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到尼泊爾去徒步!》(徒步回到博卡拉):狗巴拉在和我們分手時,追著我們似忐忑、幽幽地問,回到中國後,你們肯定會記得我吧!那是當然的啦,寫到此,他高高的身材,卷曲的黑發,黝黑的雙眼,厚厚的嘴唇,特別是那滴溜溜轉個不停的黑眼球,活生生地閃現在我的眼前,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也許,在我們身上,他同時看到了可以被忽悠的中國人,以及不能夠忽悠的中國人。下一個旅程一切安排妥當,我們皆大歡喜。晚餐時間到!)
第十二天 博卡拉---藍毗尼
我們按計劃在7:00辦退房手續。前一夜,雨下個不停,到早上還沒有停下來,我們的行李如果放在車頂的行李架上,防雨布沒有,怎麼辦?我們以為這是博卡拉司機熟悉的業務內容,非我輩需要操心的,可那個司機對我們的問題,一臉茫然,這個司機啊!
我們問,他有什麼想法?需要找一下他的老板嗎?前台的辣妹子面無冷熱表情說,狗巴拉今天輪休,嘿,怪不得昨天追著問回中國會忘記他嗎,原來他那是在和我們道別呢。在這個博卡拉的雨天早晨,狗巴拉成了我有點惦記的人。
不一會兒,老板來了,借來了擋雨布,他親自在雨中指揮司機、服務生往車上裝行李,用雨布遮蓋行李,很專業,也很負責,我們心裡踏實了。
老板在旅館大門對面,正在蓋房子,新樓蓋起來以後,View Point旅館客房數翻倍,老板很看好旅館未來的生意,從他對我們的態度,以及狗巴拉的態度,感覺得到,中國客人是他們很看重的客源。
早上7:45,我們坐上車,個子不高、看上去很敦厚的老板,站在門口向我們揮手再見,淡色的襯衫已被雨淋濕,望著他的身影,又想起狗巴拉,狗巴拉啊狗巴拉!
司機其實和我們早就認識,我們剛到博卡拉去辦登山許可證(Trekking Permit)就是他開車陪我們去的,也是他不願意送我們去登山博物館,自顧自返回旅館的。我們猜測他是老板的親信,甚至可能就是老板的弟弟什麼的。他和老板身材很像,黑黑的面龐,不高但結實的身材,只是神態沒有老板敦厚,有點凶的樣子,看上去不好說話。即使我們想多講講話,彼此的英語溝通也費死勁了,他說的我們聽不太懂,我們說的他也聽不太懂,雞同鴨語狀,不說也就罷了。
一上路就開始盤山路,山裡的風景,有點像雲南,大山原始茂密,雲霧繚繞,在大山的前後、左右、上下,不時地出現一個個小村落,或者莊稼地。主要的那條盤山路,叫做悉達多路,據說,這條路曾經有很多搶劫,毛黨搶劫,毛黨參政,革命也算成功了,不再做類似土匪的搶劫勾當,路上我們除了欣賞風景,也就不必擔心被搶劫。
連夜的雨一直都下個不停,前面不遠處,路被衝垮,山上的雨水,類似於小洪水,從山上奔騰而下,阻隔了來往的車輛,司機讓我們下車走過去,我們步行跨過流水,遠遠地看著我們的車慢慢地開過來。
司機告訴我們,路上好像沒有像樣的吃飯地方,建議我們忍著點,也就是忍飢挨餓嘍,他說如果見到可以吃飯的地方,他會停下來的。下午15:00我們到達藍毗尼,沒有午餐。
因為沒有預定住處,我們一時難以確定前行方向,大家下車分頭去了解信息,當地的一群人圍上來,紛紛地熱情地提供信息,要領我們去他們介紹的客棧,這裡的人長得有點“骨瘦如柴”,臉瘦瘦的,個子長長瘦瘦的,衣著打扮接近印度,這裡是古印度的一部分,離尼印邊境只有約20公裡。
猶豫片刻,我們聽從司機的建議,到他推薦的客棧,客棧老板開價700盧比一個房間,談來談去只降了一點點,600盧比。入住後,我們和司機結賬,支付到達藍毗尼的50美元。
看看周圍的鄉村狀況,打消了外出午餐的念頭,我們在房間裡吃了點隨身從國內帶的食物,直接出發參觀聖地。這時,客棧已經有一個10多人廣東團入住,他們正在樓上的餐廳用午餐,我們就決定晚餐回到客棧吃。
藍毗尼是佛祖釋迦牟尼誕生地,是全世界佛教徒朝聖的地方,尼泊爾幾乎全民信仰印度教,尼泊爾的印度教將釋迦牟尼的母親尊為印度教的一位女神,因此釋迦牟尼自然也是尼泊爾印度教的一位神,藍毗尼也是尼泊爾印度教徒每年定期朝拜的聖地。
藍毗尼發展區(Lumbini Development Zone),於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開始籌建,歷時已近四十年,但依然處於在建狀態。內中主要參觀、朝拜地包括佛祖誕生地摩耶祠(Maya Devi Temple),以及各國、各地區的佛教團體建造的佛教寺廟,如中華院、韓國寺等。
進入藍毗尼發展區東大門,就是一座喇嘛廟,香火繚繞,喇嘛們正在做儀式,注意到進入寺廟要脫鞋子,這時天還在下雨,室內外都是“湯湯水水”的,我們在寺廟大門口,神思莊嚴地朝裡面望了幾望,離開繼續前行。
藍毗尼發展區太大,似一望無際,建築分布散落,我們在一間辦公室停下,向裡面的人詢問中華園怎麼走,中華園是中國佛教寺廟,據說佛教徒或者信徒均可通過國內的佛教組織聯系,在此掛單食宿,據說中華園也是藍毗尼數得上的有特色的建築。
辦公室裡的人,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去,我們把雨披掛在門口,腳下濕淋淋地進入辦公室,端坐在最裡面一張發展區地圖前,聽辦公室講解員介紹,講解員看上去三十幾歲,英文很不錯,略帶口音,但是我們聽起來很吃力,一則因為我們英文的確不是很好,二則講解的內容大約和尼泊爾歷史、佛教歷史有關,專有名詞很多,聽得雲裡霧裡,感覺有點像招商引資的推廣介紹,我們很抱歉地打斷講解員,告訴他,我們要進去參觀。
在那位講解員的指引下,我們前往辦公室不遠的釋迦牟尼誕生地摩耶祠(Maya Devi Temple),這是園區內唯一收門票的地方,門票分兩種,拍照的和不拍照的門票。公元前563年,摩耶王後就是在此生下了喬達摩.悉達多-佛祖。公元403年及200年後,中國和尚法顯和玄奘分別來到這裡,當時這裡已經是荒蕪一片。聖園內,存留著2000多年前的佛塔遺址地基,據說菩提樹也有2000年樹齡。
摩耶祠內展品,包括釋迦牟尼誕生石以及描述他出生前,他母親和姨媽在樹下的情形(石雕),據說佛祖是從他母親的腋窩下出生的,他母親生他之前,在露天浴池(就在摩耶祠室外)中沐浴,沐浴後在一棵樹下抓著樹枝站著,很吃力地迎接佛祖的降生,他的姨媽在他媽媽身後扶著幫忙,佛祖誕生後就會走路,而且步步蓮花開。
摩耶祠不僅僅是用來展現佛祖誕生石和石雕的,更是全世界佛教信徒們朝拜做功課的聖地。我們看到一個可能是來自泰國的佛教團體,由師傅引領,先參觀聖石和聖雕,然後分坐在寺廟的牆邊,盤腿闔目,靜聽師傅的誦經開示,做起功課,也許是他們期待已久的朝拜儀式和人生功課。我們從中華園等地參觀完畢離開時,在發展區東大門又一次見到他們,他們的功課恐怕歷時很長。
摩耶祠外,矗立著阿育王柱,還有傳說佛祖母親生產前沐浴的露天浴池,浴池不遠處有幾棵菩提大樹,披掛著彩色的經幡,一棵最大的菩提樹下,有幾個人正在順時針,念念有詞地轉樹。我們也加入了進去,默默地跟著轉樹。
大樹下散落著樹葉,想起博卡拉廣東女生的話,我開始撿樹葉,身後傳來渾厚溫柔的男聲,國語,那不是菩提葉,說話間,他把手上的菩提葉送給我,繼續轉樹,望著他身披喇嘛袈裟的魁梧身影,我心存感激地繼續跟著轉樹。
轉樹時,遇到一位比丘尼,她身穿灰色僧服,團團的臉,笑眯眯地用國語問我們,從哪裡來啊?還耐心地告訴我們,通常來朝拜的信徒,朝拜路線是:菩提樹下轉樹,到沐浴池,到阿育王柱,進入摩耶祠內朝拜聖石。信徒們來到這裡,接受一種洗禮,以佛祖為榜樣,觀望自己的靈魂,重新審視自己的信仰之路,也許就是如此吧。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幾乎沒有什麼建築,可以猜想,2000多年來,這裡一直保持著原樣,佛祖當年生長的地方,2000年前如此,2000年後如此。2000年,對於渺小的人類,是如此漫長的時間,但對於地球,對於宇宙來說,是很短的時間!2000多年前的佛塔遺址,2000多年前的王宮遺址,風吹著菩提樹葉,吹著經幡,默默地展示著:從容、和緩、無欲無求...
我們接著前往中華園,走過一個很長的“凱旋大道”,這是我給起的名字,這是在原野上醒目的道路,再次踏入泥濘小路時,我們來到一個寺廟前,寺廟建築龍飛鳳舞,頗具中華文化色彩,莫不就是中華寺?寺廟大門緊閉,門外道路泥濘,與我們期待中的中華寺有明顯反差。
特別是,寺廟大門口雜草叢生,泥濘中,擋著三條野狗,一公一母在光天化日之下,無視另外一條狗的存在,也無視我們的存在,無視一切,專注地做著“私事”,就在寺廟大門口。這個圖像,平生罕見。這裡不是中華寺,是越南寺,不對外開放。
我們沿著泥濘的小路走向中華寺,還沒到達,就聽見了誦經聲,中華寺果然醒目而且大氣,在大門口毫不猶豫地脫了鞋子走進去,寺院裡的水泥地面上,濕漉漉的,沒一會兒,襪子就濕透了。寺院的大殿裡正在做儀式,一眾信徒排成單列隊伍,環繞大殿,唱誦著觀世音菩薩,踏著木魚的節奏,寧靜平緩地走著,我們也順著隊伍,加入儀式。大殿外,有個結緣箱,LG虔誠地投入人民幣,在登記簿上寫下了他母親的名字。
中華寺的對面就韓國寺,和之前想像的不同,韓國寺看上去外形粗糙,似毛胚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樣子,就此作罷,結束參觀、朝拜的行程。
在聖園停留期間,時不時會見到祈求布施的孩童和僧人,那裡的孩童,精瘦精瘦的,鍥而不舍地跟著我們,祈求布施,嘴裡唱著六字真言,實在很專業。
聖園東出口道路兩側,鮮花盛開,回頭望去,聖園沐浴在絢爛的晚霞中,晚霞布滿天空,天空鋪撒大地,在這個一望無際的平原上,2000多年來,上演了無數這樣奪目的黃昏!
回到客棧,幾乎一天沒有正經吃飯的我們,到樓上餐廳點餐,遇到停電,我們就著手電筒,很奢侈地點了雪碧、可樂之類的飲料,和旁桌的廣東團一起,望著外面漆黑的天空,望著外面漆黑的平原,一望無際,望穿雙眼,漆黑塞滿雙眼,就著手電筒光線,享受著食物,也享受著寧靜,這份與2000多年前無大區別的夜的寧靜。
回到房間,老房子潮濕霉變的味道撲面而來,簡單洗漱後,和衣而臥。明天一早離開藍毗尼,前往巴克塔普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我們憧憬著到達巴克塔普爾後的美食,仿佛已經餓了很久很久...這一天,是我們此行中過得很慢很慢的一天,包括這個漆黑的夜晚...
藍毗尼和我們想像的很不同,我們想像的聖園是七彩祥雲,香客無數,香火繚繞,寺廟林立,鳥語花香;而實際的聖園,把我們拉回到2000多年前的原野...面對聖園,我們充滿敬畏,謹慎地表達對這個意外反差的心情,不願辜負聖園的聖名,不願辜負這一路花費的心思和辛苦。
就在那個漆黑的夜晚,我沒有意識到,回到上海後的今天,回味聖園之行,已沒有了那晚的敬畏、謹慎心情,開始感受到那裡的美,那種從容、自然、寧靜的美;內心似很慶幸,我終於沒有見到想像的:香客無數,香火繚繞,寺廟林立;內心似很歡喜,為能夠看到與佛祖生前幾乎無二致的那一望無際的平原,散落的寺院,菩提樹,阿育王柱,2000多年前佛塔、王宮的地基,為自己能夠欣賞到2000多年來一直在上演的奪目晚霞盛宴,並能夠成為這絢爛黃昏中的一分子,滿心歡喜。感恩佛祖!
第十三天 藍毗尼---巴克塔普爾
早飯後,我們如約給司機第三筆錢60美元,司機難得地笑了,說不急,到了巴克塔普爾再給也不遲,我們堅持說按照約定做,他就收下來了。
巴克塔普爾,也稱“巴德剛”,是加德滿都谷地第三大城市。無論是網友還是去過那裡的朋友,對之贊不絕口。我們充滿期待,預計晚飯前怎麼著都能到那裡,又在心裡惦記著吃食,哈哈,很沒出息!
剛離開藍毗尼,娛記就忙著打電話,打到香港,她要買進股票,手機信號很不好,電話時通時斷,我們勸她還是小心為妙,交易密碼來不及摁又斷了,這樣的電話交易,會出問題的。她虛心地聽著,繼續我行我素,在電話斷了一段時間後,她在香港的經紀人撥通了她的手機,告訴她買入訂單已成交,娛記讓她重復了一下訂單內容,買入股票、數量、單價無誤,娛記放心地笑了!
開出藍毗尼不一會兒,就到達了藍毗尼附近的重鎮派勒瓦,如果我們乘坐博卡拉出發的長途大巴,就需要在這裡轉車前往藍毗尼。沿著馬德亨公路繼續前行,讓我們想起從柬埔寨金邊前往暹粒的沿途景像,一馬平川的平原,原野、田園、村舍,這裡以農耕為主,來往的人們不緊不慢,沒有工廠上班的准時概念。途中見到送葬的隊伍,往生的的故人被擔架似地抬著,親人們尾隨其後,大約是前往墓地或火葬地,彼時彼景,想起加德滿都的帕斯帕提那神廟的葬禮。
路上,在一個集鎮停留,司機去吃午餐,我們看看用餐環境,決定等到巴克塔普爾晚餐,中途餓的話,還有一點從國內帶的食物,墊墊飢。在等司機用餐過程中,在四周轉轉,小馬達買了二串芭蕉,我買了罐紅牛飲料,在尼泊爾期間,每次喝飲料,總油然升起莊重感,飲料的價格,相對一般的食物而言,實在很貴!
路邊有很多攤販,出售果蔬、干貨,還有魚干。在顯破舊的加油站,見到一位老婦人,拿著一個破舊的飲料塑料瓶,到加油站打柴油,打柴油點燈?
司機吃完午餐,我們繼續趕路。剛進入盤山路,趕上堵車,路很窄,只夠來往各一的車道,我們司機算得上駕駛技術水平高的,也奈何不得,靜靜地等。
盤山路開始,大約就要進入加德滿都峽谷,黑黑的尾氣在峽谷中繚繞不散,特別是前面的卡車,大多有彩色裝飾,車尾還會用英文提示“按喇叭”(Push Horn),在車子開得很慢或者堵車停下來的時候,黑色的尾氣剛好和我們的鼻子處於一個水平面,我們這一天真是吸了多少尾氣,只有肺知道!娛記的白色上衣,徹底變了顏色!
LG安慰說,有研究說,更高品質的汽油產生的尾氣,人體可能會全盤吸收,與之相反,粗加工的汽柴油尾氣,雖然人可能吸入體內很多,但人體的肺部能夠識別過濾,人體可以自動排除,吸入尼泊爾的尾氣,不見得比吸入上海的尾氣更糟糕。嘿嘿,說辭很專業,吸都吸了,全當LG說的是真理吧!
車子在盤山路上螺旋式上升之後,還要螺旋式下降,完成這樣的步驟,就離巴克塔普爾不遠了,可是就在螺旋式上升過程中,又堵車了。我內急,自然的呼喚必須要響應,下車找衛生間,找了很久,終於在山坡下的一家人家找到了,人家不情願,繞了很久,才仁慈地說“只能小解,不能大解”,我連連“Yes yes”,謝天謝地!
車子堵在半山腰時,望下去,下過雨的江水變得渾濁了,幾只劃艇在水中漂浮,大約那就是著名的漂流吧,有人說,到尼泊爾不漂流就等於沒來尼泊爾,我不以為然,這種不以為然,大約也就是子非魚性質,別理我!
這次堵車堵得很壯烈,天漸漸地黑了,車子一直沒有暢快地開過,期間看見很多人開始背上行囊,下車步行,我們開始餓了,隨身帶的食物幾乎吃沒了,娛記剩下的一塊巧克力,分給二位男士幾塊後,就讓我們二位女士悄沒聲兒地狼吞虎咽吃完了,小馬達胃口這麼好的人,一定更加飢腸轆轆,那個時候,我有點內疚,如果小馬達那塊明治黑巧克力沒送給背夫...
正在聞著尾氣,四個人擠在現代小車裡面,餓得有點撐不住的時候,坐在司機旁邊的小馬達變戲法地拿出煎餅,嘿嘿,救命的煎餅!不一會兒我們就把煎餅消滅掉了,平時很文明很含蓄的LG問小馬達,你還有什麼吃的嗎?小馬達變戲法似的,拿出牛肉干,小馬達太偉大了,太、太、太偉大了!關鍵時刻,他的那點吃食,給我們增添了無窮的力量!
天徹底地黑了,我們的車子依然在蝸牛般地走走停停,途中經過小鎮,沒有路燈,路邊的小店讓人想起電影裡的中世紀,昏暗的燈光,破舊的店面,鐘表店,理發店,布匹店...接著就是路邊背著槍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用手電筒照在我們的臉上,好在我們的臉一看就是外國人,尼泊爾人對游客格外關照,我們不必下車接受檢查。就這樣,我們在黑夜裡,終於走出堵車的行列,回頭看看,最後一個堵車的地方,應該是當地的汽車站,因為缺乏管理,夜晚返回的長途汽車隨意停靠,本來就狹窄的公路,被隨意停靠下客的車堵到山裡的盤山公路上,很長很長的堵車長隊...
在堵車的過程中,我們聽見司機的手機不斷地響,娛記說肯定是博卡拉打來的,娛記邊說邊隨著司機的聲音作同聲翻譯,到了沒有?怎麼還沒有到?前幾筆錢拿到了沒有?記得到達的時候要拿最後一筆錢,惹得我們哈哈大笑!
晚上9:30,我們到達巴克塔普爾,司機說到了,眼睛看著我們,好像意思是到了請下車,可外面黑燈瞎火的,我們沒有預定住宿,大箱小包一堆可怎麼好呢,尤其是一路上經過了那麼多荷槍士兵的檢查,我們對於漆黑夜的尼泊爾有點害怕。
之前,狗巴拉熱情地要幫我們預定住處,我們根據網上信息,告訴他我們要住巴克塔普爾古城裡面的Sunny客棧,他說去聯系一下,之後告訴我們Sunny客站很貴,40美元一間,問我們要不要預定,我們說再看看,之後他就推薦其他住處,我們一直說再看看。
此時,黑燈瞎火地到了一個陌生的老城,城裡幾乎沒有人走動了,我們只有堅持讓司機拉我們到Sunny客棧再說,如果那裡沒有房間了,再讓Sunny客棧的人推薦,古城路很窄,而且彎彎繞繞,司機也是又累又餓,他對古城的路肯定不認識,他是博卡拉人。他很不情願,但又對我們無可奈何,我們拿了尾款60美元,他不得不按照我們的意思做,這個時候,覺得娛記的堅持太英明了,錢拿在手上,我們就可以控制他!
終於找到Sunny客棧,有房間,單人住每晚10美元,雙人住每晚15美元。我們把60美元交給司機,道謝再見。
入住房間後,已經是晚上10點鐘了,飢腸轆轆的小馬達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估計出去找吃的了。客棧的房間條件還算好,屬於我們在尼泊爾一行中條件好的客棧。老房子,木制的窗戶,不大的房間有四扇窗戶,三扇臨街,一扇對著一個印度教塔。
正如客棧前台說的,房間臨街,街對面就是一座古老的印度教寺廟,從清晨到深夜,都有教徒來做功課,印度教的教徒做功課,先拉響寺廟的金屬鐘,相當於撥通神的“電話”,深夜的街上,時不時地有人撥響金屬鐘,與神對話。
飢腸轆轆的我們,躺在床上,等待與神通話的鈴聲稀落下來...一如前一夜在藍毗尼,在夜的漆黑中,我們憧憬著,天亮後,如何美餐飽食一頓...
-----------------------待續《到尼泊爾去徒步!》(巴克塔普爾、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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