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南巡(四)

作者: gaoxiang01

導讀四、巡鵬 深圳別名鵬城,據稱是因深圳的版圖像展翅高飛的大鵬,也取深圳發展如大鵬展翅之意。而深圳的發展如鵬展翅是遠在此名之後的事,此言不可信,阿木盯著深圳地圖,怎麼瞧怎麼像只鴨子,一只翹著屁屁飲水的可愛小鴨子。 珠海距深圳的直線距離從地圖上看很短,然而珠江灣阻斷了兩地的直線溝通,深圳寶安國際機場附近的跨灣大橋還在規劃,因此從珠海到深圳要 ...

四、巡鵬
深圳別名鵬城,據稱是因深圳的版圖像展翅高飛的大鵬,也取深圳發展如大鵬展翅之意。而深圳的發展如鵬展翅是遠在此名之後的事,此言不可信,阿木盯著深圳地圖,怎麼瞧怎麼像只鴨子,一只翹著屁屁飲水的可愛小鴨子。
珠海距深圳的直線距離從地圖上看很短,然而珠江灣阻斷了兩地的直線溝通,深圳寶安國際機場附近的跨灣大橋還在規劃,因此從珠海到深圳要繞回廣州,走虎門高速轉廣深高速。

廣深高速為雙向六車道,路況很好。不幸的是這裡的大巴檔次也很高,且行駛的速度極快,還很霸道。阿木在左道正110碼定速巡航,中道的一輛大巴突然擠壓過來,阿木忙猛按喇叭、急踩剎車,大巴壓著中線,龐大的車身來了個獅子擺尾,晃了幾下,終於又回到了中道。原來是右道的一輛大巴正雄赳赳氣昂昂地變道超車,讓中道的大巴受了驚嚇,於是如多米諾骨牌,驚嚇從阿木一直傳遞到後方的車輛。驚出一身冷汗之余,阿木捂著胸口暗叫慶幸,不成想更大的慶幸還在前方:沒兩分鐘,高速上一塊信息牌顯示“前方2公裡兩車追尾,左道封道,注意避讓!”車行不到2公裡,見前方兩車親密地吻在了一起,後車委屈地撅著嘴巴,再前行百米,4車擠在一處,現場很熱鬧,估計是前車急剎,後車躲避不及,紛紛張開雙臂撲了上去。高速上,2公裡不過眨眼功夫,若剛才開快些,說不定自己也身陷其中了。想到這兒,阿木慶幸之余更多的是後怕。

深圳知名的景點有很多,一直困擾著阿木難以作出選擇。“下午先去看鳥吧。明天再好好地玩。”習慣於順梢吃甘蔗的阿木,總喜歡把最好的留到最後。“都聽你安排。”長老們對於景點一向沒什麼特殊要求。

阿木將車開向了紅樹林海濱生態公園。距公園還很遠,車輛就排起隊來。“這條路對嗎?”“怎麼還不動啊?”“不能繞過去嗎?”長老們對於等待似乎總懷有強烈地抵觸情緒,外帶懷疑阿木的方向感。“導航上就是這樣指示的。”阿木能搬出最權威的理由就是導航。在一步步挪動中,終於看清了前方“什麼情況”。原來公園的停車場客滿,要開出一輛方能放進一輛,好在有警察在門口維護秩序,對繞道想夾三兒插隊的車輛一律堅決予以阻止,令阿木很是寬慰。當秩序得到維護,老實的規矩人才會有所實惠,心態也才可能平和。

二十多分鐘的等待後,一行人進了景區。這是個散步休閑的好地方。大片的草坪,高大的椰子樹,海邊廣茂的水生植物,雖沒見多少鳥兒飛過,卻能想見某個季節百鳥爭鳴、群鷗狂舞的盛景。草坪上吹泡泡的,放風箏的,搭個帳篷休息的,還有成雙成對親熱的,滿世界的人,和諧而甜蜜。竹園的竹子上刻滿了你愛我、我愛你的海誓山盟。是啊!在這樣的氛圍裡,男人刻下空許的諾言當是輕而易舉順理成章的事。“瞧一瞧了,看一看啊!很容易啊,扔進三個球就得大獎!”做小買賣的高聲吆喝著。人們並不在意那些小玩藝、小玩具是否需要或真值那個價,開心地是在眾人的圍觀下,表演著看似簡單卻總完不成的任務。

晚餐在蛇口碼頭的明華輪上。昏黃的燈光,浪漫的音樂,西式的餐點,頗有小資情調。

“今天的行程安排不錯。”阿木嫂在房間裡對阿木的工作第一次給予很高的評價。“明天我打算先去歡樂谷,再在世界之窗、錦繡中華和民俗村中選一個。”阿木乘勝想贏得更多的贊譽。“歡樂谷的門票是180,世界之窗140,其它兩個120。”“都這麼貴啊?”阿木嫂對於門票的支出遠不及餐飲那般豪爽。幾番斟酌,否定了長老們不宜的歡樂谷,又舍去了以後可實地體驗的錦繡中華和民俗村。

世界之窗的確容納了世界上很多的景觀,事實上卻是失望之選。在不停地游走中,所見大多是小得有些可憐的模型,體味不到宏偉、壯觀與精致,只是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裡瞟一眼各著名建築的大致模樣,認個臉熟。哪怕其中建造最為高大的埃菲爾鐵塔、凱旋門、金字塔、尼亞加拉大瀑布,也只略顯雛形罷了,至於泰王宮、比薩斜塔、曼哈頓高層建築群、羅馬角鬥場、倫敦塔橋等,只讓人啞然失笑。倒是阿木囡火眼金睛,拉著父母去玩地心探險,頗有些刺激——設計者把小規模船型過山車放進了漆黑一片的山洞裡,轉得人暈頭暈腦。阿木一行人疲憊之極總算趕上了委內瑞拉山洪暴發,讓人略感大自然摧枯拉朽的氣勢。“壓縮也要有個原則吧,就像車模,要與實物有相近的品質。”阿木對妻總結陳詞。

在深圳的最後一晚是沙頭角,傳說中的中英街在改革開放30多年後,其吸引力遠不如前,阿木駕車在街口轉了一圈,沒有進去的欲望。阿木將酒店定在此處的目標是航母。那艘由前蘇聯制造,當廢鐵以1300萬美元賣給韓國,又轉到了此處的當初價值10億“刀了”的明思克號。

夜幕下,明思克寂寥地停在大鵬灣,遠遠望去,就像一個遭人遺棄孤獨而無助的孩子,暗淡凄慘,讓人憐惜。當阿木登上這座海上宮殿,方感受到這的確是一艘好大的船!274米長,42米寬,供飛機起降的189米長的甲板。盡管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仍難掩其昔日的輝煌。阿木對軍事興趣無多,也少有機會接觸武器,但近距離目睹觸摸著導彈、火炮、魚雷、炸彈,這滿船冷冰冰要人命的家伙,不由得心生畏懼,不由得更對生命產生憐惜之情。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殺人機器,無論它多麼壯觀、雄偉、高科技,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殺人。自人類占據了這個星球,就從沒停止過在恫嚇或消滅異己的行為中,維護自身的利益,哪怕自己也要為之付出慘重的代價。弱肉強食也好,優勝劣汰也罷,只不過是個立場不同、角度相異的說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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