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青海甘肅之行/第四天邂逅克魯克湖穿行柴達木翻越阿爾金山

作者: 愛因斯坦雷

導讀七月青海甘肅之行 / 第四天 邂逅克魯克湖 穿行柴達木 翻越阿爾金山 7月13日 星期二 多雲 晴 清晨的德令哈,寧靜、閑適。這裡的早市開得晚,我們決定先上路、到大柴旦後再解決早餐的問題。晨間的戈壁灘,沒有刺目的日照,沒有揚起的沙塵。視野所及中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在茫茫戈壁中穿行,天上的雲在流動,時卷時舒,間或會有一道陽光灑向大地,金黃璀璨...... 今 ...

七月青海甘肅之行 / 第四天 邂逅克魯克湖 穿行柴達木 翻越阿爾金山

7月13日 星期二 多雲 晴

清晨的德令哈,寧靜、閑適。這裡的早市開得晚,我們決定先上路、到大柴旦後再解決早餐的問題。晨間的戈壁灘,沒有刺目的日照,沒有揚起的沙塵。視野所及中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在茫茫戈壁中穿行,天上的雲在流動,時卷時舒,間或會有一道陽光灑向大地,金黃璀璨......

今天,我們將走過這次行程中很具意義的一段路:穿過柴達木盆地、翻越海拔四千余米的阿爾金山,走出青海、踏入甘肅境,走上河西走廊的西始端......

在戈壁中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見到路邊的指示牌:可魯克湖區。在前期確定行程路線的時候,就已在地圖上見到過這個名字,也因此知道了一些關於克魯克湖的訊息。既然已經來到了它的身邊,當然沒有理由不去探訪一下,於是,我們的車順著指示牌左拐,進去了通往湖區的道路。

可魯克湖,柴達木盆地中懷頭他拉草原上的恬靜的湖泊,與它相連的,還有另一個湖泊,名叫托索湖。這一大一小兩個湖泊、相生相連,但卻一淡一鹹、充滿玄妙。克魯克,在蒙古語中是“多草的芨芨灘”的意思,也就是水草茂美的地方。僅憑想像是無法理解的,在莫大的戈壁灘上怎會有水草茂美的景像?只有當你真正站在克魯克的湖邊時,你才會如我一般地失聲驚嘆,驚嘆於這湖泊如同玉盤寶鏡般跌落在戈壁,如同一個神話。

可魯克湖面積57平方公裡,平均水深7米。德令哈柏樹山中的巴音河水流經了200多公裡,彙聚在這裡形成這面湖水。克魯克同時又是一個外泄湖,湖水在這裡回旋,便從南面的低窪處流入旁邊的那個相連的湖泊——托索湖。托索,也是蒙古語,意思是“酥油”。托索湖要比可魯克湖大出許多去,面積是克魯克的三倍,在這個典型的高原內陸湖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可魯克湖與托索湖,如果一對雙生姊妹,乍看容顏相似、細細咂味卻又迥然不同。克魯克的湖床低窪不平,巴音河的水流夾帶著大量的有機物(如牛羊糞)注入湖水,造就了這裡豐富的水生物、克魯克的魚類種類很多,從資料上知道,這裡甚至還養殖著大閘蟹。平靜的湖面、清澈的水系,讓可魯克湖常年波瀾不驚、景色迤邐。而托索湖作為高原內陸鹹水湖,自然就少了許多水生物了,連浮游生物都不常見。在茫茫戈壁灘中,托索湖的無遮無攔的湖面開闊而大氣,有風起時,托索湖上的拍案波濤動人心魄......

許是我們到得太早,清晨的可魯克湖非常安靜,景區工人人員尚未上班,我們連門票也未及買上,就闖入了這片清晨時分的仙境天堂。幽幽的湖水被一點點晨風吹動著,偶爾掀起一層漣漪,淺水區的蘆葦密生密長,連在一道微微搖動著煞是好看。野鴨被我們的腳步聲“驚”著了,排著隊從橋下嘎嘎游了出來,水鳥低鳴著在頭頂盤旋,漸漸飛去了、又折返回來......不經意中,我們邂逅戈壁中最美的景致,幽雅、淡然、出塵......

離開可魯克湖區,我們重新駛上315國道,在戈壁中穿行。兩旁沙礫鋪展、戈壁無垠,遠處雪山巍峨......10:20的光景,我們到達柴達木盆地的重要樞紐——大柴旦。這是一個兩萬余人聚居的小城鎮,彙集了漢、藏、回與蒙古族,大柴旦在蒙語中的意思是“大鹽湖”,可見得大大小小的眾多不知名的鹽湖是這裡重要的地貌特征。大柴旦,是柴達木盆地最早開發的地區,因此當我們的車子駛進鎮區的時候,路兩旁還依稀可見遺存的各個時期的工業基地的痕跡。這裡不發達、但也不見落後,生活設施雖然有些簡陋,也倒是樣樣俱全。

我們在大柴旦停留,在一家夫妻餐館點了餐,早、午飯一並解決了。這樣的小餐館沒有過多的備菜,我們點的這些都需要女主人現做,等待的時間裡,我們在周圍溜達,在一家小小的雜貨店裡買了水。等到飯菜端上桌時,我們幾個的胃口頓時被吸引住了,大盤雞的盤子足夠大,量也極多,涼拌牛肉出乎我們的意料,女主人加入了很多佐料,比我們想像中的好之又好。牛肉湯拉面很地道。

接近中午,我們離開大柴旦,重又駛上國道,蘇師傅有些疲勞了,於是,換上了老沈駕駛。這一換人把整車人的精神都調動起來了,畢竟,能親自駕車在戈壁灘中飛馳,是極難得的美事。老沈的車技一流,蘇師傅評價他一看就是行家。我們已經快要離開柴達木,青甘兩省也交界於此。

駛出柴達木,仍是筆直往前的道路,但蘇師傅說,這裡已經開始走上坡路了,看上去路是平坦的,但油門卻不一定能使上勁兒。這也就是說,我們開始進入阿爾金山的地界了......

阿爾金山,是柴達木與塔裡木兩大盆地的界山,“有柏樹的山”是它在蒙語中的含義。它從新疆的東南部一路伸出,綿延於青甘兩省的界上,東端又與祁連山脈連接,而它與祁連山脈之間的山口,便是我們今天要翻越的當金山口了。這裡,是河西走廊的西起端,海拔5000米以上孕育著現代冰川,我們在出發之前就已憧憬著,希望能在翻越當金山口的時候見到巍峨雪山的姿形。隨著漸漸深入山路、海拔漸升,雲層開始散開,素白的山巔忽隱忽現地在我們的視線中跳躍。在一處彎道我們停下車,雲、天、空氣、雪山之巔、戈壁、群山......一切最自然、最樸素的景色撲面而來,任何溢美之詞都顯多余,在這裡停留,心靈是潔淨的,只有在這裡停留過,你才明了大自然的莊嚴、才明了天地的聖潔。

老沈駕駛著車子駛入盤山路。陡峭的山崖,只容一輛車經過的山路,海拔接近四千,沒有喧囂、甚而少有人煙,紫色的狼毒花在岩崖石縫中盛放......偶爾,有一兩個築路工人的身影在山崖旁閃現,與我們擦肩而過。

翻越過阿爾金山,我們在甘肅的地界裡馳騁。一路塵土飛揚,戈壁漸退、大漠初起......也許,只有人在旅途,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這種情境變化之間的微妙。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眼前的景致已經全然不同,大漠漫漫無垠地揮灑在四周,蘇師傅說:他早年在部隊開車,只有到了這兒,才知道什麼叫寸草不生......

風動、雲動、影動......縱然寸草不生,生命卻仍不息不止。

在荒漠中行駛不久,陽關在即。陽關,南絲綢之路關隘。小時候,我們只從書本上念到“西出陽關無故人”,又念到“春風不度玉門關”,卻從來不知這陽關與玉門關,究竟在哪個地方,亦無所謂它在哪個地方。而直至今日,真的親臨陽關了,才真的體念到,這“無故人”、這“春風不度”,是何等地無奈與凄烈......陽關、玉門關,一南一北,把守河西走廊交通關隘,護衛西域四郡(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多少戌守征戰,多少商賈游歷......

經過了陽關,敦煌已即可眺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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