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游走澳洲十一天(10)

作者: janet611

導讀S先生寶貴的周末就這樣在匆匆忙忙中度過了,卻帶給我那麼多愉快美好的回憶。按照他的話說,來墨爾本旅游的日本人不多只會游覽飛利浦島或大洋路一地,我這次算是轉全了。也許對於日本人來說,大堡礁和布裡斯班才是他們的最愛。 新的一周開始了,墨爾本的街頭變得忙碌起來。而我也仔細地研究起地圖,希望能制定出一條最完美的路線,充分利用剩余的時間。YHA附近 ...

S先生寶貴的周末就這樣在匆匆忙忙中度過了,卻帶給我那麼多愉快美好的回憶。按照他的話說,來墨爾本旅游的日本人不多只會游覽飛利浦島或大洋路一地,我這次算是轉全了。也許對於日本人來說,大堡礁和布裡斯班才是他們的最愛。

新的一周開始了,墨爾本的街頭變得忙碌起來。而我也仔細地研究起地圖,希望能制定出一條最完美的路線,充分利用剩余的時間。YHA附近的North Melbourne已經大概逛過了,我決定往東南走。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有軌電車在緩慢的行使,一天的票價也不過6.8刀,可以隨時上下,很是方便。

我坐上57路一直往南到了亞拉河邊的Flinders車站,然後向西來到St.Pauls天主教堂。雖然不信耶穌,我還是喜歡到教堂裡參觀一下,仿佛在那裡才能領略到西方文明的精髓。教堂裡的雕刻與裝飾比悉尼的聖瑪麗古樸簡單許多,也沒有那種金碧輝煌的感覺。我對著一座耶穌受難像注視良久,被那痛苦的表情感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與教堂隔街相望,造型有些古怪的建築是聯邦廣場,石階上刻著不同的圖案和年代,紀念1901年成立聯邦以來的點點滴滴。我走進廣場上的電影動漫博物館一探究竟,沒想到被裡面千奇百怪的玩意觸動了久違的童心,玩得不亦樂乎。

從博物館出來後我決定坐船游覽一下亞拉河,因為YHA的會員卡可以享受兩人同行,一人免票的優惠(票價23刀/人)。不過我只有一個人,於是想跟售票處negotiate一下看看能不能給我直接打半價,結果不行。我一邊在心裡罵他們死腦筋,一邊開始琢磨有什麼好辦法。看看排隊買票的人,兩個老婦人一起結伴,不太可能和我搭伙;後面是幾個中學生,這個也不太好交流,九零後嘛;再後面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長的很像薩克奇的老婆布呂尼,只不過尺寸要小兩號。我湊過去,跟她說我有一張卡可以享受半價的優惠,但必須兩個人一起,問她有沒有興趣,她很驚訝有這樣的好事,高興的同意了。哈哈,搞定,讓那個教條的賣票員見鬼去吧!

船緩緩地開動,我開始和小布呂尼攀談起來。原來她就是那幾個中學生的老師,這周帶著學生出來做research,學生們自行選擇目的地,組成小組,活動後一起提交一個調查報告。這樣的活動由學校來出固定的經費,學生必須自己計算花費以防止超出預算。與國內的高中教育相比,這樣的方式沒有應試的壓力,卻通過實踐培養了學生的能力。

亞拉河不長的河道上大大小小的架著幾十座橋,連接起兩岸。橋的造型風格各異,古典與現代,華麗與簡約,在河面上相互碰撞,最後融合成一個整體。一如澳洲這個神奇的大陸,包容著各個種族的移民帶來的不同文化,使它們和平共處。河南岸的South Bank附近聚集著Sky Deck88等高級公寓和別墅。船長指著河邊一群在建的別墅介紹說:這樣的房子大概在200萬刀左右,算是豪宅了。河面上有專門的船位,用來停泊豪宅主人們的游艇。

船長一邊掌舵,一邊操著濃重的澳洲口音,介紹河兩岸的故事,語氣中有點調侃的味道。這種略帶滄桑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小布的學生們,幾個女孩子圍著他問這問那,好不熱鬧。小布倒是落得個自在,任由孩子們做調查。

靠岸下船時已是下午1點,我的胃開始向我提出抗議。不行,得照顧照顧它的情緒,於是趕忙找了家河邊餐廳,點餐時向服務員仔細地詢問了一下,畢竟在悉尼的點餐經歷還讓我有點記憶猶新。服務員耐心地向我推薦了幾種套餐,從中隨便選了一個(約14刀)。看起來有點像中國的春餅,薄餅中卷著雞肉和生菜,還有細細的奶酪碎,味道很不錯。透過落地的大窗可以一覽亞拉河和對岸亞歷山大公園的景色,美食美景,只差對面再坐個Mr.Right了。咳,La vie est tres agreable (生活如此美好)!

隨便搭了輛車來到南岸,我直奔維多利亞美術館。墨爾本雖然在自然風光上比不上悉尼,但絕對算的上澳洲的文化之都,而National Gallery of Victoria就算是其中的一個代表了。作為收藏外國藝術的展館,從埃及文明到現代藝術,從文藝復興的繪畫雕塑到東方的瓷器茶道,都有囊括。而澳洲的本土文明,則收錄在Melbourne Museum裡。兩個博物館在一周內的不同時間休館,起到了互補的作用。

一天之中,美術館內還分時段有不同專題的免費介紹。我看看時間正好趕上有關雕塑的Tour,一個打扮優雅的女士站在免費Tour的時間表前等待聽眾。我走上前,問這個Tour大概講些什麼內容。女士高興地帶著我參觀起來,穿梭在美術館不同的展室之間,我感覺自己像是進了迷宮,不由得暗自慶幸有一位向導。半個多小時的講解過程中基本上只有我一個聽眾,不過女士還是講得津津有味,一絲不苟,並且耐心地回答我偶爾提出的一個個外行的問題。

看完雕塑,我開始挑自己感興趣的部分欣賞起來。Tour中大概掌握了美術館的展廳分布,這對於路痴的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喜歡油畫,因為顏料的層次能夠充分反映出人物景色的立體感覺。在十八世紀繪畫展廳中,一幅《風中的少女》讓我駐足許久。畫中一名裸體的少女倚靠在牆角,秋風攪動地上的落葉劃過她的腳踝。她的身體光潔圓潤,在夕陽的照射下像一尊乳白的瓷器。一雙眼睛無助的看著前方,當我的目光與她相觸時仿佛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從美術館出來往皇家植物園溜達,一路上經過維多利亞花園、King’s Domain,如此大片的綠地上鮮見人影,只有我漫步其中,優哉游哉!不過腳上的高跟鞋走在柔軟的草地上讓我心裡很內疚,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摧殘無辜的小生命。從小一直接受的中國式教育已經根深蒂固,潛意識催促我趕快走到石子路上,哪怕硌壞鞋子,也不能這樣踐踏草坪。

皇家植物園面積很大,與悉尼的相比,這裡的植物種類似乎更加多樣。我順著沙礫鋪成的小路走進花園深處,不時有飛鳥劃過樹枝掩映的上空。夕陽西下,暮色中的植物園裡異常安靜,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我向來脆弱的神經不知怎的也變得粗壯起來,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如果不是接受了S先生的邀請晚上和墨爾本辦公室的同事們吃晚飯,我倒樂得享受這清靜的時光。

趕到S先生的公司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典型的朝九晚五。S先生把我介紹給相關部門的同事,又讓Nancy帶著我在其他部門轉悠了一圈。我驚訝於每個人寬敞的辦公空間,Nancy則解釋說這是澳洲政府的規定。

雖然是日企,但是在澳洲的分公司裡早已看不到那種傳統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移民國家裡常見的隨意和輕松。員工也是多種族多文化,Nancy是上海人,Christine有黎巴嫩血統,Elise和Jamie是澳洲人卻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一幫人邊喝邊聊,不一會兒,就把來自東京總部的F先生八卦了個底兒掉。性格靦腆的F先生被說的面紅耳赤,卻毫無反擊之力。

Elise身懷六甲,當仁不讓地擔起點菜的重任。呵呵,孕婦的好胃口原來走到哪兒都是一個樣。在Elise的大手筆下,我們把菜單上的東西差不多吃了個遍,最後由S先生來買單。嗯,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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