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張後撰文:
新唐詩主義的尋根之旅——芳鄰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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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鄰有多少舊事可以重來?
我知道芳鄰舊事,還是去年(2009年10月),北京的一些詩人忽悠悠都跑去成都一個叫芳鄰舊事的酒吧搞漢語詩歌節。起初我對芳鄰這兩個字頗不以為意,芳鄰,姊妹芳鄰嘛,從直覺上感之,估計又是一個女詩人搞的酒吧……
為什麼說是又呢?
因為在中國的文學人氏似乎沒有不知道女詩人翟永明的“白夜酒吧”的。那是成都的詩人聖地。所有詩人在成都朝拜的必至之地。
而芳鄰舊事呢?
新生的又一詩人聖地。
就像天上不僅要有太陽,也要有月亮。
這芳鄰舊事就是一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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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鄰舊事的老板叫李侃,一個敦敦實實的成都男詩人。
我見到他的第一面時,奇怪的卻不是在芳鄰舊事,而是成都的火車站。
2010年的10月29日晚上,我和臥夫、老巢、阿堅、不偉一行五人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車應邀參加“深秋致愛”——中國當代著名詩人“廢話詩派教主”楊黎全國詩歌巡回朗誦“成都站”的朗誦活動,李侃代表楊黎來接站。
李侃接過我簡單的行李,放入汽車的後背箱中,向他一旁開車的女友(後來才知道竟是他的太太,並和我同宗,也姓張,我就叫她張姊)介紹說,這就是張後,情詩王子。
唉,其實我就怕聽別人稱我什麼“情詩王子”,一把年紀了,還王子?呵呵,不過這些都是詩歌江湖朋友們的抬愛而已,也當不得真,叫就叫吧,在詩歌界立足,還要看真文本,只有詩歌寫的好,人家才會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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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姊不聲不響默默的開車,我坐臥夫的左邊,臥夫坐在阿間的左邊;老巢和不偉坐一塊。一路上,李侃在副駕駛位置上不斷給楊黎打電話,彙報人已接到,雲雲。
在開往小房子酒吧——此次詩人活動的集結地時,和李侃的談話中他屢次提及網易有關我的博客,我這才有意識的感覺到,他對我的了解是來自網易,大概是2006年前後吧?網易把我納入名人博客“張後研究”,並在我的相片打上“新唐詩寫作發啟人”的字樣,令我在網易頗得了一陣風光,來往的博友超多,估計李侃就是那時秘密地光顧過我的博客,並對我有了一定的認知。
由於都是老博友,彼此就格外親近熱絡起來。在成都期間,我至少三度光臨芳鄰舊事、還和臥夫拍一些相片,去了一次他的別墅,我個人很喜歡他別墅的格局,寬敞的書房,接頂的書架、以及實木結構的長廊和小花園……別墅相對隱私的一面,在此不便提了。但在芳鄰舊事那裡和朋友們喝酒、飲茶、高談闊論……很有點不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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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鄰舊事酒吧,近二百平方米的樣子,裡間設有吧台和鋼琴,牆上貼有一些知名詩人的相片,什麼老巢啊、何小竹啊、李亞偉、楊黎、小安、翟永明、華秋、吉木狼格、於堅、韓東、梁小斌等等,幾乎我認識的全有……外面還有很大的露台,擺有幾排座位……最引人注目的是,露台上有一棵長了一些光陰的高大黃桷樹,葉子無比繁盛、蔭天蔽日的遮著整個酒吧……後來,我有意將這個樹命名為“時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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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鄰舊事座落在成都青羊區芳鄰路4號,這也就是酒吧得名的原因。但舊事確實李侃後來加的,我估計是。我雖然沒有向他核實過這件事,因為不特別重要。
我從成都回到北京之後,我在網上翻到同樣是成都的男詩人文康寫的一篇文章《那些老子的事情》,他這樣寫到李侃:2009年9月,詩人李侃的進入,使芳鄰舊事有了現在的格局。李侃的進入有兩個意義,一是使這個酒吧成了一個純粹的詩人開的酒吧,二是在經營管理上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由此我逐步加深了對李侃的了解。
李侃,據說是大唐帝國在成都的最後一位李姓後裔。但他淡泊於政治,為人很是低調。所學卻是另外一個專業。他在網易的一個博客上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大學專業中藥學,與治病救人有關//後從事藥品銷售工作,散讀MBA專業,還與治病救人有關//再後從事藥品營銷管理工作至今,又讀HEMBA專業,仍與治病救人有關//再再後就很難講了,但我相信:只要心靈飲著熱血,未來就沒有凋殘的季節。寫詩是我人生的另外收獲,很快樂很過癮,也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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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侃沒事的時候,經常一副休閑運動裝的打扮,坐在芳鄰舊事的時光樹下,抽一只雪茄煙,看一份報紙,或吃一碗面、喝一杯茶。一般人稱之為“侃爺”。
侃爺十分尊崇楊黎的廢話寫作,他在寫給北京詩人臥夫的廢話詩觀點,這樣寫道:
詩重情趣,不重說教;重境界,不重意義。廢話詩不廢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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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後來在網上搜索相關的“芳鄰舊事”才知道的,前面所說的“漢語詩歌節”,創辦者就是這個侃爺。詩歌節的全稱應是“網絡詩歌十年研討會”——首屆芳鄰舊事詩歌節,“以詩歌的名義干一杯,用詩歌的形式男歡女愛”,我覺得這比較符合侃爺的特色。他喜歡這樣的詩生活。而不在於他寫了多少首詩,在詩壇上有多大的名氣。
詩是什麼呢?名氣又是什麼呢?
玄而又虛的東西,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既然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索性不說也罷。亦同侃爺一向倡導的詩觀,他認為好詩如此:初讀,新鮮,再讀,有味,再讀,回味無窮,再讀,讓你記住。足可一窺侃爺之詩歌精神全豹!
2010年11月15日於北京蘋果園養心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