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杭州,又是一次奔波。
由衷喜愛杭州。香積寺路的住點,因為有他,這是第三次往返,輾轉。我不知道以後是否會繼續這樣,他說至少三年。
也許西湖是最初留給我腦海裡的記憶——從未到過杭州之前,從有限的接觸範圍裡,杭州=西湖,西湖=杭州。真正看到西湖,站在有名的斷橋殘雪,聽娓娓道來的經典,在那初夏想像著冬夜的大雪紛飛,卻是陽光的溫暖生生讓橋變得那樣凄美浪漫。我像所有的游客那樣,處處留影,明明是凡夫俗子,卻又要裝得灑脫不羈。此時花兒簇簇,游人如織,草木茂綠。很不幸的,走到西泠印社,皮膚開始過敏,幸好事先備了點藥緩解了些許不適。四處都有適合休閑的人們閑坐的茶館,我總覺得美景當前,所有的意境都不過是身在其中,靜靜品味,或許幽靜,或許孤獨。誰說孤獨可怕,大多數時候我覺得是一種來之不易的幸福。
黃昏的時候,蜿蜒而上,穿越樹林,幾家西湖龍井茶館,古色古香的布置,在露天坪場,品茗,看樹木上飛舞的小蟲子,看有飄絮落在他的肩上,他漸漸閉上雙眼,他累了,帶著我逛著不知道逛了幾次的西湖,喝了幾次的龍井。在這夕陽下,安靜的休息片刻真的很美好,隔壁幾桌的客人都很客氣的小聲聊天著,我就這樣怔怔看看他,看看周圍,喝喝茶,等待他醒過來。
杭州是多麼美麗的城市,說不盡的西湖,西湖種種,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出來,這所有的一切,也不過都是我獨自的愛恨情仇,因為一個人,或許就與一個城市纏綿悱惻。
在杭州的第一天早上,我是聽著鳥兒的歡叫醒來,初夏的陽光打在窗簾上,迎來陣陣柔軟的悸動,往日我所在的家,總是會在一片嘈雜聲中清醒,很討厭卻又無可奈何。
杭州有數不完的美景,處處令人留戀,西溪濕地公園,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去處,植物種類繁多,遇上是細雨紛飛的季節,雨點打在小河上,湖水裡,一圈圈蕩漾,
這是第三次的杭州,第二次來到西湖。這已經是初秋了,天氣依舊炎熱,河邊的荷花並著些許蓮蓬,我錯過了盛夏開得嬌艷的荷花,我央求要停車看殘荷。有一段專門搭的木橋,坐在木椅上,其實心裡有點慪氣。
太陽已然落山,很快,西湖就要沉沒在夜幕之中了。我打了個電話回來,問問工作的情況,順便告知回去的大概日期。他走過來,和我嬉戲,我卻悶悶不樂,我獨自走上河岸,我總想,似乎我們一點都不合適,每思及此,我總是沮喪,他總是“活蹦亂跳”的,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兜頭冷水,而我又太過安靜,太過渴望別人默默地理解與寬慰。遠處華燈初上,西湖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看不到湖水的波光粼粼,只有不遠處暗紅的燈光時隱時現。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背後不少來往行人。我們開始聊天,直到深夜,我們起身離開。
也許,我愛這詩情畫意的美景,愛她竟如此溫婉細膩,也許愛上這裡的人們,休閑而懂得生活,安靜而溫柔。卻又不禁想到離家不遠的城市——廣州,我往返近百次的城市,總是那麼的擁護,總是在靠近她時感到空氣變得渾濁,總是能看到那麼多時尚的美女行走,總是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包容與多樣的面孔,假如他向我表白,我又該怎麼辦!?我的確心猿意馬。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去衡量其間的得與失,用距離?用物質?還是用我內心愛的程度?!我知道選擇與放棄的含意是什麼。青春已經像殘荷那樣,但卻沒有結出什麼驕人的果實。用最初的真才懂得不是每個人都能依靠,突然有一天讀到:有誰以一顆稚嫩多情的心去愛世人,而被世人欺騙,誰才會真心體驗生命的酸辛;有誰以整個的身心無牽無掛無憂無慮地去追求過一個人,誰才會認清愛的猙獰。為這一段痛哭莫名。
初秋,也許下次,早已涼透,也許是初冬,不知道那時的杭州是怎樣的一個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