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已經是“彈盡糧絕”,沒有資金再去游玩了,我們只好在古城中隨處散步,古城是以四方街為中心呈放射狀的八卦圖形,所以一般游人在這裡容易迷路。而我們在這裡居住了好幾天卻也只走過兩條路。所以趁剩余的時間把古城好好熟悉一下,走走別的路線和巷子。古城中的木府是當地的土皇帝的皇宮了,依山而建,頗有些氣勢,據說這裡的納西人是世代以父子連名姓的,也就是說下一輩要以上一輩的名為姓。到唐朝的時候,唐玄宗賜給其王室以“木”姓,所以就世代開始姓木了,後來宋的時候,遷過來10萬戶漢人,其中姓李的則被木老爺視為木家的子孫,楊姓被看做是木家的奴隸,凡是姓和木有關的則可以留在古城,而剩余的不能居住在古城裡。如今當初的木老爺已經早不在世上了,留在這裡的只剩下一個小公主了,由於小公主把木府給了國家,所以政府就把木府旁的木氏茶藝館給了她居住。
1996年發生的地震使古城許多建築倒塌、損壞,現在有一些建築基本都是在原有的基礎和風貌上重新建成的。古城中是不允許有另類的建築風格的,而學校就是一個例外了,但仍然保持著一些古老的建築模式。
下午王就乘車去攀枝花,和我們一路上相伴的朋友就這樣又分開了,互相道了別,把她送上車.我們就回古城了.
同事晚上要去看東巴宮的納西古樂,而我已經對此不感興趣,於是在四方街的周圍順著河水隨便散步、逛街。古城燈火闌珊的夜晚,河水潺潺,漫不經心的看酒吧中的人影和古香古色的工藝品,隨意買了一些為數不多的東西,當作是紀念品。不一會兒小包便塞的鼓囊囊的了,有著麻繩當背帶之怪的雲南十八怪包,背帶相當的長,塞滿東西的它隨著走路的節拍在晃動。
終於東巴宮古樂結束了。我們可以回三眼井客棧休息一下,以備明日撤退時有良好的精神狀況。邊走邊聊著,古城的巷子深而多拐彎,走到木府的那一帶,特別是到木老爺客棧的附近黑漆漆的,只有旁邊的古屋旁發出微弱的燈光供我們夜行。突然我只感覺到似乎有一只狗或是狼的前爪搭在我的肩膀上,接著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會事,我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是否發出呼救或是尖叫的聲音,便被拉倒在硬邦邦的石板路上。一時間只覺得有人在拉我的包,本能使我抓住包使勁往回拽,感覺到似乎被拖著後行了幾步,才聽到同伴聲嘶力竭的喊到“來—人—哪,搶劫啦,有人搶劫了,快來人哪!”。旁邊的屋門開了,有一線光透了出來,接著我感到似乎輕松了許多,才從地上爬起來,聽見一陣腳步急匆匆的微弱聲音漸漸消失在巷子的盡頭。同事楞楞的站在那裡,看我起來走過來,拉起我不由分說就一路跑回客棧。
老板娘看見同事蒼白嚇人的面色,問清楚情況後報了警。由於摔倒在硬邦邦的石板路上,我的手被擰傷並擦傷了,流著殷紅的鮮血,老板娘拿出雲南白藥酊給我仔細的擦著並按摩著。說實在的,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很孤單、很感動、有些受驚嚇,卻毫無表情的很木然的樣子。派出所來人問了話,我們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線索,他們便離去了,同時帶走了我們的聯系方式。老板娘很關心的告訴我這種藥的藥性不錯,前幾天,我們遇到的那個日本男孩腳扭了腳用的就是這瓶藥,事後還說要自己去買瓶帶走呢。
遭遇搶劫的感受是不言而喻的,沒有一個人會遇到這種情況還興高采烈,對古城的印像也會因此而大打折扣。幸而要走了,只是太便宜了那個家伙,讓他逍遙自在。而我們卻帶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