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韓國,第一站就是首爾。
我們乘坐大韓航空9:45的班機,經過兩小時的飛行就抵達韓國仁川國際機場。跟隨港中旅的領隊很簡單的過了海關,出來一眼便見到了舉著接站牌的韓國姑娘——她長著一張亞洲人的溫柔面孔,帶著韓國人特有的微笑,卻又能講一口極流利的漢語,感覺上並不陌生,讓我們這群遠方的來客心底暖暖的。
在她的提醒下,我們動手把時間由11:35撥為12:35——韓國的首爾時間要比我們的北京時間早一個小時。而我們,也在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已身處異國了!
韓國仁川國際機場的巴士非常密集,所以我們省去了等待的時間。把自己的行李按秩序排好隊,巴士車的司機主動給一一放到行李廂裡,人就可以輕松上車了——相較國內的機場巴士來說,我們又難得的少費了一把力氣。
車子出了機場就一直在高速公路上疾馳,道路兩側並沒有特別的美景,於是我們也就照例是一陣昏睡,直到我們看見漢江。從仁川國際機場到首爾車程也就1個小時左右,在當地時間13時多一點的時候就斷斷續續能看見水流了,之外尚有開得正盛的迎春花與櫻花——首爾雖與青島相處同一緯度,這裡的氣溫卻高得多,沒有“倒春寒”一說。
先是明亮清秀的細長江水,緊接著是明黃的迎春花與猶若一片紅暈的櫻花,我們的睡意一時全消。隨著巴士距離首爾越來越近,水面漸漸寬闊起來——一眼望去,高樓林立之間,寬闊的漢江猶如一條美麗的彩帶,將首爾分成江南江北兩大區域。
這裡就是《漢江怪物》裡的那個“漢江”了!感覺上沒有長江的波瀾壯闊,但看著那一片又一片橫臥於江心的如煙碧樹、萋萋芳洲,卻又有一種別樣的親切!
“漢江思歸客,乾坤一腐儒。片雲天共遠,永夜月同孤。落日心猶壯,秋風病欲蘇。古來存老馬,不必取長途。”杜甫《漢江》詩中的漢江當然非此“漢江”,但能在異國他鄉取一種“片雲天共遠”的意境,卻是一點都不差。只是,中國的漢江古時曾與長江、黃河、淮河一道並稱“江河淮漢”,卻不知這韓國的“漢江”,卻又是取義雲何了。
巴士將我們送到了小公洞的樂天大酒店。樂天大酒店在首爾不止一家,小公洞的樂天大酒店設施應該是其中最好的了吧。這裡的樂天大酒店,背依假山,坐看流水,頗得園林營造之趣,國內的五星級酒店是難得一見這樣的格調。
會議安排在晚上,洗漱過後剩余的時間還很長。略做休整,我就與同行的老範一起帶了相機出門,意在體味一下這裡的人情風光。
初春的首爾,滿街都蕩漾著生意,暖暖的風熏得我們心生陶醉。雖是身在異國,我們卻沒有一點的陌生與隔閡——街上行走著的,同樣都是黑頭發黃皮膚的人,同樣都是友善微笑的面孔、和善澄澈的目光,一瞬間,我們就自然而然融入了這裡的人流。
首爾並非華光四濺的鑽石之城,也沒有劇集裡遍地行走的韓流明星,甚至沒有上海等地的新艷,卻自有一種讓人喜歡到心底的熟悉——干干淨淨的街道,行走有序的車輛,充滿創意的建築,跳躍而不凌亂的色彩……一切都恰到好處,好像這裡才是你真正生活了一生的城市,即便是十分挑剔的人也難以說出一點討厭。
熟悉的首爾,讓我們看的眼花繚亂,走了半天腿也不知不覺有些累了,就推門走進一家甜點的賣場。賣場十分像國內笑蕾或皇家的專賣店,卻又多了三張桌子、六把凳子,裡面坐了兩位韓國婦人與一對兒情侶,分作兩桌各自吃喝說笑。
歇歇腳,總要點些甜點與飲品吃吃吧。由於不懂韓語,我們只好對著服務員用英語加手勢連比帶劃的提出我們的要求。服務員是一位20多歲的年輕姑娘,一撇嘴衝我們笑了,臉上露出淺淺的酒窩兒:“你們是中國人吧,我也是中國人,青島開發區的,咱們說普通話好了。”
太好!他鄉遇老鄉,“青普”聽著,“青普”聊著,就別提心底多麼舒服。當下痛痛快快點了一堆吃食,踏踏實實坐下吃了喝了,我知道自己已被這首爾所暖暖地感動——我想,我已經戀上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