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去寄包的飯鋪吃飯。早有耳聞的手扒肉很便宜,15或13元一斤吧。聽他們講一個人能吃一斤,後來發現一我的肚量消滅一斤簡直是酷刑!血腸的價錢我忘了,也不貴。見面不如聞名,是真理!手扒肉就是把大塊的肉(牛肉還是羊肉我都不知道了,慚愧)放到水裡煮一下;端上來;給你一把小刀(就是小學時削鉛筆的那種小刀),一小碟醬,自己割著沾著吃。一定要說有特點的話就是肉只有外面一層是熟的,裡面看上去幾乎全是生的,紅紅的帶血絲,鑒於我帶了很多氟諾沙星,我閉著眼睛吃了。還有血腸,樣子有點像香腸干腸紅腸,就是裡面放血不放肉,什麼滋味都沒有。一個人正愁吃不下,那司機進來了,招呼他一起坐下吃,兩個人干了幾瓶啤酒好些“血肉”。酒足飯飽,他抹抹嘴說要帶我去看“天下第一曲”說名號是老舍給的,怎麼怎麼好,我就和他上車了。 其實我倒不是怕他給我賣了,那地方太遠,有30公裡,而我下午的計劃是看摔跤的。車行一路,我在地圖上怎麼也沒找到我們走的是那條道,路過一個露天煤礦,路過好多鐵皮屋頂的村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用亮晶晶的鐵皮做屋頂,可能是怕大雪壓塌屋),路過馬群牛群羊群無數,來到天下第一曲。我到現在沒知道那是什麼河,曲是很曲啦,比s還s,我看都像&∽了。河在平原上左拐右拐的,畫出的沙灘長了很多樹(難道是胡楊!?),我在河邊碰上了一群馬,拖兒帶女的正涉水過河呢。
這我不得不停下來說一下,草原上牛群羊群很多,馬群不多。最少的也是最好的,馬群野性十足,尤其多的時候跑起來很壯觀。因為馬不像牛羊,據司機介紹,牧民們放馬是一個集體一群馬,放出去從來不管,讓它們自生自滅(好像沒什麼能滅的了得)自由遷徙(可能很乖,不會跑遠),頂多隔幾天派人去看看馬群的位置,要用的時候再去拉回一匹馴服。我原來的想像是要牧民整天騎著馬跟在後頭,還要防止野馬來搗亂。
草原的風雲也很好玩。雲白且不說,而且很低,就像一把大傘壓在頭頂。放眼望去,地上一塊塊都是雲的影子。有時候陰影會從老遠的山上向你奔來,一會就跑到跟前,然後,天一下子黑下來,整個人為之一涼,正當你怕感冒的時候,雲又跑過去了......風平常很乖,沒有雲頑皮,可是當我一上山頂,它就開始起勁了,搶走了我的帽子,一直追出去老遠,才肯還給我。
坐摩托車一路停停看看,回那達慕會場已經快3點了。興衝衝跑過去看摔跤,沒有,說是今天的摔跤比賽已經結束,只有賽馬。賽馬也很好看啊,四百米的跑道,綠色的賽道,和電視上差不多,不同的是選手們都不用鞍子,郭靖馴血汗寶馬就是這樣的吧。
按我的計劃,天黑前應該趕到鄂爾古納的,下午3點多,就回海拉爾市區。其實我聽說晚上那達慕大會有篝火晚會,很隆重,而且好像有機會吃到烤全羊。我一路自我安慰:沒關系的,不久是放放火吃吃羊肉,哪沒有呀:(
幸好及早撤退,趕回海拉爾正好有最末一班車。車走的是鄉間土路,風景極好,而且車顛簸得厲害,就像坐船觀草。草地裡有幾處油菜花,可能季節部對,開的稀稀拉拉的,黃花綠草,也還好了;路邊就看到一處10來戶人家的蒙古包,我當時就想下車,後來一想下車了不讓我住,豈不是要我走到鄂爾古納,沒那個膽;一路下來,剛開始興奮消磨殆盡,看草把眼都看綠了,還沒見到。看天色暗下去,車上的人幾乎全下了,我問了司機N遍什麼時候到,還好他態度比較好,一遍又一遍的說天黑之前肯定能趕到,最後到的時候天真的沒黑,還掛著星星月亮呢。
原計劃趕到黑山頭,現在只好在鎮上過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