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特色的“共產主義”
冰島是冰與火的國度，她含意為“冰凍的陸地”，然而卻是海洋火山的爆發創造了這 塊土地，也帶給冰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溫泉和地熱資源，所以叫她“冰火島”，也許 更貼切些。2005 年，我乘飛機在雷克雅末克著陸，來接待我們的地陪是一位來自北京的 冰島新移民，姓陳，曾是國家隊游泳運動員，以技術移民加入冰島籍已經八年了。
豐富的地熱
雷克雅未克——世界最北的透明之都，小陳告訴我們，冰島語的意思是“冒煙的城市”。 這是因為其豐富地熱資源，處處溫泉蒸騰著水汽，遠遠望去，使人誤以為是濃濃的煙霧。 而事實上，由於溫泉之恩惠，這裡沒有煤煙的困擾，冰島人因地制宜建成了世界上第一 個地熱供熱系統，地熱為城市的經濟和生活提供了足夠的能源，人們在這裡看不到其它 城市常見的鍋爐和煙囪，終年天空蔚藍、市容清潔無比，這座“冒煙的城市”恰恰又是 世界上最干淨的“無煙城市”。
雷市沒有摩天大樓，主要建築如議會大廳、政府大樓，沿市中心風景秀麗的特約寧 湖而建，城市內的住房都小巧玲瓏，塗成紅紅綠綠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斕、 色彩紛呈。一路上我們看到每當朝陽初升或夕陽西下時，迎面的山峰便現出嬌艷的紫色， 海水變成深藍色，使人如同置身於美麗的畫中。
冰島飲用水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干淨的，都是沒有污染的地下礦泉水。據說美國有一 個水研究組織為檢驗冰島水的潔淨度，實地來檢驗，結果使他們大吃一驚，水中居然一 點雜質都沒有，檢驗人員甚至懷疑是儀器出了問題。由於豐富的地熱資源，冰島到處都建有游泳池，其特點是露天和使用地熱溫泉，水 溫四季都保持在 29 度左右。當地人喜歡露天游泳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大多數冰島人出生 沒幾個月，就被父母帶到溫泉去，學校裡游泳更是必修課。許多游客都喜歡看冰島人在 冰雪覆蓋的室外游泳池裡嬉水，而自己卻不敢下水，以為下水肯定會凍得渾身發抖。不過， 如果你來到郎達魯游泳池，馬上就會改變了看法，只見整個游泳池籠罩在茫茫的霧氣中， 一字排開了五個大浴池，水上樂園、水上籃球、泡泡浴、桑拿浴，溫度從 29 度到 40 度 不等。露天游泳池是冰島最熱門的社交場所，人們脫去了正裝身著泳衣，沒有職業和身 份的區別，還原了本色，無論談正事還是聊天，每個人心態都很放松，情感也變得容易 溝通。在郎達魯花三美元就可隨意享受各種服務項目，我在導游的指點下，先在溫泉的 浴池泡了十五分鐘，出來冷卻一下，再進一個水溫熱些的泡十分鐘，出來再冷卻，然後 再在一個更熱的浴池中泡五分鐘，緩步出來，到游泳池裡慢慢地游五百米，出來到室內再蒸個桑拿浴，人頓時渾身舒暢、飄飄欲仙，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聽 說當地人就是經常這樣來享受的。
冰島很少樹木，一路上放眼四周都是黝黑的火山岩，應該長樹的地方只剩苔蘚可存 活。但這並不是冰島的全部，其實在這個地貌獨特的島國上，可以看到許多在地球其它 地方難得一見的景色。從雷市向東南驅車一小時就可到達冰島著名的地熱溫泉——藍湖， 它是到冰島的必游之地。這是世界上最大最獨特的溫泉湖灣，碧藍如溫玉的湖水，映襯 著周邊黝黑的火山以及雲霧繚繞的地熱水蒸汽。藍湖之所以著名是因為 ：一是露天的溫 泉，由於地熱發達，即使在雪花飄飛的季節，游客仍可以泡在暖融融的水中，充分享受 大自然的賜予。二是溫泉泥，由於冰島是多火山國家，而藍湖正是位於一座死火山上， 地層內有益的礦物質沉澱在湖底，白色的湖底是二氧化硅，湖水和水裡生長的藻類都呈 寶石藍的顏色。水性好或運氣好的人，在挖到白顏色的泥時，會歡呼不已，因為這種泥， 能滋潤你的肌膚，同時增進身體健康的功效也不錯。水裡的礦物質對皮膚病有特殊療效， 對牛皮癬這樣的疑難疾病也有很好的療效，因此不少外國旅游者經常利用途經雷市轉機 的幾小時空閑，專程坐車到藍湖去泡溫泉，用白色的二氧化碳泥在身上揉搓，會將那旅 途勞頓一掃而光。
藍湖的形成十分特別，海水流經地下高熱火山溶岩而吸收了大量熱量，人們便用這 大規模自然熱交換中攝取的熱能來發電。在這一過程中，海水會產生許多化學與礦物結 晶體，這些結晶體已被冰島醫學家證明能用來舒解精神壓力和具有某種療效，許多人都 會泡在淺藍色溫泉中。我是個游泳愛好者，又是上海第六屆殘疾人運動會游泳冠軍，冰 島的泳池正是大顯身手之地，我在藍湖裡像條魚，一個多小時暢游後別人怕水熱都紛紛 逃了上去，而我卻其樂無窮，在藍湖溫泉裡盡情地嬉水暢游，團員們看了都羨慕我功夫 了得。我發覺靠近更衣室下水處水溫約 30 度，愈靠近發電廠水溫愈高，水愈深。我一次 次潛入湖底撈白色松軟的自然沉澱泥，給朋友塗在身上，自己沐浴其中，心曠神怡。聽 導游說 ：如能遇到漫天飛雪，融雪的清涼與湖水的溫潤，儼然是兩個世界的融合。
“間歇噴泉”是冰島之游又一重要的行程，位於冰島西南部奧德恩斯的居民點附近， 這個地區是一個大噴泉區，到處冒出灼熱的泉水，熱氣彌漫如煙如霧。大間歇噴泉即以 世界最著名的蓋錫爾噴泉為主，中央的泉眼“洞穴”直徑有十幾釐米，周邊水溫高達百 度以上。每次噴發之際，只聽洞穴內隆隆作響，漸漸地響聲越來越大，沸水隨之升湧， 衝出洞口水柱高達二十米，每隔八分鐘連續噴射兩次。我們離開間歇噴泉區，汽車一路 沿著一條大峽谷向高坡開去，到盡頭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懸崖絕壁邊，下面是峽谷的瀑布， 水聲轟鳴，峽谷上空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金光，成群的飛鳥盤旋， 面對此情此景，真讓人心情蕩漾。
“共產主義”社會
八年前，導游小陳在歐洲游蕩了一大圈，最後選擇冰島留了下來。她開始當游泳教練， 這幾年北歐旅游業興旺，於是改行做了導游。我們問她為什麼選擇這麼一塊遠離大陸的小島，而不去歐洲的法國、意大利？而且現在國內改革開放，發展情況也不錯，為何一 定要移民？她不無幽默並充滿自豪地說 ：“我放棄了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選擇了冰島特 色的‘共產主義’。”
從她的介紹中，我們對冰島、對歐洲人的福利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歐洲的福利體 系大體有四種 ：第一類是英國類型，是根據社會的需要，保障那些生活貧窮的人 ；第二 類是德國類型，主要針對那些勞動工人，使他們享有失業救濟和養老金；第三類是南歐型， 以家庭為單位，按照家庭的收入多少，享有不同的福利 ；第四類是北歐型，講究平均分 配，社會福利不論男女，任何公民平等。小陳告訴我們 ：“我之所以選擇北歐，選擇冰島， 是因為這裡太清靜、太清潔，無一點污染，甚至連水果、蔬菜不用衝洗都可以吃。冰島 人與世無爭，無憂無慮，吃光用光從不積錢，充分享受人生，真正是個太平和諧的社會， 是我夢想成真的共產主義社會。”冰島是個長壽之國，平均年齡女人 81 歲、男人 76 歲， 長壽秘訣是 ：良好的醫療條件、以海產品為食，潔淨的生活環境和經常在溫泉水中游泳。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一條，溫泉游泳能使冰島人保持健美的身體和年輕的心態。小陳說， 過去在國家隊落下嚴重關節炎，自從生活在冰島後，地熱火使我逐漸消除了這毛病。我 像冰島人一樣常年游泳，每次游完覺得一身輕。冰島人很少有關節炎、哮喘慢性病、皮膚病， 都跟溫泉游泳的習慣有關。
冰島全國只有 26 萬人口，人均居住面積列世界第一，人均住房面積達四十多平方 米。在冰島，滿山遍野都是小別墅，政府給每個冰島人提供建造度假小別墅的土地，造 價大約 10 萬人民幣，主人只在周末住上二天，平時都在二個主要的港口城市生活。聽說 有些小別墅的門沒有上鎖，游客可以隨便借用，但要自覺，不要損壞室內東西，用掉主 人東西需寫條說明或付上一些錢，離開時打掃干淨。在冰島鄉間我又看到一幕 ：路口居 民放著自家產的蔬菜、水果和甜點，沒人看守，旁邊放著一只空碗，如果你需要這些東西， 自覺放上錢，就可以把東西取去。還記得我們第一天住在冰島的旅館時，房門中間是塊 玻璃，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打碎，伸手進來把門打開，而一樓的窗戶上也沒有安裝防盜設備， 窗外就是大街，我們實在不放心，就去找導游。她笑眯眯地說 ：“放心，很安全。”晚上 她帶我們逛街時，指給我們看，大街不少商店都沒有我們國內的那種金屬卷簾門和鐵欄杆， 深夜商店裡還亮著燈，裡面商品一目了然。我們都奇怪冰島沒有小偷，陳導游告訴我們 ： 她在冰島已生活這麼多年，還從沒有碰到偷竊之類的事情。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真可謂太平世界，令人羨慕。
冰島和北歐四國一樣，國家的法律制度平等而理性，沒有大的貧富差別，國家實行 高福利、高收入、高消費政策，人與人之間和睦相處，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冰島人均收 入早在 2000 年就已達 3 萬多美元，每兩個冰島人擁有一部汽車。如果失業，每月可以領 到約合 11000 元人民幣的失業金，每個人一生可以領到 1300 個工作日的失業金，老年人 每月養老金 8000 元人民幣。教育、醫療是全免費的，冰島實行十年制義務免費教育，高 中和大學學生也免繳學費，但需付書本費。如有重病、疑難雜症在冰島治不好，可以聯 系到美國開刀治療，家屬陪同一人，費用全部由政府負擔。婦女生育，政府補貼 7 個月 生活費，每月 1000 歐元（10000 元人民幣），小孩一歲就開始領取牛奶費每月 2000 人民幣。
冰島到處有取之不盡的淡水和無窮無盡的地熱，冷水不用付費，冬天暖氣電熱也不用付 費。小陳說 ：冰島的高福利使我無憂無慮，養成我追求享受，敢花錢的習慣。這裡老少 男女都敢花錢，沒錢借著也敢花。在中國我不敢花錢的理由是不富裕，錢除了平常過日子， 更重要的就是救急，平時拼命節省蓄錢，就是為房子、為結婚、防看病吃藥、為子女受 好的教育，真到有急事或要命時，才敢動用。到這裡以後，我的花錢觀念已經徹底改變了。
北歐冬天長，到了斯堪的娜維亞半島，就會知道這裡太陽也會睡懶覺，日照時間短， 所以冰島人特別喜歡曬太陽。每年夏天出國度假回來的人們，總要比誰的皮膚曬得黑。 小陳說，在這裡工作是一種樂趣，現在她選擇搞旅游，夏季是她的工作期，到了冬天工 作結束後，她不是出國滿世界旅游，就是回北京休假。在這樣的國度裡，一個人掙了錢， 只剩下兩件事可做，買房、買車，其它的你不用操心，有錢你就盡管花，有腳力，可以 全世界跑。生活得十分瀟灑開心，無憂無慮，真正像到了共產主義階段。26 萬的冰島人 養了 9 萬匹馬，它們既不是作為食品，也不是作為商品買賣，更不當交通工具，而僅僅 被當作寵物豢養。她還悄悄地告訴我們一個小秘密 ：現在冰島時興斯德哥爾摩式婚姻， 她也准備與一個冰島白種男人同居一輩子，到時生個漂亮的混血兒送給北京的父母。這 裡沒有中國式的結婚與離婚，也不注重婚姻證書，更不擔心婚後的財產，真是自由快樂 的人生。
冰島現有七百多華人，有不少技術移民，主要來自大陸的體育人才，如乒乓、體操、 羽毛球等等，從事教練、培訓的工作。她說，冰島人對華人的評價是“勤奮、工作狂、 效率高、腦子靈活”，一半以上華人移民受過高等教育，素質比較高。這裡的孩子參加體 育活動的費用都是由政府補助或免費的。小陳在這裡曾當了四年游泳教練，她很有體會 地告訴我 ：在國外，體育真正是全民健身運動，政府花錢是對全民的，一切競賽都是業 余的，就是四年一次的體育盛會奧運會，實際上也是一些業余選手去參加比賽。但是中 國不同，國家花大錢從小培養“職業”選手，不過我們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專業” 選手，蒙蔽國際體育競賽組織，目的就是為了拼命拿金牌。體育口號是“為國爭光、振 興中華”，中國體育的發展因為各種國際比賽而偏向了另一個極端。小陳原來的一些北京 同行，現在都已是體育官員了，一談起 2008 年奧運會都說要力爭金牌第一，小陳說這種 口號太功利，對國人是個誤導。金牌僅僅是個數字，並不代表一切，一個體育大國的軟 實力更重要，它代表了一個國家在外交、文化、道德標准、哲學思想等方面的綜合影響力。
藏富於民
冰島是一個高稅收制度國家，每個工資收入者必須向政府交納工資的 39% 左右的稅， 同時政府也給你 23000 冰島克朗的免稅額。不管你工資多低，工會費、養老金等是必須 要付的。這些在發工資時就自動被扣除。你付了多少養老金，雇主也要為你付同樣多的 養老金。這種稅收制限制了高收入，對窮人有好處，因此冰島的貧富差別與別國相比不 是很大，從而社會也相對穩定。關鍵是政府的高稅收制獲得的錢又建立了高福利政策， 除留下必須公開的維持政府運作的必要開支外，大部分都投入到教育、醫療、科技、公 用事業、社會福利救濟等領域中，真正讓人民得到實惠。
這麼一個小國家，沒有太多的工業、產業，人民的收入卻很高、每個人都很富裕。 冰島沒有中國那樣慷慨的政治目的式的國際援助、也沒有龐大的軍費開支、更沒有政 府及公務員和大型政績工程建設的巨大開支的消耗，真正做到了將國家財政藏富於民。2005 年，聯合國全球反腐敗組織“透明國際”發布全球腐敗指數，冰島在全球最廉政的 國家中居第一位，美國第 17 位、香港第 16 位、台灣第 28 位、中國大陸排列第 78 位。 自 1918 年以來，九十年中冰島只有四名高官因腐敗而辭職，最近一次發生在上個世紀 80 年代。相比之下中國每年要揪出多少貪官？光一個上海市委書記就敢膽大包天，把人民 養命錢 32 億社保基金私自借給奸商從中牟利。而隱藏未發現的那就更多了。也令百姓更 擔憂的是，他們正以各種名目繁多的花樣，把國有資產與百姓應該享受的福利血汗錢啃 光！而冰島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都處於眾目睽睽的監督之下，一言一行都得十分謹慎小 心，即使想腐敗也不敢，因為腐敗將得不償失，官員搞腐敗失去的不僅是自由，還將失 去廉潔保證金等終身的物質待遇。
在向小陳請教冰島的情況時，我們談到了藏富於民的問題。團裡的一位經濟學教授 張老師，也饒有興味地談起他的想法。他告訴我們 ：改革開放前，他還對國外的富裕沒 有什麼概念。出來後，眼見冰島等國人民生活富裕，沒有“三座大山”的壓迫，真是感 慨萬千。其實，歸根結底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們重視、采用藏富於民的政策。
張教授說 ：“中國由於少部分人先富起來的同時大部分人卻沒有富起來，反而相對貧 窮更加厲害，這就使社會的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有錢的人無須消費那麼多把錢存起來， 而廣大的人民有需要卻沒有錢可消費。於是，出現了購買力的枯竭。特別是在物價不斷 上升的情況下，由於沒有獨立工會等制度性的監督體制來保障沿海開放省市普通雇員（外 來民工）的利益，整體工資水平越來越低，更使這種貧富差距非常醒目。從整個社會經 濟的角度看，盡管我們成為了‘世界工廠’，但由於國際經濟形勢不佳，國內又沒有強的 購買力，使得供求無法平衡，經濟循環無法持續、健康的發展。所以，‘產能過剩’現像 就出現在了我們這樣的窮國內。其實，不是我們的生產能力真的有這麼強大，而是我們 絕大多數人沒有與之匹敵的購買力而已。再聯系到從國有企業改革、股市大跌、房市狂 漲等一次次由中央政府或者地方政府制定而控制的政策，無非就是一步步把老百姓的棺 材本錢給掏空或把損失轉嫁給民眾，老百姓真的已經沒錢了！這樣，經濟形勢必然不會 好，失業率高、工資低，國家的扶貧任務就非常沉重。為了‘穩定壓倒一切’，國家雖然 減免甚至取消了農業稅，並在部分地區給予人們更多的養老金和低保，但這只是使國家 財政包袱更加沉重不堪。於是，只能向地方政府要，並作為地方政府政績考核的重要指標。 地方政府為了自身利益，便拼命加稅，普通人的收入也隨之更低。這樣，中央財政也就 更加沉重與危急，這還沒考慮到從納稅人到中央的漫長路程中可能被各種名義蒸發了的 錢款、腐敗、及地方政府為了自身的正常運轉所挪用的更多的錢。於是，整個社會呈現 出巨大的惡性循環，政府能做的不過是多印錢、或者用繼續抽稅等辦法變相轉嫁負擔給 民眾。這是由體制決定的，是比腐敗更具顛覆性的問題，而症結就在於國富民窮。只有 藏富於民，並建立相應的機制，才有可能轉危為安。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國家的 GDP 在逐年大幅增長的同時，普通民眾的經濟負擔卻更加沉重 ；為什麼他們沒有分享到國家 經濟增長的好處，並心懷不滿。”
張教授接著說 ：“冰島的‘共產主義’，還有其它北歐四國的成功經驗，給了我們巨 大的啟示，通過建立經濟上的民主制度、監督機制，有力地保障民眾的經濟利益、藏富於民， 才能使經濟良性發展。而經濟生活民主化的前提就是政治的民主。北歐的社會主義正是 藏富於民政策成功的典範。”是啊，現在城市人的各種福利都是以農民和民工的犧牲為代 價，特別是國家存在著嚴重的東西地區差距，藏富於民的政策更應該是國家經濟政策的 重中之重。
在冰島這座與世隔絕的島嶼上，我們所聽到的、所看到的，不由使人想到中國特色 的社會主義。剛剛從“與人鬥其樂無窮”、“人搞人”的年代過來，又進入“一切向錢看” 的時代，貧富差距越拉越大，腐敗貪污成風，難免使人擔憂。冰島 2005 年被聯合國評定 為世界上最廉政的國家， 2007 年被評定為全球和平指數第一名（全球獨立智庫經濟與和 平研究所評定），與這個小小的島國相比，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我們要反思的問題 還太多太多。希望我們國家能借鑒冰島等北歐諸國的做法中符合我國國情的經驗，早日 完成中華民族的富強之夢。
2010 年本書第二次再版時，冰島遇到從未有過的金融災難，願上帝保佑它！不要讓 我心中羨慕的“特色共產主義”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