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像三峽

作者: rushanlibing

導讀清晨,被不知名的小鳥吵醒,不得已告別周公。隨手推開房間的窗子,眼前山巒疊翠,激流飛瀑,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競怔怔的不知身處何處。吃過早飯,依依不舍地上了車,向宜昌趕去。 依然是盤山公路,一路下山,景色競不輸昨日,沿途常有“路景交融,慢行欣賞”的牌子,提醒路人觀景不忘行車。我把車開得極慢,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走了三十多公裡,隧道和 ...

清晨,被不知名的小鳥吵醒,不得已告別周公。隨手推開房間的窗子,眼前山巒疊翠,激流飛瀑,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競怔怔的不知身處何處。吃過早飯,依依不舍地上了車,向宜昌趕去。

依然是盤山公路,一路下山,景色競不輸昨日,沿途常有“路景交融,慢行欣賞”的牌子,提醒路人觀景不忘行車。我把車開得極慢,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走了三十多公裡,隧道和橋多了起來,突然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橋,引起我的注意,原來此處是“當陽橋”,遙想當年張飛持丈八蛇矛立於橋頭,一聲大吼,聲若驚雷,嚇退曹操千軍萬馬,一喝之威,競致如此,古往今來,惟張翼德能為。又行不久,到了昭君故裡——寶坪村,村旁有河,名香溪源,多有村姑浣衣,仔細打量,卻都姿色平平,不及昭君遠甚。

如此走走停停,中午時分,終於到達三峽大壩。遠眺三峽,不像印像中壯觀,當天霧氣彌漫,能見度較低,期待的彩虹沒有出現,模模糊糊的大壩競像玩具一樣,根本沒有體會到毛主席 “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的心境,一點也提不起興致來,倒是大壩旁邊的幾根大柱子頗為壯觀,原來是導流明渠用來固定船只用的。此時腳下的長江水質極差,黃黃的如泥漿一般,其渾濁程度直追黃河,讓人擔憂起中國的水質來。唯一欣慰的是,當天趕上泄洪的機會,有幸體驗到那雷霆萬鈞的泄洪氣勢。

從神農架到宜昌途中,遇到多處修路施工地段,有時路況險惡,需要妻女下車,向築路工人借來工具,整出一條路來才能通過,後來車子終於沒能幸免,底盤嚴重刮擦,發出刺耳的異響,不得已打電話給宜昌的福特4S店預約維修,當聽說我們來自山東,接線小姐極是驚訝,並告知不要預約,已經為我們開通綠色通道,隨到隨修。當我們趕到4S店時已是四點多鐘,維修的師傅,放下手頭的伙計,動手修了起來,還好沒有大的毛病,只是地盤揉進不少修路的石子,半小時後,異響解除,並告知不需要維修費,看到我堅持付費,師傅說了一句話:“出門在外不容易,誰會沒有麻煩。”這句話暖了我一路。

出了宜昌以後,直奔武漢,我要在酷熱的夏天領教火爐的威力,晚上八點到了“捂汗”,盡管此時沒有太陽的炎烤,且我已經做足准備,但是當燥熱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時,還是令我猝不及防,霎時汗水浸濕了全身,幾乎無法呼吸,只能不停的喝水,但是剛剛喝進的水一會兒又變成汗水,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我永生難忘。走在武漢著名的漢正街上,看見街道兩旁坐滿了男男女女,男人大多赤膊露體,女人的衣服也僅能遮羞,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大碗,扒拉著喝粥,吃得滿臉皆是汗水。

我在湖北的兩天時間裡,經歷了神農架的涼爽,又見識了武漢的酷熱,如此冰火兩重天的體驗只在湖北可以見到,急遽變化的溫度沒能改變我對湖北人的尊重。從湖北人的穿著和飲食來看,經濟遠較山東為遜,甚至他們的生活不見得好過河南,但是他們的眸子裡卻干淨了許多,沒有了河南人眼中的閃爍和奸猾,我沒有機會接觸湖北各個層面的人,但在普通市井販夫身上,我分明感受到他們的厚樸。我贊成“惟楚有才”的說法,普通的湖北百姓也用自己的行為理解和捍衛了上述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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