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爸媽盼來了,本想帶著他們好好在山東轉轉,卻被泰山那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割的沒了心情。
由於我在濟南已呆了幾個月,所以陪父母看泉、吃魯菜還是很開心的。然後去火車站,順利地買了票,還有十來分鐘就開車了。
過安檢時,我書包裡的一把小刀被查出。鐵老大將它定性為管制刀具,沒收,我沒話說;鐵老大將我定性為違法,罰款五十,我沒話說;交了錢,交了刀,鐵老大一筆一畫地給我開罰單,我解釋說車快開了,能不能快點。這句話就像慢放按鈕,鐵老大更慢了。這好像就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
跑著去趕火車,差一點就晚了。
站了不到一個小時,到了泰山站,下著小雨,聽旅店老板說,最近幾天都有雨,可能看不了日出了。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坐3路車到了泰山紅門。泰山的門票很有寓意:125。如果買一張,你就是半個二百五,如果是兩個人,正好是二百五,以此類推,於是有人順手買了三塊錢的保險,大概是圖個吉利吧。
登泰山就像是上樓,一級一級規規矩矩的台階,兩邊是虎視眈眈的商販,讓人緊張,一邊看著無味的山景一邊防著挨刀。一路上都有山泉,商販將這自然之水用塑料管引上來出售,一元錢給你灌一瓶。
一路上的景色真是不敢恭維,上台階上的令人心煩。經石峪還行,十八盤邊的峭壁上有乾隆的萬丈碑。走到南天門,已是下午兩點多,爸媽累的走不動了。前年我們爬天生橋的時候,比泰山還高,還難走,他們也沒這麼累過,上年紀了。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在天街找了個旅店,仨人一百塊錢,希望明天是個晴天,能看日出。
在天街便能看到泰山的山頂。天有些陰,雲霧飄了上來,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了,一下子又散開,真像仙境一般。仙境的東西很貴,燒餅五塊錢一個。
胡亂在天街過了一夜,清晨四點便睡不著了,起來,外面下著雨,不時地有上山的人經過。我們也呆不住,動身了。黑暗中不辯路徑,走了很多冤枉路,終於到了玉皇頂。玉皇廟大門緊閉,廟門外很多游人打著傘等天亮。不一會兒,不知誰把廟門開了,大家終於能進去站在廟檐下避避雨了。
進廟還沒兩分鐘,就有工作人員來了,喊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出去,都出去!還沒開門兒呢。”大家都說:“下雨呢,破例一回吧。”那工作人員還是不應,只是人多,他也沒辦法,最後惱羞成怒:“我們沒人開門,門倒底是誰開的?一定有人跳牆進來,都別走,呆會兒一個一個查。”說著將廟門插了。
我們是在“廟”裡嗎?這是“廟”嗎?
天色漸亮,大家弄開門,去日觀峰,雨霧蒙蒙,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回旅店退房退大衣,房主說大衣髒了,濕了,每件罰十塊錢,大衣的租金才五塊,當時我就覺得很便宜,原來在這兒等著呢。押金在人家手裡,又是沒辦法,只得罵兩句解解氣完事。
雨下的更大,順著台階嘩嘩的往下流,我們只想趕緊下山,離開這個破山。
登泰山這趟確實讓我感到人的渺小,對天氣無咒可念,對鐵老大無可奈何,對泰山上的痞子們無法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