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作者: 安豬

導讀一個人的時候,我玩一種游戲,這游戲的名字叫回憶。玩法是這樣的,在無聊的時候,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開始想。想去年這個時候在干什麼,然後是前年這個時候,再然後是大前年,就這樣一年接著一年地想,直到想不起來為止。 就讓我示範一次。 去年的這個時候,正是窮困潦倒。和她都沒有工作,兩人蝸居在郊外的小房子裡。我們澆花、煮菜、看書、上網 ...

一個人的時候,我玩一種游戲,這游戲的名字叫回憶。玩法是這樣的,在無聊的時候,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開始想。想去年這個時候在干什麼,然後是前年這個時候,再然後是大前年,就這樣一年接著一年地想,直到想不起來為止。

就讓我示範一次。

去年的這個時候,正是窮困潦倒。和她都沒有工作,兩人蝸居在郊外的小房子裡。我們澆花、煮菜、看書、上網、聊天、作主頁、聽音樂、看VCD,還有就是打網球和到湖上劃艇、喂天鵝。日子雖然過得清苦,卻也自在。寒冬已經來臨,我們唯有緊緊相依。

前年的這個時候,我常往深圳跑,於是她也常跟著過來。記得有一次傻傻地在車站買了兩斤“大閘蟹”回去,蒸熟才知道上了當,兩人哭笑不得。還記得兩人常常在深夜兩點跑到賓館對面吃雞煲,天是冷的,心是熱的。

大前年的這個時候,印像有些模糊,只記得自己常在省內的城市間出差,和她一起去過肇慶、中山,還一起到珠海看過航展。看那時她拍的照片,樣子還很小——其實也不過是三年前。

再往前的,已經想不起來了。

於是,游戲結束。我輸了,這是唯一的結果。不同的是,有些月份,我能想得很遠。例如九月,我能想到小學的入學考試,又如七月,我能想到大學畢業後一片狼籍的宿舍和中學畢業時燭光搖曳的晚會。

只是,十一月是個曖昧的月份。若不是因為有你,我一年也想不起來。

安豬,2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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