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到尼泊爾去徒步!》(藍毗尼):正如客棧前台說的,房間臨街,街對面就是一座古老的印度教寺廟,從清晨到深夜,都有教徒來做功課,印度教的教徒做功課,先拉響寺廟的金屬鐘,相當於撥通神的“電話”,深夜的街上,時不時地有人撥響金屬鐘,與神對話。
飢腸轆轆的我們,躺在床上,等待與神通話的鈴聲稀落下來...一如前一夜在藍毗尼,在夜的漆黑中,我們憧憬著,天亮後,如何美餐飽食一頓...)
第十四天巴克塔普爾
清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街上已經開始有行人行走說話,印度教寺廟金屬鐘聲此起彼伏。我和LG感到餓極了,洗漱完畢就到樓頂的餐廳用餐,廚師還沒有上班,保潔工在打掃衛生,語言溝通障礙,磕磕碰碰、手舞足蹈地表達後,服務生終於端來了熱熱的Masala茶。
客棧餐廳露台實在是個觀景的好地方,客棧旁就是印度寺廟巴依拉布納神廟。坐在樓上的露台,喝著熱熱的Masala茶,向下望著陶瑪蒂(Taumadhi)廣場中來往的人們,和進出寺廟的教徒們。
在上海的此時此刻,耳邊依然可以響起寺廟的金屬鐘聲,眼前閃現出進出寺廟的當地人身影,廣場上來往的人們,口中依然回味著Masala茶幼滑香濃中夾帶著淡淡的生姜味,這大約就是旅游的一種誘惑,身在此卻能感受彼,旅游不僅僅是買門票看景點這麼單調。
廚師還沒有出現,客棧經理來到露台,他問我們何時退房結賬,當得知我們當天不離開,還要續住一晚時,他略有點意外,抱歉地說,之前已經接受預訂,我們住的房間已訂給一個旅游團,昨晚以為我們只住一晚,就沒有特別告知我們這件事。
前一天只吃過早餐的我,對經理說,我現在很餓,不想討論這件事,我現在很餓,不想搬走,我現在很餓,如果他能另作安排,我們將感激不盡。經理很禮貌地說,他也是沒有辦法,希望我們能夠理解。
廚師來上班後,我和LG點了雞肉三明治,大約是餓極了,也可能是那裡的雞肉好吃,三下五除二就把三明治干掉了,感覺一下子好多了。下樓看到娛記,告訴她我們吃的是雞肉三明治。
下樓敲開小馬達的門,他說前一天晚上,他看我們都沒有外出用餐的意思,就獨自出去找吃的,找來找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開門的餐館、攤販或商店,只好空著肚子回來睡覺;路上遇到二個上海女生,聊了一陣子。
小馬達的確不一樣了,自從徒步最後一天吃了雞肉喝了雞湯,在Shankar客棧英文神聊,他能吃能聊的潛力被開發出來了!即使昨夜沒吃沒喝,那麼餓,他依然可以神聊,實在要刮目相看!他說早餐他也要點雞肉三明治。
我們在客棧外的廣場走走看看,嘿嘿,遇到了熟人,又遇到熟人!不知道是緣份,還是尼泊爾太小,我們遇到了那位白鼻尖英國人,徒步時遇到的英國人,在博卡拉晚餐後遇到的英國人!他也很訝異,他太太已回倫敦,我們站著分享了上次分手後各自的行程,再次說再見。
此時,客棧經理和我們打招呼,他已另作安排,我們不必退房,可以續住下去。我們因此也不用惦記著再次打包,再次拖著行李滿街跑,娛記也就免了一次討價還價麻煩。
討價還價,對於娛記而言,究竟是麻煩還是歡喜,我們感覺可能是後者。認識這麼多年,才發現她很享受談買賣的過程,真有才!我們通常把談買賣當成工作和責任,而她是快樂地沉浸在談買賣的整個過程中,難怪我們四個人裡面,她最會掙錢!有人說,人生的快樂不在於你得到多少,而在於你是否樂在其中。娛記的樂在其中讓人羨慕,因為她可以快樂與賺錢兩不誤!
小馬達上樓早餐時,已經餓極了!服務生剛把雞肉三明治放到他面前,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就是一大口,眼睛的余光讓他看見三明治有東西在動,低頭仔細看,打開面包片仔細看,盤子裡,雞肉裡,三明治的面包片上,有一動不動的螞蟻,還有慢慢爬動的螞蟻,他的雞肉三明治,成了“螞蟻”雞肉三明治,螞蟻活的死的都有。他連忙叫來服務生,用英文問,What is this?(手指螞蟻問這是什麼),服務生俯身看後,淡然而真誠地告訴他,This is ant(這是螞蟻),小馬達說so...?(那麼該哪能呢?),服務生一大通嘰裡咕嚕,小馬達壓根沒聽懂,茫然地望著服務生,耐心地聽服務生說完,沒曾想服務生說完揚長而去。
娛記哈哈大笑問,那你後來怎麼辦了?小馬達說(注意:小馬達說的是上海普通話),死的嘛,扒拉扒拉掉,活的嘛,趕趕跑,然後,我就把三明治全部吃掉,就是這樣的呀。
哈哈大笑之後,娛記挑頭,我們充滿熱情地為小馬達起了第三個昵稱Elison(“蟻力神”)。樂完後,娛記和我們分手進了網吧,國內此時國慶假期已過,娛記惦記著她公司裡的事情,不容易啊!
白鼻尖英國人也提到,巴克塔普爾的陶器廣場值得一看。陶器廣場比我們想像的要小,比我們想像的更原始。陶器廣場上,各個作坊忙碌著,做陶器原胚,放到廣場上曬干,曬干後收回,陶器主要供當地人日常生活使用,有供神的用具,有居民日常的飲食器具用品。
陶器廣場上,人們原始的勞作,人們簡單動作的重復,行成一種能量,感染著觀看的人們;器具形狀的重復,類型簡單的重復,行成一種視覺衝力,震撼著觀看的人們;作坊的勞作,作坊勞作的結果,真切地與當地人生活和文化息息相關,延伸擴展了觀看的人們的視野,給他們帶來新的體驗,一種看不到但很真切的體驗,他們在那些簡單的器皿上看到祭神,看到餐飲,看到節慶,看到...
坐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來往的人,聽著從四處傳來金屬鐘聲,金屬鐘每響一次,就代表著又有人在撥打神的電話,“電話鈴”此起彼伏,太陽由東到南,中午時分,太陽就在頭頂上,巴克塔普爾隨著太陽的移動,展現著不同的圖畫,散發著不同的魅力。
中午,我們回客棧用餐。在客棧用餐,不必支付在其它餐館那樣10%的服務費,而且每個客人,每次入住後可以免費享用一份飲料。午餐時,看到兩位西方美女吃酸奶,深綠色的圓碗盛著半凝固狀的白色酸奶,我和LG各點了一碗,很好吃。邊吃邊嘀咕,干淨嗎?衛生嗎?西方美女都吃了,她們的腸胃更嬌氣,我們應該沒有問題...
午餐後一小時左右,我開始覺得肚子不舒服,上洗手間,鬧肚子了,LG說他沒有問題,沒多久,他也開始鬧肚子。是酸奶給鬧的,不知道是否冤枉了那好吃的酸奶?也不知那兩位西方美女是否也鬧肚子了?晚餐時,娛記也點了酸奶,她安然無事,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娛記從網吧出來後,在街上付錢請了導游帶她四處轉轉。見到我們時,她說,昨天買的股票,按今天的價格計算,已經賺了7000港幣!這人哪,如果會賺錢,擋都擋不住!
LG是個很講道德原則的人,我們前一天夜裡進古城,沒有買門票,已經住在古城裡面,按大家的理解,就不必買門票了,可他很嚴肅地說,必須買門票,小馬達看了看我,我說,你如果不想買,你就和他直接說,不必非要聽他的,我得買,我不買他會幫我買。小馬達作罷,也跟著買了門票。娛記沒和我們在一起,門票就沒買。這裡的門票對中國人有優惠,需要出示中國護照。
在LG和小馬達一起去買門票的時候,古城大門口有很多攬活的人,出租車司機,還有就是很多“導游”,我和其中一位閑聊起來,他說你肯定來自上海,我說為什麼,他說,來自上海的中國人英文通常比較好,來自北京的英文不大好...也許那是他的觀察結果,也許他希望攬活兒,誰知道。至少說明,這裡的尼泊爾人對中國不陌生,不是嗎?
巴克塔普爾最有特色的藝術品之一,就是孔雀窗,我們按照LP的指引,去塔丘帕街(Tachupal Tole)舊城廣場看孔雀窗,這個廣場很空曠,相對人很少,大音箱裡,放著音樂,站在廣場上感覺,很特別。如果下次再去,我會拿本書,在那裡發呆、看書、閑逛、閑聊到天黑。
接近下午五點鐘時,我們惦記著要去看陶器廣場的日落景像,緊趕慢趕,到了那裡,作坊都收工了;趕緊往杜巴廣場趕,去那裡看晚霞和落日余暉;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和當地的年輕人一起,望著西邊的落日,看著南邊的彩雲,看著東方被晚霞染色的建築,久久不舍離去。
晚餐後,我們循著音樂聲來到巴依拉布納神廟前,在一天即將結束之際,僧侶們圍坐在寺廟大門南側,用民族特色樂器演奏著一曲曲,很宗教,很尼泊爾,人們坐在僧侶對面的石頭台階上,靜靜地,和僧侶們一起,以音樂的形式,與這一天道別。
我旁邊坐著一對五六十歲的丹麥夫婦,太太說他們已經在巴克塔普爾呆了3個星期,他的先生上世紀七十年代在尼泊爾生活過,很了解這一帶。他們已經出來幾個月了,從丹麥直接飛到德黑蘭,下一站是博卡拉。她非常喜歡巴克塔普爾!他們挑這個時間來尼泊爾,就是因為這個季節尼泊爾有很多節日,最近的宰牲節,之後馬上要過的神牲節(Tihar),加上各地的地方節慶。在當地的假期裡旅游,別有一番風味。
丹麥太太還說,她和她的先生在加德滿都慈善組織那裡捐款資助當地人,這裡的人很貧窮。但是,盡管他們貧窮,卻一樣不少快樂!是啊,發達國家的人總是很難理解,貧窮地區的人為什麼照樣可以快樂,甚至也許比發達國家的很多人都要快樂。
最近,我和娛記議論過這個題目,從某個角度劃分,世界上的快樂大體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花錢才能夠有的快樂,一類是不花錢也可以有的快樂。生活在城市的我們,多數只在意前一類,也許是太過於專注於前一類的快樂,漸漸地失去感受後一類的能力。
夜晚,廣場上有很多小吃推車,售賣著當地小吃。有了之前酸奶的經歷,愛吃的LG只看不吃,只有勇敢善吃的小馬達,在我們三個人的注視下,從一個食攤到另一個食攤,遍嘗“美味”。看著小馬達吃得香噴噴地,我們也很高興。
意外地發現,樹葉做成的小碗,白天見在商店裡賣的。這些小攤販就是用樹葉小碗裝食物售賣。樹葉小碗,很原生態,當然,樹葉做成碗時,樹葉沒有洗,做碗的人手也沒有洗,碗做成後運到商店,再到小攤販手裡,裝了食物到小馬達的肚子裡,樹葉一直沒有洗過,小馬達的腸胃殺菌功能實在可敬可佩。放眼望去,在廣場上小攤販上,大吃特吃的外籍人,大約也只有小馬達了。小馬達太有才了!
明天,我們將返回,在加德滿都停留一晚,然後乘飛機各回各家。
第十五天巴克塔普爾---加德滿都
早上想睡個懶覺,但當地人與神“電話”聲不斷,我們也就起來了。依然到客棧頂樓餐廳用餐,點了餐後,LG就失蹤了。
等他再出現時,發知道他去看寺廟裡與神“電話”的人們。他說,這裡的人,端著米飯,一盤米飯,或者一鍋米飯,到一個神龕,就往裡面撒一些米飯,有的神龕人很多,人們一點都不在意彼此的存在,在神龕前與神“電話”的繼續默默神談,撒米飯的不管前面是否有人,朝著神龕方向,往裡面撒米飯,很多時候,一粒粒米飯,撒在人的身上、腳下。有些神龕供著黃色的鮮花圈,有的孩子甚至是大人,把黃色的鮮花摘下來,帶到自己的頭上。有印度寺廟或神龕的地方,總會出現鴿子,鴿子在印度教徒眼裡是吉祥的聖鳥,不難理解,每天灑在神龕裡外的米飯,大多被鴿子食用。
巴克塔普爾,及至尼泊爾的印度教寺廟,特色風格與柬埔寨吳哥很接近,都是印度教教寺廟;只是吳哥的建築主要用石材,而尼泊爾是木材。除建築材料的差別外,最大的差別就是,吳哥是消失了的印度教寺廟,而尼泊爾的是活著的印度寺廟。
早飯後,去尋找去加德滿都的出租車,最後選擇用客棧經理聯系的面包車。
在找車等車的功夫,和客棧老板閑聊,Sunny客棧上一周剛剛完成對隔壁客棧的兼並,由原先7間房間,到現在的15個房間,生意越來越看好,經理說客棧住房、餐飲以及街面商鋪出租,一年的收入大約有1億盧比,我們後來議論了一下,感覺溝通是否有誤差,會不會是1000萬盧比?從經理說話的神態知道,他對於客棧的生意很滿意,對於客棧的未來充滿信心!
進入加德滿都市區後,我們熟門熟路地指引著司機將車開到富士旅館附近,按照計劃,我們打算先在周圍找找旅館,如果有更合適的,就不住富士了。我們臨走在那裡做過住宿預訂,娛記剛來時在加德滿都買的圍巾還寄存在富士,如果不住的話,取圍巾時和客棧打個招呼就可以。
我們有人看行李,有人去找住處,結果發現周圍的旅館,要不是客滿無房,要不就是價格貴得離奇,或者就是房間條件太差,於是決定回老家富士。
一到大堂前台,才發現,我們臨走時做的房間預訂被取消了,原因是,富士為我們預留二個晚上的房間,昨天盡管客人很多房間不夠,富士依然保留著三個房間,而我們沒有來,他們今天就取消了我們的預訂。我們有點傻眼了!使勁回憶著,我們到底預訂了幾個晚上。可能是我們在博卡拉多呆了一天引出的問題,我們已經忘了。真不好意思啊!可我們大包小包地往哪裡去呢?
娛記急了,英語格外流利,她告訴前台,我們明明只預訂了一個晚上,是富士自己搞錯了,富士應該承擔責任,為我們安排住宿!前台撥打他們的關聯旅館Hotel Nepalaya,富士前台告訴娛記那裡單人住18美元/晚上,雙人住20美元,娛記堅持說應該是富士價格,即13.98和18.64美元,富士前台又打電話,然後說最後爭取的價格是15和18美元,娛記見好就收。
Nepalaya旅館的車子在泰米爾狹窄的街道轉了幾個彎,在一個更加狹窄的弄堂口停下。穿過幾間民居,聞著實在不適應的印度香料味道,到達Nepalaya。旅館的硬件已經可以稱為酒店了,大堂氣派,房間洗漱用品、拖鞋、衣架等齊全,小馬達面露喜色,似很滿意在尼泊爾最後一晚的住宿條件。
娛記在前台,再一次開殺戒,要求降低房價,前台的美女帥哥,看上去都怯生生地,比富士的專業度和熟練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反復打電話請示老板,總算給娛記一點面子,房價維持原狀,免費提供送機場的車輛。娛記親自出馬,總有斬獲啊!娛記太有才了!
進入房間,收拾收拾,就到了約好外出午餐的時間,但見娛記“披頭散發”打開房門,她的浴室地漏有問題,淋浴後,“水漫金山”,旅館還是旅館,不是酒店!娛記換了房間。
我們再次來到La Dolce Vita意大利餐館午餐,巧得是,在這裡再次遇到同飛機來的小馬達鄰座,看來大家都喜歡這個餐館。小馬達一反剛認識的不苟言笑,拉出神聊的架勢,和兩位同鄉美女分享,博卡拉,徒步,藍毗尼,巴克塔普爾...的經歷,兩位美女說她們把帶來的錢全部花光了,買了超多的東東,尼泊爾的東西太便宜了!說話間,注意到,她們一身的裝扮已經全部尼泊爾了!
午餐後,我們去逛街,在一家超市門口,再次遇到白鼻尖英國人,不確定他究竟與我們中間的哪一位有緣,短短的十天時間,從博卡拉的大山裡,一路上四次在不同的地方遇到,肯定有緣的成分。
晚餐我們看了LP,去Third Eye印度餐館,這個餐館生意很好,但是,也許我們屬於冒牌的印度料理愛好者,也許這家印度餐廳很正宗,價格也不低,我和娛記沒有吃完自己點的餐,甚至我可以說,我覺得食物太難吃了。四個人裡面,只有我無法忍受孜然的味道,這家餐館彌漫著濃濃的孜然味道。
晚餐後,繼續逛街,娛記說,我們太偉大了,在尼泊爾停留的最後一晚,把手裡的尼泊爾盧比花得一干二淨!哈哈哈哈...此時在上海,我的耳邊再次響起娛記招牌大笑,太可愛了!太可樂了!太有才了!
第十六天加德滿都---成都---上海
早上,旅館的車把我們送到加德滿都機場。惦記著換登機牌時,爭取好座位,看得見珠穆朗瑪峰的右手座位(A),急急忙忙往櫃台處趕,到了那裡才發現,我們的航班還沒有開始辦理登記手續,我們來早了。
耐心地等待中,來了一位機場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願意乘9:40直飛成都的航班,還有空座位,沒等四個人商量,我們就已經稀裡糊塗地跟著那個人走到櫃台前,這個航班是節日加班航班,直飛成都,我們的航班要晚一個小時起飛,和來的時候一樣,要經停拉薩。記得之前有朋友提醒我,加德滿都起飛的航班,經常誤點,在加德滿都起飛就誤點。我們希望乘早一點的航班,也許誤點的可能性小一點?誰知道!
辦理登機牌時,我們要求要靠右手窗的座位,那個人查了以後,告訴我們只有一個座位靠右手窗,我們說也可以,那個座位讓給小馬達坐,誰讓他拿著炮筒似的相機呢。但見櫃台裡兩位工作人員在電腦前七弄八弄,二十多分鐘過去了,登機牌才辦好。一看座位,根本沒有靠右手窗口的座位!回頭看櫃台,那裡人頭一片,黑壓壓地,咱就別再去添亂了!
機場出關很簡單,似乎沒有任何如網友所說的訛要小費的現像,和剛來尼泊爾不同的是,我們已經會非常自然地打招呼,對邊境檢查人員道一聲:Namaste,同時右手遞上我們的護照。從尼泊爾返回後,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會條件反射地用右手傳遞東西,因為在尼泊爾,或者說在印度教盛行的地方,左手被視為不潔,只能用來解手等,吃飯或遞錢、遞東西要用右手。
加德滿都的機場安檢排隊很長,我們隊伍的後面有一位衣冠楚楚的貌似當地尼泊爾男士,笑眯眯地提醒我們,有女士專門的安檢口,那裡排隊很短,我和娛記將信將疑走過去,果真如此。即使如此,安檢人工搜身、檢查有好幾道,檢查了之後,又要檢查,頗費功夫!好不容易安檢完畢,走到候機廳,發現候機廳很小,已經坐滿了人,也快站滿了人。好在飛機還算准時,我們沒在候機廳裡呆多久,就開始登機了。
當飛機到達成都機場時,娛記快樂地與我們分手,她要在成都多呆二個晚上,她望著小馬達說,她要去吃成都小火鍋,看得出小馬達臉上露出被引誘的神態。
就在她轉身離我們而去之際,小馬達問,我們應該有時間進城去吃一頓吧?LG說先去看看能不能改簽機票吧,我們原先定的機票是晚上八點起飛回上海的。三個人急急忙忙在機場裡面東跑西顛,結果是,我們想改簽的航班已滿,同時,我們的機票價格太便宜,不能改簽。
這一折騰,把小馬達進城吃小火鍋的時間耽誤了,只好繼續死心塌地在機場等,在國際航班出發口附近的肯德基,我們慢慢地等,從尼泊爾回來,坐在肯德基,也好似一樁很幸福的事情啊!
落筆到此,注意到從尼泊爾回來已近半年,沒想到我還可以記起當時發生的瑣瑣碎碎,我還可以有情緒這樣絮叨地寫下來,更沒有想到,在離開尼泊爾時,我曾冒出“終於要離開了!”,那種呆得“夠夠”的情緒;而此時,我卻很想,再去尼泊爾,但凡對細節的有這樣美好記憶,但凡對一段經歷有心情如此絮叨,但凡有一個地方去了還想去,毋庸置疑,我真心喜歡尼泊爾!我,還想到尼泊爾去徒步!
2010年3月於上海
----------------------計劃中:《到尼泊爾去徒步!》(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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