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證是個奇怪的東西,現在從法國去德國都不要檢驗任何證件,但在中國從拉薩到阿裡卻要多次檢驗邊防證。出發前多方查詢,都說需要經過居委會、派出所、公安局開證明等一系列繁雜手續才能辦理,但激活的護照可以代替邊防證。考慮到自己2003年去日喀則沒有被檢查過證件,且本人護照上有包括尼泊爾等10多個國家的簽證記錄,所以沒有去辦。
到了拉薩住在八郎學,通過帖子很快找到走新藏線的拼車伙伴,約好次日夜間出發去阿裡。到旁邊的旅行社打聽護照可否代替邊防證,得到的回答是肯定不行,自從前年藏獨、疆獨分子鬧事後,邊防證沒有注明阿裡地區的都不能進,更別說你沒有邊防證。同時旅行社表示如租用他們的車可以代辦,每份100元,但聽說只有我一個人,不可能租車,就表示不給代辦。我又找到阿裡地區駐拉薩辦事處,門衛指著馬路對面的賽康旅行社說,參加那裡的散客拼車,他們可以免費代辦邊防證。無奈我只好通知伙伴,為了邊防證我無法與他們拼車了。
從拉薩到阿裡的兩天路程中,先後4次通過邊防證檢查站,每次都是司機拿著全體乘客的證件去登記,武警再拿著證件到車邊逐一核對並發還證件。從阿裡到新疆葉城時,我又擔心起來,因為我的邊防證只寫了日喀則和阿裡,大巴司機看過我的邊防證說,他與沿線武警很熟,沒有邊防證也可以過關的,車上就有3個人沒邊防證。
從阿裡到葉城總共經過3個檢查站。經過的第1個檢查站在西藏的多瑪鄉,時間是半夜11點,司機收走乘客的證件去登記,乘客下車步行到檢查站公路邊,武警逐一核對並發還證件,拿到證件的通過檢查站後上車。等所有乘客上車,武警回到房間去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大巴居然又開回我們下車的地方,接上3個沒有邊防證的人,重新通過檢查站,此時的武警都在房間裡,沒有人再次檢查。
次日下午到了第二個檢查站,新疆葉城的庫地達阪檢查站,由於葉城毗鄰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據說這是中國內地最嚴格的檢查站。檢查過程果然嚴格,甚至超過出國的海關。所有乘客下車後,帶著各自的證件排隊,每次一個人進入檢查站的驗證亭,檢查合格後從另一個門口出去,排隊等待上大巴。所有乘客通過檢查站後,武警開始檢查大巴。沒有邊防證躲在車上的3個人被查了下來,其中2個人說邊防證丟了,武警通過網上驗證身份證,也就放行了。另外一個維族少年,說自己不滿14周歲,沒有身份證,所以沒法辦邊防證。武警開始檢查他的行李,結果在其中查到了4棵罌粟!少年說行李是他爸爸讓他帶給葉城的一位叔叔的,他不知道裡面都有什麼東西。武警將少年帶到檢查站的辦公室,仔細盤問,時間過去了1個小時,我們都在寒風中等待著。直到一位武警官員到達後,允許大巴開過檢查站,乘客才能上車繼續等待。乘客都認為少年肯定被扣下了,催促司機開車,但司機說沒有檢查站發話是不能開車的。又過了1個小時,少年居然回到車上。司機確認檢查站竟然放人了!
晚上10點經過第三個檢查站。在到達前200米處,司機停下車,讓維族少年下車躲到車底的備胎上。誰知在檢查站停車後,司機過去和武警交談了幾句,回來就直接開車通過了,沒進行任何檢查。開過檢查站不久,司機將車停下,讓維族少年回到車上繼續前進。
奇怪的邊防證,究竟起什麼作用,我永遠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