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進進出出新疆好多次了,只為她燦爛的陽光和在最遙遠的地方找到家的感覺。今年6月還會去一次,為了海西草原和薰衣草。
有朋友今年9月去北疆,讓我想起去年在北疆遇到的一些事兒,我們一行人差點被華麗麗的潛規則了一回。
我們通過禾木驢友驛站的老板認識了我們的馬夫,省去了布爾津小車司機和其他一些我們不知名目的抽成。馬夫的報價也很合理,服務也挺好。走到黑湖的那天,下著雨。黑湖只有兩個氈包,我們幾乎是撲進馬夫帶我們去的那家氈包,氈包的男主人很熱情的幫馬夫卸馬,幫我們提行李,並且送來了熱茶。當然他對住宿的報價也讓我們的心肝兒狠狠的顫了一下:每人一百,不還價。我們勤勞持家的領隊趁我們喝熱茶的時機不動聲色的出門晃了一圈,回來就說等一下我們就搬出去。外面凄風楚雨,我實在懶得挪窩兒,但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遂用英語問道:那裡多少錢?領隊說:30一人。同學們,恨我當時不懂各地方言,尤其不懂那鏗鏘有力的湖南話,我只好出此下策。接下來,領隊跟氈包的主人提出支付50元,作為我們使用熱茶的費用,但我們馬上就搬出去。氈包主人立刻把臉拉了下來。馬夫也說,如果我們不住這裡,他們就不會在馬票上敲章,這個是馬隊開的氈包。領隊認為,我們不能因為他不給你敲章就住在這裡。如果他不敲章,我們會證明你確實是帶我們走了這一趟。最後,大家各自把背包往對面的氈包運。我的背包既大且沉,當我吃力的背著它往新的氈包走時,原來氈包的男主人,幾次從我身邊經過,也視若無睹。我忍不住心裡大罵:這孫子也忒小器了,還好不住他那兒。我出門在外一向把自己當男人使,不願做手無縛雞之力,叫別人背個包,提個水什麼的。但是如果別人願意幫助我,我也會心存感激。後來還是我們的馬夫從後面趕來,幫我把大包扛進了新的氈包。後來聽說馬隊的人還是報復了我們的馬夫,硬找了個借口不讓走他家的馬。
後來我跟朋友聊起這事,才發現原來賈登峪馬隊早被個人承包了,現在的承包人一個叫馬那甫汗,一個叫木拉力,一個叫葉爾克西。他們的親戚分別在禾木和黑湖開了氈包或者客棧,在黑湖開氈包的叫葉爾布拉提;在禾木開客棧的叫別克西。由於禾木的客棧眾多,馬隊的客棧占不了什麼便宜。但在黑湖最多只有3個氈包,馬隊就讓所有馬夫都把客人帶到馬隊的氈包去,否則就不在馬票上敲章。但凡去過喀納斯的幾乎都知道,游客的錢不是直接給馬夫的,而是馬夫憑著敲章的馬票去馬隊那裡結算。本以為這樣可以保護游客的利益,沒想到反被承包馬隊的人利用進行壟斷。按說這其中的利益之爭不關游客的事,但覺得馬隊如此做法實在太出格。且不說馬隊對每匹馬很高的抽成,還強行攤派自家的馬匹給馬夫,更利用手中權力對住宿等服務進行壟斷。你視我游客為何物?我來旅行,不是來被你潛規則的。
希望去北疆的人能擦亮眼睛,多些快樂,少被潛,少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