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得兩日閑

作者: 周小艾

導讀今年的春天一直忙,朋友讓我組團去揚州,只是答應,卻是未做,本以為今年定要錯過春雨中的江南,意外的,算是在兒童節給自己禮物的蘇州之行,遇見了雨,就算作是晚春吧。突然想起那位將佛羅倫薩譯作翡冷翠的詩人的一句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或者,今年的運程會是不錯? 到蘇州的次數多得我都數不清,但對這座城,我還是不熟悉,或者,也是因為這種陌生 ...

今年的春天一直忙,朋友讓我組團去揚州,只是答應,卻是未做,本以為今年定要錯過春雨中的江南,意外的,算是在兒童節給自己禮物的蘇州之行,遇見了雨,就算作是晚春吧。突然想起那位將佛羅倫薩譯作翡冷翠的詩人的一句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或者,今年的運程會是不錯?

到蘇州的次數多得我都數不清,但對這座城,我還是不熟悉,或者,也是因為這種陌生,才使我對她有種磨砂般的親切,我們對一件事物的喜愛,往往是由一種細微的原因所引起,譬如蘇州,在一年的深秋,辦完公差,趕去火車站的路上,坐在出租車裡,陽光隔著黃黃的梧桐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四周很安靜,只有車輪壓過落葉的沙沙聲,空氣中有種溫暖的香氣。

或者,上海太喧嘩,亦或者,我們的內心,太喧嘩。

蘇州博物館,比我想像得還要精致,處處顯示設計的匠心,將現代的簡單線條融入吳越風格的粉牆黛瓦,中庭的九曲回橋,水面盛開蓮花,錦鯉搖曳其間,只在開放式鋼結構和玻璃采光的大屋頂中,看到了貝聿銘的影子。這位自小就在獅子林生活的建築設計師,或許最懂的便是將自然融入建築,作為博物館建築本身,誰說不可以成為一件藝術品?

它是溫潤的玉,它是晶瑩的冰,它是山水之間的青翠。這是中國歷代文人雅士,對這種瓷器的贊美。它就是秘色瓷。在將近數百年的時間裡,關於這種瓷器,有很多神秘的傳說。關於它是否存在,關於它的來歷和名稱,曾經眾說紛紜無有定論。直到1987年,13件秘色瓷,在陝西法門寺地宮出土,這種爭論才結束。目前僅存於世的秘色瓷數量尚無考證,故宮博物院在新中國成立後,收購有3 件藏品。這種神秘的瓷器,即便是明清兩代的皇帝,也難以見到它的真容。乾隆皇帝曾經做詩感嘆:李唐越器人間無,趙宋官窯辰星看。相傳,吳越國錢氏割據政權控制越窯窯場,命令專燒供奉用瓷器,庶民不要說使用,連看都不到,故稱秘色瓷。

多年以後,或許我還是不敢相信可以親眼看到,蘇博的鎮館之寶—五代秘色瓷蓮花碗。蓮花,既是古代士大夫精神世界中的永恆主題,又是佛教中無比高尚純潔的像征,因為是五代時期制,色澤以黃綠為主,唐以後,多為青綠色,黃色不多見,即使法門寺出土的13件秘色瓷,作為武則天的陪葬,按照年代計算,應是青綠色,因此更顯這件寶物的彌足珍貴。

或許,一次旅行,得以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就已足夠,所以,在之後的時間裡,看到徐悲鴻的駿馬圖,經過傳說中的七裡山塘,都覺是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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