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了網友bianzuqing的越南游記“越南美女”,心中頗有觸動。回想起在越南生活的這1年半的時光,突然感到很愛這裡,昨晚看了一個老電影“天與地(heaven and earth)”,竟然哭了,當我看到電影裡那些悲慘的越南女子的遭遇,當我看到她們一輩又一輩在戰火與貧窮中磨礪的青春,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因為我似乎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她們之中,我覺得她們就是我的姐妹。看到bianzuqing形容的越南女孩容貌的特點,覺得概括得很好,“鼻翼寬闊、嘴唇豐滿、眼神散漫憂郁,皮膚是被亞熱帶的重重陽光漂洗過的,讓人過目不忘”。我再補充一下她們的身材,很多中國的男士來到越南最難忘的就是女孩子們身上那飄逸的越式旗袍了,她們的身材看上去都非常的窈窕輕盈,無論是純淨的白色,還是艷麗的繡花,都韻味十足。我剛來時,和大多數人一樣以為是這種漂亮的衣服襯托了她們的身材,後來才知道其實是她們漂亮的身材襯托了衣服,因為越南女孩的身材也是獨特的,我之所以有這樣的觀點是因為我也有幸量身定做了一件漂亮的越南旗袍,同樣作為年輕女孩的我,身材適中,曾經穿過咱們的中國旗袍很合適,可是當我穿上越南旗袍的時候卻沒有她們的那種韻味,總覺得不夠伏貼,苦思之下得出結論,越南女孩的身材是偏扁平的,手臂和腰肢都更加嬌小,而中國女孩,尤其是北方的身材是偏圓的,中式旗袍的剪裁也是偏圓,而越南旗袍的剪裁則比較平面,更緊促,不容得身體上任何一個地方的贅肉,開衩直到腰間,也更強調腰,底下穿很肥的褲子,造成視覺反差,所以我們才會時時看到那種纖腰不盈一握的越南美女。
越南女孩大多數是雙眼皮,事實上我確實是到現在還沒看見過單眼皮的越南女孩子,即使是有些長著小眼睛,但也絕對是雙眼皮的。物以希為貴,我是很大的丹鳳眼,同時皮膚雪白,下頜尖尖,這裡的女孩子就認為我很美,時不時地來誇誇我,我卻要笑著對她們說,要是到了中國的北方,你們才是地地道道的美人哩!
越南是個剛剛開放的國家,長遠的傳統讓女孩子們的性格文靜、溫柔又多情,可是時代的巨輪畢竟也同時地帶動著她們來到一個新的世紀,傳統和潮流的對抗一刻也沒有停歇地進行著。在西貢,在河內,人們也許看到過很多時尚的女孩子,以為她們似乎正與世界同步,可是那並不能代表整個越南,我曾經在越南北部一個不大但也不小的城市呆過,那是一個盛產鋼鐵的城市,很少會有外國人來,那裡的女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人穿裙子的,因為shy,我是過了好久才注意到這一點的,因為當我穿著裙子在街上走過時,發現好多人全在看我,在女孩子的目光中我看到的不僅僅是驚訝,更多的是羨慕,後來我跟我的朋友們說了,他們也都很驚訝,因為在一個沒有任何宗教禁忌的國家裡這樣的現像真的很奇怪,一個當地的女孩子說:因為沒有人穿,所以我也不會穿。後來在我的帶動下,一個在大學裡念碩士美得出奇的女孩子也穿上了裙子,但也長得快及地了,也許是因為她當人群中的焦點已經很習慣了吧,所以比較勇敢。後來直到我離開了那座城,依然沒有第三個人穿過裙子,也許幾年後我再回去,會看到一幕改變吧,我期待著那一天。
如果說不敢穿裙子是對傳統無奈的依循,那麼不帶鬥笠帽則可以說是一種對傳統的大膽擯棄了。在河內西貢,甚至是剛剛說過的鋼鐵城這樣的城市裡,傳統的越南錐形鬥笠只有在一些諸如服裝秀或服務場所裡才會看見,日常生活裡年輕的女孩子們是不願意戴它的,只有中年以上年紀的婦女們依然日日鐘愛地戴著它,還有就是遠道而來的外國人了,住在鋼城的時候,我買了一頂,很長時間帶著它上街、買菜,小姑娘們覺得我很奇怪,而菜市場裡的婆婆嬸嬸們卻都非常喜歡我,賣給我的東西一點也不加價,喜歡我是因為她們早就看不慣現代的越南女孩子為何那麼嫌棄這頂帽子,這和在中國是一樣的,兩代人的觀念存在著看不見的鴻溝。
一口氣寫了這一篇小文,真算不上什麼游記,只是說說心中的印像,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仿佛看到了微風吹動著廣闊的綠色田野,純樸而美麗的越南女孩就站在無邊的稻田之中,heaven and earth,如果有可能,我真的願意放棄天堂,只把雙腳永遠蹋在這片平實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