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生命中,許多事情一旦過去將很難再次拾起,所以趁記憶還未退化,趁一股熱情還未被日常的工作所吞噬,於是我現在提筆,因為我還戀著剛剛過去的11天,深深的。DAY 12002年9月26日星期四上海飛東京天氣:晴朗
早上6時半我就提著行李向虹橋機場出發了。天氣很好,心情也如同藍天一般舒適,且帶有一絲的興奮,畢竟這次日本之旅是我期待已久的一次旅行了。CA929將我如期地送至東京成田機場Narita Airport,本來想從空中鳥瞰一下東京,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竟然在飛機著陸時才睜開我的朦朧雙眼。一踏入日本的土地,讓我感覺有些陌生,所看到的是日語,所聽到的是日語,所看到的是一個一個的日本人。成田機場很大,從下機處到中央廳所搭乘的不是我們虹橋機場那種機場公交,而是如地鐵般的軌道交通,干淨而快速。之後的過關手續十分有序,因為熟悉日語的關系,所以很順利地通過Immigration, 並拿了行李。朋友A已在國際到達處等我了,看她疲倦的樣子,有些不忍,因為她從住的地方開車過來需要3個半小時。
終於看到東京的街道了,坐在A的車子上,感覺到了生活的不同。她那價值300萬日元的Toyota配置了GPS系統,這個電子地圖導航系統讓任何可以看得懂聽得懂日語的人能夠抵達日本的任何地方,並標明各種設施,如便利店、銀行、商務大樓、酒店、餐廳,提供你一條最近的路線,並告知你將去的目的地的所需時間與公裡數,同時語音提示你需要向左拐或上或下高速公路。而你所要做的僅是輸入你所想去的地方地址或者是電話號碼。
因為我們要從成田機場到千葉縣白濱市,需要3個半小時的車程,於是我們在一個Service Center停車,購買了一些飲料與蛋糕,第一次領教了日本的物價。一小瓶野菜Juice 需要120元,一個小蛋糕也要差不多的價格,而Ice cream要220。反正在這個CVS便利店裡你不可能發現低於100元的物品。CVS裡的工作人員大都是嬸嬸級的中老年婦女,化著淡妝,滿臉的親切,還有滿口的aisazi問候語。
由於半路上又造訪了朋友A的兒子之學校,所以抵達白濱市的南國酒店時,已是18時半了。A兒子就讀於一所私立學校高中部,接受封閉式的貴族學校教育,每年300萬的費用,一般的日本家庭不可能支付。學校有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而大學則在美國。學校占地很大,沒有高樓,有很多體育設備,如網球場、高爾夫練習場、棒球場、籃球場、游泳池等等。日本影視明星松田聖子的女兒也在此就讀。當我們的車子經過學生們時,朋友A總是與他們友好的互相致點頭禮。原本我以為相互認識,結果才知根本不認識,在日本就是有這樣的禮節。後來被驗證其實只有在這種小城市才有這種傳統的禮儀,在東京或大阪則看不到這樣的景像了。可能是大城市人太多,再行點頭禮,就成了雞啄米了,呵呵!
從南國酒店的窗口可以看到太平洋海,房間是典型的日本塌塌米,因為是旅游海濱城市,所以即使在現在的淡季也要收取12,000,旺季則要15,000,包括早晚餐。不過由於朋友A的特別關系,於是就全免了。
中午在飛機上吃的東西早就消化了,於是將行李放好之後,立即到餐廳就餐。晚餐是放題,即自助餐,有生魚片、蝦、蟹、螺等各種海鮮,還有各種不知名的魚類及日本式的食物,當然還有好吃的misoshiru 醬湯,和可口的白米飯,還有冰激淋呢。日本的日式酒店很有意思,將客人的房間號碼及客人的姓氏打印成卡片,放在桌子上,表示你所要座的位置。所以你立刻就知道誰住在你的隔壁。(我想若有壞人心存不軌,怎麼辦?一旦知道我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弱女子,是否??)不過看一看周邊的日本人,都是一個個七老八十的樣子,也就安心了。在日本有很多年紀大的退休老人全家或獨自出門旅游,因為日本的高福利,只要他們年青時有一份正當的工作,就可以晚年無大憂了。當然也有許多窮人及Homeless,特別在大都市,此是後話。
晚8時,我已飽腹,此時朋友B來看我了。B是一個日本老頭,同時也是A的朋友,82歲的年紀,自己開車,還出海釣魚,釣來的魚還送來給南國酒店的老板及老板娘。可見日本的老人是何等健康了。在吃飯時,有60人的一群台灣人陸續進入,他們是屬於同一家公司的,來自台灣的不同地方,有台北的,也有高雄的,應該是屬於公司招待。我在想兩個問題,第一,不是說台灣經濟不景氣嗎?第二,為何我們公司不搞一個海外招待呢?
20:45開始看雜技表演,演員是來自中國沈陽的孩子們,一個小時的演出在中國人看來沒有任何太多的驚奇,可在日本人看來,十分驚訝、十分佩服、十分鼓掌。
回到房間略做休憩後,帶著酒店的浴袍及毛巾於21:30來到酒店內洗溫泉的地方,男女分開。所以的衣服均可放在一個竹籃中,沒有更衣箱,沒有鎖。然後在洗澡的地方,坐著將身體洗干淨,(酒店備有洗浴用品),最後才能進入溫泉,而且一定得一絲不掛,最多攜帶一塊小毛巾。這是我第一次泡溫泉,第一次的經驗讓我後來在伊豆泡溫泉時得以受用,但伊豆酒店的溫泉讓我更為難忘,因為那是露天的。
回到房間時已11時半了,疲勞的我穿著Yugada浴衣,在安靜的日本海濱小城酒店房間的塌塌米上,懷著一絲的興奮與期待漸漸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