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午後的西街,陽朔最熱鬧的地方,在經歷了通宵的狂歡笙歌後,她像一個慵懶的剛起床的舞小姐,體內殘余的酒精讓她有些眩暈,用一種迷離的聲色娛樂著白晝,盡管,她不喜歡白天。
青石鋪就的街上,游人不多,三三兩兩的走過一些背包客,鬼佬是這條街的常客,他們很熟練的操著中文和對面的商鋪的老板在討價還價,老板也是無精打采在應酬。這條街上有很多旅店,四海是最出名的一家,挺別致的二三層小樓,統一刷著白色牆壁,紅色木欄杆,二樓時不時有人探出頭來憑欄遠眺,俯視著整條西街。
空氣中彌漫著濕熱的氣味,一絲風也沒有,知了在不耐煩的聒噪,西接盡頭不遠處郵局背後的小山上青霧繚繞。遠處讓人昏昏欲睡。坐在丁丁門口的藤椅上,一杯拿鐵已沒有了熱氣,但我不想動彈,不想去打破這種靜止。腦海裡空洞一片,關於人生的種種理想和抱負,關於愛情的過去和現在,關於活著還是死去的難題,一切的一切,原以為可以在這種境地中有所頓悟,卻最終被一陣又一陣的倦意打斷,算了,就這樣算了吧,什麼都不想了。
在西街的午後,游蕩著這樣一個無所依托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