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劃的漫游--閩之行日記-1

作者: 為未來回憶

導讀----------我的旅游,永遠都是漫游,沒有特定必游的景點,只在乎心中的所想,眼中所見.一個地方,上帝批准它的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它的人們就有選擇自己喜愛生活形式的理由.作為旅者,只能旁觀,於心中留下印記,無法指點或帶走什麼.-----------離開福建已經有一段時間,時至今日,把在那裡的點點滴滴收集起來,以作為一種懷念.2002年6月4日的福州 逃出廣州 出逃的決定是6月3日。 有人 ...

----------我的旅游,永遠都是漫游,沒有特定必游的景點,只在乎心中的所想,眼中所見.一個地方,上帝批准它的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它的人們就有選擇自己喜愛生活形式的理由.作為旅者,只能旁觀,於心中留下印記,無法指點或帶走什麼.-----------離開福建已經有一段時間,時至今日,把在那裡的點點滴滴收集起來,以作為一種懷念.2002年6月4日的福州 逃出廣州

出逃的決定是6月3日。

有人在這之前一直問我,如果提供免費住宿和交通費的情況下去不去福建,我遲疑不決,一來是因為銀兩不足。皆因約我的此君只想有人陪他出差,旅游是決計不去的,我還是不能全免費用。這段時間窮哇!二來有朋友遠道而來。許久不見,想和他聚聚。三來世界杯開鑼,想看群雄爭霸的局面。何況中國首次進入世界杯戰場,雖然一直不喜歡看他們踢球,並且和Alex打賭中國2:0輸給哥斯達黎加,代價是一支芝華士21年。但心裡還是希望他們贏的,更希望和許多人一起湊湊熱鬧,讓嗓子在喊啞點,接近同宗徐小鳳的音調。

但--------

事實證明:要走的還是要走的。

當某君再三要求,當好友的短信息說9號才能到廣州,當實在耐不住廣州的炎熱,當出逃的念頭猶如燎原之火般燃起,當想明白這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家才有電視機。。。。又一次無計劃之旅形成。

懷著感動的熱淚---------因為那位即將到來的好友並沒有怪我貪圖“蠅頭小利”不顧而去,卻發短信斬釘截鐵的寫上:堅決反對你坐飛機!!!後面三個感嘆號似極轟炸廣島,長崎的原子彈,真感激他的擔心。

戰戰兢兢上了噩夢連續不斷的飛行器。

一個小時都在向古今中外的神靈祈禱:到福州就行了!天堂和地獄都不要發給我通行證,也不想給一位“壯士”逼著“投奔”“自由寶島”!

福州到了。

從飛機上看到海面上有一艘小舢板輕輕的起伏著,我知道我就要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

常年旅行的習慣,到達一個地方,首先“欣賞”最先落腳的地方。

福州的機場也許算不上中國最好的機場,但以服務態度而言,可以稱得上一流。工作人員禮貌而有條不紊的指導客人取行李及如何乘車前往市區,對於以飛機為交通工具,第一次來到閩南的人們,以最近的距離接觸到閩南人的溫婉。

整個機場不大,但也整潔大方,最可惜的是機場內那條散發著“泥土芬芳”的深坑,仿佛美人臉上的一道刀疤。我瞢然不懂地問友人:“用來栽花?”友人解釋:“本來是想做條步行電梯的,挖了之後才發現沒有錢,只好晾在那裡。”原來一個地方的臉面都可以看這樣的玩笑。

福州機場前往市區可以選擇機場大巴或的士。我堅決不乘的士,友人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喂,喂,你不是說看世界杯嗎?你不看我還要趕去談判呢。這不是報不報銷,省不省錢的問題呀!”我不理他,二話不說拿起他沉重的箱子,交了每人20元的車票,快步上了機場大巴。車開動了,友人忍無可忍的問:“的士是190叫價,可以講低的,快一點25-30分鐘就可以到市區了,機場大巴不走高速,要45分鐘左右,天哪!跟一‘驢子’出差,我公司真是省錢吶!”我“哼”了一聲:“好在是我跟你出差,要是你跟我當‘驢子’,坐飛機?別想!”一會,我忍不住說:“不是不讓你坐的士,是因為我看到這裡停的兩三輛的是都是推著走的,這些的士怎麼搞的,等它修好不知什麼時候,所以,讓你乘機場大巴快點去!”友人慘叫:“一條‘笨驢’呀,天!天!天!要知道閩南人是很節儉的,要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大富翁,那些的士不是壞的,它們要排隊,沒客人前面又出現空位的時候,的士司機會熄火推著上前,這樣省油,也不會有廢氣。。。。”

我發現我真有像傻冒,便馬上閉嘴,眼睛向窗外看去。

福建的機場在長樂,是冰心的故鄉。1900年10月5日她出生於福州,故鄉長樂在1997年為她建了“冰心文學館”,以此紀念這位文壇奇女子。我喜歡“長樂”這個名字,-------長久安樂。也許因為這樣,祖籍在這裡的冰心臉上總是透出秀麗恬靜的神情,抬筆之間,清新的文字脫穎而出。但我更喜歡她的原名:謝婉瑩。婉:和順,美好之意。瑩:本意是珠光的光彩;似玉的寶石。她的本身,她的文字,正是一塊似玉的寶石,在中國以至全世界的文壇散發著和順與美好。我知道我沒有時間到這裡去探望這位在童年賜予我《小桔燈》/《寄小讀者》/《繁星》/《春水》的女子。一直以來,我無法和其他人一起稱她為“冰心奶奶”,因為在想像中這位叫“婉瑩”的女子是不會老的,而且不會離去,正如她在《春水》中所寫“春何曾說話呢?但她那偉大潛穩的力量,已這般的,溫柔了世界了”。

車子在40多分鐘後來到了福州的市區。

高樓大廈,整潔的馬路,它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與中國其它大城市沒有什麼區別,沒有一絲不同之處可以挑逗我的神經。上了一架的士,一邊聽著中國隊和哥斯達黎加隊的“表演”,很快在中國隊負於哥斯達黎加2:0的消息中來到我們訂的酒店。酒店服務員和一大堆不知從哪裡來的“非客人”把酒店大堂搞得水泄不通,看著轉播。真是一間大方的“三星級”!

上了房間,打開電視,看到中國隊有氣無力的步伐,已經了無興趣,友人說:“不看了?”

我瞪了他一眼:“輸的一塌糊塗,不用看都知道了!”

友人左打一個電話右打一個電話,閑隙之間盡在他帶我出來的“責任”:“福州啊,福建啊,我來做業務就很多次,可是沒時間出去玩過,你要出去,自己找地方。。。喂!喂!我是。。。”

我在寫著明信片,答應過刺蝟,25,以後到哪裡都寫一張明信片,耳邊聽著中國隊終於大敗的消息。末了,才頭也不抬地問他:“今天幾號?”

“6月4日。”他在敲擊著電腦,背著我說。

我寫上日期,把背包一甩,說:“出去了!”

嚇得友人拍下手提電腦的板蓋,回過頭來,大聲問道:“去哪?”

“三坊七巷呀!”我看著他。

“我也去,等等!”他連忙拿上東西,“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去。”末了又問一句:“是什麼地方?”

我沒有任何權利怪友人,他不是不喜歡山山水水,但生活要讓他在一定情況下必須暫時忘卻他曾經熾熱愛上的東西,來到廣州,他放下了相機,遠離了暗房,他必須毫無選擇的在那個缺少藍天,但充滿機會的城市裡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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