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永遠的呼喚

作者: 山水不系舟

導讀高山流水,永遠的呼喚當綿綿的細雨揮灑著滿天的凄美,當脈脈的東風鼓舞著遍地的春光,我,在25年後,又一次走進了漢水邊上的古琴台。昨日的風景依舊,我的頭上卻生出了些許白發,不能不感嘆,與長天碧水相比,人的一生,只是彈指一揮間。 1985年,也是3月的春天,也是細雨霏霏的日子。在這裡,我曾吟詠了一首叫做《吊武漢古琴台》的小詩:細雨清風冷客心,啁啾 ...

高山流水,永遠的呼喚當綿綿的細雨揮灑著滿天的凄美,當脈脈的東風鼓舞著遍地的春光,我,在25年後,又一次走進了漢水邊上的古琴台。昨日的風景依舊,我的頭上卻生出了些許白發,不能不感嘆,與長天碧水相比,人的一生,只是彈指一揮間。

1985年,也是3月的春天,也是細雨霏霏的日子。在這裡,我曾吟詠了一首叫做《吊武漢古琴台》的小詩:細雨清風冷客心,啁啾啼鳥報新春。聲聲喚得人惆悵,苦覓知音直到今。

與啁啾而啼的小鳥相比,人的心靈呼喚,有時也是可以驚天地,泣鬼神的。當年的我,因為苦尋知音難覓,和碎琴的楚大夫產生共鳴,這共鳴形成了詩,詩形成了文字,文字印到了《中華詩詞》上,竟然收到了全國各地數十位詩友的來鴻。依稀記得,當時,激動的心,一直跳動了許多天,許多天。那是一個文學青年的夢,至今沒有醒來。

月明星稀的夜晚,一位高官長途出使,泊舟江邊,伴著汩汩江聲,危坐撫琴,琴聲,訴說著孤獨,訴說著惆悵。岸上,樹叢中,一位衣衫襤縷的砍柴夫,聽懂了琴聲,陶醉其中。最終,演繹出了一段上大夫和布衣樵夫之間的“山”和“水”的知音,演繹出了俞伯牙在鐘子期墓前碎琴斷弦,發誓從此不復鼓琴的凄美故事。這,是一幅畫,還是一首詩?

灰瓦粉牆的小院裡,一株株參天古樹郁郁蔥蔥,我相信,它們一定是得到了美妙音樂的滋養,才有了某種靈性。

佇立在古琴台門前的台階上向前望去,是一座大型立交橋,穿梭的車流就像流星劃過夜空一樣,轉瞬沒了蹤影。其實,一個人的一生也是一樣,就像是一朵飄浮的雲,任憑時代的風把你吹到你無法料到的地方。這飄浮,可以讓人生出酸甜苦辣五味雜陳的滋味,把它們倒出來,可以形成文字,那或是文章,或是詩歌;把它們形成聲音,那就或是開懷大笑,或放聲痛哭,亦或是粗俗的謾罵。但這些,都無法與另一種聲音相比,那就是音樂——世界上最美的聲音。只是,在這個世界上,能把自己的感受倒出來形成音符的人少之又少,以至於,很少有人能真正地讀懂音符——所以,世界上有朋友的人很多很多,但像俞伯牙和鐘子期這樣的朋友卻如鳳毛麟角。

和幾位撐著雨傘的游客一同進入小院,小徑和回廊把有限的空間擺弄得樸朔迷離,寧靜中,只有游人的腳步丈量著歷史的回聲。我突然發現,這些游人,與我在黃鶴樓碰到的人文靜得多了。他們和我一起站在介紹的文字前,仔細看著,品味著。偶樂與同行說句話,也只是小聲的耳語,絕沒有高聲大氣的叫喊或你推我搡的陋習。我不知道,是環境改變了人,還是進入古琴台的人,本身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高雅氣質?

一個莊重的四方形石雕欄杆,圍著一個不太高的石台,裡面是一個更加莊重的豎碑,上書“琴台”兩個繁體漢字。是俞伯牙在他的知音墓前所彈的最後一支曲子的地方吧,高山流水,從此成了永遠的呼喚。

在小院的印心石屋裡,還有一尊俞伯牙撫琴的石雕像,正襟危坐間,眉頭凝結在一起,幻化成一記符號,那是心靈泛起的波紋,激蕩著春雨中的時空,讓看他的人浮想聯翩。那座高大“高山流水”大殿,像廟宇一樣,卻比廟宇森嚴,注視著世間百態:卑賤、高貴、富有、貧困、失意、得意、猥瑣、崇高,都可以在音樂中飄散開去,陶醉中,人性,在升華中回歸了本原,沒有了歧視和仰視,有的只是對生活的欣賞和品味。

默默地撐著傘告別了俞伯牙,告別了鐘子期,任雨點不停地敲打在雨傘上,回過頭再看一眼古琴台,那是心靈朝聖的地方,不禁想到,那些長年奔波於繁華都市職場上的人們,不妨抽空到這裡坐一坐,沉澱一個浮躁的心。同時,我也願意,永遠地行走在路上,讓大自然的聲音敲打著心靈,去尋找更多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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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不系舟



(古琴台大門外,春雨菲菲中)



(莊重的琴台)



(伯牙撫琴石雕像)



(高山流水大殿)



(俞伯牙與鐘子期之父,傷心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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