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在CCN看到元旦3天比較自虐的線路(黃山四海踏雪),心裡癢癢的,05年去了黃山之後一直想有機會再去,尤其是想實現踏雪黃山的夢想。可是對照報名條件還蠻苛刻的(會員制活動:限菜菜鳥會員且有相當戶外經驗及體能;領隊及據點有選擇權,10人以下);我雖是會員,但一年沒參加活動(09年會費還沒繳),並且之前只扎過兩次營(一次是07年大盤山、一次是08年龍井河),自認為還算個新驢。於是先跟貼占位,在征得LP大人同意後正式繳費報名。誰知道最後報名只有四人,連領隊都放鴿子(鎮江單車群的七步因單位搬家),由於怕老婆不讓去,我就先瞞著說有十幾個人去,沒事,不危險。但自己心理清楚冬天還是第一次出來,裝備也不全,於是到俱樂部添了些裝備(手套、雪套、羊毛襪、排汗內衣),又在淘寶上搞了個睡袋(可是-40度的,見笑了,熱一點總不要緊吧)、單兵自熱食品。一年多沒戶外了,上次還是08年清明(龍井河),由於怕體力跟不上,前一周還特意爬了幾次紫金山,算是作了一些准備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周前單位兩同事交流結束、加上統計會議,喝了幾場酒,還醉了一次,再加上睡眠不佳,身體狀態不好,總之出發前很是疲憊。12月27日,我破例晚上搭行裡班車到太平門,背了個大包,隨行的鎮江籍同事們問這問哪,我就如實回答,那種感覺(還是有點自豪的)。12月30日晚,我提前騎車把包送到單位倉庫裡。12月31日早上,同事看到大包,又羨慕了一番。下午,本想向領導彙報一下,可領導不在,於是我就在火車上發了個短信(我和幾個朋友去黃山了)。下午3點半,我換上衝鋒衣、登山鞋,背上包准備出發,又有幾個同事來圍觀,看看我的裝備。我上地鐵前還在蘇果買了1.5L牛奶,准時來到候車室,誰知從領隊那得知火車晚點,眼看快吃晚飯了,我就到肯德基買了一個套餐,最終5點多,三路(丹陽、鎮江、南京)人馬終於在南京站後會齊。
三個人中抹茶我熟悉,另外兩個第一次見面,還不大熟悉,領隊年紀比我大,戴個抓絨帽子,後來才知道前面的頭發比較少;另一個女孩看著年紀不大,後來知道是80後,是個小姑娘。
2010年01月01日凌晨0點40左右火車到屯溪,我們出站和向導會合,向導姓趙,他接我們去景區(譚家橋鎮),凌晨2點多到了向導家,經過短暫休息,我沒睡著,同行的新茶感冒也沒睡、抹茶睡眠也不好,前幾次我就知道了,大概只有領隊阿桂一人睡著了,大約四點鐘還聽到一群人大聲講話(後來得知是南京xici背包族和11路的驢友)。在凌晨5點半吃了山芋稀飯,向導還沒到,我們就在屋裡坐了會,又准備了一下:脫衣服、理包、戴頭巾、手套。等向導老王來了,我們就出發了。老王比老趙小兩三歲,是他侄女婿。
不久,我們就要進入黃帝源景區,向導要求禁聲,同時關燈,以防查票。於是在凌晨6點的黃山,太陽還沒有升起,周圍灰蒙蒙一片,氣溫也只在零度(路上結冰,但路沒上凍)左右,好在月亮比較亮,我們穿行在一叢起起伏伏的樹木當中,逃票的感覺心裡還是有點兒興奮的。3天的驢行正式開始了,……前2天穿越無人區,除了水之外沒有任何補給。
還好,不一會兒,黎明到來,我們看得起來越清楚了。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出了景區,向導介紹說今天要過11道河,關照我們過河要小心一點。光是山路不可怕,光是水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山路跟水路混合。登山鞋底碰上水,滑溜溜跟走在冰上一樣,尤其是前面的人把石頭弄濕了就更滑了。對於這種水路,我不敢怠慢,一步步慢慢向前挪。認知道過了第一道河,抹茶就濕身了,一只鞋幾乎全濕了。趕緊停下來換了一雙襪子。
我們穿梭在山林中,向導指著一棵樹說,這個蘑菇能吃,我們抬頭一看,一棵不起眼的小樹幾乎長滿了蘑菇,我拿出方便袋,開始用手摘了,可是比較大的蘑菇都在上面,夠不著,我就的登山杖打,蘑菇與樹連得很緊,好不容易打下來又分散到地上。我真想把包卸下來,爬上去摘,他們說不摘了,不過也撿了半袋子。
今天是沿著山間小徑上山,除了過河之外都比較好走,最難的地方只要抓著樹枝就爬上去了。總之我們小心翼翼了,過了大約5、6道河,我們隱約聽到南京的驢友的聲音,但沒見著人,中午11點,我們就在小溪邊埋鍋造飯,這時看見他們了。這時太陽已經老高了,我把衣服掛在樹枝上。
誰知我的爐頭一年沒用,火頭很小,他們三碗面都好了,我的面條才熟,最後只好吃爛面了。吃完中飯,天氣變陰,走了一個多小時,突然下起雪來,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我們戴上雪套,在低矮的竹林中穿行,大概是下午2、3點鐘我們到了五老峰,今晚我們就要在此扎營,此時我們已超過南京那群驢了。從早上6點出發算起,進山已經9個小時了,我們搶占了有利地形,扎了兩個帳篷,不一會兒,他們也到了,營地的場景還蠻壯觀的,一個個背包瞬間變成了一座座帳篷,頗為神奇。時間還早,一會小雪又轉為小雨了,由於中午吃得早,我們就開始准備晚飯了。阿桂把地席拿出來當天幕用,正好我帶了細繩,把地席扣在樹上,擋住小雨開始做飯,然後我們又找了四塊石頭當凳子。然後阿桂把鳥旗拿出來,我拍了幾張照片。晚飯很豐盛,阿桂捧出桂花酒、牛肉,我拿出紅酒、單兵食品,抹茶帶了親自燒的紅燒肉、新茶拿出她媽媽做的香腸,還有素幾、豆腐干、花生米、牛肉干,當然還有正宗新鮮的野蘑菇。新年伊始,寒冷的冬天在無人區,雨雪交加,還能如此FB地喝酒、吃肉、喝蘑菇湯,別有一番滋味啊。吃完飯才5點鐘,我們收拾一下,6點就鑽進了帳篷,為了防止雨大把鞋子弄濕了,我們用方便袋把登山鞋裝起來放在帳篷裡腳頭。大約6點半,我們就睡著了,約摸到兩點鐘,大家陸續醒來,我感覺睡飽了,神清氣爽,我們聊了一會天,說明早到五老峰看日出,可是過了一會,大家又睡著了,再醒過來已經是凌晨6點了,日出已經來不及看了。早上起來後雨已經停了,但帳篷全是濕的,空氣溫度很大,天幕上雨點已經變成了冰點。
第二天路程不長,大家懶懶散散地起床,扎營地方的雪都化了,但臉盆裡的水已經結了冰。我們拔營、收包、吃飯、解決個人問題,雖然食物的份量減輕了,但帳篷太濕,所以包並不輕松。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反正不趕時間,磨磨蹭蹭,我們10點才上路,還是跟在南京驢友後面,先上五老峰。依舊還是有些許積雪的山間小徑,不一會,到了去五老峰的岔道,老王帶我們走的線路上山下山是不重復的,上山的路與南京的驢友不同,這段路要難走得多,很多地方需要手腳並用,約摸20分鐘就上了五老峰,順利登頂,然後拍個幾張合影,擺了幾個POS就下山了,向導在前面,抹茶我新茶隨後,阿桂收隊。
接下來是一路下坡到麗霞峽谷。由於前幾天剛下過大雪(也可能是08年的大雪造成的),倒伏不少樹木,有不少就橫跨在我們前進的方向上。所以我們需要用各種方式通過一道道攔路虎。能坐在樹干上,然後翻過去是最簡單的;由於我的包又細又高,四人中我個子最高,所以我最怕彎腰,遇到低矮的木頭我都是跨過去。高的就沒辦法了,有時甚至需要兩只手撐住地,做俯臥撐狀慢慢挪過去。等翻過、爬過的樹干多了,逐漸琢磨出比較好的方式:兩只手抱住樹干,然後把胸部貼在樹干上,臉向上,利用包的慣性把身子從下面蕩過去。結果遇到比較低的樹干背包就會蹭在泥地上。這時我才想起來把背包罩拿出來套上,這還是處女用呢,前兩次用的是另一個背包罩,後來在龍井河送人了(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也是個女生,還和我合過影呢,現在想起來了小拇指氓氓)。
前面過了幾條河我都沒濕身,心理很是得意,就說了大話,我的平衡能力還是不錯的,一般走路都不用手扶,結果沒多久……大話不能說,只能放在心裡呀!
我們下午需要先上到仙人峰埡口,再下到另一個峽谷,之後再從峽谷上到景區,最後在北海扎營。景區專門有人拿望遠鏡尋找這個方向逃票的驢友(事後得知這個唬人的,事實上是山上的游客如發現背包族通常都會說“看,山上還有人呢”,這樣可能會引起警察的注意),所以向導要求所有人亮色外套反穿、亮色背包罩拿掉,到開闊地必須快速通過,外加禁聲。向導緊張,我們當然如臨大敵。更糟糕的是從仙人峰埡口開始下山和之後上山的難度都是兩天來最大的。下山是坡度挺大的泥土坡,依舊只有方向沒有路線,一步三滑地下山。無論多麼小心,都免不了摔上一兩回。下到峽谷的小溪旁,鞋子上都有一層厚厚的泥殼,雪套、褲子上也沾滿了泥。不過這個時候是比較興奮的,只要再上一座山就是到北海了。最後這段路有難度但不算太大,不過鑒於有不少地方兩側都是懸崖,每一步都要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怕一個不慎就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這時,一棵樹干檔在面前,我雙手抱住樹干想從樹下蕩過去,可是地上全是爛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和背包全部著地,不過人一點事都沒有,只是背包罩和褲子髒了。
不一會,到了景區和野道的叉路,此時已經5點多了,天陰得很,也快黑了,老王把我們送到這裡,就原路返回譚家橋了,老趙在景區等我們。老王說晚上10點左右能到家,向導真是厲害,我們兩天的路,他五小時就能走完了。
到達進入景區的地方,標志著兩天的無人區穿越部分結束了。原以為進了景區不用走多遠就能到北海扎營,誰知道這裡離北海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全是台階。並且這段路全是上山的,台階上又有冰雪。好在走台階是我的強項,我曾經是單位的爬樓冠軍,通常我都是一步兩個台階。雖然走了兩天了,但我還是和抹茶走在前面,很快趕上南京的那幫人,新茶來前剛掛了兩天水,上山喘不過氣,所以上得慢。
由於我們走得快,就到了一個平台休息,等他們倆,這時老趙在那等我們,我一眼沒認出來,他說看我眼熟,這樣我們就順利會師了。老趙下山去接新茶,我和抹茶就坐在台階上。過了一會他們來了。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我們就出發,路過兒子峰,到了北海賓館,發現這裡已經有了幾十頂帳篷。
阿桂說明天在景區,就不需要向導了,最好能省200元一天的向導費,就和他商量一下,可是老趙說睡袋他都帶了,但說我們人少主動少收100元。我們三人都無所謂,出門大家開心就好,並不計較這點錢,下山還用他的包車。總共費用是3天向導費500元(200*3-100),進山費100元,來回包車480元(240*2),再加上火車(一硬一臥),。
我們在醫務室門口的一棵松樹下,尋了一塊空地。這時已經7點多了,外面依然很冷(零下4度),我把羽絨服穿在衝鋒衣裡面,然後把帳篷依次排開。由於景區禁煙,我們就在帳篷裡偷偷生火,晚上照例FB,昨天喝的是桂花酒,今天喝我帶的紅酒。我的是高山賬,阿桂的帳篷是夏季帳,空間大,於是四人坐在他的帳篷裡,也不擠,就是腿不舒服,喝酒吃飯,感覺越來越熱,最後把羽絨服和衝鋒衣都脫了,只穿抓絨衣。
晚飯後,都9點多了,我一人向南面轉了轉,先去商店看了一下,物價確實比山下貴,啤酒、二鍋頭、可樂、礦泉水什麼的都有,具體價格也不記得了。出了商店向西走,來到了辦公區,順便去了衛生間,洗手進發現居然有熱水,我太興奮了,回來告訴他們,新茶就和我一起帶著洗漱用品過來了,去衛生間要經過辦公區的走廊,這時裡面有人走動,我們就躲在上面的台階,假裝兩個人說話,等他們出來後,就偷偷溜了進去。由於最近皮膚不好,我把全身都用熱水擦了一遍,然後刷了個牙。可是只帶了一次性拖鞋,否則就衝把澡了。我洗漱完後,回到營地,不一會,新茶也回來了,她說沒有熱水,真邪門,男衛生間有熱水,女的沒有。我說算了,我去打點熱水洗腳吧,我把阿桂的臉盆拿出來,去打了一滿盆熱水,這時兩個女生不在,我怕涼了,就去找,新茶先回來,洗腳時我說來張照片,就用阿桂的相機拍了幾張,過一會抹茶洗,然後是我,抹茶接替阿桂在帳篷裡燒水,等到領隊洗已經變成個高湯了。能泡個熱水腳真是奢侈呀,05年11月住賓館也是洗的涼水腳。
第三天凌晨,隱約聽到有人大聲喧嘩,我們也起來了,准備去看日出,營地也沒收拾,就輕裝上了獅子峰。天氣不錯,已經放晴了,可惜角度不好,被山擋住了,太陽出來已經很耀眼了。照片閃了很多,當然不只是拍景,美女、色友也不能錯過喲,最後請路人拍了個合影。這時,我發現地上有個金屬牌,是GPS定位點,阿桂和抹茶一人放了一只腳用相機拍了一張合影,我一看挺好玩的,就把腳伸到另一側,然後喊新茶,四只腳拍了一張,最後發現我和新茶的腳放反了(右腳放到左腳的左邊了)。哈哈,後來才知道,他倆每次出來都對一次腳。
從獅子峰下來,回到營地,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了,先上光明頂,路過飛來石,最後中午在迎客松那裡吃飯,我拿了一袋壓縮餅干(250g),共四塊,他們都不吃,由於早上看日出之前吃得不多,最後我一口氣把它都吃完了,喝了一包咖啡。中午又碰到南京的驢友(此後黃山就再也沒見到他們),由於西海封山,他們也改了線路,下午下山吃了晚飯汽車回南京。我們下午繼續前進,此後除了天都幾乎都是下山。
由於天氣原因,天都封山了,用木柵欄攔住,不讓游客進去。向導看包,新茶也不願上了,於是我們三人輕裝上陣,向導說1個半小時就必須回來。抹茶衝在前面,我在中間、阿桂收隊,我們翻過柵欄,大步流星往上走,中途還休息了兩次,用了不到半小時就登頂了,在“天都絕頂”拍了合影和單人照片後,就匆匆下山了,結果總行用時不到1小時。途中一山洞中有一個水池,應該說冰池,由於常年照不到陽光,裡面的冰結了五六層,每層5、6公分,紋絡非常好看,我爬到上面跳了幾下,可惜相機沒電了,就用手機拍了一張。
下了天都之後,我說帶的兩罐紅牛又忘記喝了,於是到了前面一個休息點,我停下來,把紅牛取出來,阿桂和抹茶一罐、我和新茶一罐,新茶不喝,我說喝一點,補充體能的,於是她拿出茶杯蓋子,給她倒了一點。喝了紅牛也沒什麼感覺,一會到了半山寺,持續的下山,我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但還能堅持走,新茶也一直在最後,抹茶和阿桂走在前面,我倆的步伐已經明顯放緩了。一會,到了立馬亭,這時抹茶說哥倫布的腿已經發抖了,於是阿桂把水壺從我身上取下,終於不久就到達黃山大門慈光閣,此時已太陽已經下山,落日的余輝灑在山坡山,金燦燦的,非常美麗。
出了景區,我們步行直奔溫泉方向,向導的車已經在接我們了。在大門口,向導特意停車,用阿桂的相機拍了一張黃山牌坊的風景照片,留作紀念。在車上,我和新茶坐在前面,我們一路開始聊天、抹茶和阿桂不一會就睡著了。這時我才逐步了解了身邊這個不起眼的80後,她今年去過青海湖、西藏;她是個敢說敢做的衝動型的小女孩(正像她QQ上的簽名“言不行、行必果”)。好像是83年出生的,現在延陵政府黨政辦工作,好像是今天才考上的公務員,大概利用換工作的空閑去了西藏,她本想一個人去,後來和她媽媽的朋友結伴而行。兩人火車到成都後一路搭乘汽車去拉薩,然後轉道格爾木又去了敦煌,最後回鎮。川藏線比較艱險,海撥高、彎道多、坡度陡,然而沿途的風光、民俗民風、偶遇的志同道合的驢友,一路還有人徒步、有人騎車,有人自駕,總之是未曾親身經歷的人無法能體驗的。聽完她川藏線的歷險,又讓我刮目相看,我甚至有點欽佩這個80後的小女生了。她還說去青海湖之前從未騎過山地車,然後就隨CCN去青海,環湖騎車。此次黃山之前她還掛了兩天水,要是換了我就不會來了。後來看了她QQ上的日志和照片,發現她確實是個與眾不同、很有毅力、很有主見的女孩。
經過1.5小時終於到了市區,我們在老街選了一家飯店,名字叫第一樓,據說名氣較大,照例又搞了一瓶黃酒,點了幾個當地特色菜,味道還行。吃完飯,新茶說要買條香煙帶回去給同事抽,於是我陪她到超市,由於害怕時間來不及,我們一路小跑,來到一個大超市,直上二樓,買了一條黃山香煙,好像是300元。她說延陵那地方雖不富裕,但政府部門香煙檔次很高,一般都是蘇煙和中華,辦公室裡整天煙霧繚繞,她最怕開會了。是呀,我也在新橋呆過,相比城市而言,農村陋習還是蠻多的,相比政府而言,農行環境還算不錯的,至少我工作之後吃喝嫖賭都沒染上;而我在政府的幾個好朋友小束、釗連成天喝酒、賭錢,應酬較多,而我要相對單純的多,只是到南京這一年多倒是喝了不少酒。
之後司機把我們送到老街浴室,然後告別。我們匆匆洗了把澡,價格很便宜,才6元一位,浴室離車站很近,我們就步行到火車站,還多余幾個氣罐,阿桂給我一只,自己留一只,准備放在口袋裡帶上火車,還有一只氣不多了就丟在浴室,阿桂還特意關照浴室的老太太說這個不能再使用了。然後就候車、檢票,踏上回家的征程,這時我已經很清醒了,在車上我幾乎一夜未睡,新茶也坐起來幾次。4點多鐘,乘務員提醒南京的旅客准備下車,我一看還有1小時呢,躺了一會就下來了,他們三人也醒了,一一和我告別。別說,三天的集體生活,大家志同道合,好像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大家庭,大家互相幫助、一起分享零食,現在離別還真有點傷感。新茶拿出手機,和我互換了號碼,然後我就先下車了。到了南京我打個車到太平門,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可怎麼也睡不著。或許是回味這短暫的戶外生活、回味黃山的美景以及志同道合的驢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