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博半年,借口是忙、沒心情,出門晃悠也少。現在有兩件實事基本落實了,心情也不再那麼焦躁,可以抽空補這半年前之前的落下的一大堆功課了,今天算是第一篇吧。
五一世博開園,翻出去年在首博辦展覽時拍的照片,湊湊熱鬧。最主要是讓老媽過過癮,別琢磨著6月份去擠世博了,那是高強度的運動啊。
入口前是世博的吉祥物“海寶”和主題語“城市,讓生活更美好”。
當時從首博官網上下載的展位布置圖,辯解一下可見雖未更新,可是本博還是記掛著的哈。
世博展在一層的一號臨時展廳,展廳前的通道上插滿了參展各國、機構的旗子,五顏六色既壯觀也美觀。
雖然不是周末,而且展覽也接近尾聲,參觀的人仍然十分多。
這樣的口號,恐怕只有在中國才會有了。

上海世博的沙盤做得相當的不錯,現場的志願者解說員也相當不錯,專業、敬業。早在大學時代參觀上海大劇院時,就對訓練有素的解說員就留下了很好的印像。後來溜進過上海電視台的演播大廳,前一分鐘導演還在用上海話嘰裡呱啦說要領,後一分鐘參演的一群普通學生就用標准的普通話排練了。
沙盤的核心區——世博軸以及兩邊的中國館、主題館、世博中心、文化中心。世博的傳統是大部分展館都是臨時性的,展後拆除,而上海世博核心區的一軸四館將永久保留,所以以後再去看也不遲啊,何必去受累湊熱鬧,特別是老年人。
配套交通圖,姑且可以當作區位圖來看。上海世博園區位於上海中心城區,南浦大橋和盧浦大橋之間,沿黃浦江兩岸布局。
規劃總平面圖,上海世博園區規劃總用地面積5.28平方公裡,其中圍欄區(收取門票)3.2平方公裡。
圍欄區內共分A、B、C、D、E五個片區,其中A、B、C區在浦東,D、E區在浦西,從世博官網上截的鳥瞰圖可以看得更清楚。

展覽的重頭是各種展館的模型。
當然,重中之重是中國館,不止有模型、圖片,而且運用了高科技的手段,引無數參觀者駐足。
另一部分就是參展的國家館和企業館。
中國與世博會是展覽的一個專題之一,這部分沒細看,不過似乎在以往的印像裡,都是些土特產比如絲綢、茅台酒等等之類的得過些金獎之類的,非常農業國家的印像。
起始於世博會的很多東東,諸如埃菲爾鐵塔、自由女神、原子球、摩天輪、米老鼠等等,太耳熟能詳了。
我對世博會的最早認知,是通過在現代建築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兩個建築。

伴隨著工業革命的蓬勃發展,財大氣粗的大英帝國決定在1851年舉辦一屆規模宏大、有世界各國參與的國際性博覽會,並在海德公園內建造一座具有恢弘氣勢的展館建築——水晶宮,這就是第一屆世博會。水晶宮占地19英畝,長約606米,寬約150米,高約20米,幾乎全部使用鋼和玻璃建造的,在建築史上被認為是第一個現代建築,因為鋼和玻璃只有在機器化大生產的時代才可能大量生產和普及,因此它們是現代建築標志性的材料。不過請注意,水晶宮只是第一個幾乎完全用現代建築材料建造的建築,建築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建築的殊榮,比較普遍的看法是德國人貝倫斯在1908年設計的通用電氣公司的透平機車間。
世博會結束後水晶宮移至倫敦南部,並以更大的規模重新建造,幾十年後雖不幸被大火焚毀,但是“水晶宮”一詞已經深入倫敦人的心中,不僅成了大水晶宮所在地的地名,主場同樣位於倫敦南部的足球俱樂部也以此命名,這支球隊曾因孫繼海、範志毅的加盟而為廣大中國人所熟知。

(網絡圖片)
另一個是建成於1929年巴塞羅那世博會的德國館,它在世博會史上的名氣不及水晶宮,因此在本次展覽中我沒有找到關於它的介紹,但是巴塞羅那德國館在建築史上的地位卻是遠遠超過水晶宮的。雖然這個長約50米、寬約25米的小型建築物在那屆世博會結束後也隨之拆除,其存在時間不足半年,就是這樣一座只留下了幾張照片而沒有實物的建築,成為了現代建築最重要的經典作品之一,其所產生的重大影響一直持續到今天。半個世紀以後,西班牙政府在原址重建了這個在建築界有深刻影響的展覽館,但是真正優秀的建築就跟藝術品一樣,是不可能完全復制的。
巴塞羅那德國館的設計者是德國人路德維希·密斯·凡·德羅(Ludwig Mies van der Rohe,1886~1969年),他是現代建築第一代四巨匠之一。密斯終極一生都致力於對於玻璃與鋼在建築中使用的研究,今天城市中無處不在的“玻璃盒子”式的建築物就是密斯的拿手好戲。前面提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建築——通用電氣公司透平機車間的設計者貝倫斯,密斯就曾在他的事務所工作過4年,也是在那裡結識了後來的現代建築第一代四巨匠中的其他兩位——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1887~1965年)和瓦爾特·格羅皮烏斯(Walter Gropius,1883~1969年)。通過北京798讓大家知道的“包豪斯”,跟格羅皮烏斯和密斯的關系那是相當相當的密切,我的寫作計劃中有798,只是猴年馬月才能開寫就不得而知了,呵呵。
巴塞羅那德國館建立在一個基座之上,由一個主廳、兩間附屬用房、兩片水池、幾道圍牆組成。主廳用8根十字形斷面的鍍鎳鋼柱支承一片鋼筋混凝土的平屋頂,光潔簡單的大理石和玻璃構成的牆板因不承重而可以采用薄薄的截面,並且可以一片片地自由靈活地互相銜接、穿插,形成室內外沒有截然的分界,既分割又連通、既簡單又復雜的空間序列,引導人流在奇妙的流通空間行進,感受豐富的空間變化。
巴塞羅那德國館突破了傳統磚石承重結構必然造成的封閉的、孤立的室內空間形式,玻璃牆從地面一直到頂棚,而不像傳統處理手法那樣需要有過渡或連接部分,這種新的施工方法給人以簡潔明快的印像。德國館是密斯最著名的現代建築宣言“少就是多”(Less is more)的完美體現。
巴塞羅那德國館的意義還在於它突破了傳統的磚石建築的以手工業方式精雕細刻為主的裝飾手法,通過對鋼、玻璃、石材本身的顏色、紋理、質地十分精細選擇,異常考究的搭配和比例的精確推敲,使整個建築物顯出高貴、雅致、生動、鮮亮的品質,向人們展示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建築藝術質量。
巴塞羅德國館內優雅而單純的椅子,後來被稱為“密斯椅”或“巴塞羅那椅”,同樣是密斯最精心設計的作品。它靠背與座位交叉相反的曲線,不僅造型簡潔漂亮,而且坐起來特別舒適,後來也同樣成為了現代家具的經典。密斯對於工藝的重視,常常使他對每一件東西都要計算到最後一毫米。
今天重讀這個學生時代頂就禮膜拜的作品,對於走在精確這條路上的信心備受鼓舞。
不知道上海世博會的德國館裡,會不會有對80年前的那個德國館的追憶呢?
密斯認為,當代博覽會不應再具有富麗堂皇和競市角逐的設計思想,應該跨進文化領域的哲學園地。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我們,有了更偉大更長遠更高科技更……的好大喜功的追求,但是已經不會再有巴塞羅那德國館追求的“建築本身就是展品主題”的灑脫了。

展覽的最後一部分是對世博歷史回顧。最讓人感慨的一塊展板。
能親臨世博現場固然是幸運的,而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或不便到現場的,看看展覽有個大體了解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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