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系列:神話群島浮羅交怡(二)

作者: 鵪鶉馬

導讀** 最有緣的小島-萍水島 **島本無名,名是我給起的。島上無淡水更沒有浮萍,名源於成語“萍水相逢”,為的是紀念那個星期天和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們。 每個周末,檳城的喜來登大酒店(SHERTON PENANG)都會組織長住客人出去野餐。那年六月初的一個周末,頂頭上司Hovik問我想不想去海島野餐,酒店裡包了一條船,正百無聊賴,就去了。當時我已搬去公寓住,因為不能忍受連續 ...

** 最有緣的小島-萍水島 **島本無名,名是我給起的。島上無淡水更沒有浮萍,名源於成語“萍水相逢”,為的是紀念那個星期天和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們。

每個周末,檳城的喜來登大酒店(SHERTON PENANG)都會組織長住客人出去野餐。那年六月初的一個周末,頂頭上司Hovik問我想不想去海島野餐,酒店裡包了一條船,正百無聊賴,就去了。當時我已搬去公寓住,因為不能忍受連續數月住在酒店的標准間裡,盡管是五星級酒店。為此Urus耿耿於懷,酒店的總經理總是要關心一下客房率嘛。因為同屬一個越野跑步俱樂部(HASH CLUB),他每次見到我總是半真半假抱怨一番,這次也不例外。同船的還有酒店的財務總監Neiik,很陽光的馬來人,曉峰,正出差檳城的中國女孩,還有一對胖胖的美國夫婦。

船出海不久,就下起小雨,正是季風季節,浪很大,一群群飛魚奮勇追著船,直到遠遠的被拋在後面。船工從冰櫃裡拿出一條目魚,剁成小塊,掛在固定在船舷邊的魚線上,連釣魚杆都不用,只要經常拉拉魚線,感覺很重就是魚上鉤了。我很賣力地拉著魚線,上鉤的是卻都是小魚小蝦,最後還全被船工放了生,害我沒有成就感。船停在一個暗礁邊上,Urus換上潛水衣,帶著魚槍下水找我們的午餐去了,其余人戴上面具腳蹼去潛水。海上波浪起伏,水裡的能見度也低,潛了一會,魚沒看見幾條,氣卻透不上來,想回船上,風浪中船是那樣遙不可及,喝下兩口海水後,一把抓住附近的美國人如抓住救命稻草,他很紳士地送我回到船上。Neiik坐在暗礁上大聲嚷嚷著什麼,浪花雪白打在他身邊的石頭上,襯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像極了傳說中的海妖。

靠上小島時,已到了午餐時間,Urus一邊炫耀著他的收獲--一條三四斤重的石斑魚,一邊上岸准備燒烤去了。我們幾個繞著小島走一圈,才花了不到十分鐘,沙灘上不是普通沙子而是珊瑚雪白的碎粒,鑲著五顏六色的貝殼。手機響起來,母親來查崗,告訴她正在無名小島上拾著貝。喜歡手機的唯一理由,就是在荒無人煙地告訴千裡之外的朋友和親人你是如何的幸福,聽到他們的嫉妒,幸福更加了一層。雨又下了起來,Urus和Neiik在樹林中搭好了雨棚,拿出酒店准備的午餐盒,烤雞還是熱的。我坐在倒臥的樹干上,就在美國夫婦對面,他們問我從哪裡來,我說中國上海,再聊下去發現原來大家曾在上海的一個項目上工作過,只是時間太短,彼此沒有太深印像,離開上海後他們去了另一個公司,難怪第一眼看到他們眼熟,世界有時小的就像這個島。

飯後,Urus收拾起所有的無機垃圾放上船去,果皮雞骨收成一堆送進叢林,數條一米多長的蜥蜴早就等在那裡了,它們是島上唯一的大型生物。其余人又繼續繞島閑逛消食,一圈又一圈,磨坊裡的驢也沒這麼勤奮。沙灘上還有一種赭石,可以磨出赭紅色的石漿塗臉,Neiik和我很起勁地磨著,互相幫著畫貓臉,看見Hovik拿著瓶啤酒晃過來,蘸點紅石漿,不由分說給他加了個第三只眼......。最後登上了回程船是一群共七只“貓”。

在那個落雨的六月黃昏裡,我給這個小島起了好幾個名字,浮潛島,蜥蜴島,野餐島,燒烤島,最後還是選定了萍水島這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名字。同去的人早已各自東西,Urus去了巴釐島的喜來登大酒店,Neiik還留在檳城,曉峰頻繁往來中國和東南亞之間,那對依然記不起姓名的美國夫婦去了檳城對岸的北海,我回到了上海,數月後Hovik也來到上海。我知道如果不是有意安排的話,今生是不會再遇到那一天那個島上的大多數人,正如我今生不會再見到萍水島,因為它是浮羅交怡漲潮時露出水面的九十九個島中的一個,但我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

推薦:從蘭卡威島和檳城都可以租船,船價在馬幣600到700之間/每天。船上可以坐8-10個人。要讓船工准備好魚餌,魚線和浮潛用的面具腳蹼。注意不要誤上帕亞(PULAU PAYA)國家海洋公園範圍內的任何一個小島,也不要在附近釣魚,否則會被罰的很慘。另外不要誤入泰國海域,馬來船工沒有問題,您卻會被當作偷渡犯。

圖:島上盛開的香蕉花(Banana Flower,一種熱帶花草, 不是真正的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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