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最美麗的小村莊”:聖錫爾德-拉波皮

作者: 中年抒情

導讀早上5.30起床,6點半出發去火車站趕7.17發往卡奧爾的火車,沒想到我們走的很快,居然趕上了6.50出發的車。真幸運。 一等車廂的水平與國內的高速列車差不多,尤其是洗手間,不但干淨而且連洗手液都有,比巴黎來的夜火車好很多。 而且,幾乎沒有幾個人,一路上還陸陸續續下去不少,等到了卡奧爾居然只剩下我倆和一個法國人了。 我們只好向唯一的當地人訊問有關情況 ...

早上5.30起床,6點半出發去火車站趕7.17發往卡奧爾的火車,沒想到我們走的很快,居然趕上了6.50出發的車。真幸運。

一等車廂的水平與國內的高速列車差不多,尤其是洗手間,不但干淨而且連洗手液都有,比巴黎來的夜火車好很多。

而且,幾乎沒有幾個人,一路上還陸陸續續下去不少,等到了卡奧爾居然只剩下我倆和一個法國人了。

我們只好向唯一的當地人訊問有關情況(因是慢車,見站就停,所以有些小站不報站)。他不但熱心的用法語不厭其煩的說明(雖然我們聽不懂,但通過他反復的肢體語言我們明白了不少),而且還給了我一份詳細的該列火車的時刻表。

入法以來,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可以感覺到,我們遇到的絕大多數法國人,少到老,男到女,幾乎都有種願意幫助我們的感覺,起碼態度都很友好。都說法國人冷漠?我們覺得比希腊人強多了。

卡奧爾火車站櫃台上的女工作人員是我們所遇到的最冷漠的一位。

當我們拿出法國火車通票,說明我們要去聖錫爾克-拉伯皮的時候,她在電腦上查了一下說,沒有火車。我們說,聽說在火車站附近有與火車聯營的大巴呀,她很肯定地搖搖頭說:No!

只好出站問當地人了,一位穿著破舊的男人拿著我們寫的字條見人就問,從白領到退休的老人,雖然都搖頭,但是,態度真的都很好,不但對我們微笑著,尤其好像也沒有瞧不起那位衣衫不整同胞的感覺。

法國人的人際意識很有意思,早上晨練的時候會遇到街頭剛剛“起床”的流浪漢主動熱情地向我打招呼,觀察他們的眉宇間沒有一點兒比你(甚至任何人)低下的意思。

又問一位出租車司機,他也不肯去那裡。說是不劃算。

太太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理由是:既然當地人幾乎都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肯定不會有什麼多好玩兒的。

我堅持繼續訊問路人,因為資料上說,法國的“最美麗小村莊”大都是因為交通不便,去的人很少,才保持了當年的風貌,成為了世界文化遺產的。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咱北京就有的是,但是,幾百年前的高樓大廈就只有到這樣的地方去找了。

我又轉回到火車站門前一直停著的一輛綠色大轎車側面,看見上面寫著是從卡奧爾(Cahors)去往菲亞克(Figeac)的。據我粗淺的法國地理知識,這條路線應該是路過我們要去的那個美麗小村莊的。

詢問一位站在車邊馬路牙子上、亞洲人模樣的黑衣女人,她冷靜的說:可以到,在途中的TOUR DE FAURE站下車即可。

我把這條好消息告訴太太,她很不願意相信那看起來不是本地人的冷臉黑衣女人。

正在我們有些爭執的時候,綠色大巴的司機來了。

女司機看見我們的條子立刻痛快地點了點頭。一股突發的興奮湧上心頭,哈,終於可以實現願望了。而且,當我們上車出示火車通票時,女司機很熱情地說,“OK,FREE”。哈,又一次體會出通票的好處。

大巴座位的舒服就甭提了,一路上的風景更是可愛。最主要的特點就是大片的自然綠色植被與農人們辛勤勞作的農田連接在一起,猶如畫報一般。令我會想起曾經路過的奧地利希希公主最喜歡的那個地方(名字忘了,哈)。可惜車速太快,照不到好照片。

一小時左右就到了TOUR DE FAURE,在站台上有明確的路牌指示著通往聖錫爾克-拉伯皮(St-Girq-Lapopie)的方向。

哦,原來那位黑衣女士也是去那個小村莊玩兒的,既然知道我們與她同路,要是法國人早就告訴我們了,這女人可真夠冷漠的。

太太這會兒反而沒心沒肺的與她聊起來,才知道:她原來是個小日本兒。哈,看來對中國人沒好感。可以理解,就像咱中國人對日本人沒好感一樣。

從下車的地方走到小村莊有2.5公裡左右,但是,一路上風景如畫,我竟拍了不下幾十張照片。

小村的村口附近有一處很大的野營地,可放房車,各種費用在營地口的牌子上清楚地表明著,很方便也很友好。

一進村口就看見了聳立在山頂的大教堂尖塔,它明確地告訴各位:最美麗的小村莊到了。

村子依山而建,就像是貼著山岩鋪上去的。一水的暗紅色屋頂,牆面也基本上是比房頂稍淺一些的暗紅色。房頂上開著小陽台,而且樣式各異。

房屋順著山勢交錯排列,幾乎每棟的陽台上都擺滿鮮花。配上圍繞小村周圍的茂密的綠色山林和藍天白雲,整個小村完全就是一副風景畫。

尤其是那高聳入雲的羅馬式教堂尖頂就像是漂浮在白雲中,透著與上帝的親近。進入教堂後發現,外表羅馬式的教堂,內飾、窗戶和門的建築形式卻已經是哥特式的了。在後來的途中發現,其實很多法國村子裡的小教堂都是如此,純羅馬式的教堂已經屈指可數了。

再向前走五六百米就到了小村真正的入口,是條叉路,上下兩條都能通向村裡。

如果從下面的入口進入會發現,村口是一堵殘缺不全的典型羅馬式圓拱的城牆們,和遠處山上殘留的古城遺址遙相呼應,顯示著原來的小村曾經是座城堡。大概是在幾百年前法國清理異教徒的過程中被毀壞了吧。
圖盧茲周邊地區曾經是各種基督教流派的滋生地,比如最有名的清潔派。但是,在忠實於天主教的信徒們尤其是法國幾代國王們的打擊下,新教徒幾乎被殺光。活下來的人,大部分跑到了德國、瑞士等新教國家,剩下的就退居到交通不便的山裡,修築城堡,以示對抗,以為這樣可以阻止住天主教的迫害,但是後來城堡被毀,人也幾乎被殺光了,剩下的不想死的人不得不改信了天主教。

但是,他們還是不願意出山與真正的天主教徒為伍,這樣就在原來城堡的地方出現了現在這些小山村。

村子的建築風格透著很濃烈的地區味兒,所謂“西班牙羅馬式”的基調。

在此基礎上可見法國軍帽式的長尖頂,偶爾還會出現兩個尖頭,令人想起渥太華國家議會大廳法國部分的頂部形式。類似老式鋼盔的德國谷倉式頂棚也有,還有大量的英國的米字交叉建築骨架,總之是歐洲各種建築形式的混雜,但是從色調上和整體風格上還是“西班牙羅馬式”濃郁些。

村子雖然不大,小路還真不少,正所謂“曲徑通幽”。小徑上,爬滿葡萄藤的羅馬拱璧、掛滿各色風格招牌的小店、偶爾出現的石雕等。上上下下,左拐右轉,再加上通往周圍綠色山林的土路,如果想探個究竟,多住個幾天可能天天都會有新發現。

當然,如果只是粗略的觀光,兩、三小時也就夠了。逛逛幾條主要的街道;在村政府門前的咖啡館裡喝杯東西;爬到村中最高點看看四周的田園風景,也就很愜意了。

返回卡奧爾的公交車基本上准時到達,當地人基本上都是掐著點兒來到車站的,不像我們提前了恨不能半小時。和也是早來了的一位游客聊起來,據她說,法國的公交車通常是略微晚點,如果車早到了會等到標准發車時間在啟程的。

司機還是來時的那位女士,很和藹,老遠就和我們打招呼。公交車上的電子收款機很科學,司機可根據買票人的情況決定哪站停哪站不停。小小的村交通也達到法國標准了。

日本女人雖然冷漠,但到底是同路者,在聊天的過程中告訴我們卡奧爾沒太多可看的。聽了她的建議,在卡奧爾只玩了幾項最有特色的內容。

第一是看了大橋。真不愧是歐洲防御式橋梁的No。1,美麗、宏偉又實用,現在仍在使用中。

第二是找到了卡奧爾地區生產“黑葡萄酒(因此地產葡萄的顏色很深而得名)”的最有名的廠家在市內的店鋪。內中各種黑葡萄酒應有盡有,價格有便宜有貴。

據說這種黑葡萄酒是吃圖盧茲地區的燜鴨腿最好的佐餐酒。

店家主動讓我們品嘗了一種儲藏了24個月的黑葡萄酒,聽說我們是來自遙遠的中國的,拿來的那瓶她說是好的(不是最好的)。不是葡萄酒專家,沒喝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不過憑良心講,口感好像真的有點兒澀澀的。

第三是到處尋找卡奧爾生產的一種奶酪,可惜時間有限,加上三點了很多餐館都關門,只好在一家咖啡館裡吃了一頓快餐。一個大的肌肉蔬菜三明治加上一個蔬菜奶酪三明治(這奶酪沒准兒就是那種呢!),吃的很撐,才六塊八毛歐元,很實惠。

卡奧爾市真的沒太多特色,一條兩邊栽滿法國梧桐的大街就算是主大街了。和圖盧茲的幾條寬一些的大街很相似。

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們要坐的火車需預定,每人預定費3歐元,而且說沒有三點半的了,最前一班也是七點多的,只好先確認了。

等三點半的車人來了,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和列車員商量,沒想到他很痛快地就答應了。想到在希腊錫米島被當地船務工作人員堅決拒絕的事,心裡對法國人又增添些許好感。

預定的時候,櫃台上那個法國女人堅持說,七點以前的車全部滿員。哈,要不就是法國火車電腦系統太笨,要不就是那個女人太笨。我們“蹭”上的這輛火車,二等車廂內有的是座位。雖然我們持有的是一等艙通票。只要能按時回來,值了。

哇!找遍了這次出行的照片,居然一張卡奧爾的都沒有,真倒霉,可能在路上誤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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