“蘇門答腊地震了,巴釐島安全不安全?”
朋友回復道:“別擔心,安全得很!巴釐島上月剛震完的。”
鬧了半天,在印尼,剛震完的地方算最安全的。
吉隆坡 10月2日-3日
這一次的旅行安排在了十一黃金周,機票超貴而且難買。平時新航從北京經新加坡往返巴釐島的票三四千塊,現在變成了七八千。想買印尼鷹航的票在雅加達轉機,順便去看望看望我的兩個在雅加達的老朋友,結果鷹航也跟著起哄,貴得離譜。
亞航要到天津去坐飛機,想想我和老婆也都三十多歲一把年紀了,就不值得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了吧。
好在馬來西亞航空還剩幾張經吉隆坡轉機的票,不算很貴。也好,我順便能看一眼雙子大廈。我最近稍微有點農民情結大發作,喜歡上了到世界各大高樓到此一游,什麼上海的環球金融中心、芝加哥的Sears大廈,轉一圈,照張相。
飛機快要到吉隆破的時候,播放了馬來西亞旅游局制作的旅游宣傳片,精彩極了,而且是用特別時尚的手法剪輯制作,讓你感覺這是個傳統而又充滿動感的國度,連我這個過路客都忍不住想要立刻去探索。想起每次坐飛機回中國的時候,睡眼朦朧中忽然燈一亮、電視節目中斷,然後“等登登登登!…”幾聲撕破耳機的巨響,一段兒土得像八十年代新聞聯播片頭似的畫面播完之後,倆大沿兒帽打扮的人出現在電視裡開始用那似曾相識的嚇唬老百姓的口吻宣講入境需知,然後又“等登登登登!…”,倆大夫打扮的出來宣講檢疫規定。最牛的是,上一次我聽到的竟然還是中文版的,只有寥寥幾句英文字幕,拜托,鬧了半天,您還是嚇唬中國人呢?
這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細節。對於一個第一次來到一個國家的乘客來說,臨落地前飛機上這段節目恐怕是他對這個國家的第一認識。可惜了,中國這麼美麗的地方,第一印像全糟蹋了,好在我相信,那些被大沿兒帽和白大褂還有拙劣的剪輯方式嚇得以為自己到了北朝鮮的外國游客,在了解了那個真正的中國之後,還是會會心一笑的。
飛機落地已經將近午夜,我們沒有簽證,所以到了機場就開始研究怎麼獲得一個簽證以便能夠出去睡一覺並且明天看一眼雙子大廈。
在快要到海關的地方,看到一個小屋子,寫著“Visa on arrival”,可是所有的旅客都直接走過去了,屋子裡坐著個大叔,顯得很孤獨。我一看窗口掛著個牌子,寫著:“從以下國家來的旅客需要在此申請落地簽證:”,下面只有七八個國家的名字,我一看,好嘛,除了中國,就是什麼尼泊爾、越南、巴基斯坦……原來馬來西亞這個國家已經把國門向全世界幾乎所有國家完全敞開了,剩下的,就咱和那幾個窮兄弟了。問了一下大叔,大叔說像我們這種72小時內離境的,不用搞這個簽證,直接去走“中轉”入境櫃台就行了。
填好表,走到五十米開外的“中轉”櫃台。一抬頭,嚇我一跳,又是那個大叔!已經在這邊等著我們了。如果他不是雙胞胎的話,那麼就是需要簽證的旅客實在是太少了,大叔一人扮二角都忙得過來。
從機場到市區的Taxi的價錢是在機場就交了的,竟然70多馬幣(相當於140人民幣吧),心想這兒的出租車比北京可貴不少。結果坐上才知道,不貴,這機場離吉隆坡市區可不是一般的遠,差不多相當於北京把機場建在密雲了吧。
我們住了個很便宜的快捷酒店,叫Tune Hotel,有點青年旅館的意思。結果半夜三點多鐘被樓道裡一群剛下飛機的興奮的中國人給吵醒了,他們發揚了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在樓道裡肆無忌憚地大喊大叫追跑打鬧,關門關得像摔門似的,完全沒想起來這已經是半夜,還這麼多人睡著呢。
老婆說:她們也挺可憐的,最後自己活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干過這麼多傻X事兒。
可我覺得我才可悲,我規規矩矩的,什麼傻X事兒也沒干,可是作為一個中國人的臉面全被他們給丟盡了。
第二天下雨了。
我們沒帶傘,坐輕軌去看雙子大廈。以前雖然來過馬來西亞,但是沒來過吉隆坡。我發現這裡有點像新加坡,也是街上什麼膚色什麼宗教的人都有,招牌上馬文中文英文混用,最主要的是,城市顯得很干淨,人們的穿著都很利落。
雙子大廈是它的小名,它的真名是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大廈,在1996年竣工的時候曾經打破了美國人在世界高樓排行榜上的“壟斷”,超過芝加哥的Sears大廈而一舉成為世界上最高的建築。在隨後的歲月裡,被台北的101大廈和上海的環球金融中心相繼超過,現在退居世界第三高樓。這個名次恐怕馬上又要被改寫了,因為爆發戶迪拜正在建的那個龐然大物雖然還沒完工,但已經比台北101還高幾百米了,而上海陸家嘴正在籌備的“上海中心”的計劃高度是朝著未來的“世界第二”去的。總之,再過兩年,想看全這世界上的十大高樓,連美國都不用跑一趟了,亞洲轉一圈兒就齊活了。
不過我最早注意到這座由兩幢帶點兒伊斯蘭風味的建築組成的大廈,還是很多年前看了美國電影《偷天陷阱》:在千禧年的除夕夜,男女主角來到位於雙子大廈的銀行裡,利用“千年蟲”病毒給電腦系統帶來的影響,干一筆大的。那部電影幾乎成了雙子大廈和吉隆坡這座城市的宣傳片,不知道在那時候,是劇組付了錢給吉隆坡,還是吉隆坡付了錢給劇組?
真的走近大廈,沒什麼意外的驚喜,因為和電影裡看到的太一樣了。倒是有件事兒有點意外:我們看到樓下說大廈可以免費坐電梯上去參觀,就跟著人群去排隊,結果排了一會看到人家有個牌子,說現在排隊能領到的已經是下午三點的票。
那就算了吧,下午三點我們已經該上飛機了。於是我們就在大廈裡找了家餐廳吃了頓很豐盛的早餐,價錢很不錯。想一想這基本上相當於在北京跑到國貿裡吃頓早點,有點兒刺激。
在地下的商場裡逛了半天。外面還下著雨,為了能多少領略一下這座城市的面貌,我拉著老婆出去打了輛車,跟司機商量好給他60馬幣,讓他開著車帶我們在城市裡面轉,一直轉到12點把我們送回酒店。60馬幣稍有點貴了,不過不花這60塊出來逛逛的話,老婆很可能會陷入商場裡的化妝品專櫃損失更多的錢。
總之吉隆坡要比我以前想像中的更現代、國際化一些,市中心的KLCC地區,已經是很完善的CBD。倒是我有一個哥們兒前一陣兒來吉隆坡出差一個來月,號稱住在郊區一個與世隔絕的山頭兒上,繞著山頭兒轉悠好幾圈兒也見不著一個人,用當下流行的話說,他出的不是差,是寂寞。這回太匆忙,光看了熱鬧的吉隆坡,下回要是時間寬裕,我也想出一回寂寞。
從酒店拿了行李,坐輕軌到KL Central車站轉Airport Express去機場。Airport Express用咱的土話說就是機場快軌,用的是西門子的技術,噪音很小,速度也挺快,當然價錢也貴,兩個人坐,算下來剛好和坐出租車的價錢差不多。行李在KL Central車站上Express前就check-in了,這一點也是當下各大城市紛紛在搞的時髦做法。只是有了年初在悉尼丟行李的經歷,早早把行李check-in,心裡總是稍微有那麼點不踏實,生怕人走了,行李沒跟上。純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飛機上坐我右邊的是個滿臉雀斑的白人MM,挺瘦,看上去是一個人去巴釐島旅行。上飛機的時候,她走在我前面,拿了個箱子。我想人家一個小姑娘出門兒怪不容易的,按人家西方人的規矩女士的體力活兒男的看到了就該搭把手嘛,於是我就主動說幫她把箱子往行李架上放。
這一拿不要緊,這箱子的實際份量可比看上去沉多了!怪不得不托運,是怕超重吧?難不成MM裝了一箱子書拿去海邊看?我本來是一只手提,一看這麼沉,趕緊另外一只手也上去幫忙,結果提到胸前就已經有點兒舉不上去了。沒想到正當我屏住呼吸准備奮力一舉時,MM一把接過箱子,一臉輕松地把箱子舉過頭頂放進了行李架。
最後弄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反過來對MM說句謝謝,尷尬地坐下來開始假裝睡覺。白人的身子就是厲害呀,算了,我以後要假裝紳士還是找亞洲姑娘吧。
巴釐島Kuta 10月3日-5日
在巴釐島的機場申請了30天有效的落地簽證,用掉了我這本護照上的最後一頁空白頁,算是完美了,一頁都沒浪費。算一算,這本護照跟了我7年,一共陪我去過16個國家,貼滿了花花綠綠的簽證,這可是我生命中那個周游世界的偉大夢想中最初實現的16個國家呀!不過當它即將光榮退役、我即將申領一本新的護照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中國未來能越來越強大,中國人的生活越來越好,偷渡和非法滯留的情況越來越少,這樣未來或許能有越來越多的國家給我們中國人免簽證或是落地簽證的待遇,就像別人手中的護照所享受的待遇那樣,那麼我的下一本護照,也不會用得那麼快就沒有頁了。
坦白說,巴釐島給我的第一印像可不好。從機場打了個車,車費是事先定好直接交給機場的,55000Rp。印尼的錢是我見過的最不值錢的錢,粗略地說,1000塊相當於1人民幣,所以55000Rp就當是55塊人民幣差不多。
接著說打車的事兒。從機場到Kuta並不算遠,但是Kuta鎮上車多路窄,道路都是單行線,所以還有點兒復雜。在鑽進一條小胡同後,司機忽然剎車、減檔,然後嘴裡念叨著:“再往裡路不好走,只能給你們停在這兒了。”但是嘴上說停卻其實還在慢慢往前開。
我說不行,我要到酒店門口。
然後他就繼續開,一直念叨著說這路有多窄多難走(其實比剛才的路還寬呢),最後不出所料,到了酒店,撂下一句:“Give me good tip!”。
扯淡吧。我掏出一張破破爛爛的5000Rp的票子,給了他,他一臉不樂意。
這時候是下午六點多鐘,可是天已經黑了。因為這是南緯8度左右,離赤道不遠,一年四季的白天和黑夜時間比較平均,也就是說,一年四季都是六點多鐘天黑。
巴釐島是組成印度尼西亞國土的一萬多個島中的其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島,面積5620平方公裡。
印尼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穆斯林國家,它居然有2億2千多萬的人口,世界上人口比印尼多的,只有中國、印度和美國。不過巴釐島是這個國家的異類,因為這裡的島民並不是穆斯林,他們全都信奉印度教。原來故事是這樣的,大約在公元十世紀的時候,印度文明開始影響東南亞地區,經由爪哇島(印尼人口最多的島,首都雅加達就在那島上)傳到了毗鄰的巴釐島,可是在1515年的時候發生了伊斯蘭教大規模入侵爪哇島,爪哇島上的那些誓死不從的印度教徒就都被逼到了巴釐島上,於是成就了巴釐島流傳幾世紀的獨特的印度教文化。
我們這趟旅行准備把重點放在山區的Ubud和比較清靜的海邊地區Nusa Dua,來Kuta鎮住兩天只是為了感受一下這個島上最著名的鎮子的熱鬧氣氛,看看什麼吃呀、租車呀的行情,為後面真正的享受做個准備。所以在Kuta我們訂的酒店甚至不在海邊,是個每晚只有三四百塊人民幣的Adi Dharma Hotel。從酒店走到Kuta最繁華的街道的捷徑是:鑽一條幾乎沒人能看出來是路的很窄的小胡同,路過幾只趴在地上打瞌睡的小破狗(老婆給它們起的名字,說是愛稱)。
到Kuta的這天剛好是中秋節。街邊的商店裡沒有賣月餅的,不過抬頭看看南半球的月亮,沒錯,也是圓的。
我半個月前感冒了,落下了咳嗽,一直都沒有好。這也是我第一次在身體有恙的情況下出來旅行,於是特別緊張,開了好多好多藥帶著,因為我最怕在國外看病了,總覺得人家的藥都不對我的套路,又說不清楚那些醫學上的名詞。我帶的治咳嗽的藥,基本上夠開個醫務室的了。
Kuta的街道上有著“摩肩接踵”的摩托車,排出的尾氣讓我的咳嗽怎麼也停不下來,於是那個中秋節的晚上過得很簡單,給家人發了短信,隨便找了個飯館吃了頓飯,就買了些水什麼的回去睡了。
我們的房間有個挺溫馨的陽台,對著泳池。第二天一早七點多鐘就被裝修的聲音給吵醒了。到陽台一看,原來是工人在裝修泳池邊的亭子。而那個亭子,剛好就正對著我們的房間。
真是豈有此理,看來酒店便宜還有這種風險呢。我不干了,吃過早飯就去找前台經理投訴去了,結果雖然他們的態度非常好,卻非常驚訝於為什麼我七點多還沒起床,於是讓我干脆告訴他們一個我明天起床的點兒,工人就按那個時間開始干活兒。
合著,我和我老婆成了影響工程進度的瓶頸了。
我和老婆都是懶人,出來度假很少去做細致的規劃,通常是訂酒店的時候想好了在這兒住幾天,在那兒住幾天,然後買了機票就來了,至於在某處住的幾天到底要干什麼,差不多都是來了以後睡個懶覺吃頓豐盛的brunch,在酒店泳池游個泳,然後找個地方橫躺豎臥夠了之後才開始考慮的問題。這樣的生活差不多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第四類生活,說白了就是怎麼舒服怎麼呆著。
所以可想而知,被工人吵醒是件多麼叫人堵心的事兒呀。
或許是我的身體裡流著一半福建血液的緣故,東南亞的氣候特別適合我。來了不到一天,咳嗽似乎就好多了。
下午和老婆出去溜達,看到一家Kebab(土耳其大餅)店,點了點兒東西在路邊吃,然後來到海灘上。這兒的海不是太漂亮,而且人有點兒多,讓我不小心聯想到了北戴河海濱浴場夏天時的場面,趕緊“呸呸呸”。
其實沒那麼誇張。在沙灘上一直往西走,逐漸游人就少了,太陽開始暗淡些的時候,一群當地的中學生在沙灘上搞拔河比賽。我們看了很久,卻沒有走近,因為從我們的角度看過去,逆著光,欣賞的是一場沙灘拔河比賽的剪影效果,非常美妙。
Kuta的夜晚像後海一樣熱鬧。我們用iPhone上Google Map的GPS功能指路,(這一段兒怎麼有點兒像馮小剛電影裡的植入式軟廣告?抱歉讀者了)完全不動腦子就找到了Popies2路上的一家號稱Havana Club的餐廳,菜單上有個菜叫“Skewer”,下面一行小字兒:“For very hungry”,我心想我就是very hungry呀,我從來都是very hungry,肯定得這個了!上來一看,是用一根大鐵簽子穿著烤得無數塊肉,半米長,比杯子口兒還粗。看來我餓得還不夠very。
後來在路邊的商店裡看到好多木制品,做工都特別細,設計得也挺有創意,價錢不貴,隨手買了點小東西,人家要45000Rp,我拼命翻著錢包費了半天勁挑出來五張100000Rp的票子,給人家,等著人家找我50000Rp,結果被好心的收銀員笑話了,拿了一張,指著鈔票上的那一串讓人暈頭轉向的零,說:“One is enough”。
印尼的錢實在是太叫人頭疼了,商店裡的標價還好,在最後三個零前面都打個逗號,剛好去了那三個零就基本上相當於換算成了人民幣,可是紙幣上不打逗號,那麼一大長串兒零就挨個兒在那列著,每次花錢都搞得我特緊張,越緊張越亂。
幣值很小的貨幣,說明那個國家的歷史上曾經經歷過非常慘痛的通貨膨脹。我所想像到的故事是這樣的:很多年以前,印尼面額最大的紙幣是10塊一張的,那時候印尼人買一卷手紙需要花1塊錢,後來,通貨膨脹了,一卷手紙從1塊變到10塊,最後變到了1000塊,當然與此同時印尼人的工資也從1000塊變到了1000000塊。但是人們發現,每次去買手紙都要抱著100張10塊面值的錢去商店,換回來的手紙卻還不如那疊錢厚,於是,人們就不買手紙了……於是,政府就印了新貨幣,就是每張都帶一大堆零的這種,用原來的一大疊換現在的一張。
在Kuta的街頭,有個醒目的紀念碑,上面刻著按不同的國籍列出的202個名字,其中有88名澳大利亞人。這是為了紀念2002年10月12日晚發生在巴釐島Kuta和登巴薩的兩家夜總會的連環爆炸案而設立的。在那場飛來橫禍中,202個來自不同國家的游客遭遇了不幸。回到酒店在網上一查,發現2005年發生在Kuta的另外一起著名的連環爆炸案是在那年的10月1日。
難道恐怖分子也鐘情十一黃金周嗎?看看日歷,這一天是10月4日,還好,我們就要離開Kuta了。
第二天一早竟然工人還是七點鐘就開始干活了。算了,反正要走了,懶得跟他們再說了。
東南亞的度假酒店大堂裡一般都有個工作人員從早到晚坐在專門的桌子後面,掌管一切幫你預定行程和租車呀什麼的事情。我想這一定是個美差,很清閑,不知道私底下拿不拿得到回扣。
我們就找他,租輛車准備開到Ubud去。
昨天在街邊兒的店都看好了,Suzuki有種挺mini的小車叫Jimny,正好適合倆人加幾件行李,是最便宜的車,街上好多老外都開的是Jimny。那位大叔不緊不慢地拿出了租車價目表,告訴我他這兒的Jimny一天是120000Rp,有車。然後大叔話鋒一轉,說:“不過Jimny是老款車型了,都停產了,不好使,你一開空調就沒什麼勁兒了,不如你租Avanza吧?Avanza是Jimny的換代車型,很新,空間也比Jimny大。”
我就喜歡換代車型,我聽他這麼一說,就特痛快:“得嘞,那您給我來輛Avanza吧!”
“Avanza一天是225000Rp,您租多少天?”
我一聽這貴了塊一倍呀。無所謂了,車好就行,人家換代產品嘛。
不一會工夫,來了一個長得像相聲演員師勝傑的人,給我們開來了輛Avanza。這裡租車特別簡單,什麼手續都不用,駕照護照啥的全都不看,也不用押金,你就在一張紙條上簽個字、給他租金,車就能開走了。
一共租五天,我們准備從Ubud開到Nusa Dua以後再異地還車。我又掏出錢包,緊張得冒著大汗珠子數那些零,覺得差不多了,遞給師勝傑一疊票子,師勝傑接過去看了一眼,特高興,說正好正好!
開上路挺遠了,老婆一直若有所思,忽然跟我說:“不對呀!你剛才給了他多少?我算了算,你給他多了!”,經過一番認真計算,確實不假,基本上多給了一天的租金呢,還是讓零給攪合亂了!怪不得師勝傑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呢。
再一想,更不對了,Jimny是Suzuki的,這Avanza是Toyota的,有跨著廠家換代車型的嗎?這忽悠誰呢!
人就怕上當受騙。到一個什麼地方,上當受騙之前誰都挺nice的,一旦有了受騙的經歷,就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一旦與人交往,神經就繃起來了。
從租車那事兒起,我一看見想賣我東西的人就覺得他又算計我呢。
更要命的是開著開著再一想,咱倆不是去Ubud山裡的酒店住三天就為了與世隔絕去了麼?咱到了那兒又不怎麼出門兒,租輛車干嘛使呀?光是一去一回,打個車不就行了麼?
這也是旅行的一種樂趣所在,一些偶爾頭腦發熱而做出的錯誤決定,或許費了錢、耽誤了時間、找了麻煩,可是這樣的麻煩本身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體驗,當時是麻煩,旅行結束後在回憶裡就成了想起來就想笑的樂趣。將來等我老了,跟我孫子說:“你爺爺年輕時候還在印尼被人騙過呢……”——光是假想一下就很美好。
巴釐島Ubud 10月5日-8日
Ubud在島的中心地帶,遠離大海,有些不很高的山,保持著原始森林。山裡建了些酒店,大多是中高端的,藏得很深,和山林融合之巧妙讓你很難有借口批評它們破壞環境。
我們訂的那家叫作Natura Resort&Spa,不算奢華,但也是我們有史以來出來旅行訂的最貴的酒店了。
巴釐島的租車公司很少有自動檔的車,我有快一年沒摸過手動檔的車了,可本以為自己開手動擋曾經開過六年,應該沒問題,結果一上來就用一檔開到40邁忘了換檔這回事兒了,然後是頻繁熄火……我都想寫個“新手”貼車屁股後面了。
從Kuta到Ubud大約100公裡吧,因為要穿越巴釐島的首府登巴薩市,路很亂很吵,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摩托車,再加上是靠左邊行,又是“新手”,開得我頭很大。
我對坐在副座上的老婆抱怨:是誰說的在北京敢開車就在全世界開車都不怕的?我的實踐經驗告訴我:在巴釐島敢開車,在北京開就是小菜一碟。
好在有iPhone的導航,(抱歉,又插播廣告了)那麼復雜的路,倒是沒費太大精力。雖然iPhone不會說話,免費的GPS似乎也不是那麼精准,但我們是高科技和土辦法結合,老婆坐在副座上負責看著手機指路,把經過糾錯的指令發給我。
在快到Ubud的路上,有一條路的路邊全都是賣石雕的店鋪,各種巨大的石雕擺滿馬路兩旁,大多跟宗教有點關系,印度教的、佛教的,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如兵馬俑一般列隊的佛像,旁邊還橫著一尊臥佛,臥佛的旁邊是個露乳房的女性雕像。大概是因為這裡的氣候潮濕,工廠生產出來的石雕都很容易就長滿了苔蘚,雨水的痕跡又剛好把石像搞得舊舊的,像是有千年歷史的出土文物似的,要是搞一尊到潘家園說不定能蒙個土大款。
我們忍不住停下車,駐足在一群石像跟前仔細端詳。一個工作人員迎了出來,對我們說:“挑一尊運回去吧!放在你家花園裡多好!”
我和老婆頓時就傷了自尊,心想:你以為外國人都過著那麼好的日子呀?還花園?你不知道我們家連個能放下你這石像的陽台都沒有麼?
再往前開,逐漸有了田園風光。農田邊有家竹棚子搭的飯館,吃飯都得上“炕”,特鄉土,我們在這兒吃了頓飯,整個飯館只有我倆。但是竹棚子外面竟然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群人,有賣銀器的、賣木雕的,居然還有賣木頭飛機的,全都虎視眈眈盯著我們,嘴裡念念有詞的。老婆提醒我:“別往他們那邊看!”可是吃完要走的時候還是被抓了個正著,不過這回我很堅定,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買,我心想我要是再數錯個零又便宜你們了!
用iPhone的Google map導航有個弱點,就是地圖不是預置在手機裡的,需要事先在有wifi的地方先把要去的地方的地圖下載下來,這樣走在路上才能有和衛星定位吻合的地圖。我們開到了Ubud鎮上,卻發現沒有下載更詳細的關於酒店附近的地圖,所以干脆就停了車,在鎮上溜達,盯著手機上wifi信號的標志,找了家有免費wifi的咖啡館,把地圖都下載好,繼續上路。
按照Google的指引,我們從Ubud鎮出來,進了一條小路,鑽過了一片樹林,跨過了一座橋,然後進了一片村莊,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一條大路,然後在大路上行駛了十幾公裡,就到了地圖上標的Natura Resort&Spa的位置。可是事實上,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條路。
我們下車到處打聽,這邊的人好像都不太聽得懂英語,即使聽得懂的也都完全不知道我們說的酒店在哪裡。
只好四處亂闖,數不清一共調過多少回頭了。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我倆慌了,這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的地方,wifi是肯定沒有的。出來的時候太信任Google Map了,只在地圖上把搜出來的酒店位置做了個書簽,連酒店電話都沒記。
還是老婆厲害,她突然想起自己帶了她的手機的數據線,於是我們靠邊停車,從行李裡面翻出了數據線和電腦,用數據線把電腦和手機連起來,用GPRS漫游將電腦接上了internet,踏踏實實地查到了酒店的電話和真實位置。
天徹底黑之前,我們終於找到了位於深山老林裡的Natura Resort&Spa。
看來iPhone是了不起的,但是萬萬不可把一切賭給了iPhone。
晚上有點下雨,懶得動了,就在酒店的餐廳裡點了吃的。半夜有各種奇怪的動物在我們的房子上面和附近叫,有的聽聲音幾乎都要鑽進來了。天一亮,就只剩下動聽的鳥叫聲了。
這家酒店的入口很低調,從前台有一個長廊一直通到山谷裡,十幾棟獨立的別墅式的房子散落在山腰上,每一棟都有個大陽台。長廊的盡頭是餐廳、圖書室和懸在半山腰的泳池,一條小路往下一直走就可以到山谷底端的小溪,小溪邊是Spa,風景絕好。
酒店一共就只有這十幾間房子,剛好這兩天客人不多,本來就只有四五間住了人,人家白天還都去鎮上玩兒了,整個酒店裡白天就剩下我和老婆兩個客人。早上吃完早餐回房間,就發現房間已經打掃好了,原來餐廳這邊看到我們來吃早餐,就通知客房那邊去打掃我們房間的衛生。傍晚的時候還有另外一次打掃房間和鋪床。我們無論走在酒店任何地方,凡是能碰見的工作人員,全都停下手中的事情,起立向我們問好。感覺VIP得都有點不那麼自在了,想想以前看過的清宮劇,皇上也不過就是這麼個待遇吧?
我特別喜歡這裡的早餐,它不是一般酒店裡那樣的自助,是有個菜單給你不同的搭配讓你點,然後一道一道給你上。坐在山谷間的露天餐廳,聽著水聲,呼吸著島上最純淨的空氣,以法國大餐般的服務來享用早餐,讓我這個天生恨不得骨頭上都刻著享受二字的家伙,美得眼睛都對不清楚焦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咳嗽已經徹底好了。
那天的上午,老婆躺在床上上網,我給自己沏了壺紅茶,坐在曬台上看書。我看的那本書是許崧的《美國走著瞧》,一本特別貧但是特別有意思的美國游記。別人出門旅行都是弄本Lonely Planet什麼的研究當地的情況,我卻開始為下一次(也沒准是下下次)旅行做准備,這有個好處,就是能讓我覺得後面的好玩兒地方還多著呢,覺得生活就是一次旅行接著一次旅行,於是不那麼害怕旅行的結束。
陽光就穿過頭頂的樹葉照在我的書上,我忽然發覺自己好像有很多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看過書了,記憶中能想起來的坐在院子裡、陽光穿過樹葉打在書上的場景還是學齡前的時候,住在平房,媽媽搬兩把凳子放在院子裡,一把豎著當桌子,一把躺著當椅子,我坐在那裡,專注於一本幾乎沒有幾個字的畫報。記得特清楚的是,那本畫報的第一頁是個大胡子老頭兒,但是反過來看就是個妙齡少女。
這些年工作越來越忙,生活中要操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麻煩事兒。於是我格外珍惜每一次度假的機會、每一分一秒可以徹底放松的時光。那穿過樹葉照到書上的陽光,對於這世界上的很多人來說或許根本就不算什麼,對我來說,卻幾乎快成了我的人生理想。
下午我們到酒店的泳池泡著。這是個並不大的空中泳池,建在半山腰的林子中,邊緣的結構是向裡傾斜的,這樣泳池裡的水漫過邊緣,溢到藏在外面的一圈水槽裡,從一般的角度看上去,就看不到泳池的人工的邊界,覺得好像就是一潭清水嵌在了山坡,在樹林之中、溪水之上,與大自然渾然一體。
視力能及的範圍內,只有我和老婆兩個人,每一下拍打水面的聲音都回響於山谷,覺得我們享用的不是私人泳池,簡直是私人酒店、私人山谷。值!
酒店雖然其實離Ubud鎮只有幾公裡的距離,但是晚上到處都黑燈瞎火的,自己開車到鎮上還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兒,好在酒店有shuttle bus,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有一班往返鎮上。於是晚上我們就坐shuttle bus去鎮上找吃的,那輛租來的車,估計這兩天就要先讓它在酒店門口休息休息了,經歷了來時候的導航失敗,我現在想起開車就頭疼。
Shuttle bus又成了專車,把我們放在鎮上皇宮的對面。聽說鎮上有家做烤豬肉的店很有名,叫Ibu Oka,我們按照地圖指示的地點就去了,結果進了一條小胡同,胡同裡有N條小破狗在嘮家常,見我們來了,一字排開,當我們從它們面前走過的時候,像是很有組織的樣子,統一朝我們吼。不知道它們說的是什麼,反正要是它們能聽得懂中文,我准備緩緩揮著手對它們說:“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再往前走是一群一字排開的小孩兒,當我們走過,大伙一塊兒朝我們喊 Kon Ni Chi Wa(日語的你好)。這樣的情景在巴釐島天天都會碰到,反正街上的人見了我們就喊日語,賣東西的也是,我也總結出了應對的方法:我對他們感興趣、需要他們知道我其實是中國人的時候,就回一句中文,然後他們也會把自己會的那幾句“謝謝”、“你好”、“不客氣”挨個兒全說一遍......;要是我沒興趣,想趕緊走,不想給他機會向我推銷東西的話,就用英語回一句Hello,這樣他自知沒趣,也就算了;要是我沒啥想法,無所謂,就干脆也回句日語,看他還要干嘛。
胡同走了兩個來回,終於找到一個院子門口有個寫著“Ibu Oka”的牌子,進了院子發現這不就是戶普通人家嗎?一點兒都不像飯館兒,難道這兒也講究四合院兒式的飯館,像咱花家怡園似的?
有點兒含糊,不過還是躡手躡腳地往裡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赤裸上身的老太太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倆嚇壞了,用我們辦公室裡那些實習生們的話說就是“暈!”。
老太太卻很熱情,笑容可掬地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呱啦呱啦詢問著我們的來意(我猜是這麼個意思),我們也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呱啦呱啦地詢問這到底是不是Ibu Oka,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赤裸上身的陌生女人談話。
好在不一會兒又冒出個會說英語的小姑娘,告訴我們這裡不是Ibu Oka,Ibu Oka那個飯館兒在皇宮對面,但是今天晚上已經沒有吃的了,需要明天中午去才行。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地圖上和門上都寫著Ibu Oka,進來卻不對,但是面對站在眼前的赤裸上身的老太太,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於是放棄刨根兒問底,趕緊謝了告辭。
在鎮上溜達了溜達,另外找了家飯館吃的。覺得Ubud鎮的感覺很幽雅很小資,和亂哄哄的Kuta完全是兩種風格。鎮上有不少家庭旅館,聽說價錢很便宜,要是背包客的話在這裡停留幾天應該是很值得的。
等shuttle bus回酒店的時候,去上廁所,見門口有個收錢的箱子寫著每位2000Rp,卻沒人看著(一般都是有人的),猶豫在三是不是要等人來了再把錢放進去,最後想想算了,就自覺把兜兒裡僅有的2000Rp給扔了進去,上完出來,門口卻多了個老太太,不讓我走,偏說我沒交錢。這真是沒處說理去了,我只有兩個辦法:要麼鞠一躬,用日語說句“抱歉了!辛苦了!您費心了!”然後推開老太太趕緊走;要麼把箱子打開告訴她哪張票子是剛才我扔的。
好在老太太自己主動把箱子打開了,我找到了剛剛扔進去的那兩張破破爛爛的票子,老太太將信將疑地放走了我。
第二天中午我倆回到皇宮對面的Ibu Oka,來趕這頓飯。原來這裡每天中午11點開始,烤那麼幾只整的豬,然後片下來賣,你可以選擇有皮有肉的,也可以選擇要一盤光是脆脆的皮的,一直可以賣到下午,但是晚上就不再烤了。
地方很簡陋,一半兒是露天的,甚至門口還放著市政的大垃圾桶、蹲著兩只嘩嘩流著口水的可憐的流浪狗。
桌子都是長條的,需要脫了鞋,盤腿而坐,互不相識的人們湊成一桌,邊吃還能邊認識一下。和我們同桌的是三個加拿大多倫多來的背包客,一個大帥哥,帶著倆美女,不明白是什麼組合,沒好意思細問。他們是我們在巴釐島遇到的第一群知道了我們來自中國還具體問是來自哪個城市的,看來加拿大人還是更了解中國一些。我們說北京,話題自然就扯到了奧運……
下午在酒店又是游泳、看書、睡覺。對,時間是用來浪費的。
後來天黑之前體驗了一下酒店的Spa,就是那個要走一段山中小徑,到下面的溪水旁的那個。我跟老婆並排在兩個面對小溪的床上,我做了個Aromatherapy,老婆做的是Baliness Massage。我才知道做這個是需要當著女服務員脫得全身就剩內褲的,然後內褲還被人家從後面揪到屁股蛋上,然後渾身抹油,來回推。最後能就地洗個澡,但是那一身油可實在比較難洗下去。
我沒什麼經驗,覺得氣氛還蠻好的。老婆的結論是:終於找到Spa的鼻祖了,這裡做的比北京的專業。當然,價錢可不低,加上服務費大概簽了900000Rp的單。
我們懶得晚上再去鎮上吃了,就叫了一份酒店餐廳的烤羊肉,配了些前一天從鎮上買來的面包和飲料,自己在房間裡吃了一頓。
新的一天。
越美好的時光,就會覺得越短暫。在Natura私人酒店的兩天轉眼就過去了。我們早上退了房,開著車,來到鎮上著名的“猴子森林”。
我特別喜歡猴子,以致於現在選擇東南亞海島度假,都要先確認一下那個島上有沒有猴子。巴釐島從前也是像蘭卡威那樣隨便就可以碰到猴子,可是後來人口多了,猴子會破壞農作物,就被人類給逼到了幾處特定的地方。
猴子森林就是其中一處。其實算是個公園,裡面棲居著很大規模的猴群,它們每天過著比我的度假還悠閑的生活,世界各地來的游客拿著香蕉來討好它們。
很多公猴都在樹上拿樹枝當秋千蕩著玩兒,偶爾也會發生些誤會,打起來,這時候其它地方的猴子都朝著打架的地點張望過去,看熱鬧。
有些猴子在路上圍著游人,你一把香蕉拿出來,它們就過來搶,要是夠不著的話,就順著你的褲腿兒往上爬,有的干脆直接從旁邊的樹上蹦到你肩膀上,摟著你腦袋搶你手中的香蕉。
它們完全沒把我們當外人。有幾只猴子,看到老婆是從背包裡拿出的香蕉,吃完之後就開始惦記包裡面還有沒有更多,於是幾只全都爬到老婆背上,專心致志地研究起背包怎麼打開……
另外一只,一不留神竄到我肩上,把我的頭發扒開一道縫,開始給我找虱子……好在我早上洗得比較干淨,它找了半天發現沒有收獲,就走了。我想,萬一要是它從我腦袋上找到點什麼放進嘴裡吃了,那我可丟人丟大了,這大庭廣眾的。
路邊有個石台子,成了母嬰俱樂部,那上面蹲滿了抱著小孩兒的母猴,小猴在媽媽的懷裡,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互相之間還伸著小手玩耍著。
我也坐到它們中間,來了三兩只沒有媽媽抱著的小猴子,過來一會掰掰我的手,一會拉拉我的衣服,太可愛了!我低頭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右胳膊肘碰到了其中一個的小腦袋,於是我條件反射般地覺得不好意思,伸手想去摸摸它的頭,安慰一下,結果沒想到這個舉動嚇著了它,它以為我要打它呢,立刻大叫起來。然後剎那間,我就感覺到我的左腿被咬了一口,好疼,原來是那小猴的媽媽一直都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孩子,當她聽到孩子叫,也以為我在欺負它,就從老遠處跑過來給了我一口……
工作人員被驚動了,過來查看我的傷情。還好,我本以為肯定咬破了,又得打什麼疫苗了,揪開褲子一看只是淤血了,母猴雖然玩兒了命一咬,但是牛仔褲保護了我。
我很尷尬,也很委屈。無論是小猴還是母猴,肯定都認定我是壞人,想欺負它們,而且它們一定認為:多虧了媽媽奮不顧身的一咬,才阻止了我的罪惡圖謀。這才是真正的沒地兒說理去呢,說日語都沒用。
昨天中午光顧了和加拿大友人聊天了,烤豬肉都沒細品味道,所以今天又去吃了一頓,還專門點了烤豬皮。一對兒日本大叔大媽和我們坐在一起,幸好我的日語一共就會那麼幾句,在我把會說的話都貧了一輪之後,便開始悶頭兒吃豬。
豬肉做的不錯,除了不辣,感覺有點兒像咱眉州東坡的肘子。那皮更經典,油光锃亮的,品相酷似全聚德的精品烤鴨裡那盤放嘴裡就化的鴨皮。要是在Ubud多呆幾天的話,我天天中午都來這兒吃。
吃過飯,到馬路斜對面的工藝品市場采購。這兒有千萬種我喜歡的木雕,不過我們馬上發現這兒的開價都很邪乎,需要毫不手軟地砍價。比如有個挺小的木頭像,我問多少錢,二流子模樣的店主張嘴就說1250000Rp,老婆生氣了,拉著我就要走,店主說:“那你說多少錢!”我邊走邊隨口說“50000Rp吧”,店主把我拉回來,說:“行,50000Rp!”
買了不少東西,其中還有一大塊能掛在牆上的木雕作品,中央是印度教的那種像鼻子的神,四周有很多復雜的圖案,還都是鏤空雕的,個頭不小,不過實在太便宜了,折合人民才五百多塊,我們決心把它買回去、抱也要抱回北京,我算計著,這要是在潘家園,怎麼也得幾千塊吧?市場不能刷卡,錢包裡沒什麼現金了,為了買它,我們連僅有的一點人民幣都給用上了。
離開Ubud去南部海邊的Nusa Dua之前,我們決定得去聖泉寺裡拜一拜。
去聖泉寺的路上,看到路邊有兩個少女穿著傳統的服裝,頭上頂著很大的筐,裡面裝的全是他們當地人用來祭祀的那種東西,我決定停下車,然後拿出相機跟她們商量能不能給她倆拍張照,沒想到我一舉起相機,那倆MM就既害羞又興奮地喊:“否透!”。“否透”就是photo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們是在說英語還是她們的語言裡photo就是photo,反正當地人從來都是把重音放在後面讀。
進聖泉寺的時候,把車停好,順著人流稀裡糊塗地就走到了門口,門口有個檢票的,人家都有門票,我倆一路上卻沒遇到賣票的,只好問檢票的:“哪買票呀?”,沒想到檢票的很痛快,說讓我們進去吧,算了,別買票了。
寺裡有幾個池子,一排水龍頭,傳說這裡面流出的水可以包治百病,去禍去災。當地人在池子裡洗澡,我和老婆用那水洗了把臉,鞏固了一下我的咳嗽康復的成果。
當天肯定是個大日子,一隊隊的當地人頭上都頂著那些東西來寺裡參加一種儀式。我們卻找不到公德箱,按說,來寺裡拜拜,按我們中國的規矩,怎麼也得捐點兒公德錢呀,何況連門票都沒買。
最後只好出來了之後又四處尋找賣票的地方,補了兩張票,踏實了。
去Nusa Dua的路上找了家麥當勞吃晚飯。這兒的麥當勞都在公路邊,是獨立的二層建築,很壯觀。我們要了漢堡外加四個雞翅,服務員很吃驚地看了看我們,我還不明白怎麼了,雞翅來了才知道,這兒的雞翅不像別的地方那樣是分開翅根和翅中賣的,而是翅根翅中翅尖連在一起算一個,我們要了四個,其實相當於八個還外了四個翅尖。
Nusa Dua在很南部的地方。嚴格地說,我們訂的Novotel Benoa酒店只能算是在Nusa Dua地區,它具體的位置在Nusa Dua北邊的延伸到海裡的一個半島上,這裡叫Benoa。
從麥當勞吃完飯出來就已經天黑了,之後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酒店前台的帥哥把我們帶到一邊坐下,在電腦裡查了半天,然後笑眯眯地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他說到這兒我和老婆會心地互相看了一下,都忍不住想歡呼了!
正如我們所料,壞消息是我們到達的有點兒晚,我們訂的Deluxe double room已經沒房了,好消息是他們會把我們免費升級到海灘邊的帶院子的Beach Cabana。
不過為了掩飾住我們沒出息的心思,當帥哥向我們宣布這一決定的時候,我們還假裝成有些意外、若有所思、然後彼此用中文商量一下勉強同意的樣子。其實,我和老婆之間的那段中文對話,說的是關於:“太牛逼了!咱又賺著了!”
房子確實高檔得沒得說。獨門獨院兒,院子裡還有倆躺椅,衛生間裡中間一個走廊,兩邊分各種小屋,把各種功能分得清清楚楚,走到盡頭有個門,出去是個露天的大浴缸(當然四面有圍牆),我第一次享受泡在裡面可以伸直了身體還有富余的浴缸,居然在浴缸裡人也是能漂起來的!
那天晚上,看著看著韓國電視台的新聞就睡著了。
巴釐島Nusa Dua 10月8日-11日
早上起來和老婆在酒店裡轉了一圈兒,熟悉了一下地形,慶幸我們被免費升了級,因為我們發現在海灘邊上的都是我們這種Villa式的房子,還有酒店的餐廳和大堂,而我們原來訂的那種房型全都在馬路對面的院子裡,也就是說,住在那邊的話,吃個飯還得過馬路。
Novotel Benoa在這兒估計算是個大酒店了,房子不少,從大堂到客房一概采用特別原始的“部落風格”(我現起的名字,反正意思就是返樸歸真的建築形式吧),房頂是用厚厚的很多茅草垂下來綁在一起構成的,橫著釘上木條,再配上酒店裡常播放的一種叫DEGUNG的音樂,讓我和老婆想起了我們的學生時代都曾經酷愛的那個游戲《帝國時代1》,感覺自己置身其中,四處轉轉,總覺得該找倆野獸扎了存起來。
酒店的早餐實在豐盛,吃早餐的人也多,搞得像一場大型餐會似的。昨天的早餐還在山裡獨享VIP服務,今天就守在烤面包機前面等著、生怕別人把我扔進去得面包拿走吃了,還真是反差很大。不過坐下來還是有很好的環境的,可以看到海,而且一想到這兒有這麼多種吃的可以選擇,這最後三頓早飯完全變著花樣吃都夠了,就美滋兒滋兒的。
今天是我們那輛車在我們手上的最後一天,想想還有個號稱情人崖的地方沒有去,吃過飯就上路了。
情人崖差不多在島的最南端。其實我們不是為了這裡的風景,我們甚至都沒弄清楚這兒有什麼景色,只是聽說這兒也有猴子,就來了。
門口賣票的地方,工作人員給我們兩塊“紗籠”讓我們圍在腰上,其實說白了就是用塊布圍成個裙子把腿遮住。這好像是當地的規矩,記得當年在斯裡蘭卡參觀寺廟的時候也有圍這個的,反正跟寺廟有關系的地方都不能露著腿。然後,工作人員特意提醒我們:把眼鏡摘下來、把耳環摘下來,不然猴子會搶!
雖然圍著裙子邁不開腿,走路很不舒服,但是考慮到要尊重人家的習俗,也就這麼著了。可是摘眼鏡太誇張了吧?我這六百來度的大近視,摘了眼鏡連路都走不穩,我還是不摘了,按我在Ubud猴子森林的經驗,只要不拿胳膊肘去碰小猴腦袋,猴子們還都是很友善的。
先要上一條挺陡的台階路,路的右手邊是堵牆,外面就是懸崖和海。要是光看牆、山和腳底下的台階,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在爬香山鬼見愁。於是我和老婆決定給這裡改個名字,就叫“新香山”。這是受我正在看的那本《美國走著瞧》的啟發,作者分析道:這種不動腦筋的命名法是西方殖民者最擅長的給某個地方起名的方式,英格蘭人到了美洲見到和自己的國家風景挺像的地方,就起名叫“新英格蘭”,荷蘭人跑到南半球,見到和自己老家西蘭省很像的地方,就起個名叫“新西蘭”。其實,來的路上,我們路過一個五條路交彙的路口,就已經給那裡冠名為了“新五角場”,以紀念老婆曾經生活戰鬥過四年的上海。
還沒爬到山頂,路邊冒出了一群猴子。我們停下來,試圖跟他們有所交流。還沒搭上話,就有一只猴子突然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非常精准地搶走了我的眼鏡,搶了就跑。
我眼前一片模糊,而且穿著裙子,走路不方便,追是追不上它了。那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過了好幾秒鐘,才開始想:這怎麼辦呀,眼鏡沒了,車都開不回去……
這時候從猴子跑去的方向鑽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女人,手裡竟然拿著我的眼鏡,朝我走過來。我伸手接眼鏡,她卻把手縮了回去,說:“Money!”,我趕緊從錢包裡掏出20000Rp給她,她不要,指著我錢包裡的50000Rp說要那個。
沒辦法,誰讓我沒了眼鏡就熊了呢,她要多少我就只好給多少,趕緊贖回我的眼鏡。以前老婆跟我吵架,急了就抓走我的眼鏡,然後都不用藏,隨便往哪兒一撂我就找不著,就得求饒。
原來這女人也是認准了戴眼鏡的人的弱點,她訓練山裡的猴子搶游客的眼鏡,然後跑到遠處把眼鏡交給她,她一定給了猴子獎賞,然後拿著眼鏡跑過來假裝拾金不昧的好同志……
猴子森林的那麼一大群猴子在一起,都沒想出搶眼鏡這種壞主意,看來猴子本來單純,被人類給教壞了。
後來到山上更高的地方看了看,有個廟,還有更多猴子。我雖然戴著眼鏡,但是始終用手緊緊抓著眼鏡腿兒,就這樣,竟然還有一只很想立功的猴子試圖采用跳到老婆肩膀上摘我的眼鏡的方法進行搶劫,幸虧我抓得牢,它沒搶走,卻還惡狠狠地朝我吼叫。
匆匆結束了情人崖的行程。雖然看到了很壯觀的風景,但是害怕更凶猛的猴子出現,再搶個相機什麼的就麻煩了。
跑回Nusa Dua那邊的店鋪轉了轉,發現東西都很土,卻都開出離譜價錢,於是還是開車回Kuta又逛一次,把要買的紀念品都買了。
晚上在酒店的沙灘上點了頓大餐,竟然旁邊是一家法國公司包的場子搞team building,歌舞升平的。我的酸葡萄心理還是發作了,雖然我和老婆也同樣吃著海邊大餐,可我們這是花著自己的錢呀,那幫家伙,這麼大老遠飛過來,吃公家的喝公家的,弄不好晚上叫個小姐還能開張發票公家給報銷……唉,想想我工作八年了,最遠的team building就到過延慶縣、吃農家菜,這命就是不一樣呀。
第二天,把車還了。打了個電話,租車公司的人就來了酒店,我把鑰匙交給他,他開上車就走了,簡單得沒有手續可言。
在Novotel的最後兩天,就在海邊的躺椅上躺著,抹了厚厚的防曬霜然後曬太陽。在海裡游了一會兒泳,這兒的沙子顆粒很大,所以不會懸浮在海水裡,水很清澈,可惜水裡長了好多水草,弄得有點不倫不類的。倒是泳池很舒服,還帶噴水按摩的,搞得像浴缸似的。
沒有任何計劃的日子總是讓人覺得非常放松,尤其是還在《帝國時代》的鳥語花香裡。我看著看著書就睡著了,書扣在胸前,老婆隨手從地上撿了朵“雞蛋花”(當地到處都是的花,花瓣裡圈是黃的,外面是白的,所以叫雞蛋花),別在耳朵上,臭美半天。
沒錯沒錯,這就是我要的第四類生活,它簡單得甚至不需要時鐘。
臨走的時候,因為房間中午就已經退了,酒店還特意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房間洗了個澡再走。
又一次旅行結束了,我的這本護照也用完了它最後的空白,該退休了。翻看護照裡的每一頁,看到每一份簽證、每一個印章,都能想起一個個精彩的或是平淡的故事。這本護照,就像我那些走遍世界收集來的回憶一樣,值得珍藏一輩子。
我開始想,什麼時候能照著這本護照上的記錄,從頭再走一遍?
那下回來巴釐島的時候,我要把眼鏡腿兒用皮筋兒栓在耳朵上。
功略
簽證
去印尼不需要事先申請簽證。在印尼的機場可以申請7天或30天有效的落地簽證。7天的10美元,30天的25美元。
中國游客訪問馬來西亞可以申請30天的落地簽證。如果你停留馬來西亞的時間小於120個小時,連落地簽證都不用申請,直接拿著護照和離開馬來西亞的機票(行程單)到指定的入境櫃台辦理免簽證過境。
從首都機場出境時,如果你沒有事先申請好的外國簽證,只需要出示離境機票。
機票
巴釐島的機場叫登巴薩(Denpasar)。
從北京到巴釐島的航班有很多選擇,新航(經新加坡)、國航、印尼鷹航(經雅加達或新加坡)、馬來西亞航空(經吉隆坡)都有航班可以到巴釐島,如果早訂,不是黃金周的話經常可以有含稅三千多塊的往返票。
如果願意去天津上飛機的話,廉價航空亞航有更便宜的票,從吉隆坡轉的。
我們訂得晚了,又是十一黃金周,當時只有馬航還有票了,經吉隆坡轉,去的時候在吉隆坡過夜,含稅5077元/人:
北京-吉隆坡: MH379
吉隆坡-登巴薩:MH853
登巴薩-吉隆坡:MH852
吉隆坡-北京:MH370
我們就是直接在馬航網站(www.malaysiaairlines.com)上訂的票。
從北京到吉隆坡大約6個多小時,從吉隆坡到巴釐島大約2個小時。
酒店
感覺巴釐島的酒店價格跟普吉島差不多,在幾個著名的地點最便宜的大約三四百人民幣一天,普通的四星水平的大約在600-1000人民幣一天。民宿(家庭旅館)也有很多,聽說價錢比酒店便宜很多。
在Nusa Dua到Benoa有很多中高級的大型酒店,有自己的海灘。Ubud的好一些的酒店都在附近的山裡,非常清靜的世外桃源風格。Kuta的海邊酒店全都沒有自己的海灘,隔著一條馬路,如果想住海邊的話不建議選擇Kuta。
我們訂的是以下幾家:
在www.tunehotels.com上訂的吉隆坡市區的Tune Hotel的雙人房一晚,100馬幣一晚。這個快捷酒店的特點是價格只包括住宿費本身,如果想用空調或者毛巾什麼的,是需要另外付少量費用的。房間非常小,不過只是過夜的話足夠了。
在www.hotelclub.net上訂的巴釐島Kuta的Adi Dharma Hotel的Superior double room兩晚,含早餐48美元一晚。不靠海,設施比較舊,相對於價錢來說很不錯了。
在www.octopustravel.com上訂的巴釐島Ubud的Natura Resort&Spa的Deluxe Villa (Double)三晚,含早餐144美元一晚。環境服務都非常棒。
在www.asiarooms.com上訂的巴釐島Nusa Dua的Novotel Bali Benoa酒店Deluxe Double Room三晚,含早餐114美元一晚,不過被意外升級為了Beach Cabana(實際價錢大約是197美元)。海的感覺沒有想像中好,但是酒店本身很不錯。注意Deluxe room雖然也都很漂亮,但是在馬路對面的院子。
租車
巴釐島的Kuta,Nusa Dua,Ubud的街道旁,隨處可見租車的招牌,便宜的小型車一天在100000多Rp。可以要求他們把車送到你的酒店,並且最後去酒店取車,在島內可以異地還車。
也可以通過酒店訂車,價錢可能稍微高一點。
自動檔的車很少。即使最便宜的車型都可以勝任Ubud那邊的所謂山路。
租車的手續很簡單,不用押錢也不用押護照,不用看駕照。不過建議還是帶上中國駕照吧,萬一有個刮蹭也好處理。
印尼是靠左邊行,駕駛座在車的右側,和中國相反。
保險
我們購買了平安的旅行意外傷害保險,15天,每人204元。
語言
印尼的官方語言是印尼語,但是巴釐島這種地方大多數你能接觸到的人都會說英語。
馬來西亞的官方語言時馬來語,但是英語非常普及。
貨幣
印尼的貨幣叫印尼盾,或印尼盧比,簡寫成Rp,1元人民幣在現在可以換1391Rp。
馬來西亞的貨幣叫林吉特,目前1元人民幣可以換0.5林吉特。
美元和人民幣在當地都可以自由兌換。
電源
印尼的電壓是220V,德標插口。
時差
吉隆坡和巴釐島和北京都沒有時差,但是雅加達與北京有一個小時時差。
其它
1.巴釐島總的感覺比較熱鬧,聽很多人說,要是圖清靜、想看很漂亮的海,在巴釐島附近有個龍目島(Lombok)更適合。這次我們沒顧得上去龍目島,或許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2.去參觀帶有寺廟的地方,需要穿長褲或者圍上門口提供的紗籠。
3.在情人崖看猴子一定要摘下眼鏡和耳環,它們真的會搶!
(更多照片及其它游記,請訪問作者blog: http://fanclick.spaces.liv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