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秋游--“難忘”2002國慶之旅

作者: MING88888

導讀婺源秋游--“難忘”2002國慶之旅【衝動】 婺源,這個被譽為“中國最美的農村”的地方,在國慶之前,我們聞所未聞。與朋友們談論起國慶“悠長假期”去何處背包游時,有人提出了這個地方,經過兩天上網、看書等緊張的資料搜集後,衝著那仙境般的美景、生動的三雕(木雕、磚雕、石雕)、傳統的明清建築,我們美術院校畢業的男女一行五人從廣州踏上了“難忘”的2002 ...

婺源秋游--“難忘”2002國慶之旅【衝動】

婺源,這個被譽為“中國最美的農村”的地方,在國慶之前,我們聞所未聞。與朋友們談論起國慶“悠長假期”去何處背包游時,有人提出了這個地方,經過兩天上網、看書等緊張的資料搜集後,衝著那仙境般的美景、生動的三雕(木雕、磚雕、石雕)、傳統的明清建築,我們美術院校畢業的男女一行五人從廣州踏上了“難忘”的2002國慶之旅。

【歷程】

“背包游”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避開趕鴨子式的跟團旅游方式,能更直接地接觸與體會到當地的風土人情,經歷無法預料的挫折與驚喜過程。相對來說,更可以省下不少的時間與金錢的付出。所以,晚上九點,我們“毅然”手握硬座火車票,踏上了廣州--上饒的火車。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之旅,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腰酸背痛的我們緩緩走出了上饒火車站。按我們自編的行程,我們第一站先到電視“聊齋”的拍攝地--思溪。經過與的士司機的交涉,他答應搭我們去,但是價格卻很低,一百多公裡的山路只收我們四十塊錢,我們想可能是消費水平的問題吧,也沒有多懷疑。五個人擠在一部小夏利裡面,顛簸了半多小時,司機告訴我們說已經到了。大吃一驚的我們仔細往窗外一看,原來司機把我們拉到了平平無奇的“石溪鎮”。在我們一片抗議與質詢下,司機告訴我們是他聽錯了,“思”與“石”在這裡是相同的發音,他們的普通話居然沒有卷舌音!最後,在我們的要求下,他把我們拉回了上饒汽車總站,下車時,居然要收我們八十塊錢,原因是拉去四十拉回再加四十。這時我們終於明白了,我們讓這個瘦猴似的司機涮了一把,看我們的裝扮和大背包就猜到是來旅游的。但是,他忽略了我們是廣州來的。在一片“報警”與“開打”的吵嚷與他的干瞪眼下,我們扔給他二十五塊錢油費(良心過不去,也算有我們沒講清楚的責任吧)後揚長而去,為此,我們付出了三個小時時間的代價。

四點整,時刻表三點半開、票價三十三塊錢去婺源的中巴終於開了。 一百多公裡路,在我們印像中,也就一個多小時的事,但是,我們晃到婺源縣城時已經快晚上七點半了。“熱心”的中巴司機和售票小姐在汽車站放下旅客後,開車帶我們到一間相熟的旅店,並且告訴我們因為迎接旅游黃金周的緣故,縣城晚上有篝火晚會舉行。留多了一個心眼的我們沒那麼容易中招了,後來證實“介紹”都是要收“回扣”的,我們仔細看了房間後,硬是把一百八十塊錢一間的套間壓價到八十成交,厲害吧!匆匆放下行李,洗把臉後衝出去找吃的。吃了著名的荷包鯉魚後,味道還行,卻覺得沒有人們介紹時說的那麼回味無窮,可能是來自“吃在廣州”之廣州的我們吃慣了海鮮的緣故吧。但是,這裡的青菜之鮮甜(後來餐餐點青菜,點荷包鯉魚僅此一次)卻讓我們贊不絕口,留下無法磨滅的印像。吃完晚飯正准備去參加篝火晚會(我們想像中就是那種手拉手圍著一大堆火邊唱歌邊跳舞的情景),卻遠遠望見燈火通明的廣場外人群和摩托車正四下散去。上前一詢問才知道晚會已經結束了!天啊!才晚上八點半啊!這叫什麼晚會啊!沒辦法,只好回旅店梳洗並商量第二天的行程。坐了一整天車的我們也累得夠嗆,只好早早睡了!

早上六點,旅店的服務員還沒起床,我們坐上了往思口的中巴車,那是往思溪的必經之路。每人三塊錢、半個小時的路程,讓我們真實地領略到了仙境的感覺:車窗外濃霧縹緲,公路一邊山上掛滿刺球的栗子樹和別的什麼樹隱隱可見、時隱時現,另一邊布滿卵石的河邊三三兩兩地站著幾只白鷺,早起的鳥兒有魚吃啊!平靜的河面上水汽裊裊,清澈的河水裡,時不時看見幾尾紅色的荷包鯉魚在游蕩覓食(很奇怪怎麼沒人去捉鳥捉魚)!一陣陣濕潤的樹木清香與濃濃的稻香彌漫著整個車廂!我們默默無語注視著窗外,兩天來煩悶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思口到了,我們趕緊去找早餐吃,不知是否心情好的緣故,五毛錢一大碗新割大米煮的粥加上任吃的酸豆角、辣蘿蔔條、一塊錢四個小籠包,令我們“好香、好吃”大叫不止!吃完早餐,八塊錢租一輛三輪車拉我們到了思溪村。這時,太陽出來了,濃霧漸漸散去,買了門票進村(每條村都要買票,學生證、軍人證半票優惠,我們五個人買了三張票,每張票十塊錢),發現我們是今天最早到達的游客。思溪村依河而建,村口進去後要過河,一條典型的廊橋聯通兩岸;橋上幾位老人和一條黑狗在悠閑地曬著太陽;橋頭岸邊的石板上,兩位中年婦女一邊洗衣服一邊拉著家常還一邊望著我們奇怪地傻笑;河面的水汽配合著初升的陽光悠然搖曳;一群群的小魚游來游去,時不時有一條跳出水面,蕩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遠處河邊幾棵肅穆的大樹遙望著村後朦朧的墨綠色的大山。這樣的畫面,又能有幾時夢回呢?!

思溪的出名,源自電視劇“聊齋”的拍攝。在我們多年美術功底眼光的挑剔下,那精美的木雕、磚雕(遺憾沒見到多少石雕);那翹檐結構的房屋建築與裝飾畫;那自成一派的房屋構造與格局確實謀殺了我們不少膠卷。連井裡搖出來的井水都是甜的!

不大的村子走遍也就個把小時,我們出來後直奔與思溪相鄰的延村。兩塊錢一輛摩托車租金把我們拉到了延村(票價跟思溪一樣),延村也是類似於思溪的村落,但沒有小河,周圍圍繞著成片的稻田,田裡人們在辛勤地收割。延村建築特色與思溪大同小異,個多小時也就走完,出來後我們商量以後的行程,因為我們沒有預料到參觀完兩條村居然沒花多少時間。於是我們決定繼續走婺源西線直上,也就開始了從仙境到現實的過渡歷程!

延村出來“有幸”再遇從思口拉我們過來的三輪車,每人三塊錢把我們拉到了旅游景點“彩虹橋”。彩虹橋的唯一特點就是涼亭式橋墩之間涼亭式短木橋相連,每段橋可單獨維修保養和更換,而不用像水泥橋般整座重建。但是,給我留下深刻印像的卻是橋下河裡一群群青色(草魚)和紅色(荷包鯉魚)相間的魚群;還有那標准旅游景點衍生出來的遍地小販。無雨無霧襯托下的彩虹橋,如何加以想像都很難與彩虹沾上點聯系,後來打聽才知道,原來只是建橋時無法取名,恍惚間見到山間掛著一道彩虹,名字由此而來。半個小時已可以搜索完畢,失望之余發現今天還有半天時間,決定往未被旅行社設為景點的北線最後一個村莊“理坑”進發。

又是每人五塊錢,我們擠上一輛用來拉客的雙排座農夫車(理坑未開通公共汽車)。山路的狹窄和崎嶇不平、車的顛簸、抑悶的天氣很難用文字來形容,更難耐的是那汽車會車和減速、停車時漫天而來的紅紅的灰塵。一路上的風景雖然離我們的想像和資料的介紹相差太遠,但是與公路相伴的小河卻給我們留下了難忘的記憶--公路延山谷挖掘而成,一邊是石頭峭壁,另一邊就是懸崖與谷底的涓涓流水的小河,河水清瘦見底,時而平緩流淌似處子般;時而由於幾米的落差與亂石衝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瀑布;時而一段長長的鵝卵石灘,卵石歷歷可數。河裡的石頭大多是修路的棄石和山上的石頭經風化與雨水衝刷滾落而來,仰望兩側的高山,樹木間凸顯的巨石上,清晰可見雨水衝刷而成的白色痕跡。由此可以想像到雨季裡濃霧水氣籠罩住山頭,山腰掛著各具神態的瀑布水簾,綠油油的樹木與多姿多彩的爭艷野花,那是何等神怡的仙境啊!可惜,深秋造訪的我們只能與其失之交臂。而最親切迎接我們的卻是這彌漫的滾滾的沙塵,忍耐、忍耐、再忍耐,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折磨,我們五個“兵馬俑”總算安全地到達了理坑。

與思溪一樣的門票,一樣的建築裝飾風格,但是數量和可看性卻不值思溪十之一二,連平平無奇的農家飯都充滿了商業的味道。我們勉強選了幾個地方畫了幾張速寫,僅僅為了不至於無任何收獲。時間接近五點,興趣索然並拖著疲憊的雙腿的我們,毅然決定離開理坑,花二百大元租了一輛農夫車,直奔下一個寄托了我們很高期望的南線目的地“曉起”而去。走了那麼多地點,經過那麼漫長的路途,才花了我們一天的時間,今天才十月二號。

五點出發,到達曉起已經將近八點,這個在網絡上最多人談及和贊譽的地方,剛剛舉行過游龍儀式,原來這裡也在“迎接旅游黃金周”。“熱心”的農夫車司機把我們拉到牌坊不遠的一個小飯館,因為太晚了,住的地方未落實,小飯館老板和他老爸連忙“熱心”地幫我們聯系住處。得到的消息是“爆棚”,好說歹說才給我們找到五個據說是訂了房但沒來的床位,雖然每個床位才二十塊錢,但後來證實也包含了“回扣”的。但更令我們驚訝的是他們居然談好了第二天早上早餐的安排--小飯館做我們五人的早餐,住宿處(包含飲食)不得提供早餐。我們拖著疲憊的雙腿,梳洗完畢後終於來了點精神,到樓下買了煙花,狠狠地放了一把,這對於居住在不得燃放煙花爆竹的城市人來說,不多不少也算是盡興吧!

第二天一早起來,因為兩位同行另有安排,在旅店吃了早餐。我們三人回到小飯館吃早餐(我們覺得哪裡都一樣),三塊錢一人的早餐還算豐富吧,但就是這三塊錢惹的禍,另外兩位同行沒來,讓小飯館少了六塊錢的營業額,小飯館的老板就過去找旅店老板的麻煩。從我們轉了平淡的上曉起回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他們還在進行著價值每小時兩塊錢的對罵。回來後發覺小廣場上多了很多警車和面包車,並且伴隨著陣陣的警笛聲。細問之下,原來是領導們“下基層視察工作”來了,一再追問之下,才恍然大悟,原來有個古建築與擺攤有機結合的“江氏宗祠”之上曉起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是國家領導人認祖歸宗的地方,嘿,絕啊!十二點,我們決定放棄網絡熱傳的“李坑”與“俞氏宗祠”,到一個沒什麼人願意去的地方,也沒什麼人對之詳談的地方--慶源。每天一趟的婺源到慶源的中巴中午到曉起,每人五塊錢的車票,我們覺得很值得,因為接下來的旅程是那麼艱辛與漫長。車徐徐離開曉起,耳邊警笛聲與對罵聲仍然環繞不絕,哎!心裡不覺湧起一句絕對衷心的話--這就是曉起!

兩點鐘,經過快要干涸的段莘水庫,經歷比彩虹橋到理坑路途痛苦幾倍的路程,我們從火山灰中衝出來的幾個兵馬俑,站在慶源村口的曬谷場,才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但是,進去細看之後,發覺這個辛苦還是值得的。相對以上幾個游人如織的景點,這裡是游人最少的一個小山村。也因為來此路途的艱辛,讓這個古老的小山村比較完好地保存了明清時期的建築與裝飾。一條山泉小溪從村子中間流過,兩旁的翹檐瓦房建築與木雕裝飾相間,格局與思溪的大致相同。長滿野草的前檐下,敲響一扇歲月侵蝕的木門上的銅環,進到天井,抬頭看見四方的天空,白蟻蛀了一半的雕花橫梁下,年過花甲的老媽媽微笑地看著我們。討了一杯水喝,在老媽媽她媳婦的翻譯下 ,我們與老媽媽似懂非懂地交談,開懷的歡笑展現了當地人的純樸與悠閑。順溪而行,溪邊曬谷場上收谷的村婦為我們邦起頭巾,一幅合照留下了城市與小山村不同的歡笑與夕陽斜照下慶源的寧靜與深邃。

山村黑得快,五六點已算傍晚,因為慶源已沒有出山的中巴。而此時正好有一輛農夫車被另外幾位旅游同行租來,因為確實也找不到留在慶源過夜的必要,我們就合租了農夫車一路“風塵”來到了交通要道--江灣鎮。雖然如此,但路上那山頂上俯視而下層層的沒水的梯田,半山腰的幾個小村落,亦給了我們無盡的遐想。

十月三號夜宿江灣鎮,也結束了我們婺源之行。此行所費無幾,第二天我們開始計劃外的黃山腳下的徽派建築代表--西遞村的游覽,雖然五十五元一張的門票確實貴了點(我們可以買半票),但我們卻在那裡逗留了兩天,一致認為是真正不枉此行之地,決定下次到離西遞村不遠的電影《臥虎藏龍》拍攝取景地一游。可是那已經是婺源以外的地方了,在此也就不再詳述。

【總結】

婺源景觀季節性很強,估計三至五月是最佳陸游季節,而秋冬卻是枯山瘦水,並且路途的艱辛與痛苦給我們留下難忘的回憶,所以,如無“政治旅游”的必要,不去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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