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2002年9月27日星期五千葉縣白濱市 – 東京天氣:雨7時起床,看一看窗外的景致,才突然發現已經下起了雨。大海那不平靜地濤聲和著浠瀝的雨聲在陰暗的天空中肆意地蔓延開來。
關好門,帶上那把大鑰匙,走往餐廳,腦子裡想像著我的醬湯。(一直不明白,為何日式酒店不配一個小巧的鑰匙,方便客人攜帶呢?)
7:30見到朋友B已在2樓餐廳等候了,先來上一些早晨的aisazi 問候語,再用溫溫的日本茶潤潤喉,我即開始享受第一頓日式的早餐,一些tsukemono(漬物), 一些烤干的魚片,一碗白米飯,當然還有西式的面包,牛奶,蔬菜色拉等等,是自助的。親切的老板娘過來打招呼,並給我們每人來上一杯熱熱的烏龍茶。看著窗外的雨愈來愈緊,我們三個人於是就你一句,我一搭地隨意閑聊了起來。忽然聽見樓下有些嘈雜,原來那群台灣游客已check out,並陸續登上兩部大Bus, 而有意思的是酒店的兩位服務大嬸冒著雨,揮著有南國酒店Logo的小旗,與他們做蝦米式的道別。只可惜我走的時候,沒有這樣的國際級禮遇。(可能是因為我的消費能力過少吧?或者根本是沒有?!呵呵!)
8時半左右雨勢有趨小之意,於是我們就坐上B的小車往Kamogawa的Sea World進軍。取道沿海的路,所以不僅可以欣賞到小城的民居建築,還可以望一望有些許波濤的大海。
9時半終於抵達Sea World, 每人2800元的門票可謂貴得可以了。香港及其他地方的海洋世界也去過一些,有相同之處。不過這裡最有特色的是,它就建造在太平洋邊,用的海水均是自然的活水。我們一共看了三場表演,分別是海豚、海獅還有鯨魚。當輕盈的專業女馴師與鯨魚那龐大的身體協調著,展示出一個又一個人與動物默契配合的動作時,我感到了一種融合,人與自然的融合。有趣的是,來Sea World參觀的小學生十分多,小小的人,帶著大大的背包,還有亮麗的雨衣,當然還有極具日本小學生特色的小中褲,形成了一道風景,(我坐在看台上還有些發抖,不知他們如何?是否從小就進行體能鍛煉?若是如此,早就該將我們的國腳們送過來了!)。
而四個可愛的小海獅表演,則完全是寓教於其中的一場表演。四個海獅分別飾演老爸、老媽、姐姐與弟弟,上演了一出一家四口在周末的故事。在笑聲中給予小孩子教誨,如不睡懶覺、勤鍛煉身體、父母與孩子之間要相互理解關心等等。讓我頗有些受益,我們中國的雜技團也是不是該換換一塵不變的表演模式了呢?
11時半我們離開Sea World,返回白濱,路途中B又讓我看了看他的小船、他經常出海的地方以及他那近百年歷史的祖屋。因為時間較趕,需在下午回到東京,於是沒有上門打擾。12時15分,我們與早已達到南國酒店的A彙合。我趕快回房間,快速將行李拿下來,要知道在日本的酒店,不管是西式還是日式,其check out的時間基本上都是10時,而check in的時間卻要到下午3時才可以入住。(這是我深感中國酒店優越性的地方,因為在中國,早上check in或下午3時check out一般在淡季沒有問題)。
雨沒有停的意思,我卻不得不離開白濱這個美麗安靜的小城。不過還是得要吃午飯的嗎。(到了日本,我覺得我的胃口很好。)我們三人來到附近的一家西式餐館,面對大海,小而雅致。每人均要了一份牛肉定食。好像是700?800?(因為是A買單,實在不好意思,連價格都不記得了)
與朋友B sayonara之後,朋友A就開始陪我漫漫的東京之行了,需要3小時,後來因為東京堵塞,花了3個半小時。目的地是我將下塌的一間坐落於日本橋(地名,並沒有橋,靠近銀座)的Villa Fountaine Hotel (Business Hotel:03-32423370,www.villa-fontaine.co.jp)。是我的日本准全陪朋友C:Kazue-San(一個很可愛的日本女孩子,以前是我的同事)幫我預訂的,價格為6552,one double room for two pax for one night, including breakfast,實屬便宜。我和Kazue將在那裡住兩個晚上。(因為酒店位於商業區,所以在周末連續居住兩個晚上以上,才可以享受到如上的價格,否則將近每人1萬,日本的酒店價格一般以每人計算,而非房間)
17時,我們終於在GPS導航系統的幫助下到了日本橋附近,因為朋友A對這裡不熟悉,所以又花了一些時間,我才找到酒店。(在東京開車,若走錯一個路口或犯錯一次,你將發現代價是很大的,要開很長一段路,才有調頭的可能。)於是誠謝朋友A的招待與幫忙,終於17時半,我到達了酒店的lobby。因為Kazue在東京外國語大學念博士,今天還要幫助導師做課題,所以只能7時左右才能來酒店與我會合,於是我便有了第一次單獨操練日語的機會。辦好手續,我進了房間。
我發誓,這是我有生以來見到的最小最小的酒店房間。房間一個雙人床(寬度僅為1.2米,跟我家的單人床一般大),幸好Kazue與我都不是胖子,否則若讓兩個Strong的女人或任何兩個男人睡這張床,都是相當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一個小電視機,還有一個小床頭櫃及一個小寫字台。床與周邊物品的間隔僅有30釐米左右,當然有兩邊是貼牆壁的。不過讓我們後來吃驚的是,麻雀雖小,五髒具全,寫字台上的板可以翻起,反面就是一個梳妝鏡,裡面有一袖珍型吹風機。衛生間當然也是同樣的很小,不同於國內,它好像是一種獨立搭建,感覺上像一體式浴室。日本的浴缸也頗有特色,就是一個字——深,應該是為了“泡”得舒服吧。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酒店的浴袍,疊放整齊放在床上,不是中國酒店裡那種厚厚,而是薄薄的,用布或麻質材料作成的,長度超過膝蓋還有很多。
拉開窗簾的一條縫,從小小的窗口望出去,結果沒把我嚇一跳。原來對面就是Office Bldg, 馬路很小,所以可以十分清晰地看見對面三樓辦公室的布局,以及還在上班的人們。因為對方是落地玻璃,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均在我的視線之中。周五的東京Salaryman在努力工作著,可我在度假,想想就樂。
關上窗簾,才18時,看看外面的雨也停了,於是想先出去周邊走一下,與東京的生活先來個第一次親密接觸。沒有帶任何地圖、酒店卡片,就這樣我融入到了東京的暮色之中。
從酒店一直往南走應該會走到銀座,那是東京商務樓聚集之處,同時也是百貨公司的彙聚之地。於是一路慢慢走著,看著周圍的建築,還有人。東京人的步伐匆匆,是該回家吃飯的時候了!不過也有些人結伴進了居酒屋,周末的男人也許比較放松吧。與上海不同的街景是,上班族中有不少是40歲到50多歲的Ojisan 叔叔輩們,他們同樣不輸給年輕人,一身的西裝筆挺,頭發整齊,攜帶公務包,提著日本人在下雨天習慣帶的長柄傘,腳步沉穩地走在東京商務區的街頭。他們不是去乘坐地下鐵,就是去地下車庫取他們的私家車吧。我想。
天空又開始飄起小雨了,指針也快到與kazue約定的時間了,於是從街道的另一面向回走。有趣的一件事發生了,一個當地的男士從旁邊走來,有禮貌地向我點了點頭,並同時詢問起到某地如何走。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笑,並想表明我不是日本人。可是脫口而出的是日語,表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如何走。於是那人還是客客氣氣地道了謝,走了。後來想想也沒什麼可笑的,因為大家都是亞洲人麼,看不出來是外國人也是很正常的。不過第一次到東京,就被當地人問路,對我來說也是有趣之事了。
看到5年未見的Kazue,我們不禁相互擁抱,她還是那麼嬌小的,可愛的樣子,說著一通漸漸被遺忘的中文,黑黑的眼睛與甜甜的笑,永遠都不會讓你猜得出她的年齡。安頓好她的行李,做完check in,已是晚上8點。我們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居酒屋吃的晚餐,飢腸漉漉的我們點了份蔬菜色拉、烤雞肉、魚等,還有手握壽司,好吃也很貴。因為是居酒屋,來這裡喝酒的人較多,我們旁邊一群人就是同一家公司的男男女女,喝著酒,就著一些菜,聊著天,一副十足的周末情景。
由於多年未見,回到酒店之後,我們又大談特談,商定玩明天的行程後,又大聊彼此的現狀、心情等。直到彼此都慢慢聊累了,然後睡去。(這一晚上的長聊是我日本之行中唯一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從那以後的晚上我們都是累地聊不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