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待登山
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海邊的人來說,登山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許生活在海邊的緣故,使我沒有攀登過太高的山。而且在有關的認識中,靠海的山似乎都不是很高。所以登上離自己那麼近的括蒼山就成了一種渴望。
當這樣的渴望已成為計劃的一部分時,我的內心存在過長時間的熱情,並且時刻讓自己的熱情去影響身邊的人。這樣的熱情一直持續著,每接近登山一天,我的熱情就高漲得多一些,以至於在登山前的那個晚上讓自己失眠,仿佛是熱戀時的那種期待。
終於要出發了,汽車載著登山的隊伍,也載著每一顆熾熱的心。我久久地凝望著窗外,注視著每一樣與山有關的東西,浮想著我心中的1382.4米高的括蒼山,雖然有那麼幾陣寒冷的風吹得我有點顫抖,但是仍難以撲滅我心中的熱火。
八點五十分,我們到了臨海車站,稍等片刻,和另外一支小分隊會合,然後我們一行再乘車去那個所謂的江南一鎮——張家渡,張家渡就是因為括蒼山和臨海麥蝦面而聞名的。
汽車沒有到山腳下,我因為大家堅持要做一個完整的登山過程。也許到山腳下的路是大家最活潑的一段,因為在充沛的體能保障下和對目標的向往中,我們可以盡情地發揮各自快樂的心情空間。
二、登山之路
在一些必要的項目,如找向導、補充能量、脫去一身可以降溫的衣服、找所謂的登山仗後,在向導的帶領下於10:30終於開始了我夢寐以求登括蒼山。開始的一段路都是用山石排砌的,不知道是走的人多還是什麼原因,那些亂石都沒有棱角,看上去有些圓滑。這條石頭路首先延伸到一片竹林之中,在我記憶中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麼一大片的竹林,它使我的登山變成了對風景的欣賞過程,而且也讓我的登山在太陽下不至於那麼熱。偶爾,一位山民拖著幾根毛竹和我們碰面而過,他驚訝於我們這種奇逃的行為,我們也贊嘆他那種樸實的生活,仿佛是江湖中英雄與英雄的相識。
在我第一次見到山腰的公路時,我門前面的隊伍已經看不見後面的人了,在和後面的人電話聯系後,我們幾個就地休息,等著後面的人員上來。
人員到齊並稍息片刻後,我們重新開始登山,這一段路基本是穿梭僥山而上的公路,所以不時經過的汽車影響了我們登山的雅興,盡管這樣大伙的心致還是很高。雖然逐漸有累的感覺,但是一路上還是笑聲不斷,所以這不僅是一段登山的過程,也是我們這些俱樂部會員交流和理解的過程。繼續沿著石塊路而上,我再也不能阻止汗水的流出,已經有人開始脫外套,並且隊伍也被分隔成二、三個小隊,幸好我們可以通過電話保持聯絡。
在經過一個交叉路口時,向導第一次犯了左傾路線的錯誤,我們先前隊伍在他的帶領下繼續沿著石頭路向著一片民居前進。但是這只是一個小錯誤,而且我們還因此認識了這個叫做景山村的村莊,還和這裡的村民進行了簡短的交流,深刻感覺到一種純樸的民風。
因為有現代通訊工具的存在,我們還是和從另一條小路上山的隊伍會合了,此刻時間已將近十二點,我們休息一會兒,並進行了必要的腐化,然後繼續上路。
眼前是一片竹林,但是我們無暇顧及,因為這條山路很難走,並且一不小心踩在一些滑動的石頭上就會滑倒,後來我們在談體會時就有人證明了這樣的事實。幸好這一段路不是很長,當我們經過竹林,重見陽光時,看到的竟是一片被火燒過的茶園的狼籍景像,還有一間破舊的石頭房,似乎在告訴我們人類因為生活而離開家園的凄涼。
前面是一片灌木叢,向導叫我們穿上衣服,因為樹叢中有許多帶刺的樹枝,不過隊伍中沒有人畏懼,仿佛大家都已經有過困難的准備,好像這更能體現自我的價值。
經過一條公路又穿越這樣的灌木叢,又經過一條公路,又一穿越,而這一次穿越使我逐漸遠離了公路。當我們承受著帶刺的灌木給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時,我們的向導非常殘酷而現實地告訴我們可能迷路了,他又一次犯了左傾路線錯誤。下午1點一刻我們迷失在景山村的樹林裡,我們的向導去找尋正確的方向,我們只能原地就坐,那些不甘失意的人,通過移動電話向關注我們活動的朋友報告最新的窘迫。雖然失望,但是我們沒有消沉,在幾個女隊員的領唱下,我們高歌了幾曲,並且用玩笑的話相互鼓勵著。
二十分鐘後,向導會來了,總算探求到正確的方向,於是我們繼續前進,但是路比原先的更難走,已經有人開始掉隊,隊伍又被分成幾個小隊,但是,既使落後者的埋怨也其實是對自己的勉勵,我們依然把這當成登山的一部分,讓自己承受艱辛和耐力的考驗。
沒想到沒有登上括蒼山主峰的我們就開始走下坡路,下坡是幾十米高陡峭的山路。我們終於在下午3點回到公路上,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冤枉路,讓我們的肉體遭受一定的傷痛,也消耗一些體力,不過也讓我們的登山之行變得更加完整,當將來回想此行時,這一段路會讓我們更加懂得珍惜成功的過程。
走公路的這一段是我們整個登山歷程中最腐化的,而且我們還在山嶴的一條溪流邊享受了一番,盡情領簡略大自然帶給我們這些熱情的征服者的恩賜。
離開了公路,我們繼續沿著山路向上前行,穿過一條條的盤山公路,流出一串串的汗珠,消耗一股股的能量,喝著一口口的泉水,15:50分,我們總算聽到了山頂風車的聲音,向導告訴我們現在已經達到一千多米處。這裡其實是一個山脊,根據向導所言從這裡到山頂只能沿公路而上,我們相信了他,以為每邁出一步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新的記錄。但是後來又證明那個向導第3次犯了左傾路線錯誤,我們下山時就有一條從1號風車直導山脊的路。
我們再一次原諒了他,但是我們也錯過了一次完整地看括蒼山日落的機會,只能沿著公路追著太陽跑,以至於達到山背時,太陽已經落山了,不過我們仍舊看到藍色的天空中繡著朵朵白雲,這是我想起了年幼時對夕陽的記憶。在白雲的下面,在遠處的山影和天邊的交彙線上,放射出一片火紅的晚霞,冉紅了那一片天空,也冉紅了我們熱情的心。
漸漸地,我的腳步變得沉重,幾乎是靠著一種信念讓我繼續堅持下去。天也黑了下來,並且慢慢的我們只能看到路的影子,遲鈍的思想在疲勞和理想之間跳躍。但是,我們看到了光,仿佛看到了希望,我開始重新振作,終於在17:56,我登上了括蒼山的主峰------海拔1382.4米高的米篩浪峰。
我還來不及享受一個征服者站在歷史最高點的快感,沉重的腳步就已經把我摔在括滄山的旅館裡了,但是也給了許多慢慢回味的機會。而且我更明白征服其實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結果,所以當完整地完成這樣一個過程時,我沒有理由不在將來的歲月裡細細品味這段成功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